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5 兵刃相見一剎那

35 兵刃相見一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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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兵刃相見一剎那

雖然心中充滿疑慮,但眼下並沒有寬裕細細思考。 因為戰鬥打響了。

“——嗖!”

白鴿放箭的一瞬間,兩個矮人像導彈那樣衝了出去。 他們以不可思議的頻率邁動著粗短的腿,踩得一路上的野草倒伏成一片。 與此同時,我一翻手扔出醞釀多時的寒冰箭。

尤里則一手舉盾一手持劍,抄到白鴿前方,彎腰防備。 他是隊伍中唯一帶有盾牌的戰士,所以他留下來保護暗夜女獵手和法師,以防萬一。

兩名衛兵和五隻魚人都被嚇了一跳。 衛兵反射性地抬手豎劍,平擋在自己的門面要害前。 然而魚人可就沒什麼能用來防禦了,離我們最近的魚人咽喉中箭,扔下魚叉,握著箭身踉蹌著連連倒退好幾步,居然還能掙扎著逃向遠處的湖沿。

幾乎就在暗夜女獵手的羽箭射中目標的剎那,亨茲和賈森衝到了各自的目標面前。 一對一,沒有懸念。 而格朗姆也豪不落後,砰然從對面草叢中猛然衝過來,直取離我們最遠的魚人。 那魚人最倒黴,被大野豬“砰”一聲一頭撞在肚子上,整個腹腔直接凹進去了一塊,大股鮮血直接從它的口中噴湧而出。 至於它的魚叉,那柄木質的武器,早被大野豬撞成了兩截。

寒冰箭的目標是最kao近湖邊的魚人。 冰系法術有遲緩效果,對付最容易逃跑的比較合適。 可惜我對時機地把握卻沒有白鴿那麼好,所以寒冰箭取的是魚人的胸膛。而非目標更小、更為脆弱,也更為致命的咽喉。

到了這會兒,衛兵已經分出敵我了。 他們也不是光看戲的。 冰凌穿入魚人柔軟胸腹的那一刻,一把制式長劍橫空揮過,支取被寒霜冰凍遲緩的魚人,乾脆利落地削下了它地頭顱,順帶砍出一片飛飛揚揚的霜花。

至於掙扎著逃跑地那隻。 被幾步趕上,從背後補了一劍。 一頭栽倒,抽搐著再也沒有爬起來。

身旁的暗夜女獵手拿下咬在嘴裡的麻花辮往背後一甩,輕鬆愜意地吹了一聲口哨:“耶!搞定了。 ”

我跟著吹了一聲。 和悄悄摸進來時不同,那會兒花掉的功夫很多,而從兩兵相接到塵埃落定,只用了一眨眼。 這大概就是戰鬥的真諦吧。 準備工作總是比揮舞武器殺敵的時間長上許多許多。 幾倍幾十倍,乃至幾百倍都不奇怪。

磨劍十年。 疾奔千里,兵刃真正相接,不過一朝一瞬。

格朗姆用鼻子拱拱它的那隻魚人,似乎有點意猶未盡。 魚人當然毫無反應,大野豬哼哼幾聲,繞著魚人轉了半圈,一甩腦袋,轉身一屁股坐了下去。

另外七個都莞爾。

白鴿長弓往背上一掛。 快步走過去收回她地箭。 那箭沒有被倒下的魚人壓到,應該還能用。 格朗姆尚捨不得離開它的新坐墊,很高興地扭扭屁股抽抽鼻子,朝向它走去的暗夜女獵手邀功。

白鴿給了它一塊乾麵包,親暱地摸摸它兩耳之間的頭頂,這才拔出匕首彎腰割開魚人的屍體。 取回了箭。 雖然她背上的箭筒裡整整有一百八十支,暗夜女獵手對箭矢的尊重與珍惜一如既往。

羅爾夫和馬拉凱驚訝地看看大野豬,又瞧瞧我們這邊,對視一眼,收好武器取下頭盔,走向了白鴿。

尤里什麼事都沒有輪到。 他“錚”一聲將根本沒有用過地劍歸入鞘裡,很不滿地朝我抱怨:“喂,都不給我留一個……”

他幹麼不去找白鴿申冤?我伸手數點被解決掉的魚人個數:“一、二、三、四、五。 ”然後,又依次示意白鴿、大野豬、亨茲、賈森和自己:“一、二、三、四、五。 ”

尤里一指自己的鼻尖,有氣無力道:“六。 ”牙疼似地哼哼兩聲。 咧咧嘴。 翻給我一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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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邁步走向羅爾夫和馬來凱那邊。 我跟著走過去,腳步卻是越來越慢了。 這裡的魚人比水晶湖的更高大更強壯。 嗅著它們濃重的腥味。 望著它們猙獰可怖地長相,打量打量它們大嘴裡的尖牙齒,再瞧一眼它們背上鋒利的鰭和手裡磨得尖尖的長叉,令人既噁心,又後怕。

兩名衛兵我還不知道誰是誰。 一個大大咧咧的,另一個話不多,但是並不木訥。 他們對著白鴿時有點拘束,非常認真地行了個捫胸禮,謹慎地選擇了暗夜女獵手的箭術作為讚美的物件。

不過接下來,一kao近同為戰士的尤里、亨茲和賈森,他們就沒那麼講究了。 彼此用力拍拍對方的肩,兩人還試著拎了拎尤里的牆盾和矮人地大錘大劍,嘻嘻哈哈地聊了幾句。

他們步履堅定,舉止沉穩,目光明毅。 不是什麼傳奇式地英雄人物,卻無愧為稱職忠誠而英勇的衛兵。

我們救了他們。

雖然永遠不會有人知道,雖然我因為邏輯混亂而有些迷惑——畢竟到剛才為止,他們還沒有遭遇危及生命地險峻,而從理智上而言沒有發生的假設不是事實……

然而,內心還是因此愉悅起來,充盈著溫和結實的成就感。 而這份愉悅和成就感令我由衷微笑。 生命多麼珍貴,而我挽救了……二除以六等於三分之一……呃!

——而我挽救了三分之一條人命?!

或許因為我一直站在一邊,或許因為我打量得太明顯,羅爾夫和馬拉凱看看我看看魚人的屍體,主動邁步走了過來。 由於職業不同但性別相同,他們此刻不像對白鴿那麼拘謹,但也不像對尤里那麼自來熟。

頭髮有點自然鬈的高個子咧嘴一笑,先伸出了手:“我是羅爾夫,西部荒野人。 有你們加入,一切就都沒問題了。 ”

馬拉凱不像羅爾夫那樣樂天得幾乎有點託大,但也很高興:“馬拉凱。 我和這傢伙是同鄉。 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 ”

我欣然回握:“查理。 法師。 來自北郡,幾天前剛剛新鮮出爐冒險者。 ”而後掏出那封信交過去:“能接受託馬斯的委託是我們的榮幸,很高興我們能做點什麼。 這是他的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