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六章 故人心(下)

第二十六章 故人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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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故人心(下)

謝謝大家關心。今日燒已退了大半,先更新一章。

話說我只昨日沒有更新,並沒有許久沒更新呀:)

再謝一句浮兒,不僅看文很仔細,看帖回帖的認真讓我特別感動,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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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纖玉手微抬,素白的信箋緩緩飄落。於冰豔狹長的鳳眸灼灼發亮,幽韻撩人。“果真是個好訊息,看來,恪純近日就該回來了。”

她笑容明豔,隱隱含著利刃。明珠雖是不解,卻仍然笑著應和道:“娘娘運籌帷幄,想必早就猜到恪純公主會近日回宮。”

“皇上到底是捨不得恪純吃一點苦、擔一點心的。”於冰豔目光沉凝,緩緩笑道,“想必這份心思,連貞妃也多有不及。”

“娘娘,恪純公主出宮前是藏匿在穎貴人宮裡的。”明珠道。

於冰豔鳳目微挑。“你把話說明白。”

明珠看她神情凜凜,急忙回話道:“奴婢也是方才聽錦兒說起,穎貴人受罰以後對錦兒態度有所親近,錦兒也是聽霜娥無意中透lou的。”

於冰豔沉吟許久,道:“原來如此。我量皇后也沒個真心想去扶持她,原來竟是恪純的功勞。恪純,看來,我爹爹是對的,這個丫頭,容她不得。”

“倘若公主回宮,穎貴人受寵,終將是娘娘的隱患。”明珠擔憂道。

於冰豔微微頷首。“明珠,你的忠心我明白,你是個聰明人,有些事情你慢慢會明白的。知道的太多太早,未必是一件好事情。”

明珠一震,抬頭看她。“奴婢謝娘娘關心。”

於冰豔淡笑。“這宮裡,總要有幾分真心是值得本宮留住的。”

明珠跪下磕頭道:“娘娘的信任,奴婢一定謹記在心,定然不會辜負娘娘。”

於冰豔正欲開口,明霞卻一路跑了進來。她不禁蹙眉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連聲通報都沒有便闖了進來,在本宮面前毫無規矩,本宮真是太過縱容你了。!”

聽出她的不悅,明霞面色漲紅,急於分辯道:“娘娘,是恪純公主回來了。聽說公主跟皇上才起了番爭執,皇上震怒之下把公主關了起來。奴婢一探到訊息,便急著給娘娘回報,請娘娘恕奴婢無禮之罪。”

明珠一旁求情道:“娘娘,事出突然,請娘娘饒恕明霞無心之過。”

於冰豔擺了擺手道:“這次本宮饒了你,你說皇上是不是已經上貞妃那去了?”

明霞眼珠狠狠瞪著適才為她求情的明珠,一時間未曾聽到於冰豔的發問。直到於冰豔重複後,方才回神,心中恐懼加深,忙道:“娘娘英明,皇上正是去了貞妃娘娘的錦瑟宮。”

於冰豔冷冷一笑,道:“是麼?看來宮裡又要有好戲上演了。”

明珠道:“娘娘似早已料到皇上的心思。”

於冰豔輕輕一笑,道:“人生氣的時候自然要找最親近的人傾訴,倘若那最親近的人並不知曉那人的心思,那麼她最有可能成為他洩憤的物件。可嘆的是,有些人被眼前的利益矇蔽,看不清這一點。”

明珠跟明霞面面相覷,彼此在對方眼裡看到困惑。

“恪純的腳程倒是不慢,聽說溫寧遠受了重傷,竟也這麼快便到了京城。看來,皇上是真著了急。”於冰豔展眉笑道,“眼看著獵物一步步走到陷阱裡,真是讓人痛快!”

明霞討好道:“娘娘,奴婢會時刻盯緊恪純公主那裡,隨時向娘娘稟告。”

於冰豔微一頷首,道:“恪純長途跋涉,必然困頓不堪,如今皇上正是盛怒中,難免疏忽,你去囑咐他們好生的照顧好恪純。”

她眼中一道利光一閃而逝,悠然的姿態裡似已看盡所有人的結局。

望著蕭霽睿沉默俊挺的背影,貞妃默默的出神。

自恪純回來,彷彿一切都改變了。那嬌俏的小女孩如今渾身上下充滿一股灼熱的力量,似一團火焰焚燒人心。他明明才與她起了爭執,卻一直固執的沉默著,讓她看不透他的心思。

嘆了一口氣,她仍然走上前,勸慰道:“皇上,恪純還是個孩子,太后娘娘素來寵愛她,難免有些任性,您關她幾天就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心裡泛滴的苦澀。她早該明白,恪純不是孩子。

蕭霽睿淡淡道:“朕沒事。”

腦海裡卻不由回想起那時的情景,好象她的質問一直都敲打在心上似的。

“皇叔,恪純今日回宮,只是問你一句話:書呆子的仇你是報還是不報?”恪純嬌俏的面孔上此刻凝聚著火一般的熾熱。

蕭霽睿目光平靜淡然。“寧遠已無大礙,朕已安心。”

恪純氣憤的道:“皇叔你變了,從前你做什麼事都不會瞻前顧後。虧書呆子為了你不惜背上惡名,你卻無動於衷,縱容於家隻手遮天!”

蕭霽睿驀地打斷她的話。“恪純,你該長大了。”

恪純倔強的揚起頭。“長大並不意味著我就該做個瞎子。皇叔,您是皇上,您就眼睜睜看著於家剷除異己,他們今日敢對我跟書呆子下手,明日還有什麼事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蕭霽睿凝視她眼中的華彩,不知該欣慰抑或是失落。欣慰她的成長,卻失落她的不明白。“恪純,朕比任何人都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那就還書呆子跟我一個公道。”恪純語聲鏗鏘,“他們於家能做的事,我們倪家一樣能為你做!”

“純兒!”蕭霽睿沉聲道,“有些人,有些事,朕犧牲不起。”

“你對於家的縱容,就是對我們的犧牲!”恪純忿忿道。

蕭霽睿沉下面孔。“恪純,不可妄議朝政。朕念你年幼無知,罰你面壁思過,等你想明白了,朕自然會放你。”

“說到底,我也只是你的人質,你根本就沒有真正關心過我!”恪純眼底含淚,口不擇言。

蕭霽睿眼神犀利,嘴帶譏諷。“人質?朕便讓你明白什麼是真正的人質。”他轉而向江棟樑道,“沒有朕的旨意,誰都不許踏進碧璽宮半步。”

人質?

十年來的關心維護在她眼中竟成了利用,全無半點真心,教他如何不生氣!“太后那裡,暫時把事情瞞著,以免太后擔心。”蕭霽睿沉吟道

貞妃點頭道:“臣妾明白,皇上還是早些歇息。或許明日恪純便會回心轉意。”

那丫頭,性子那麼倔,怕是一時半會想不明白。蕭霽睿忽然想到一張清麗拖俗的面孔,看似溫柔實則靈慧。“朕還有奏摺要看,你先歇息吧。”壓下心裡忽然萌生的念頭,淡淡道。

貞妃微微失落,道:“臣妾恭送皇上。”

待他遠去,貞妃方喚來晚秋問道:“你派人去瞧過恪純公主了麼?”

晚秋答道:“奴婢一早聽了娘娘吩咐,派了小祿子過去瞧了,說恪純公主什麼都不肯吃,不過聽說,公主似乎感染了風寒。”

貞妃忙道:“快讓小祿子去御醫院傳太醫去瞧瞧。”

晚秋猶豫道:“娘娘,皇上吩咐過,沒有他的旨意,誰都不許踏進碧璽宮呢。”

貞妃嘆氣道:“你哪會知道皇上的心思,他面上雖是責罵,心裡何嘗不惦記她。還是讓太醫速速過去探望得好。”

晚秋得令,退了出去。

貞妃幽幽的看夜幕降臨,心中某些不曾明朗的念頭呼之欲出。她當恪純是孩子,可皇上究竟將她視作孩子麼?

心中被自己的念頭嚇到,她胸口一窒,無奈的搖頭。半年多以來,似乎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改變,她對他竟沒有了當初的篤定。

到底是他變了,抑或是她在變?

晚秋急急的跑進來,道:“娘娘,小祿子帶了秦太醫過去瞧公主,被公主拿茶盞砸了出來,這可怎麼辦?”

貞妃低頭,半晌道:“你囑咐小祿子在外面伺候著,暫且不要驚動皇上跟太后娘娘。”

晚秋遲疑道:“娘娘,要不要稟告給皇后娘娘?”

貞妃搖了搖頭。“我想,皇上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就暫時擱下吧。等恪純明日氣消了,再讓秦太醫過去便可。”

“你說,太醫院派人過去被恪純趕了出來?”於冰豔淡淡一笑,“倒真是符合她的性子。”

明霞眉飛色舞的道:“娘娘真是料事如神,貞妃娘娘已經讓秦太醫回去了,聽口氣說,等明日恪純公主氣消了,才讓太醫再過去。”

於冰豔嘴角浮上淡淡的譏嘲。“明日是麼?恐怕明日貞妃會很忙,忙得根本記不起來這件事。”

明霞起先不明所以,於冰豔似笑非笑的睨她,她神情一凜,恍然大悟道:“奴婢這就去。”

看她的身影漸漸消失,於冰豔放下手中的茶盞,笑道:“似乎一切比我想象得更容易。”

翌日晌午。

“皇后娘娘,碧璽宮那傳來訊息,恪純公主因感染風寒,暈了過去。”挽綠聽到訊息,趕忙稟報。

沈沁如正在專心看其羽作畫,動容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聽說公主跟皇上慪氣,不吃不喝,加上一路勞累,感染了風寒,一病不起了。”挽綠自王府便跟隨沈沁如,自然知道恪純對皇上跟太后的意義,不免心急如焚。

其羽停筆,水靈靈的眼睛看著沈沁如道:“母后,其羽要去看望恪純姐姐。”

沈沁如溫和的道:“你恪純姐姐病得很嚴重,你不要去打擾她,等她身體康復了,再去看她,你恪純姐姐會很高興的。”

其羽似懂非懂的點頭。“母后,恪純姐姐不會有事吧?”

沈沁如勉強的一笑,道:“不會,你恪純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她轉向挽綠道,“從昨兒起,有誰去過碧璽宮?”

挽綠道:“貞妃娘娘曾經囑咐秦太醫給公主診治,但是公主不肯醫治,把秦太醫趕了出來。”

“貞妃?”沈沁如微微蹙眉,“今日貞妃就沒有再去探望過恪純?”

挽綠搖頭道:“聽說,今兒一早,大公主腹瀉不止,貞妃娘娘一直守在大公主身邊,沒有顧上恪純公主,是以,秦太醫一直在錦瑟宮。”

“這般巧合?”沈沁如喃喃道。她知道恪純昨日回來,因心中的疙瘩始終沒有讓人密切注意那邊的情況。皇上震怒她有所耳聞,最終皇上去了貞妃那,她也把事情暫且擱置,卻沒想到給有心人佔了先機,如今只有想辦法彌補。

“你快去找人稟告皇上跟太后娘娘,叫御醫院蔣太醫速速趕往碧璽宮,囑咐他定要醫好恪純,不準耽擱。”她不由嘆了口氣,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