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陪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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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陪襯
“那這麼說，咱們就不去看那個什麼虛空了麼？”齊羽問道，“可是，流木，我還是想去看看啊，俗話說眼尖為實。”
伊塵笑著說道：“齊羽啊，你這麼說明擺著就是不相信流木的話咧。”
“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我只是想去看看啊，而且怎麼說呢，我總是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齊羽說道，“流木，可以去看看麼？”
流木說道：“可以，不過這一次要小心些，因為虛空的力量已將變得很大了，如果可能最好多帶些人過去，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好相互有個照應，另外，元魔的話就不要帶過去了，會出事情。”
齊羽疑惑地問道：“不能帶元魔過去麼？會出什麼事情啊？不要說的這麼恐怖啊。”
“虛空本就是魔物，雖然你和元魔簽訂了契約，但是他的本質畢竟還是魔。”流木說道，“難道你沒有發現，連生從來不和元魔一起出現麼？那是因為連生是神獸，而且是象徵著慈悲的麒麟，所以說他是沒有辦法和元魔在一起的，當然實在不行你可以把小笨一起帶過去，雖然小笨是凶獸，但是嚴格說起來也沒什麼問題。”
齊羽說道：“好吧，不帶就不帶，萬一帶過去全軍覆沒了，那可就麻煩了，到時候連哭都來不及。”
流木笑了笑，說道：“什麼全軍覆沒，一個人都不能少才對，齊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信心了？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
“我一向都很沒有信心的啊，唉，可憐啊。”齊羽剛說完，冷蓮就瞪了他一眼，“你瞪我做什麼？難道我欠你錢了麼？”
“沒有。”冷蓮將頭撇過去，說道，“我又沒瞪你。”
“算了，看在大哥的面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齊羽轉過頭，對著伊塵說道：“不如我們今天晚上就出發吧？”
“幹嘛是今天晚上啊，明天再去不行麼？”伊塵問道。
“還不是謀個人死都不肯飛，不然我也不這麼著急了，不管今天晚上就出發。”齊羽又看了看齊明，見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說道，“大哥，我們今天晚上出發，沒有問題吧。”
“恩，那就今天晚上出發，一切你來安排。”齊明說道，“我想進皇宮一趟，有辦法麼，齊羽？”
“進宮？大哥你是要去見皇帝麼？”齊羽實在想不出齊明進宮要見誰，想來想去也只有肯能是齊賢了。難道兩個人之間有什麼祕密？奇怪，自己怎麼會想這麼多？不過就是進宮而已。唉，看來自己這多疑的毛病真的是好好改一改才行了。
“就是想進宮看看，畢竟這麼多年都沒有回去了。”齊明笑了笑，說道，“莫非這事情很為難？”
“沒有，大哥要進宮，當然沒有問題。”齊羽說道，“咱們晚上就要出發了，不如現在就先進皇宮吧，哎呀，不過冷蓮是不能進去了，這臺惹眼了，就留在這裡吧。”
冷蓮立即說道：“不行，我也要去，為什麼我不能去，這不公平，萬一你對齊明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那可怎麼辦。”
“神經病，他是我大哥，難不成我還會害他？”齊羽鬱悶地說道，“讓你在這裡等就在這裡等，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
“冷蓮，你就先在這裡吧，我和齊羽很快就會回來的。”齊明說道。
“好吧。”冷蓮說道，“如果你要是敢做出什麼傷害他的事情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你腦子有毛病麼？伊塵，你留在這裡看住這個腦子有毛病的女人，萬一到街上的話會亂咬人的，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麼狂犬疫苗，還有，你自己也千萬小心點，別被咬到啊。”齊羽說道，“對了，最關鍵的是，不要讓她到街上亂跑。”
“呃。這個……“伊塵完全不知道齊羽這是唱的哪出跟哪出，只好愣在那裡。而冷蓮自然是聽出了齊羽那麼大段的話，根本就是在罵她，剛想發飆，卻看到齊羽已經一溜煙的跑了。
無奈只能坐在座位上生悶氣。
皇宮。
走在寬闊大道上的齊羽笑著說：“大哥，這裡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都沒有變什麼？”
“恩。”齊明說道，“我一直在想你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剛才說的話？我剛才說了很多話啊，大哥你說的是那一句啊？”齊羽問道。
“就是，你說你不是我的弟弟，那麼我的弟弟在哪裡？”齊明說道，“你明明就是你，這個噱頭之軀是你的，你為什麼說你不是我弟弟麼？這不是很奇怪麼？”
“我是穿越而來地。”齊羽說道，“說以說不可能識你的弟弟，因為我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
“可是你生在這個世界。”齊明說道。
“是的，我是生在這個世界沒錯，但是我一出生就擁有了那個世界的記憶，所以說，我又怎麼能算是這個世界的人呢？你明白我的意思麼？我知道，對於你們來說是無法理解的。”
“就算你帶著之前的記憶又怎麼樣？”齊明問道，“難道這就可以證明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麼？而是從另外一個世界而來地麼？要知道你是從母后的肚子裡生出來的。”
齊羽擺擺手，說道：“說不清楚啦，這個只有伊塵慈愛能……”
但是，想到這裡，齊羽卻無法再繼續說下去了，因為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很奇怪的念頭，自己一出生就是個嬰兒，就算帶有前世的記憶又怎麼樣呢？可是伊塵，在飛雪山莊出現的時候就是八歲的模樣，嚴格說起來，他才是真正的穿越者，而自己究竟是什麼？難道說，自己不過是帶著前世記憶的這個世界的人麼？不可能，這個世界是御謎的父親所創造，所以說自己絕對是穿越過來的沒錯，一定是這樣。可是……齊羽的心頭總覺得有些不安。
“齊羽，你怎麼了？”齊明見齊羽長時間不說話，問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沒有，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罷了。對了，大哥，你進宮來做什麼啊？”齊羽問道。
“我去見二弟，也就是現在的皇上。”齊明說道，“有些事情總是要了結的，不管過去多少年都是要了結的，否則，就按照你說的，如果這個世界即將毀滅，那麼我又怎麼能夠帶著遺憾離開呢？你說是不是？”
“大哥，你有什麼遺憾麼？”齊羽說道，“是不是父皇……”
“不是。”齊明說道，“那大哥你為什麼要進宮來？難道只是想見見二哥麼？”
齊明點點頭，說道：“是我，是隻是想見見他而已，而且還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他才行，一定要問清楚，否則就算死我也不會瞑目的。”
陡然間，齊羽想到了一件事情。當年的齊明還是太子的時候，太子妃莫名奇妙的死在了交泰殿裡，難道說是那件事情，而且後來他也知道，太子妃的死亡和齊賢有關係，換句話說，太子妃就是齊賢所殺，難道說自己的大哥也知道了那件事情，所以說才要進宮來麼？
“難道說，大哥你是為了當年太子妃的事情？”齊羽試探性的問道。
“這麼說，齊羽，你知道這件事情了？”齊明略微有些吃驚的說道，“既然知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地，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不在齊國。”齊羽說道，“十年大雪，整個世界都變了樣子。”
“是啊，下了整整十年的大雪，世界都變了樣子。”齊明說道，“好了，不說這個了，你看我們都已經到了正殿了，他不是在門口等著我們呢？”
遠遠的看到一道明黃色地人影正站在大殿那厚重的臺階上，齊羽一眼就認出那是齊賢，自己的二哥，也是當今的皇上。普通之下，這顏色只有皇帝一人穿得。有的時候他會想，麒麟是不是應該選擇皇帝作為主人呢？又或者說是因為麒麟選擇了皇帝，所以他們才能坐在皇位上。但是根據前世的來看，似乎又不是這樣。因為決定歷史走向的時候，女人佔了很重要的地位。雖然表面上是皇帝做決定，但事實上，真正的決定權還是在那些女人手裡。
每一個朝代的變更很多時候並不是因為掌權者的無能，每一位君王的更替，之所以血雨腥風也並不是君王的原因，但那些真正的原因往往是無法擺上檯面的，正如同歷史是由勝利者所寫一樣。我們看到的大多數都是陽光的，而那些黑暗的我們往往是看不到的。
“大哥。”齊賢幽幽地叫了一句。
“二弟，想不到這麼多年沒有見，你已經成為皇上了。”齊明往前走了一步，“我這次來，只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
“恩？”
“太子妃，是你殺的麼？”
微風吹過，三個人都沉默了。齊羽看著自己的兩個哥哥，臉色微妙的看著對方。他無法理解的是，為什麼齊賢會這麼快的就承認，他現在是皇帝，一旦承認的話，那麼便會面臨著被廢的可能性。當然，齊明也有足夠的理由讓朝廷大臣廢了齊賢，還是說他有足夠的力量，就算親口承認也可以無所顧忌？
“你終於親口承認了，沒想到承認的這麼快，連我都有些吃驚呢。”齊明說道，“能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死太子妃麼？她跟你無冤無仇。”
“我不知道。”出乎意料的答案，齊帝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真的不知道當年自己為什麼要殺死她。”
“你竟然殺死一個人，卻沒有任何理由。”就連齊羽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有些事情是沒有任何理由的，就好像齊羽你之前所說，這個世界即將毀滅，這也是沒有任何理由的。”齊帝說道。
“齊羽，我們走。”齊明轉過身，就那麼施施然離開了。
齊羽回過頭看了一眼齊帝，追上齊明，疑惑地問道：“這就走了？難道你不殺他麼？他可是殺了太子妃啊。”
“殺了他的話太子妃能夠活過來麼？”齊明說道，“就算我殺死了他，也不過是讓我的手上再多沾染血腥罷了。”
齊羽說道：“我真的不能理解大哥你，一點都不能理解。”
“呵呵，你不能理解的事情太多了。”齊明說道。
“我不能理解的事情有很多麼？”齊羽說道，“大哥，你這句話說的好有玄機啊，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意思？”
“哪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你多心了。”齊明說道，“我們不是今天晚上急著動身麼？所以說，就算要算賬也等解決了那個虛空的事情會不叫好。”
“說的有點道理。”齊羽說道，“不過大哥你還是很厲害了，如果是我的話，肯定直接殺了他了。”
“恩？直接殺了他？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的哥哥，雖然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齊明說道，“啊，我差點忘記了，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呵呵，是我糊塗了。”
“呃，這個……”
“哈哈，我不過開個玩笑罷了。”齊明說道，“至少你對我這個大哥，還是有情有義的。”
“唉，誰讓我是你弟弟呢。”齊羽說道。
齊帝看著自己的兩個兄弟離開，嘴角微微上揚。他早已料到終會有這麼一天，而他也從沒有打算隱瞞這件事情。但是當齊明問他為什麼要殺死太子妃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整個天地都崩塌了。
自己為什麼要殺死太子妃？為什麼？這個問題圍繞在他的心中久久無法平息。那個時候，在交泰殿殺死太子妃的真正原因，正如他對齊明所說，他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但現在，他知道了，源於恨。
他恨，僅僅因為齊明是嫡子所以就能成為這個國家大統的繼承人麼？就可以娶身份最為高貴的女子麼？憑什麼？僅僅因為自己是庶子所以就必須低著頭活著麼？當他看到太子妃，唯一的想法就是殺死她，這樣才能宣洩他心中的不滿，否則自己一定會瘋掉。
“沒想到你竟然殺死了太子妃。”伊心柔從後方緩緩走了出來。
“怎麼，沒有想到我竟然就是當年殺死太子妃的凶手麼？”齊帝說道。
“的確有點吃驚，但是我能夠理解你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哦？你知道朕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就連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你竟然知道？”
“恨。”伊心柔說道，“你是為了恨，所以才會做出殺死太子妃的事情，雖然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具體如何，但我想你一定是出於恨，所以才會想要毀滅當時已經是太子的東西，是麼？或許太子妃只是個湊巧罷了，無論是什麼，只要是他的，你都想要毀滅。”
“為什麼你會這麼瞭解？”
“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但是不同的是，你沒有我的勇氣。”伊心柔說道，“應該是這宮裡呆久了，所以你的銳氣都被磨掉了，又或許是陰暗太久了，以至於很多事情你都不敢做了。如果說當年，你拿出足夠的勇氣來，又何必等到現在呢？”
“是啊，如果當年我再狠一點，或許情況也就不會這樣了。”齊帝說道，“我當年不應該殺死太子妃，我應該殺死齊羽，在他剛剛出生的時候就殺死他。”
“為什麼是齊羽？”伊心柔問道。
“如果殺死齊羽，整個天下就不會這樣了。”齊帝說道，“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這個世界之所以改變也是因為他。說到底，他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而我們不過都是些小丑罷了。”
“連你也這麼覺得麼？”伊心柔說道，“他不過是個善於逃避的膽小鬼罷了。”
“你不瞭解他，所以才會這麼說。的確，他軟弱，喜歡逃避，但縱然如此，這個世界也是他的。”齊帝說道，“但不管怎麼樣，這個世界都是他的，因為他現在不想玩了，所以這個世界毀滅了。雖然他說過，這個世界之所以毀滅是源於你的野心，但或許我想你也知道，你對朕說過，你是她的弱點，你的野心也是她的弱點，所以說到底整個世界是為了他而出現，也是為了他而結束。我們無力改變。”
伊心柔沉默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齊帝知道這麼多。這個世界是為了齊羽而存在麼？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自己的存在又算是什麼？從那個小村子離開後，卻依舊無法找到更大的世界麼？為什麼，為什麼永遠無法逃脫別人設計好的命運。
“你在想，為什麼自己逃不過別人設計好的命運？”齊帝問道，“其實就連齊羽都無法逃脫別人設計好的命運。他明明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是卻來到了這個世界，所以說，沒有人能夠掌握命運，命運是無所不能的。”
命運？是無所不能的？可是，到底是誰來決定的命運？上天麼，還是神。可如今，天地就要毀滅，如果上天能夠掌握命運，那麼為什麼不阻止這場浩劫呢？為什麼不組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