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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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石門
夜晚，一輪冷月高懸天際。齊羽他們一行人終於決定前往齊國東部，去看看那道虛空究竟變成了什麼模樣，按照流木的說法，最好不要帶元魔，但是齊羽並不知道，元魔卻在他們離開的時候突然暴斃而亡。
歷經一個月地長途跋涉，當齊羽他們來到齊國最東部的時候，卻根本沒有看到什麼虛空。
“怎麼會沒有？”齊羽瞪大眼睛看著湛藍色的天空，碧藍色的海水與天空向相接，美的不得了，“不會吧，居然，居然沒有虛空，為什麼？”伊塵也覺得不可思議:“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我們別漂浮在上空了啊，找個空地啊。”齊羽說道，“難不成一直在這裡飛著。”
最後他們決定返回，因為無論怎麼看，虛空都不存在了，儘管疑惑，但是也只能回去。只是在回去之前，他們決定先找個地方吃飯，俗話說民以食為天。
“歡迎光臨！”
齊羽等人穿過古舊的石砌大門時，感嘆著這家客店和別家的還真是不同，只是比元魔的那家要來得好。，原本正在門口打掃的小二見一下子來了客人，慌慌張張的跑出來：“你們是來住店的麼？幾位？還是吃飯？”
齊羽說道：“是的……我們是來吃飯的，住店就不用了”
“哈哈，我們這裡已經好久沒有客人來了，客官你們不是本地人吧。”小二展開了笑顏。
“為什麼這麼說？”伊塵問道。
“不知道。”小二說道，“我既是這裡的老闆，又是這裡的小二，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間客店的生意就是不好。”
“該不會是你們的飯菜太難吃了吧？”齊羽笑著說道，“所以才沒有客人來。”
孩子調皮地笑著，從頑丘手裡接過韁繩，然後捎帶畏懼的抬頭看著長相凶猛的騎獸。
“這裡以前有個住店的客人，死掉了，之後就被妖魔吃掉了。所以就沒人敢來了，呵呵，這還真是倒黴啊。”小二有些無奈地說道，“不然也不至於這樣啊，客店你說是不是？”
“被妖魔襲擊了？什麼時候的事情？”齊羽問道。
“就是下大雪的那會，黑色的觸手啊，很詭異啊。”小兒說道，“現在也就只有我敢在這裡啦，唉，本地人根本不敢來。”
小二的語氣裡缺少感情的色彩。也許只是因為對這樣的事態已經無可奈何。他吐了口氣，像是想要藉此忘掉一切，抬頭看了看齊羽。
“放心，我們不會因為這麼點事情就不住你的店，啊，不對。我們只是來吃飯的，住店就不用了。”
“能住宿嗎？”小二可憐巴巴地看著齊羽。
“我們住一晚，有房間嗎？”出乎意料的，齊羽這麼說道。
“哦，有，當然有。”小二立即樂開了花，說道，“謝謝客官。小二很高興似的露出笑容，從頑丘手裡接過了行李。
“喂喂，事先說好，用不著那麼好的房間，能睡就成了。我身上的銀子可不多啊，你可別是黑店。”齊羽說道。
“知道知道。”小二說道。
“我們想吃飯，先準備些飯菜。”齊明說道，“還有，弄乾淨點，我不希望遲到蟑螂老鼠什麼的。”
小二笑著說道：“客官您說笑了。”
“——給我等一下！！”冷蓮也說道，“我喜歡乾淨，所以房間要乾淨一些。”
“你這個人到底來這裡幹什麼的？”齊羽說道，“住個店還這麼羅嗦，女人就是麻煩。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像你這樣的白痴來這裡做什麼？迷路了還是走錯了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麼虛空，切，神經病。”冷蓮也不甘示弱。
“有妖魔出現？不對，應該是黑色觸手。，我知道。齊羽，你說我們睡覺的時候，那些黑色觸手會不會再次出現，我總覺得有些詭異啊。”伊塵說道，“咱們還是小心些比較好。”
“要不，客官你們先去看看，如何？”小二笑著說道，“不好不要錢。”
於是眾人跟著小兒，上了二樓。
當齊羽一行人到了二樓的時候，卻發現整個空間發生了改變，變得異常扭曲。齊羽等人經過走廊,冷蓮眨著眼,觀察著四周竟然變化了好幾次.變化並不是來自建築物的本身。而是來自於影像。柔和的光芒包圍了每一樣東西。
但那又不是光,而是某種不知名的東西包圍了四周，這樣東西美好到了難以識別的地步,其中還包含了微弱的光線一類的東西。齊羽他們覺得很奇怪。
“發生什麼事了?”伊塵問道，“我覺得不太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住似的。”
“說起來，我們還是小心點微妙。”齊明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齊羽，難道你一開始就發現這間店有古怪，所以才來麼？”
齊羽回過頭說道：“沒有啊，哪裡奇怪啊？我只是隨便選了一家店而已，沒什麼特別的。”
“不會吧，我還以為你是有什麼特別的理由，所以說才會選擇這家店。”齊明說道，“這樓梯到底要通到哪裡去？怎麼走也走不完？”
連生說道：“我覺得這裡，有股很熟悉的問道。”
“恩？什麼熟悉的味道？”齊羽問道，“我怎麼沒有聞出來？”
“就是很熟悉的味道，好像是蓮花的味道。”連生說道，“很小的時候，我就喜歡蓮花的味道，所以說對它的味道很熟悉。這裡有蓮花的味道，真的。”
齊羽努力聞了聞，說道：“恩？連生我突然開始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麒麟了，你這鼻子怎麼是屬狗的啊，我聞了半天都沒聞出來。”
伊塵說道：“我也沒有聞出來。”由於原本是殺手，所以伊塵對味道極為**，但是此刻他也沒有聞出來有什麼蓮花得味道，但既然連生說了，總不會是空穴來風，所以說肯定存在著什麼奇怪的地方。
“真的有蓮花的味道。”冷蓮說道，“我也聞到了。”
齊明問道：“恩？怎麼連你也聞到了？”
“確實有蓮花的味道。”冷蓮說道，“但是又好像不是普通的蓮花味道，而是開在深海里的一種火蓮。”
“開在深海里的火蓮？”齊羽說道，“竟然有花能夠開在海里，還是火蓮？”
“這有什麼稀奇的，火蓮本來就是開在海里的，離開水就死了。”冷蓮說道，“而且只有人魚族的領地上才有火蓮，不過連生你又不是人魚族，怎麼會知道這種蓮花的味道呢？”
連生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好像記憶力就有了這種味道。”
“連生，難道你是人魚族？”齊羽問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小笨，突然說道：“齊羽，你是白痴麼？”
齊羽疑惑道：“你半天沒說話，怎麼第一句話就是罵我啊？”
“連生怎麼可能是人魚族，你會這麼想就是很白痴。”小笨說道，“不過火蓮的確是只有人魚族的領地才有。”
沿著冗長的通道走了很久，來到一扇巨大的門前，石門上刻著蓮花紋樣。
“最初，天地為水，有蓮花生出水面。”齊羽也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前世的這兩句話來，“大哥，你說為什麼會是蓮花紋樣？”
“不知道。”齊明說道，“會不會跟剛剛連生和冷蓮說的火蓮有關？”
話剛說完，冷蓮就說道：“這紋樣的確是人魚族的火蓮，只是為什麼會在這裡？難道……”
“難道什麼？”齊明問道。
“難道說，這裡是人魚族的領地？”冷蓮說道，“只有在人魚族的領地才會有這種紋樣出現，也就是說，這裡是深海。”
“什麼？”所有人都被冷蓮的話嚇了一跳，難道說他們現在在深海？這怎麼可能。
“應該沒錯。”冷蓮說道，“這裡肯定是深海，因為我已經聞到了海水的味道。”
“拜託，我們現在可不是在水裡啊。”齊羽說道，“還有那扇門後面到底有些什麼？難道說裡面有無數的珠寶？”
“齊羽，你能不能有點創新啊，為什麼是珠寶呢？”伊塵問道，“你這樣太沒有新意了，太老套了。”
齊羽鬱悶地說道：“那你說門後面有什麼？我來聽聽比較新鮮的說法。”
伊塵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吧，這門後面肯定不會是珠寶之類的。應該是什麼武功祕籍之類的，恩，肯定是這樣。說不定還會出現什麼世外高人，要教授我們絕世武功，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你，你，你……”齊羽說道，“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還武功祕訣，世外高人？”
“冷蓮，這石門後面是什麼？”齊明問道。
“不知道。”冷蓮說道。
“恩？不知道這後面是什麼？”齊明再次問道，“這裡不是人魚族的領地麼？”
“就是啊，你都說了是人魚族的領地，怎麼會不知道這後面到底是什麼？”齊羽問道，“你該不會是存心耍我們吧？”
“誰有空耍你們？”齊冷蓮說道，“我確實不知道這石門後面是什麼，每一道門的後面都是不一樣的，齊明，或許你們不知道，人魚族並不是群居的，而是分開居住的，所以說，這個石門後面會有什麼，完全不知道。”
伊塵問道：“那大概會有什麼？你總會知道吧。”
“不知道。”冷蓮說道，“我有一次打開了不屬於自己的石門，結果發現裡面竟然全都是珠寶……”
“然後呢？”齊羽問道。
“什麼然後？”
“你看到珠寶之後，做了什麼？”齊羽問道，“有沒有帶著那些珠寶走啊？”
“沒有。”冷蓮說道，“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能亂拿。”
“按照你這麼說那這後面肯定是珠寶啦。”齊羽說道，“哈哈，果然還是我說的對吧，這後面是珠寶，嘿嘿。”
冷蓮說道：“我記得還有一次，裡面出現了三條螣蛇……”
“呃？海里也會有蛇？”齊羽說道。
“不相信算了。”冷蓮說道，“說不定這門後面還會出現些奇怪的東西，但具體是什麼只有開啟才知道。”
伊塵說道：“要怎麼樣才能開啟？看上去似乎很重。”
“很簡單啊，只要念人魚族的咒語就可以了。”冷蓮說道。
“那你還在這裡蘑菇什麼，還不趕快唸咒語啊？”齊羽說道。
“我不知道咒語。”冷蓮說道
“恩？你不知道咒語，你不是人魚族的麼？”齊羽說道，“你剛剛說只要念人魚族的咒語就能夠開啟麼？”
“是啊，我是說只要念人魚族的咒語就能夠開啟，而且我也是人魚族的，但是我沒說我會念咒語啊，每道石門的咒語都是不一樣的。”冷蓮說道，“我只能試試運氣了。”
之後，冷蓮唸了很多種咒語，但是石門依舊沒有開啟。
“啊，難道我們註定就走不進去了麼？”齊羽說著就走到石門前，用力推了推，沒想到竟然被推開了。一股黑色的霧氣慢慢湧出，齊羽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眾人也向後退了幾步。尤其是連生，想起了那個時候的黑色觸手，一臉驚恐。唯獨小笨，似乎對那些黑色霧氣根本不在乎。
慢慢的，那石門竟然好活的一樣，自己慢慢打開了，黑色的霧氣圍繞在石門口，眾人也只能呆呆的站在門口，因為他們不確定裡面會有些什麼，尤其是經歷過黑色觸手的齊羽，連生和伊塵。則更是不敢掉以輕心。
“有沒有出現過黑色霧氣？”齊明問道。
“沒有。”冷蓮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個是什麼。”
“小笨，你知道麼？”齊羽問道，“你怎麼一點都不害怕？”
“這個是怨氣，沒什麼關係。”小笨說道，“不過，如果嚴重點的話，就是那些黑色觸手了。”
“恩？”齊羽問道，“什麼叫嚴重點就是黑色觸手？”
“那些黑色觸手就是怨氣所化，而這些黑色霧氣也是怨氣，只是不太嚴重罷了。只是如果再嚴重一些的話，那就是黑色觸手了。”小笨說道，“這些怨氣對於我來說沒什麼問題，但是連生就不行了，畢竟他是象徵著慈悲的麒麟，接觸久了不太好。”
“有什麼辦法除掉這些霧氣麼？”齊羽問道，“嘿嘿，小笨，你這麼瞭解肯定是有辦法的是不是？”
“沒辦法。”小笨說道。
“恩？”齊羽問道，“你這麼瞭解怎麼會沒有辦法？”
“瞭解不一定代表有辦法啊。”小笨說道，“雖然我是凶獸，但也不能表示我就有辦法，齊羽，你這到底是什麼邏輯。而且如果我吸入過多怨氣，雖然力量會增強，但是同時也會變得魔化。”
“魔化？”齊羽說道，“那還是算了，我可不像看你魔化的樣子，肯定很恐怖。啊，難道就沒有吸塵器一類的東西麼？”
伊塵鬱悶地說道：“哪裡來的吸塵器，現在最好有手電筒才好，至少可以看看裡面到底有些什麼東西。”
“你還手電筒呢？唉。”齊羽說道，“算了，要不我先進去，萬一等一下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們就把我的屍體拖出來。”
齊明阻止道：“不要魯莽。”
“唉，我也不想魯莽啊。”齊羽說道，“可我們總不能就僵持在這裡吧，雖然不知道這裡面是什麼，但是還是想進去看看啊。”
說著，齊羽便走了進去，小笨也跟著了後面。
走入黑暗之中的齊羽覺得，四周涼涼的，小笨則一聲不吭地跟在後面。齊羽說道：“小笨啊，你也說說話啊，不然在這裡會很恐怖的。”
“呃，你要我說什麼？”小笨說道，“而且我覺得說話會更恐怖啊。”
“不行，我們必須說說話，不然出了事情都不知道。”齊羽說道，“小笨，要不你唱之歌吧。”
“我不會唱歌。”小笨說道。
“笨蛋，連歌都不會唱。”齊羽說道，“既然如此，就讓我來給你唱之歌吧。”
就在齊羽準備唱歌的時候，小笨突然說道：“等等。”
“怎麼了？”齊羽問道。
“你唱歌不會很難聽吧？”小笨問道。
“放心，我唱歌很好聽。”
“哦，那你唱吧。“
“妹妹你做船頭……”
“等等……”小笨立即說道，“不要唱這麼難聽的歌曲啦，簡直就是折磨，折磨啊，還說自己唱歌唱的好聽。”
“唱得很難聽麼？”齊羽說道，“該不會是你沒有鑑賞的能力吧。”
“真的是太難聽啦。”小笨說道，“能不能換一首別的。”
“好，你要求還真是高。”齊羽說道，“那我就換一首。”
“恩，換一首，好聽一點的。”
“我送你離開千里之外……”
“等等……”小笨說道，“你這歌好奇怪，算了，你還是別唱了。”
“讓你唱歌你又不唱，現在又嫌我唱的難聽，你別太挑剔啦。”齊羽說道。
“我又沒讓你唱歌。”小笨說道，“嚇死人了。”
“我這不是怕初危險麼，話說我們走了多久了，怎麼走不出去啊。是不是應該返回去了？”齊羽問道，“還有啊，我怎麼覺得這個霧氣越來越冷呢？”
“因為怨氣越來越重的緣故。”小笨說道，“畢竟是怨氣啊。”
“看來，怨氣真的是很可怕的東西啊。”齊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