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節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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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節

數目;財政則只不過是掠奪人民而又不把他們推向造反的那種藝術而已;政府都不關心商業,除了是以徵稅來勒索它,以特權來妨害它,或者是爭奪對商業的壟斷權。

歐洲各國所關心的乃是把它們結合在一起的共同利益以及它們認為是彼此相反的利益,它們感到有需要承認它們之間有某些規則,這些規則即使是**於條約之外,也會主宰著它們之間和平的關係;而另一些規則則即使是在戰爭中也是要受到尊重的,它們可以緩解殘暴,減少洗劫並且至少是預防無益的禍害。

因而就有了一種國際法drit

desgens的科學;但不幸的是,人們並不是在理性和自然它們是各族**的人民所能承認的唯一權威之中,而是在既定的習慣之中、在古人的意見之中,去尋找這些有關各個國家的法律,人們更關心的倒不是人權、對個人的正義,而是各個政府的野心、虛驕和貪慾。

因此在這個時代裡,我們根本就看不到道德學家在追問人心、分析人的能力和情操,為的是要從中發現人性、人的責任的起源,規則和對它的認可。然而他們卻懂得使用經院哲學的全部玄妙,要對其合法性顯得不確定的各種行為來找出無辜由此而告終、罪惡則自此而開始的那條精確界限;要決定是哪種權威才在實踐上具有足以論證某種這類可疑的行為的必要分量;要時而是根據型別和品種,時而是按它們相應的重量來有系統地區分各類罪惡;而尤其是要能很好地分辨那類罪惡,其中任何一條都足以得到永恆的天懲。

毫無疑義,有關道德的科學還不可能存在,因為教士們享有解釋它們和判斷它們的獨佔的特權。然而正是這些既可笑而又醜惡的玄妙,卻引導人們要去研究並且有助於他們去認識各種行為以及它們的動機的道德性的程度、義務的等級和限度、當它們看來互相沖突時人們所應該據之以做出抉擇的那些原則:就正如研究一架偶然落到了一位巧匠手裡的粗糙的機器,往往會使他得以製造出來一架更完美的而真正有用的新機器來。

[宗教改革由於取消了懺悔、贖罪、僧侶和教士獨身制,從而淨化了道德的原則,並且甚至於減少了那些接受宗教改革的國家中的風尚的腐化程度。它使得他們免除了教會的贖罪制它是對罪行的危險的鼓勵和宗教的獨身制它是一切德行的破壞者,因為它是家庭美德的敵人。

這個時代要比任何其他時代都更加浸透了巨大的邪惡。它是宗教大屠殺的時代,是神聖的宗教戰爭的時代,是新大陸人口絕滅的時代。

[這個時代看到了古代奴隸制的重建,但卻更野蠻、更充斥著違反自然的罪行;它看到了商業的貪慾竟致以人的血肉之軀作交易,以欺詐、搶劫或謀害把他們買來之後,又把他們作為商品出售,把他們從一個半球運到另一個半球去獻身,生活在屈辱和暴虐之下,忍受著漫長的、遲緩而殘酷的毀滅之苦。

同時,虛偽便把屠夫和殺人犯佈滿了歐洲。狂熱主義這個魔鬼受到了創傷的刺痛後,似乎是加倍地凶殘,並急於要把它的受害者堆積成山,因為理性不久就會把他們從它的手中奪走的。然而我們終於看到出現了一些具有溫良和勇敢的美德的人,他們尊重並安撫了人道。歷史提供了它可以毫無愧色而加以宣佈的那些名字;純潔而堅定的靈魂、與卓越的才能相結合的偉大性格,就跨過這些背信棄義、腐化墮落和殘殺的場景而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展現了出來,人類仍然在抗拒著觀照這幅圖景的哲學家,但是人類已不再侮辱哲學家了,而且還向他展示了未來不久的希望。

科學的前進是迅速而又輝煌的。代數學的語言已經普及了、簡化了、完善了,或者不如說,就只有在這個時候,它才真正地形成了。方程式的普遍理論的最初基礎,已經被提了出來,它們所做出的解答的性質被深化了;三次方程和四次方程的解答已經被人解決了。

對數的巧妙發明簡化了算學的運算,便利了所有對具體事物計算的應用,從而擴充套件了各個科學的領域;在這些科學裡對人們所努力要認識的具體真理的這類數字的應用,乃是以事實與一種假說或一種理論的結果相比較的方式之一,並且由於這種比較而達到發現自然界的規律。事實上,在數學中,方程運算的長度及其純實踐的複雜性都是有限度的;超出此外,時間甚至於精力就不可能達到了:如果沒有這些幸運的簡化方法的幫助,任何一項就都會標誌著這門科學本身的界限以及天才的努力所能解決的極限。

落體定律是伽裡略發現的,他懂得從其中推匯出來等加速度運動的理論,而且計算出一個物體在真空中以一定的速度被丟擲並受到沿著平行方向作用著的恆定力推動時所形成的曲線。

哥白尼復活了那個長期以來被人遺忘了的真正的宇宙體系;並且以視運動的理論推翻了那種體系中違反感官的一切東西;他以從那個體系中所得出的真運動的極端簡捷性來反對托勒密假說所要求的那種幾乎是荒唐的運動複雜性。行星的運動是更加為人理解了,開普勒的天才則發現了它們軌道的形狀和按這些軌道執行所依據的永恆定律。

伽裡略把新發現的、並由他所完善的望遠鏡應用於天文學,就為人們的眼光開闢了新的天地。他在太陽表面上所觀察到的黑子,使他認識到太陽的旋轉,他還確定了太陽旋轉的週期和定律。他指出了金星的各相,他發現了環繞著木星有四個衛星,它們循著巨大無比的軌道在伴隨著它。

他學會了以單擺的振動來準確地測定時間。

因而人們有負於伽裡略的乃是最早有關運動的數學理論,即運動並非同時既是均勻的而又是直線形的,還有有關自然界的力學定律的最初知識;人們有負於開普勒的乃是有關這些經驗定律之一的知識,這些定律的發現有著雙重的好處,既導致了對這些定律表達了其結果的力學定律的知識,又對那種知識補充了尚未容許人們獲得的許多東西。

空氣重量的發現和血液迴圈的發現,標誌著由伽裡略學派誕生的實驗物理學的進步和已有長足進展而且不能與醫藥學相分離的解剖學的進步。

博物學和化學儘管還有其幻想式的想法及其謎語式的語言、藥學和外科學,都以它們進步的迅速而令人驚訝不止;然而它們卻往往以其仍然保留著那種怪誕的偏見的景象而刺痛著我們。

[我們不談蓋斯納和阿格里柯拉的著作中包含著既有真正的知識又有同樣之多的各種科學的或流俗的錯誤的混合,它們都很少有什麼改變,我們只來看看巴里西的貝納德,他既向我們表明了我們取得我們建築材料的採石場以及構成為群山的大量石塊都是由海洋動物的遺骸所形成的,那是古代大地變動的可靠證據;又向我們闡述了水是怎樣由於蒸發作用而由海上升起,再由於雨而回到地面上來,被粘土層所阻止,在高山上積成冰川,從而維持著泉水和江河的永恆的奔流;同時冉雷伊則發現了空氣與金屬物質相結合的祕密,這是若干年以後推進了化學前沿的那些輝煌理論的最初萌芽。

在義大利,史詩的、繪畫的、雕刻的藝術,達到了古人前所未知的完美境界。高乃依宣告了法國的戲劇藝術已經接近於達到更高的境界;因為假如說,對古代的熱忱或許很有道理,使人相信從曾經創造出了這些傑作的人們的天才之中可以看出有某種優越性的話,那麼以他們的著作來比較義大利的和法國的作品,理性就不能不看出藝術本身在近代人手裡所做出的真正進步。

義大利語這時已經完整地形成了;而其他民族的語言則每天都看到有某些自己古來的野蠻性在消失。

人們開始感到形而上學和文法學的用處;開始認識了從哲學上分析和解釋由字和詞的構成習慣所確定的各種規律或各種程式的方法。

我們看到在這個時代裡,理性與權威到處都在竟相爭奪自己的帝國,這場戰鬥準備了並預告了理性的凱旋。

正是這時候便產生了那種批判的精神,惟有它才能使得學問真正有用。人們仍需要去認識古人所曾做出過的一切;但他們開始懂得,如果他們要崇拜古人,他們卻也有評判古人的權利。理性有時候要依靠權威,同時又是如此之經常地被用來反對權威;理性所欣賞的是:人們希望在理性中能找到某些支援的價值,或是人們要求為理性做出犧牲的動機。凡是把權威當作自己意見的基礎、當作自己行為的嚮導的人,都感到要確保自己武器的力量,而不把自己暴露在理性的最初打擊之下並看到它們被粉碎,這一點對於自己是多麼重要。

對於科學、對於哲學、對於法理學以及差不多對於歷史學一無例外地都用拉丁文來寫作的習慣,一點一點地讓位給了使用各個國度的日常口語的習慣。而現在就是應該考察這一變化對人類精神的進步有著什麼影響的時刻了,它使得各種科學更為通俗,然而對於學者們來說卻減少了追蹤其普遍程序的便利;它使得一部書在同一個國度裡被更多的沒有受過多少教育的人們所閱讀,而在整個歐洲卻更少地被更有教育的人們所閱讀;它免除了大量渴望受教育的人要學拉丁文之苦,這些人既沒有時間。也沒有辦法獲得一種廣泛而深入的教育;然而它卻迫使學者們消耗更多的時間從事研讀更多的不同的語言。

我們將要表明,假如不能使拉丁文成為全歐洲通用的一種俗語的話,那麼在科學中保留以拉丁文書寫的習慣,對於那些鑽研科學的人來說,就只有一種暫時的用處;而存在著對所有的國家都是同樣的一種科學的語言,同時每個國家的人民又都說著另一種不同的語言,這就會把人劃分為兩類,在人民中間把偏見和錯誤延續下去,這對於真正的平等。對於同等地使用同樣的理性、對於同等地認識必然的真理,就會設定下一道永恆的障礙;而且在這樣阻礙了人類整體的進步的同時,它就會終於也像在東方一樣地結束各門科學本身的進步。

長期以來只是在教堂之中和在修道院之中才有教育。

大學仍然是由教土們控制的。他們被迫向政府交出了他們的一部分影響,但仍然完整地保留著對普通教育和初等教育的影響,以及包括對各種日常職業的必要知識的和對各色人等的影響,而且它包辦了幼年時期和青年時期,它按照自己的意圖來塑造他們尚未定型的智力和柔弱未定型的靈魂。他們交還給世俗權力的,只是對法學、對醫學、對高深的科學教育、對文學、對各種學術語言的研究的指導權;這些學校為數甚少,而且人們只是把已經經過神學羈軛所塑造的人才送到那裡去。

在經歷了宗教改革的國度裡,教士們喪失了這種影響力。事實上,普通教育儘管要依賴政府,卻並未停止要受神學精神的指導;只不過它已經不再清一色地被託付給教會團體的分子罷了。它繼續以宗教的偏見在腐蝕人的精神,但是它已經不再使人的精神屈從於教會權威的羈軛;它仍然塑造狂熱的信徒、通靈者和詭辯家,但是它已經不再造就出膜拜迷信的奴隸們了。

然而教育處處都受到奴役,處處都腐蝕了群眾的精神,它以自己本國宗教偏見的重擔壓抑著所有的孩子們的理性,並以政治的偏見窒息著有志於更廣闊的教育的青年們的自由精神。

不只是每一個人都要留待自己去發現介乎他本人與真理之間的那座他本國的和他那時代的種種錯誤的、稠密而可怕的戰陣;而且在某種意義上,他們已經使得這些錯誤的最危險的部分成為了他們自身的一部分。每個人在能夠清除別人的錯誤之前,就應該首先認識自己的錯誤;並且在與自然界為了反對發現真理而設下的種種困難進行鬥爭之前,有必要在某種意義上先改造自己的智慧。教育已經給了人某些知識;但是要使它們有用,就必須淨化它們,使它們擺脫迷信和暴政給它們設定的那層迷霧。

我們將要表明,都有哪些或多或少是有力的障礙、哪些公共教育的弊害、哪些互相反對的宗教信仰、哪些不同政府形式的影響,是帶來了人類精神的進步的,我們將要看到,服從於理性的物件越是觸及政治的和宗教的利益時,這類進步就會越發緩慢;而普遍的哲學、形而上學它們的真理直接打擊了所有的這些迷信,在它們的程序之中,還要遭到比政治學更加頑固的阻滯,而政治學的完善化則只不過是威脅到國王的或貴族元老的權威而已;這一看法也同樣地可以適用於物理科學。

我們將要闡述其他可能由每種科學所觀察的物件的性質或是它們所運用的方法而產生的不平等狀態的根源。

我們對同一門科學在不同的國度裡都同樣可以觀察到的這一點,也是各種政治原因和各種自然原因所合成的效果。我們將要考察,在這些不同之中,哪些是屬於宗教的分歧、屬於政府的形式、屬於國家的財富和力量、屬於其特性、屬於其地理位置、屬於以之為舞臺的那些歷史事件的;最後還有哪些是屬於在它的內部產生了某些非凡人物的那種偶然性的;他們的影響擴及於整個人類,但卻更加是生氣勃勃地作用於他們自己。

我們將要區分科學本身的進步那隻能是以其中所包含的真理的總量來衡量和一個國家在某一門科學上的進步衡量這種進步,一方面要看懂得其中那些最常見和最重要的真理的人數,而另一方面則要看這些普遍為人所認識的真理的數目和性質。

事實是我們已達到了文明的這樣一個時刻,這時人們得益於知識的並不只是由於他們接受了有知識的人們的服務,而且是因為他們懂得使之成為一份遺產,直接運用它們來保護自己以免錯誤,來預見或滿足自己的需要,來保護自己免於生活的災禍或者是以新的歡樂來減輕它們。

這個時代裡的真理的保衛者們所遭受的種種迫害的歷史,是決不可以忘卻的。我們將會看到,這些迫害從哲學的和政治學的真理一直擴充套件到醫藥學的、博物學的、物理學的和天文學的真理。在8世紀,有一位無知的教皇迫害了一個助祭教土,因為他曾主張地球是圓的而違反了修辭學家奧古斯丁的見解。在17世紀,另一位教皇的更為可恥的愚昧,竟把深信已經證明了地球的日運動和年運動的伽裡略交付給了異端裁判所的法官們。近代義大利所曾奉獻給科學的這位最偉大的天才,在年邁體衰的重擔之下,不得不為了避免折磨或監禁而要求上帝赦免他曾教導過人們更好地認識上帝的作品並以上帝用以統御宇宙的那些永恆規律的簡捷性來崇拜上帝。

然而神學家們的荒謬是如此之顯而易見,以致於他們向人類的尊嚴讓了步,容許人主張地球運動,只要那是作為一種假說,只要信仰並沒有受到任何汙染。但是天文學家恰好做出了相反的事;他們相信地球的真正運動,井按照它那不動性的假說進行了計算。

有三位偉大的人物標誌著從這個時代過渡到繼之而來的時代:培根、伽裡略、笛卡爾。

培根揭示了研究自然界和自然界所賦給我們可以窺探她的奧祕的那三種工具的真正方法,即觀察、實驗和計算。他要求側身於宇宙中間的哲學家們,首先要摒棄自己所曾接受的種種信仰、乃至於自己所曾形成的種種概念,以便在某種意義上為自己創造出一種新的理解,其中僅只容許有精確的觀念、嚴謹的概念和其準確性或概然性的程度是經過嚴格測定的那些真理。但是培根雖然具有最高度的哲學天才,卻並不具備科學的天才;而對這些發現真理的方法,他並沒有做出過任何示範,它們雖然受到哲學家們的稱讚,卻並沒有改變科學的行程。

伽裡略以有用的而又輝煌的發現豐富了科學,他以自己的範例教導人們以一種確切而豐富的方法去改善對自然規律的認識的手段,它絕不要求人們為了怕犯錯誤而犧牲成功的希望。他為科學奠定了最初的學派,在那裡研究科學決沒有為了偏見或為了權威的緣故而摻雜任何的迷信;在那裡人們以一種哲學的嚴肅性摒棄了除實驗與計算而外的其他一切手段。然而在他把自己全然侷限於數理科學時,他卻未能給人們的精神留下他們似乎是在期待著的那種行動。

這項榮譽就留給了笛卡爾這位聰明而勇敢的哲學家。他在科學上秉有一種偉大的天才,他做出了一種典範的教誡,制訂了發現和認識真理的方法。他展示了怎樣把它應用於發現折光定律和物體碰撞定律;另外還有一門新的數學分支,是要開拓數學的全部疆域的。

他想要把他的方法擴大到人類智力的全部物件上:上帝、人、宇宙一一地成為他的思索的主題。如果說,在物理科學中,他的前進不如伽裡略的那麼確鑿,如果說他的哲學不如培根的那麼聰明;如果說人們可以責備他不曾充分學習到後者的教導和前者的範例,不信任自己的想象力,只根據經驗來盤問自然,只相信計算,只觀察宇宙而不是構造宇宙,只研究人而不是預測人;那麼笛卡爾那些錯誤的大膽,其本身便有助於人類的進步。他激發了人類的精神,那是他的對手們的智慧所未能喚醒的。他呼喚人們掙脫權威的羈軛,除了自己的理性所認可的而外,絕不再承認任何東西;而且人們服從他,是因為他以他的勇敢征服了人們,他以他的熱忱引導了人們。

人類的精神還不曾自由,然而人類懂得了自己生來就是為了要自由的。凡是敢於堅持要保留對自由的枷鎖或者是力圖向人類加上新枷鎖的人,都不得不向人類證明,人類是應該保持或者應該接受這些枷鎖的;然而從這時起,人們就可以預見到,它們不久就將會被打碎的。

人類精神進步史表綱要

孔多塞著何兆武,何冰譯

第九個時代

從笛卡爾下迄法蘭西共和國的形成

我們已經看到了人類理性由於文明的自然進步而在緩慢地形成;看到了迷信糾纏住了它,從而在腐蝕它,**主義則以恐懼和不幸的重擔在敗壞著並麻痺著人類的精神。

惟獨有一個民族逃脫了這種雙重的影響。在自由剛剛點燃了天才的火焰的那片幸運的土地上,人類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