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接連而至壞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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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接連而至壞訊息
當天晚上,一行人打掃戰場、重整營地。
為免其它的魚人發現那五條屍體後覓著蹤跡突襲我們,這回的宿營地點,選在了離湖更遠的地方。 似乎是一個熊洞。 熊身為森林裡的大傢伙,沒有天敵,不需要狡兔一般三穴,平時沒有固定的棲息場所,在冬天會找個向陽的地方冬眠。 到了夏天,就到處遊逛。 所以說,法雷希望我們出發前給他弄到兩頭熊,那實在該去問森林女神和幸運女神。
我們把洞裡頭的小灌木和野草清理乾淨,將土壁拍實,再拿火把徹底燻烤了一遍,搞掂小蟲子。 沒發現蟻窩,只是拎出了好幾根蛇。
接下來,找了些石頭,合著裡頭清理出來的泥土碎草,在門口壘起一圈矮牆。 因為一者,夏季多雨,要是下起來,這圈泥石可以防止雨水灌入洞裡;二者,如果有野獸來拜訪,也是個屏障。
最後,尤里和白鴿從稍遠一點的地方移植來一些野草和小灌木,都是喜歡長在向陽坡上的品種,將洞口完全偽裝了起來。 其間賈森和亨茲用他們的大錘大劍再度把洞壁地面都拍了一遍,生生給我們的臨時居所增加了好一圈使用面積。
羅爾夫和馬拉凱趁這會兒,撿來不少柴。 我也跟他們去了。 多虧尤里,雖然收成不比兩名衛兵,至少我沒揀回來什麼不合適燒的東西。
這一切做完,已經將近半夜。 之前趕路又打架。 大家全餓了。 所以休息之前,要來一頓夜宵。
野外宿營,火光在夜裡會透出很遠,向野獸和敵人暴lou宿營者的所在地。 但如果不用火,則會很不方便。 好在對於有經驗地冒險者而言,這問題不難解決。 在洞裡kao近門口的地方挖一個坑,再挖一條連著坑的“L”形地溝。 地溝另一頭伸出洞外。 口子要迎著風吹來的方向。 這樣,一個簡陋的火塘就完工了。
要是洞比較小。 還可以在火塘上方加個用木板長草紮成的、同為“L”形的出煙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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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紅色地火苗在火塘裡輕輕跳躍著,馬拉凱站在洞口,揮著樹枝捆,拍散煙囪口冒出的火煙。
“好了,來吃飯吧。 ”羅爾夫招呼馬拉凱,“已經沒什麼煙了。 這是夜裡,有一點點也沒人看得到。 ”
白鴿忙著給格朗姆煨莖塊、烤麵包。 頭也不抬地cha了一句:“除了我之外。 ”
“這裡怎麼可能會有暗夜精靈,除了你。 ”賈森從火上拿下一條烤魚,遞給馬拉凱,“來來來,嚐嚐我們矮人地啤酒烤魚。 ”
“謝謝。 ”馬拉凱坐下來,接過魚,卻不急著吃,而是面色有些凝重地掏出一樣東西。 向我們展示,“今晚我們遇到的魚人手裡拿著劍。 不止一把,不像是偶然得來的。 而且,在湖邊打掃痕跡的時候,我搜到了這個。 ”
他的手心裡,赫然一瓶淡綠色的初級治療藥水。 魔力穩定、藥液清澈、瓶裝細緻。 絕非魚人出品。
這一切很可能意味著有某個勢力組織在向魚人提供武器和藥品物資,令它們能夠在艾爾文森林為非作歹。 我們面面相覷,洞內一時間一片寂靜,只剩下篝火,偶爾跳躍一下噼啪一聲。
“嗝兒……”還是亨茲打破了沉默,“有人在搗亂?!”
“記得嗎?”尤里恢復咀嚼,匆忙嚥下嘴裡的烤肉,抹抹嘴,對我和白鴿攤攤手,“我們在馬科倫農場遇上地狗頭人。 裝備著不少弓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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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情況如何糟糕。 我們還是決定先休息。 休息完了,精力充沛。 再來頭疼這些魚人。
按照冒險者和軍隊中的習慣,安排值夜哨的名單一般會盡量排除以施法為生的職業。 因為法師牧師術士的身體素質總是比不上戰士騎士盜賊。 而且,普遍的觀念是,睡眠不足會影響他們的施法成功率和魔力積蓄。
雖然不好意思,但是我要說,我喜歡這個慣例。
如今我們這兒有五個戰士一個獵人以及獵人的夥伴,這事自然輪不到小法師查理。 於是我裹著毯子在地上躺下來,把自己地揹包當枕頭。 床雖然不十分舒適,但人已經很累了,所以本應該安眠到大天亮。
——本應該。
深眠轉入淺眠時,隱隱約約可以聽到梟類不太美妙的鳴叫,數不清的各種蟲子的小曲,野貓猞猁的叫聲,還有狼嚎。 這些襯在無邊無際的林濤裡,間或又有一陣撲騰聲。 那是獵手和獵物間地一場較量。 還有……
我猛然睜開眼,欲哭無淚。 天啊,早不畫晚不畫,為什麼偏要在不得不睡大通鋪的眼下畫地圖?連忙夠過自己的行囊,拎起來連滾帶爬地躥出營地。
格朗姆讓我絆了一下,不滿地抽抽鼻子。 尤里正輪到值夜:“查理?”
和他一同值夜的是賈森。 矮人原本打著盹,被響動吵到了:“……唔?發生了什麼?”
我充耳不聞,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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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裡到處都是這樣的小溪。 流水清澈,身姿蜿蜒。 然而,不管它們的水多麼清澈,它們蜿蜒的身姿多麼美好,在凌晨日出前氣溫最低的時候,在這樣的小溪裡清洗身體,絕對不屬於什麼享受。
沁涼的水帶走了溫熱,面板上爬起了一片小疙瘩,摸上去一粒一粒地。 用最快地速度收拾了殘局,我跳上溪岸,清洗換下來的衣物。
但是土製肥皂和鹽塊小包一樣,都在尤里那裡。 我忘了拿。 這會兒,有些東西怎麼也洗不掉。 第三次“抽”幹手裡小小一團布料,觸手依舊有粘滯地膩感。 我心中大為惱火,東西甩手一扔,一個火焰衝擊“嘩啦”一下飛了上去。
灼熱的火焰吞沒了布料,燒出一團明亮的橘紅,比天上的巨大月亮更為奪目。 一瞬間後。 幾縷黑灰飄落下來。 我盯著那幾縷灰被夜風吹散,重重吐出一口悶氣。 悶氣還沒吐完。 溪邊的灌木叢後忽然穿來一聲輕響。
我閃身躲到近旁的樹後。
——魚人?豺狼人?野獸?
一隻鳥撲稜稜飛了出來,掠過樹冠,衝上了剛剛泛起一線青白的天際。
虛驚一場。 我望著那隻受驚地鳥消失在視野裡,慢吞吞撿起一邊的行囊,只覺渾身有氣無力,一步一挪回營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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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營地時,大家都還沒有起來。 昨晚忙碌到深夜。 今天早上理所當然地需要多休息一會,才能補足體力和精神。
賈森又在打盹了,尤里小聲問了我了一句:“你去哪兒了?”
我儘量控制自己保持平靜,用正常語氣輕輕吐出一個最合用地答案:“解手。 ”
尤里“哦”了一聲,打了個哈欠,撥撥篝火。
幸虧他沒再問什麼。
大野豬很記仇,趁我經過它身邊,悄悄伸出一隻蹄子絆了我一下。 這種小招數自然不會命中查理。 不過它要表達的怨念已經很明顯了。 雖然如此,安撫它的事,眼下可沒有心情做。
我在自己的位子上躺下來,卻一點兒也睡不著。 於是面朝裡面,睜開眼睛觀賞土牆上天然起伏的花紋。
或許,我該忘掉關於“前世”的種種。 開始一個徹底屬於少年查理的人生,甚至去、去……嗯,去試著喜歡一個女孩子?
小小地臨時營地裡,亨茲的鼾聲和大野豬有得一拼,還有羅爾夫的,也一點兒都不落後。 白鴿翻了個身,夢囈了一句什麼,用的精靈語,“卡多雷,小蜘蛛腿。 烤肉”。
由於那場交通事故後的某種賠償。 我毫不費力地聽懂了。
不僅如此,因為曾經數次“出生”為一個精靈。 我完全明白暗夜女獵手在惦念什麼。 那是泰達希爾的一種特產美味。
一個人自欺欺人一時或許還能過得快快活活,卻不可能在自欺欺人一世中一直堅定平靜地快樂。 我沮喪地打消了之前的念頭,蜷起身子,心裡一片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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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又打了個盹,再一次醒來時,營地裡還在睡的只剩我一個了。 火旁地馬拉凱烤著昨晚留下的一隻野兔,尤里和羅爾夫似乎回到營地不久,帶著新鮮的食物。
我明白他們的好意。 不過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於是趕緊起身,收拾毯子穿上外套抓起毛巾去溪邊洗漱。
“早上好。 ”
“早上好。 ”
“早安。 ”
“早安。 ”
“亨茲和賈森呢?”
不會去石碑湖了吧?
“去撿柴禾了。 白鴿和大野豬去弄點吃的。 ”尤里衝我揚揚手,捏著一個鳥蛋打招呼:“嘿,起來啦。 你不是喜歡吃雞蛋嗎?我掏了鳥蛋,快去快回。 ”
我腳下一頓,猶豫了一下,為了呆會不勉強自己,還是說了真心話:“……鳥蛋有腥味。 ”
尤里微怔,使勁嗅了嗅手裡的那隻鳥蛋:“腥味?有麼……”頓時一臉莫可奈何:“好啦好啦,我掏地蛋裡有野雞和鵪鶉,它們的蛋都很香的,肯定沒有腥味。 給你這兩種,行了吧?”
我更不好意思了,點點頭就朝小溪那邊去。
“一個。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身後傳來尤里的數數和嘀咕,“哎,野雞的只有一個,鵪鶉的四個?
羅爾夫的聲音:“野雞蛋啊,那個我喝掉了三四隻。 沒關係吧,小法師先生的胃口好像和他的寒冰箭一樣刁鑽啊。 ”
尤里“哦”了一聲,口氣輕鬆:“你下手真快。 能有什麼事,那傢伙吃得和小土扒鼠崽一樣多。 ”
話音一落,他們三個都笑了。
我連忙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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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洗漱完畢回到營地,恰好白鴿和大野豬也從另一邊回來了。 兩個帶回一包格朗姆擁有搜尋專利的塊莖,以及一個不太美妙地訊息:“格朗姆在這兒地西偏北發現了豺狼人。 離這裡要走一會兒,但不算遠。 ”
羅爾夫和馬拉凱一聽,都不由自主擱下了手上的活。 作為軍人,他們對此次偵查行動地責任感比我們強。
“你是說在湖西邊有豺狼人?”
“是的。 西邊和西偏南。 ”暗夜女獵手還帶回來好大一捆手指粗的硬質樹枝,看來她認為一百八十支箭對付眼下的新情況並不足夠,準備再削一些,“它們的狩獵隊五到八個一組,格朗姆發現了三組在活動的,而且石碑湖的西北邊來不及檢視。 這樣估來,它們的數量至少已經上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