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八章 渡危機(下)

第二十八章 渡危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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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渡危機(下)

晨曦若明若暗,清淡的陽光從窗外對映,帶著冬日特有的凜冽的霜華。

婉辭睜開眼,蕭霽睿不知何時已經離去。她身上蓋著他的大麾,那陌生偏又熟悉的氣味覆蓋,她一剎那的恍惚。

搖紅聞得她的聲響,走進來為她準備盥洗用具,一面抿嘴笑道:“穎貴人睡得可是安穩?皇上囑咐奴婢,一定不能驚擾貴人休息。”

婉辭神色坦蕩,把懷裡的恪純安置妥當,秀眉微蹙,問道:“宮裡還沒有別的訊息傳過來麼?”

她估摸三日已是恪純的大限,她昨夜雖言辭堅定,但為的仍是寬慰皇帝與她自己的心,到底有幾分把握自己都不得而知。

搖紅搖了搖頭,道:“蔣太醫說,倘若今日再無冰魄雪蓮,恐怕迴天無力。”她語氣焦灼,對未來那場可能的暴風雨不由自主的恐慌。

“這兩日裡,毓妃娘娘可曾探望過公主?”婉辭問。

“並沒有,聽說毓妃娘娘身子不大爽快,才免了晨昏定省。”搖紅一邊給她梳頭,一邊道,“毓妃娘娘平日為人尚算周到,想必這次是真的。”

婉辭暗暗冷笑。戲總是要做足的,毓妃做事果然滴水不漏。

“貴人要在這用過膳再走麼?”搖紅道,“皇上一早都叮囑過了。”

婉辭搖頭道:“不必了,很快就會有人過來了,我還是早早回去比較妥當。”

搖紅了然的點頭。婉辭遲疑的望著蕭霽睿留下的大麾,搖紅一旁機靈的道:“貴人,奴婢不妨先為您收著,親自交給皇上。”

婉辭讚許的頷首。“如此讓你費心了。”

她走出碧璽宮的時候,前方有喧譁之音。她果斷的退避三舍,遠遠的見太后、皇后領著一撥人行色匆匆的往碧璽宮的方向。在她們身後的,赫然是毓妃。

婉辭舒心的一笑,一直不得放開的神經陡然一鬆,疲倦翻滾而至。尊貴如恪純,生命尚在一線之間,某些人果真是可以隻手遮天的。

她於毓妃,不過是一個頗為有趣的對手,她無趣時光的一種消遣的方式,構不成任何的威脅,所以她容她,有限範圍的容她。

直到,自己親眼看到她的勝利為止。

婉辭忽然淡淡冷笑,鹿死誰手,到底仍是個未知數。甚至於,她對皇帝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相信他的隱忍是他最有利的武器。

從前可以,將來亦如是。

碧璽宮裡,蔣太醫把完脈,又將冰魄雪蓮小心翼翼的從匣子裡取出。冰晶剔透的花瓣、鮮紅如血的嫩蕊,觸控到外界的熱量,自然的舒展花瓣,散發清寒的氣息。蔣太醫欣喜的連連點頭。“的確是冰魄雪蓮。”

太后微微鬆了口氣,於冰豔舉袖掩脣,輕輕咳嗽數聲,道:“都怪臣妾不中用,耽擱了一日,讓太后娘娘不得安心,請太后娘娘責罰。”說罷就要跪下。

太后忙扶起她,滿目懇切的道:“恪純性命無憂,毓妃實要記上一功,哀家何來責罰一說。”

毓妃心頭暗笑,面上卻謙恭道:“公主鴻福,臣妾不敢居功。”

太后嘆道:“倘若人人似你一般,病中仍不忘惦記恪純,這孩子便不會有此劫難了。”

隨侍一旁的貞妃渾身一顫,卻無從辯解,晶瑩的淚珠在眼眶打轉,仍是不曾滴落。淚水,有時僅僅是最蒼白的裝飾。

蔣太醫謹慎的採摘一朵花瓣,囑咐御藥房的小太監將其煎熬成藥。眾人屏息等待,挽綠將恪純扶了起來,徐徐的將湯藥灌入她嘴裡,不料,一個轉身她便吐了出來。

眾人手忙腳亂,太后喝道:“太醫,到底是怎麼回事?”

蔣太醫擦了擦冷汗,顫聲道:“微臣不知,恐怕,公主昏迷太久,連冰魄雪蓮都救不得了。”

太后聞言暈厥過去,蔣太醫慌忙扶起她,將藥丸送進她口裡。太后幽幽醒轉,搖著頭,淚流滿面。“哀家不要你治,若治不好恪純,哀家也不要獨活了。”

“母后……”沈沁如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勸慰。希望的愈多,失望卻也鋪天蓋地。不知過了多久,碧璽宮外一陣躁動。

沈沁如示意挽綠出去檢視,少頃,挽綠回稟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是皇上,皇上帶著溫大人過來了,說能醫好恪純公主。”

眾人欣喜,懸著的心放下。

於冰豔淡淡的扯了扯脣角,不動聲色的把視線轉向外面。溫寧遠麼?看來,的確有幾分真材實料。

恪純又整整昏迷了三天,沒有人知道溫寧遠是如何醫治恪純的。待她醒來時,她的救命恩人溫寧遠卻因心力憔悴、疲憊不堪而暈倒。

恪純醒來時聽到訊息,不免抱怨道:“那書呆子,還以為他到底有些斤兩,卻這般不濟,連我都不如。”

太后笑道:“你不謝他的救命之恩也便罷了,卻還取笑人家。要知道,上次邊關的傷他還沒將養透,如今勞心勞力,難免吃不消。你當心皇帝聽到了,又要責罰你。”

恪純不禁笑道:“皇叔如今才捨不得呢,對我可是百依百順。”

太后沉思了會,方道:“如今你身體虛弱,哀家打算過些日子,等你身子好些了,去鴻錦寺還禮。你可得跟哀家一同去。”

恪純皺著小臉道:“太后娘娘,您明明知道恪純最不愛那些佛啊禪的,您就饒過我吧。”

太后故意板著臉道:“別的事哀家都可依你,惟獨這件不行。原該你親自過去還禮,馬虎不得。”

恪純嘆了口氣道:“純兒明白,純兒想帶一個人,太后總會成全純兒小小的心願吧?”

太后忍俊不禁道:“就你愛跟哀家討價還價,哀家依你。你這些天好生休養,不許調皮搗蛋,故意拖延時間。”

恪純吐著舌頭,笑道:“連純兒這點小心思太后也已猜到,純兒也太沒用啦。”

太后拍了拍她的額頭,笑道:“哀家從小看你長大,哪有不明白的。不過,哀家可得警告你,這次禮佛,你可不許亂了規矩。”

恪純唉聲嘆氣道:“這是誰的主意,存心不讓我有好日子過麼。”

“這是毓妃的主意,人家可是你半個救命恩人,往後,你可得好好謝她。”

恪純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嘆氣道:“往後這宮裡諸多我的救命恩人,我哪還有地位可言,恐怕好日子要到頭了。”

太后笑罵道:“你這丫頭,無法無天慣了,當真要有人好好治你才行。眼看過兩年,就到了年齡,也不知誰生受得了你。”

恪純把被子矇住頭,撒嬌道:“太后嫌棄純兒,想趕純兒走,純兒可不依。”

太后笑眯眯的道:“哀家捨不得,定然是要讓你在哀家眼皮子底下的。我們倪家,通共也就你一個金枝玉葉,怎會捨得。”

恪純心裡莫名的一跳,xian開被褥,忙問道:“這次去鴻錦寺,宮裡頭還有誰一同去麼?”

太后臉色微微一沉,意味深長的道:“這宮裡,是時候走掉一批人,安靜安靜了。你放心,你要帶的人,你便不說,也早已有人向哀家保舉了她。”

恪純睜大眼,亮若星辰的眸子裡劃過一絲通透,跟太后此刻的表情如出一轍。她洩氣的道:“不好玩,我不要她了。”

太后微微一笑道:“純兒,這事情由不得你。”

她當然知道由不得她,莫名的病就是給她最好的警告。“那太后娘娘可得保她平安。”她小臉上寫著堅持。

太后微一搖頭。“哀家不能。”

“為何?”恪純不解。

“他選中的人,倘若沒有保護自己的本事,哀家亦不會護她。”太后嘴角含笑,眼裡卻是看透世情的瞭然。

恪純默然不語,慢慢lou出釋然的笑。“純兒有信心。”

太后亦微笑道:“那哀家也安了心。”

一室的清寒在一老一少溫暖的笑容裡漸漸融化。

貞妃出神的望著窗外,白雪覆蓋,皚皚一片,驚覺冬天似乎永無止境。

“母妃,是不是容兒連累了你?”祉容走到她面前,滿目憂心。她的母妃多日裡不言不語,每日進食也只少不多,越發蒼白瘦弱起來。

貞妃緩過神,淡淡笑道:“怎麼會,我的容兒是得到皇上庇佑的,是母妃的福祉,怎會連累母妃呢?”

祉容咬著下脣道:“可是從前父皇每日都會來看望母妃,如今已有七日不曾來見母妃了。父皇是不是生氣容兒生病耽誤恪純姐姐的病情?”

貞妃握住她冰涼的小手,勉力笑道:“怎麼會呢?你一直都是父皇心頭的寶貝。父皇疼你跟疼恪純姐姐是一樣的。父皇他日理萬機,總有他難免疏忽的時候,你別怪你父皇好麼?”

祉容用力的點頭道:“母妃,您別傷心,兒臣往後一定加倍孝順太后娘娘,讓她不再生您的氣。太后娘娘一定會明白母妃是天底下最好的。”

貞妃眼中流lou出慈愛柔和之色,強擦著眼角道:“母妃有你這麼懂事的女兒才是母妃最欣慰的事。”

當年蕭霽睿將祉容交予她撫養,明眼人都明白是為了讓她名正言順的當上繼王妃。她一直將祉容視如己出,一面是因祉容乖巧懂事,另一面也是因祉容是她深宮裡唯一的支柱。她惟有照顧好祉容,才能讓故王妃的家族對無依無kao的她有所庇護,才能這麼多年在王府立足。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祉容對她的感情卻不是親生母女勝似親生母女。太后不喜她,但看在撫養祉容的情分上多年來終是有所忍讓,隨著祉容的長大,她孝順太后,每每為自己進言。她這才明白,這個孩子亦是她真正的的親人。

“娘娘,江總管來了。”晚秋喜不自禁的道,都知道江棟樑是皇帝的心腹,派遣他來,必然是有要事稟告。

貞妃將她跟祉容的形容整理一番,方才宣他進來。

江棟樑行禮後,嘴角帶笑道:“奴才是奉了皇上意旨,請貞妃娘娘去梅苑見駕。”

祉容歡悅的拍手道:“母妃,容兒就知道父皇定然放心不下母妃。”

貞妃笑中帶淚,忙道:“容我換身衣裳。”

江棟樑道:“皇上說請娘娘便宜行事。”他微微指了指慈聖殿的方向。

貞妃會意,喜悅卻莫名的消了大半,澀聲道:“我們這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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