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五章 故人心(上)

第二十五章 故人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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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故人心(上)

因電腦問題,一直不能上網,也沒看到PK之類的字樣,沒能一早跟大家解釋。昨日更新是有朋友代勞,所以是拿很久前殘缺的舊稿,人名也有些混亂。其次,我沒有參加PK,大概是操作失誤了下,害大家浪費票,在此深表歉意。非常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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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殘霞如畫,落紅映天。婉辭揉著麻木的膝蓋,仰望落日。許是氣候寒冷,霞光慢慢暗淡下去,時有幾絲薄薄的陰雲掠過。

清寒的冬惟餘樹梢那一點綠,夕陽喘息著鑽過葉子的間隙,幽幽地撒入池中,灑出淡淡的胭脂紅。婉辭貪戀的嗅著風中最後的清幽,霜娥遠遠的跑來,氣喘吁吁的看著她,鬆了口氣,接過她的重量。“小姐,你不礙事吧?”小臉上淨是擔心與疼惜。

她輕輕搖頭,微笑道:“不妨的,幸好我們有備而來。”

霜娥撅著嘴道:“就算做了萬全的準備,你的身子也身受不了。小姐,你說得對,男人也是禍水。”

婉辭忍俊不禁。

一步一步慢慢挪至淨荷宮,才到宮門口,凝香已經迎了上來。“主子,皇后娘娘派了搖紅過來,囑咐我們定要盡心盡力照顧主子。”她微微猶豫,續道,“皇后娘娘說,主子一定能體諒她的苦心。”

婉辭淡然不語,一抹淺笑漾在嘴際,似喜似悲。

凝香不解的望著她,霜娥忙道:“可煮了水了?”

凝香點點頭道:“早已預備著了,就等主子回來。錦兒寸步都沒離過。”

婉辭心裡微微籠上一層暖意,她素日裡對待錦兒跟凝香都是淡淡的,遠不如霜娥貼心。卻未曾想過兩個丫頭對她倒是上心。霜娥與凝香一左一右的攙扶她進了內堂,霜娥皺了皺眉,道:“小姐,我看眼下這情況還是找御醫來看看比較妥帖。”

婉辭深以為意,凝香忙道:“那我去,霜兒好生照顧主子便是。”

看她出了門,霜娥才調皮的吐了舌頭,xian開婉辭的外裙,將膝蓋上綁好的羊毛墊取下來,輕嘆道:“幸虧小姐機靈,早早預備下這玩意,要不,落下毛病可不大好了。”

婉辭眨了眨眼道:“我的腿的確是落下毛病的呀。”

霜娥嗔笑著,錦兒已打了水,霜娥接過水盆,將毛巾泡溼,敷起她的膝蓋。冷熱交織,婉辭不由抽氣。“皇后娘娘也忒狠心了。”霜娥抱怨道。

婉辭淡淡搖頭。“若非這麼狠心,豈能把事情壓下去。”

“可小姐,明明你跟皇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為何要擔這虛名?”思來想去,她就是心疼她的小姐,連帶在宮裡樹敵。

“有些事,越描越黑,不如不辯不爭來得清淨。”婉辭似喜似嗔,“如今連皇上都會編排了,真真是了不得,趕明兒你跟皇上對質去。”

霜娥昂起頭道:“就算是皇上冤了你,我也會對質去,小姐才是我唯一的主子。”

婉辭不由微笑。

門外傳來錦兒的聲音。“主子腿疼的厲害,難道就不能來一趟麼,抓副藥也是好的。萬一要落下病根,皇上追究起來,他們也是難辭其咎。”

凝香道:“我也是這般說來,連皇后娘娘都抬了,可恨御醫院的人說今日就兩位御醫當值,一位在太后那裡候著,還有一位才被紫宸宮毓妃娘娘喚去,他們不敢去傳喚。剩下的人也不敢胡亂開藥,只說等兩位太醫回來了,便囑咐他們過來。”

婉辭使了個眼色,霜娥會意的一笑,打簾子走出去。“凝香,你不妨去皇后娘娘那求求皇后娘娘去,想必太后娘娘會聽皇后娘娘的話,錦兒你……”

話還未說完,便聽到水盆落地的聲音,霜娥臉色微變,三人忙跑了進去,只見婉辭手足無措的站著,水盆打翻在地,猶是冒著熱氣。“主子您別動。”錦兒忙扶她坐在床沿,“您有什麼吩咐只管叫奴婢們,可千萬不能落了病根。”

“我去再煮一壺水來,主子先忍著。”凝香退了出去,霜娥緊跟其後。錦兒默默的打量,隨後將水汲幹,又找了一塊棉布鋪上,才放心的笑道:“主子,這便沒事了,您還有何吩咐?”

婉辭讚賞的點頭,倦倦的道:“沒事了,皇后娘娘那邊也不用通報了,省得娘娘擔心。你先歇息吧。”

錦兒告退,霜娥端著水,走了進來,微微嗅著鼻子,不解道:“這水似乎有味道,我去問問凝香,看她有什麼名堂。”

婉辭偏首,微蹙的娥眉漸漸舒展,道:“你拿來,我瞅瞅。”待到身前,不由笑道,“是放了米酒和薑片,你也太大驚小怪了。”

霜娥恍然大悟,拍著自己的額頭道:“原是這個,小姐曾經這麼服侍過老爺的,我怎麼給忘了。”

婉辭出神的道:“凝香是個有心人,倒是皇后娘娘,竟也捨得她。”

霜娥點頭道:“難得聽小姐誇讚人,想來小姐以後是非也少不了,若錦兒跟凝香得力些,我也能鬆口氣。到底她們都比我強些。”

婉辭見她一本正經,不由笑道:“你倒是越發的有自知起來。罷了,我也乏了,你也歇著去。”

霜娥點點頭,忽地嘆息道:“若是恪純公主在,天大的事她都會幫襯你,才不會讓你受罰。”

婉辭一怔,幽幽道:“不知道恪純現在是否平安。”

晚徑寥落、寒意蕭索。

恪純裹著狐裘,天空紛紛揚揚的下起細小的雪珠,寒風裡猶帶冰涼的氣息。她瞪了眼溫寧遠道:“書呆子,你每日重複同樣的說辭不累麼?”

溫寧遠一本正經道:“公主沒有采納微臣的意見,代表微臣的努力還不夠。微臣會繼續恪守職責,直到公主回心轉意。”

“你!”恪純氣結,“你這麼費盡心思要把我帶回去有意義麼?皇叔當初肯讓我出來,又何必此刻逼我回去?”

“此一時,彼一時。”溫寧遠不溫不火道。

“你就是說破嘴皮子,我也不會聽你的。”恪純甩給他一句話,便要走。溫寧遠不緊不慢的跟著她,問道:“公主要去哪?”

“騎馬!”恪純頭也不回的道,“你愛跟不跟。”

溫寧遠淡淡的浮上笑意。

兩匹馬並駕齊驅,恪純極速奔行一路後,漸漸放慢馬速。“書呆子,你知道的,我放不下爺爺。”恪純臉上的驕橫任性漸漸散去,幽幽道。

溫寧遠微笑道:“公主大可不必擔憂,老王爺是國之棟樑,自有神佛庇佑。”

恪純斜眼睨他。“書呆子,為何總是聽不到你的真心話?你那些冠冕堂皇的東西拿去對付算計你的人去,別來敷衍我。”

溫寧遠苦笑道:“公主,微臣說的實在是肺腑之言。”

“要我回去是皇叔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她問。

溫寧遠定定看她。“是微臣的意思。”

恪純哼道:“我早就猜到定是你胡亂主張。”

溫寧遠補充道:“這也是老王爺的意思。公主,且不說邊關清苦,其中的危機四伏是公主看不到的。微臣不敢拿公主的安危作賭注。”

“爺爺是捨不得,那你呢?”恪純轉頭望他,目光清亮,一眼到底。

溫寧遠別開眼,微微咳嗽兩聲道:“微臣職責所在,不敢懈怠。”

恪純咬住下脣,使力給了坐騎一鞭子,徜徉而去。溫寧遠苦笑著搖頭,快馬加鞭跟上。疾風而過的呼嘯隱隱讓恪純忘記心中不快,身後馬蹄聲近了,她正待回頭,卻聽到溫寧遠的聲音:“快趴下。”

聲音來得又急又猛,她下意識的俯身,只覺一道銀光堪堪從她上方擦過。她心中恐慌,轉頭搜尋他的身影,卻看到他左胸口cha上一隻利箭,斑斑血跡從衣物裡滲出。“你受傷了?”

溫寧遠咬牙拔去利箭,伸手將她攬入懷裡,沙啞的聲音警告道:“不許動,抱緊我。”

他溫文的面容上此刻充滿堅毅與凜冽的氣息,恪純心中微動,緊緊攀住他。驚風驟然發力,向前賓士。寒意疾至,不等恪純回神,當空的劍氣劈空而下。她什麼都不敢做,只憑借本能死死的抱緊他。耳邊劍風呼嘯,殺伐漸起。她閉上眼,任由兵器交擊的聲音漸漸平息,溫寧遠的喘息卻更大更響。

“書呆子,你要不要緊?”恪純顧不上兩旁倒下的黑衣人,抓緊他問道,聲音猶帶哭腔,嘴裡微有鹹溼的眼淚。

“你若再這般搖我,我怕我真……沒命撐到回去。”溫寧遠蒼白的臉上浮現強忍的笑意,“這裡……真的不是你……能呆的地方,有人……不會肯放過……你的。”

“我回去,我一定回去。你不能有事,你還要送我回去,不然皇叔會怪罪你的。”恪純哭喊道。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的。”他微微的笑著,像是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握住她的手一鬆,向前栽去。

“書呆子!”恪純驚叫,把他扶起,“書呆子,我不許你把我丟下,不然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不放過你。你欠我的,我還沒討要回來呢。”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她心中惶恐,卻不敢再看他一眼,雙腿加緊馬肚,反手一鞭,逼迫驚風轉頭。“書呆子,你一定要撐住。”

鳳呼呼而過,臉頰被颳得生疼。眼淚滑過兩頰,仿如針刺。

她一刻都不敢鬆懈,眼前營帳離開自己越來越近,景王動容的身影清晰可見,她心頭一鬆,喉頭髮癢,咳出血來。“爺爺,救救書呆子!”

王勇使力停下驚風,從恪純手裡接過溫寧遠。“大人!”景王沉聲道:“快讓太醫過來,一刻都不得耽誤。”

恪純奔向景王懷裡,強忍的哭泣一下迸發。“爺爺,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景王撫著她的發,輕拍她的肩膀。“寧遠不會有事的。如今你該明白,為何寧遠一直勸你離開這了。這裡,終究不是安全的地方。”

恪純淚眼婆娑的抬頭。“爺爺,我走了,你該怎麼辦?”

景王眼睛微微眯了下,答道:“此刻我尚不會有危險,我只擔心你和寧遠。”他明曉自己雖是某些人的心腹大患,卻到底還沒到連根拔除的地步。即便他命不久矣,卻也敵不過心愛的孫女的安危。

聽到溫寧遠的名字,恪純身體一顫,閉眼復又睜開,堅定的道:“我回去,定要把他們欠我的通通要回來。”

景王微微嘆息。“純兒,你該長大了。”

恪純眼底一片清明。“正是純兒長大了,有些事才不能視而不見!”

那般堅定的眼、那般鏗鏘的話、那般倔強的神情。依稀,曾經見過。

長嘆一聲,景王回以她同等的堅持。“無論如何,見機行事,不可貿然。”

恪純點頭,猶有淚意的眼轉向營帳內。書呆子,你一定要醒過來,我們,還有很多很多事情還未來得及做,我還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