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4 向北追蹤到湖邊

34 向北追蹤到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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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向北追蹤到湖邊

傍晚最後的幾縷陽光漸漸散去,蓊蓊鬱鬱的樹林裡,本就光線黯淡,如今更是擠滿了斑駁的影子。 它們隨著夜風交織著,搖晃著,當著我們的面,肆無忌憚地沙沙耳語,交換著永遠不為人知的祕密。

一進入森林,白鴿的好本事就顯lou了出來。 即使是在這會兒,在蒼白的月光被樹冠攔住,只洩下來幾縷幽光的時候,她依舊嫻熟地進行追蹤。 地上的腳印,被踩斷的細枝,擦身而過的灌木,因為有人趟過而折斷了一兩片葉子的野草叢,彷彿都會向她述說,述說之前經過的兩名衛兵去向何處。

林間的地上鋪滿了落葉枯枝,長滿了野草灌木,甚至荊棘。 在這一片生機勃勃得蕪雜的大地上,暗夜女獵手就像從盤子裡挑揀口味合意的麵包一般,挑揀出那些極為細小的線索。 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

由於距離那兩位衛兵經過這兒,已經隔了一個白天。 林風和路過的動物,在此期間毀掉了不少“路標”。 所以,白鴿雖然能從容地帶路,卻也不得不常常暫停下來,尋找痕跡,確認方向。

而每當她停下腳步的時間略長一點,格朗姆都會“哼哼”兩聲,**著它又長又結實的鼻子,殷勤熱切地湊上去幫忙。 毫無疑問,它的嗅覺比我們靈敏得多,多到能夠給予白鴿非常有效的協助。

眼下,白鴿正專心致志地打量一塊岩石。 岩石的大半部分埋在落葉層下地土裡。 lou出來的部分像個扁扁的小丘,小丘背陽的一邊長了不少青苔。 引起白鴿注意的,正是這片青苔上的擦痕。

她很快做出了判斷,向北邊偏西一點的方向一指:“這邊,走。 ”

賈森屏著呼吸、踮著腳尖跟在白鴿身後,生怕打攪了她地工作。 亨茲看看自己的兄弟,也放輕了腳步。 不過。 當暗夜女獵手不知第幾次以毋庸置疑地自信做出判斷的時候,脾氣直筒筒的矮人最終還是忍不住了:“真不知掉你是怎麼做到的!”

啊哈。 他嚷嚷的正是我心裡想的。

白鴿聞言一笑,抬頭望了望我們頭頂無盡的葉海,目光眷戀,輕聲回答:“如果你和我一樣,從出生開始,就生活在森林裡,你也能做到地。 ”

——那麼。 尤里是不是從出生開始就住在草原上呢?

於是回頭去看走在最後的尤里。

這個負責殿後的傢伙不明所以,微笑著聳聳肩一攤手,回過來一個詢問的表情。

我亦微微一笑,搖搖頭示意沒什麼。

旅途還長。 有些事,到時候,自然會有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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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缺乏光線的森林裡穿行了足有三個小時之後,我們爬上一個小坎坡。

白鴿又一次停下來,抓起她又粗又長的深紫色麻花辮子輕輕甩到背後。 緩緩撫摸她的長弓,低聲開口,語調微緊:“前面就快到石碑湖了。 之前地痕跡都是兩三個小時前的,那會兒太陽已經開始下山了,他們應該就在這附近宿營。 ”

以上情況意味著我們該進入戰備狀況了。 跟她一起合作了幾天,這點認知還是有的。

尤里左手扶上劍鞘:“嗯……我聞到了大片的水。 ”

賈森取出地圖開啟來。 略仰起頭抽抽鼻子,點點頭:“是的,沒錯。 看來,前面應該就是石碑湖了。 ”

亨茲深呼吸,然後沮喪地摸摸他高高隆起的大鼻子:“噢,該死地,我有點兒感冒。 ”

我學他們那樣,面朝北邊,深深吸入一大口空氣。 的確,林風帶來了我們想要知道的資訊——除了樹木和泥土的氣息。 風裡另外多了一樣水汽的味道。

格朗姆也安靜了許多。

白鴿緩緩取下長弓。 抽出一根箭搭上弦:“太安靜了……”

他們五個不是自幼生長在森林裡,就屬於比我更老資格的冒險者。 尤里雖然和我一同入行。 但他以前參加過戰鬥。 理所當然地,在偵查和搜尋方面,同行的所有人都比我更有發言權。 因此,我只是高度打起精神,默默抓緊長棍。

尤里摘下了背上的盾牌,低聲道:“是的,太安靜了。 ”

格朗姆忽然抬起了腦袋,白鴿也似乎發覺了什麼,側耳聆聽著。 大約五秒鐘後,她長長的尖耳朵猛然一顫,隨即,暗夜精靈女獵手朝西北方向微微一揚下巴:

——這邊。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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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前進了大約三四分鐘,夜晚地林風裡帶著地水汽越來越明顯了。 白鴿側耳聽了一會兒,拐向了西邊,領著我們抄繞了小半圈,一點點摸向湖邊。

她彎著腰俯低著身子,手中長弓微微下垂,箭尖指向前方的地面,一步一步輕巧快速地往前走。 只要稍有動靜,她地手瞬間抬上幾寸,即刻就會有一支箭疾射而出。

我沒有阻止、沒有猶豫,也沒有詢問,直接跟暗夜女獵手,儘量踩著她的腳印往前走。 白鴿踩的地方都經過了她幾乎本能一般的挑選。 沒有易斷的細枝之類,也沒有陷空。 這樣子,落足不會有意外,不會有響動,更容易做到無聲無息。

尤里和我秉持相同的想法。 好奇寶寶在前幾天晚餐後的空閒時光裡,我們已經扮過幾次了。 眼下,對我們而言,除了乖乖跟著白鴿,別提說話了,連呼吸聲都恨不得可以省去。 由於他的負重最大,一踩下去,就會把白鴿和我落足的地方壓得陷下去一點。 所以我們三個走過,只留下了一串腳印。

深深的腳印。

亨茲和賈森互看一眼,也踮起腳尖,悄然跟上。 別看他們比身高才到我和尤里的胸口腰部左右,要知道因為肌肉和骨骼的關係,加上矮人一向喜愛的雙手武器,他們的負重比尤里更大。

於是,原先的那串腳印經過兩位矮人的加工,乾脆變成了淺淺的小坑。

老實說,他們躡手躡腳走路的樣子很有喜感,可惜現在不是找樂子的時候。

不知何時,格朗姆龐大的身軀靈巧地消失在長草和夜色裡,就像以往一樣,它的任務是側應。 除了白鴿,沒人知道它到底去哪裡了。 反正它會在我們需要它時,抓住好機會,以雷霆之勢猛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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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近了。 現在我也能聽到聲響了。 風吹起的浪花輕輕拍打岸邊,如此柔美的水聲裡,卻夾雜著武器互相擊打的響動。 這尖利的響動幾乎被水聲淹沒,偶爾冒出一點兒來,份外刺耳。

更近了。 雖然被森林和夜色遮隱去了大半,又有長草將視野分割得支離破碎,還是可以看到,左側前方便是大片的湖面。 湖面映在月色下,閃爍著無盡的點點銀光。

而在這一望無垠的銀光旁,有一點點不明顯的、微弱的桔色火光。

我們跟著白鴿,從下風口接近火光。 悄無聲息地儘快前行,兩分鐘左右後,我終於能夠看到那裡的情形。

那點火光來自兩支火把,火把由兩個人各持一隻,他們另一手裡都握著制式長劍,身上穿著暴風城騷包的藍白盔甲,應該就是羅爾夫和馬拉凱。

很明顯,他們是在宿營後遭到襲擊的。 因為在他們面前,遠離湖的一端,兩棵大樹之間,有過一堆篝火。 篝火已經遭到了破壞,只剩下幾塊紅通通的木頭,雜亂地散落在地,一明一滅,好像大號的紅色螢火蟲。

他們手中的火把看上去還能燒上好一會。 不過,給我們照明的不是這些,而是夜空中央巨大蒼白的月亮——這裡kao近湖邊,可能雨多的時節裡湖水會漲漫上來的關係,土壤雖然還算肥沃,卻沒有長出幾棵高大茂盛的樹木,倒是各種野草和耐水的灌木遍地皆是。

而他們的對面,或者說包圍他們的,是五個魚人。

魚人們有的手裡都抓著長長的魚叉,有的握著劍,正在試圖逼兩人退向湖邊。 它們時不時躥上前去,揮舞武器進行攻擊。 攻擊大多被格擋開了。 未被隔開的,敲在沉重卻也結實的盔甲上,也沒有造成什麼真正的傷害。

從聲音上來聽,魚人的武器很簡陋。 五隻魚人,兩把金屬打造的劍,另三隻魚叉,卻是木質的。

至於羅爾夫和馬拉凱,仗著結實的盔甲和精良武器,目前背倚背防守,還沒有什麼危險。 可惜,因為魚人比穿盔甲的衛兵要靈活得多,他們嘗試了好幾次,想要先幹掉一個魚人,都沒有得手。

二個對五個,裝備雖然有優勢,但是人手數量上的劣勢更大。 加上沒有地形優勢,他們無法搞定魚人。

這樣下去,隨著雙方體力的流逝,應該是個魚人退走、衛兵精疲力竭的結局。 可如果考慮到魚人跑回它們的老家後會幹什麼……除了叫來更多的魚人它們還會幹什麼呢?

難道這就是遊戲故事中羅爾夫和馬拉凱的悲慘命運麼……

還有,什麼時候開始,魚人會製造武器了?如果說它們依舊沒有學會採礦和冶金,那麼,它們的武器又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