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石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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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石門內
在黑暗中不知道走了多久，齊羽只覺得越來越冷，而小笨倒是毫無感覺，終於齊羽再也忍受不了那樣刺骨的寒冷了，問道：“小笨，難道你都不覺得冷麼？”
小笨搖搖頭，但之後又覺得自己的行為很愚蠢，因為在黑暗中，齊羽根本看不見他搖頭，隨即說道：“我不覺得冷啊。”
“恩？不覺得冷，可是這裡真的很冷啊。”齊羽說道，“難道因為你是兔子的原因，有皮毛所以不覺得冷麼？”
“什麼兔子啊。”黑暗中小笨大吼道：“我是犼，不是兔子。”
“可是外形很像兔子啦，嘿嘿，你就將就一下啦，小兔子。”齊羽笑著說道，“小笨我們往回走吧，再這麼走下去的話沃肯定會被凍死的。”
小笨說道：“恩，那我們往回走吧，但是在往回走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什麼問題？”齊羽問道，“說的這麼鄭重，總覺得不太好啊。”
“往回走是沒問題，但是我很想知道，到底哪裡才是回去的路？齊羽你知道麼？”
齊羽想了想，說道：“不知道，不是應該往回走就可以了麼？”
“那我們就往回走。”小笨說著，用法力將周圍打出了一道光暈，之前他也試過，但是發現光只能穿透很小的範圍，大約之後四五米的距離，而現則也依舊如此，“齊羽，這裡到處都差不多，就算往回走的話，也不見得能夠回去。”
齊羽說道：“早知道就沿途做下標記了，可惡，本來以為這房間很小，沒想到卻這麼大。而且弄的跟迷宮一樣，失誤啊，純屬失誤，下次一定要做標記才行，感覺就好像在沙漠裡行走啊，這個比喻不對，應該是冰冷的沙漠才對。”
小笨鬱悶地說道：“這個時候就不要說這種不著調的冷笑話了，我就知道你不會做什麼標記，放心吧，我已經沿路灑下了我的味道，只要跟著味道走就不會有問題。”說著便向右轉了過去。
“恩？你既然早做了標記幹嘛不說，害得我在這裡自言自語，還以為我們要在這裡迷路呢。”齊羽說道，“你這個傢伙太不厚道了，做人要厚道，明白不？不對，對於你來說應該是做兔子要厚道。”
“這裡可不是什麼房間。”小笨說道，“這裡是結界，冷蓮說的沒錯，這裡是人魚族的領地，也不知道是誰在這裡設下的結界，但是說真的，這裡面的怨氣雖然對我構不成威脅，但是我已經開始感覺到不妙了，再這麼下去我的魔性變回跑出來。”
齊羽問道：“魔性？那小笨你魔性之後會變得怎麼樣？”
小笨想了想，說道：“也不會怎麼樣，大概就是把你吃了之類的吧，畢竟你是擁有陰陽的力量的，要知道我當初選擇你也是因為你有這種力量，但是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廢柴，唉，看來我的眼光不太好啊。”
“你這個混賬兔子，你竟然，竟然吃了我這麼善良的主人。”齊羽說道，“不行，在你吃了我之前，我最好把你做成一道烤兔子，吃了才行，小笨你就犧牲一下，你看你的主人我，現在又冷又餓的。”
“我不是兔子。”小笨怒吼道，“白痴，走錯了，應該是這邊。”
在石門外的伊塵和齊羽開始擔心齊羽，因為齊羽已經進去了兩個時辰，不管是怎麼樣的房間都應該走了出來才對，但是卻絲毫沒有任何動靜。
“該不會是……”冷蓮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齊明問道。
“我覺得這裡面不是房間。”冷蓮說道，“而是結界。”
“結界？”齊明和伊塵同時問道。
冷蓮點點頭，說道：“沒錯，人魚族的結界包羅永珍，但是由於某種原因，會製造結界的人魚族很少，基本不存在，但是卻也還是有的，齊羽他們進去之後，很有可能永遠走不出來，據說就連結界神宮裡的神都不敢輕易走進人魚族製造出來的結界中區。”
“你為什麼不早說？”伊塵說道，“現在看來，齊羽肯定是陷入裡面，無法走出來了。”
“我也是才想起來罷了，又不是成心的。”冷蓮說道。
“我進去找齊羽。”伊塵對齊明說道，“我會在自己的身上製造一種很特別的線，我進去之後，如果一個時辰不出來，你就拉動絲線。”說著伊塵的身上出現了一條泛著銀光的絲線，便進去了。
齊明本想阻止伊塵，但是他也知道乾等在門外也沒什麼用，與其如此不是試試看，當伊塵進去之後，齊明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是結界？你是人魚族的皇族，怎麼可能不知道。”
冷蓮點點頭，說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但是我想看看他，能否逃脫命運。”
“逃脫命運？”
“是的，我知道，齊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知道他擁有陰陽的力量，所以我想讓他進入人魚族的結界，你知道麼？凡事能夠闖過人魚族結界的人，便可以顛覆自己的命運。”冷蓮說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知道，我也說不出來，但我希望他能夠透過考驗。”冷蓮說道，“讓我們等待結果吧。”
“伊塵的絲線有用麼？”齊明問道，“用這種方法的話，很快就能救出齊羽吧！”
“沒用的，人魚族的結界是不可能被這麼簡答的方法就破除的。”冷蓮說道，“伊塵進去之後，走的路會和齊羽完全不同，所看到的也將完全不同，當他們看到自己真正的命運的時候，才會看到一切的真相。”
“被你這麼說的話，就連我也想進去看看了。”齊明說道。
“不行。”冷蓮堅定的說道。
“為什麼？我也想看看自己的命運，有什麼不可以麼？”
“凡事看到自己命運的人，都無法走出來。”冷蓮說道，“為了終究會實現的命運而毀滅，不值得。”
齊明說道：“如果六個時辰之後，他們不出來，我就進去。”
“好。”冷蓮知道，六個時辰已經是齊明所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了。
當伊塵進入石門之後，和齊羽一樣感受到了黑色霧氣的冰冷，但是漸漸的他卻發現，黑色的霧氣竟變得暖洋洋的，他在黑暗中大聲呼喊著齊羽的名字，但是卻得不到任何迴應。慢慢地往前走，伊塵開始分不清方向，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腰間的絲線，發現還在，事實上他在近來的時候準備了兩條死線，一條交給了齊明，而另外一條則貼在了石門上，現在兩條都沒有斷，說明一切沒有問題。他現在最迫切的事情就是儘快找到齊羽。
而在黑暗中走著的齊羽，也漸漸的覺得事情的不對勁，無論他和蕭笨怎麼做，都無法回去，而且還有種越走越遠的錯覺。
“小笨啊，我是不說走錯路了？”齊羽問道，“我怎麼覺得越來越遠了啊？”
“不死和我們走錯了路，而是路本身就是錯的。”小笨說道，“我們一直沿著正確地方向走，是路自己再改變，因為有沿途留下的味道作為記號，所以我是絕對不肯呢個記錯的。”
“你這麼說，感覺好像是路自己再變動啊。”齊羽說道，“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麼我們有可能一輩子都走不出去了，啊，早知道不進來了，我沒事幹嘛要冒充妖精啊，可惡啊。”
小笨一臉冷汗地說道：“話說，齊羽你進來就進是為了什麼？”
齊羽想了想說道：“不知道，大概就是想進來看看吧，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要我說個正經的理由，我還真的是說還不出來啊。”
“你腦子有毛病啊，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就這麼跑了進來。”小笨說道，“我該說你是笨蛋呢，還是怎麼回事？沒見過你這麼蠢的，齊羽，我告訴你啊，到時候要是死在這裡的話，可別怪我把你的屍體吃了，啊，說起來應該是活著的時候比較美味，但是念在你是我的主人的分上，我就等你死了之後再吃你好了，怎麼樣夠義氣吧。”
齊羽恨恨地說道：“你這隻夠義氣的兔子，竟然敢吃你的主人，看來我應該再次之前把你做成烤兔子，呃？等等……”
“怎麼了？”小笨問道，“難道你準備開始烤我了？”
“我好像聽到了伊塵的聲音。”齊羽說道，“小笨，你有沒有聽到？”
小笨很努力地聽著，最後搖搖頭說道：“什麼都沒聽到，倒是聽到種很奇怪的聲音。”
“什麼聲音？”齊羽問道。
“好像是女人的哭泣聲音。”小笨說道，“恩，沒錯，肯定是女人的哭泣聲。”
齊羽打了個冷戰說道：“拜託，別在這種時候說這麼可怕的事情啊，黑暗中，女人的哭泣聲，小笨，你怎麼不去講鬼故事呢？”
“我說的是真的啊。”小笨說道，“確實有女人的哭泣聲音啊。”
為了留心聲音，齊羽和小苯同時沉默了。果然齊羽隱約聽到黑暗中傳出了奇怪的哭聲，但那根本不是小笨說的什麼女人的哭聲，而是像一種奇怪的歌聲，就好像識被剪斷了舌頭所發出來地聲音，齊羽越聽越覺得恐怖，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歌聲。難不成黑暗中有鬼？得了，自己連那麼恐怖的黑暗觸手都見過了，還害怕什麼鬼啊，何況在這個世界鬼有什麼好怕的呢？
“我好想真的聽到那種聲音了，有點恐怖啊。”齊羽說道，“那根本不是女人的聲音啊。”
“一定是女人的聲音。”小笨說道，“不過是被剪了舌頭的女人。”
果然，就連小笨也覺得那種聲音是被剪了舌頭的人發出來的，但是齊羽又不知道，那個聲音究竟是來源於哪裡，只能告訴自己要小心，事出異常必有妖，對方肯定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另一方面，伊塵也聽到了同樣奇怪的聲音，和齊羽一樣，他覺得那種聲音就好像識斷了舌頭所發出來的一樣。由於之前是殺手，所以伊塵格外小心，並且暗中將絲線佈滿了自己的周圍。原本，在沒有學習巫術的時候，伊塵的死線只能在相對封閉的空間裡施展，但是學習巫術之後便沒有了這個限制，只是縱然如此，他也覺得這個空間異常詭異，似乎隨時都在改變。
“嗚嗚……”耳邊傳來了比較清晰的聲音，伊塵自然知道那個聲音不會是來源於齊羽，但是他也不準備和那個聲音做過多的糾纏，準備直接往回走。跟隨著自己的絲線，沒多久，伊塵變回去了。在門口看到伊塵出來的冷蓮瞪大雙眼，一臉不甘相信的樣子。
“你，你見到命運了？”冷連問道。
“什麼命運？”伊塵問道，“命運到是沒見到，不過聽到了個斷了舌頭的女人在唱歌。”
“斷了舌頭的女人在唱歌？那是什麼玩意？”齊明問道，“難道說，裡面有鬼麼?”
伊塵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鬼，但是怎麼說，裡面的東西不太好，冷蓮，你剛剛說的是什麼命運？我應該見到的是命運麼？”
冷蓮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伊塵，聽完之後的伊塵笑著說道：“啊，這麼說來我的命運竟然是聽到女鬼唱歌，總感覺很可悲啊，呵呵，按照你的說法，也不知道齊羽會看到些什麼。不過說起來裡面的空間變化也真的時夠詭異的，似乎隨時都在變。”
冷蓮說道：“是這樣子的，人魚族製造的結界可以永遠變化，不過我很意外，你竟然能夠出來。”
“哈哈，因為我會用死線，我在整個房間裡佈滿了絲線。”伊塵說道，“早知道我就應該和齊羽一起進去。”
“齊羽，會出事情麼？”連生有些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不會有事情的。”伊塵安慰道，“等下我們一起進去吧，在這裡等著也不是個事情，畢竟我有絲線，所以除了問題，大不了就跟剛才一樣，原路返回就是了，你們覺得怎麼樣。”
齊明想了想，覺得連生說的有道理，隨即點頭說道：“好，我們進去之後絕對不能分開。”
就這樣，達成一致之後，伊塵等人再次進入了黑暗之中。而齊羽和小笨則找尋了很久，都無法找到出口。
“看樣子我們是真的走不出去了。”小笨說道，“我的味道消失了。”
“恩？什麼叫消失了？”齊羽問道，“揮發了麼？”
“我不知道，但就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小笨說道，“現在我們怎麼辦？”
“慢慢走。”齊羽說道，“但是千萬不要停下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停下來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恩。”小笨說道，“我也這麼覺得，我們慢慢走吧。”
“這些黑色的霧氣真的是怨氣麼？為什麼怨氣是黑色的呢？”齊羽問道。
“怨氣當然是黑色的。”小笨說道，“不然你想是什麼顏色的？”
“我覺得最好是五顏六色的，黑色的話太恐怖啦，尤其是還有個斷了舌頭的女人唱歌，啊，真受不了啊。”齊羽說道，“小笨，要不我唱歌給你聽吧，我實在是受不了這種聲音。”
小笨說道：“不要唱個，我寧可聽女鬼唱歌也不要聽你唱個，你唱歌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唱歌比女鬼還可怕麼？不至於吧。”齊羽說道，“想當年我也可也是麥霸啊，你太不懂得欣賞了。”
“明明就是你唱的太難聽了。”小笨說道，“你說他們該不會也進來了，咱們這麼就沒出去了，估計應該竟來找我們了。”
齊羽說道：“是啊，我剛剛就說我好像聽到了伊塵的聲音，但你偏偏說沒有。”
“恩，好吧，也許我沒有聽到。”小笨說道，“齊羽，你還覺得冷麼？”
“冷啊，不過沒辦法。”齊羽說道，“要不你弄點火出來，讓我取暖？”
“呃，這裡噴火的話會引起怨氣的變化。”小笨說道，“所以說啊，你忍著點吧。”
“呃，唉，可憐啊。”齊羽說道，“再這麼下去，我肯定會被凍死的。”
“凍死我幫你收屍好了。”小笨笑著說道。
“你太惡毒了，小笨。”齊羽說道，“真受不了了，再這麼下去，我都覺得自己要睡著了。”
“恩？”小笨說道，“那就睡吧，我幫你守著。”
“不要，我擔心你在我睡著的時候把我給吃了。”齊羽開玩笑地說道，“不過說真的，這麼冷睡著的話，肯定會死的。”
兩人在黑暗中繼續走著，突然小笨停下了腳步，齊羽問道：“怎麼了？”
“我剛剛好像看到一個黑影閃了過去。”
“黑影，你沒搞錯吧？”小笨說道，“這裡可到處都是黑漆漆的，這樣你還能看到黑影閃過去，你太牛了。”
“我說真的呢。”小笨說道，“真的有個黑影。”
見小笨語氣嚴肅，齊羽也想起了在蒼國那個村子裡，進山的時候，似乎也見到過那樣子的黑影子，不由警覺起來，繼而聯想到了那些黑色觸手。在這種黑暗中，可千萬不要出現什麼黑色觸手啊，那樣子的話可就鬱悶了。可是想什麼來什麼，齊羽偏偏就覺得，黑暗中似乎真的有黑色觸手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