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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二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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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二進宮

雍正抬頭向殿外望,只見烏氏太后扶著宮人,顫巍巍走進來,一路走一路說:“我媳婦說的好!為官者,不管百姓衣食,就算不得好官!”

當即,眾臣跪倒,大禮參拜,“參見皇太后!”雍正也站起來,領著皇后、皇子參拜。

烏氏太后也不叫平身,對著皇后慈愛地說:“皇后,哀家老了。平日裡,總想著凡事要慈悲為懷,能忍則忍。不想,卻教這些人鑽了空子。硬生生挑唆咱們母子、婆媳關係。還叫皇上兄弟不合。今日多虧皇后,要不然,不知道這些所謂天朝官員,要鬧到什麼時候。等老百姓缸中無米,地裡顆粒無收的時候,可該說皇上失德,叫皇上讓位了吧?”

太后發怒,尋常少見。百官震驚。雍正沒說話,站在御座之前,冷眼看著。

烏氏太后一手扶著皇后,一手拉著弘緯,走到雍正座下,不無悲傷地說:“是做母親的連累了你,叫你受委屈,委屈了大半輩子。到現在,還得受這些刁奴的責難。孩子,你受苦了!”

雍正聽到這話,眼圈都紅了,當著百官,只得搖頭,“孩兒——還好!”

親孃難過,十四也不好受,跪在地上就拿袖子抹眼淚。烏氏太后斜眼瞅見,吩咐弘緯,“好孩子,去,把你叔叔們扶起來。就說,皇祖母說了,今日之事,乃是家事。叫他們都起來吧。不必拘禮。”

弘緯點頭,站到御前,奶聲奶氣地說:“皇太后有旨,諸位皇親皇弟及大臣們平身。太后懿旨,今日之事,乃是家事。”說完,便側身說,“叔叔們,請起吧!”等殿下諸位站起來後,才走到皇后身邊,緊挨皇后站著。

烏氏太后帶著幾絲悲傷之色,看著弘緯笑了,這孩子,真有幾分先帝當年的風範。轉眼再看大兒子,吩咐:“平日裡也不要太累了。你看,才幾天不見,又瘦了。”

雍正笑說:“不礙事。額娘也要照顧好自己。”

烏氏太后點頭。轉臉訓斥百官與眾“兒子”,“哀家是出身不高。然而,當年聖祖冊封嬪、妃的聖旨與冊還在。當年,哀家也是與惠太妃、宜太妃以及榮太妃一同晉封宮位主,位列第三。聖祖看重,交與掌宮之權。數十年來,不敢懈怠。今日,烏氏站在這裡,但凡有人認為,哀家不配做先帝妃子,為先帝生兒育女的,站出來。哀家倒要看看,是誰,敢質疑先帝的決策!”

等了半天,不見有人出來觸黴頭。烏氏太后冷哼一聲,“當日,先帝駕崩,我兒即位。爾等,不說盡心盡力,忠心皇朝,輔佐新君,竟然出言不遜,挑撥哀家年幼的兒子,叫他們與兄長不合。哀家看在眼裡,痛在心中。好容易國家安定,你們不說為民謀福,居然又出什麼么蛾子。說什麼哀家不肯接受徽號,是因為心中有愧,不敢承認哀家的兒子是天命所屬之人。哼,當初,聖祖即位,為太皇太后上徽號。孝莊太后也堅辭不受。敢問,孝莊太后,也不願意承認孫子嗎?”

百官大驚,怪不得這位能皮笑肉不笑把持宮務幾十年,原來,真不是善茬兒啊!看來,還真不能小看這包衣女子!

烏氏太后發了一通火,震懾住百官和“兒子”們,便領著媳婦們和孫子回慈寧宮了。雍正跟十四心情大好。其他幾位爺則是各自低頭不語。雍正看著左右無事,便叫來禮部尚書,“今日太后之言,諸位臣工也都聽見了。太后謙恭,然而,朕也不能不盡孝道。既然諸位都在,又提起太后徽號之事,不如,今日就商議商議,再為太后上徽號吧。”

眾位學究商議半天,也無結果。最後,還是十四建議,“當年先帝冊封太后之時,用的乃是一‘德’字。不如,上徽號‘崇德’,如何?”

眾臣一聽,都說好。老十撇嘴,厲害的跟個什麼似的,還“德”呢!說皇嫂賢德,還差不多。

雍正聽了,十分滿意,當即著禮部擬旨不提。

這件事,輕描淡寫地揭過去。烏氏太后坐在慈寧宮,拉著皇后的手,動容地說:“你做的很好。皇上的性子,喜怒不定。若是惹急了他,宗族必然又起禍端。民間,定然又要將他傳的十分不堪。他心裡的火,必須有人替他發出來才好。皇后,難為你了!”

衲敏搖頭,“臣妾倒沒想那麼多。只是那些人,實在過分。又有二位弟妹在一旁,臣妾腦子一熱,就去了。現在想想,實在是該先來見您的。如此失禮,不知皇上會不會怪罪。”

烏氏太后淡笑,“怎麼會呢?他開心還來不及呢!哀家的這個兒子啊,最是面冷心熱的!恐怕,他現在正在琢磨,怎麼謝我們的皇后娘娘呢!”

八福晉和果親王福晉在一旁看了,相視一笑,也不插話。

廉親王轉回家中,剛進書房,就見八福晉——郭絡羅氏玉瑤站在屋裡等他。晃晃腦袋揉揉眼,還以為走錯了。自打有了小格格,接連幾年,見她一面都難,更別提主動來找。廉親王還要退出去換換腦子再進來,玉瑤幾步上前,從後面一把抱住,臉貼在八八後背上,“你沒事,你真的沒事!”說著,眼淚就滾了下來。

八八這次確定是自家福晉無疑,迴轉身抱住玉瑤,下巴磕在玉瑤頭頂扁方上,“玉瑤,你,你不氣我了?”

玉瑤一面流淚,一面搖頭,“不氣、不怪、不怨、不恨。只要你好好的,我什麼都依你!”

八八樂的找不著北,一個勁兒保證,“你放心,我今天就是去看看熱鬧。你也聽到了,四嫂那句話,貴妃之子和辛者庫之子,分明就是把我給摘出去了。如今,四哥那麼喜歡四嫂,不會不給她面子的。我又不跟他們摻和。不會有事的。”

玉瑤含淚而笑,“嗯,我信你!九哥也說,你不會再跟他們鬧了。我信你!”

聽到自家福晉有提老九,八八心裡咯噔一聲,拉過玉瑤的手放到嘴邊一個勁兒親,一面親一面問福晉:“你說了不氣我?”

玉瑤點頭,“說不氣就不氣。”

八八臉上立刻就換上了諂笑,“那,今兒晚上,我不用再睡書房了吧?啊?”

玉瑤臉一紅,一腳跺在八八腳面上,趁他抱腳喊疼之時,抽身出去,臨到門口,一手掀開簾子,一手伸出兩根手指,對著八八啐了口,笑著罵了句,“色胚!”

八八登時大喜,“哦,我知道了,今日晚上幹兩次。放心,我至少交三回糧食!”

玉瑤氣的臉紅,一跺腳,轉身出去,獨留八八金雞獨立,站在書房地上傻笑。

果親王王妃鈕鈷祿氏回到家,關上門就睡覺。十七回府也沒起來伺候他。十七也覺得今日袖手旁觀,不管不顧岳家做的有些過分,怨不得福晉惱他。自己孤零零的吃完飯,也不去孟氏房裡,獨自在書房歇了。

皇太后接了上徽號的聖旨,衲敏長出口氣,領著宮妃們祝賀一番,便遵照烏氏太后的吩咐,各自回去歇著。

到了景仁宮,雍正已經坐在正殿等著了。弘經、弘緯分立兩旁,弘曉則揹著手給伯父背論語。衲敏立在門口,笑著聽了一會兒。雍正抬頭看見是皇后回來了,便叫弘曉停下,吩咐高無庸請皇后進來坐。

雍正今日看皇后,更加溫潤可愛。想起她在大殿上貌似義正詞嚴地胡謅,便樂不可支,攬過弘經調侃,“小寶今日沒見,你額娘多麼威風,幾個御史都說不過她呢!”

弘經昂頭,“那是,也不看她是誰媳婦!”

一屋子人大笑。衲敏臉上發熱,對著弘經佯裝惱怒,“小寶,不許胡說。”

雍正擺手,“朕看九兒說的對,皇后就是個好媳婦!”

衲敏大窘,甩著帕子進內室,“不理你們爺倆了,一個兩個都不正經!”

雍正摟著弘經大笑,這個皇后,真是越看越可愛啦!

又過幾日,雍正在慈寧宮舉行上太后徽號儀式。儀式剛完,雍正恰恰領著皇后、武百官、眾嬪妃、皇子以及公主們給太后敬酒,就聽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跑來,蹭到高無庸跟前,附耳說了幾句話。高無庸臉色立刻變的灰暗,招手叫來謙嬪身邊大宮人,小心吩咐幾句,便叫她回去接著伺候謙嬪。

謙嬪也留意到來的那個小太監是自己宮中的。再聽貼身宮人一說,登時坐不住了,跟皇后告罪就要回去。衲敏吃驚,“怎麼,什麼事,這麼急?”

謙嬪急的話都說不出來,一個勁兒在皇后座下跺腳。烏氏太后轉臉找皇后說話,正好看見,遂沉下臉問:“什麼事?鬧成這樣?”

謙嬪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上前給烏氏太后行禮,“太后娘娘,剛才臣妾身邊人來報,說是十二阿哥病了。臣妾請求回去照顧。還請太后體諒。”

烏氏太后皺眉,斜眼打量熹妃,半晌方說,“去吧,難為你這個做孃的。看看,急的滿頭汗!”這個熹妃,你們母子就不能叫哀家安生會兒!又病了!皇后高齡產子,也沒見五公主和小十哪個天天病歪歪的。就是哀家身邊的六公主、七公主,也沒鬧得哀家連酒也吃不成的。

謙嬪回去,其他人也不好熱鬧吃酒。烏氏太后沒了興致,藉口乏了,便叫眾人都散了。雍正覺得擾了母親興,還要舉杯再喝。烏氏太后擺手,“日後有時間,哪天喝不成。你也忙,去處理國務吧!哀家有皇后陪著就行了。”

不出幾日,十二阿哥病還沒好,十一阿哥又病了。烏氏太后頓覺晦氣罩頂,捐了錢叫去京城找幾個好寺廟拜拜。

祭拜後第二日,十二阿哥好了。眾人皆鬆了口氣。然而過了沒幾日,十一阿哥便沒了。裕嬪哭的死去活來,不出幾日,也病倒了。若不是弘晝和吳扎庫氏日夜看顧,怕也隨十一阿哥去了。熹妃雖然悲痛,畢竟這個兒子沒在身邊養過多長時間,再者還有永璜要照顧,硬是挺了過來。宮裡便有閒話,說熹妃不慈。生生氣的熹妃祕密打死了幾個小宮人。

然而,事情還未了解。十一阿哥出殯當天,就有人到御前告狀,說知道當日雍郡王府上,弘盼阿哥和兩位格格的死因。證據直指中宮皇后,當時的四福晉。

衲敏嘆氣,果然這個烏喇那拉氏手上不算乾淨。看看,人家都找上門來了。看看證據也算齊整,罷了,近日看你哭我鬧的,也看乏了,索性,找個佛堂,清靜兩天吧。便吩咐翠鳥收拾衣物,準備閉關祈福。

雍正接到證據,不敢相信。親自來景仁宮問皇后。一進門,就見皇后大包小包地準備出門。堵在門口黑著臉問:“怎麼,準備去刑部大牢了?”

衲敏迎著陽光一笑,“不是,去儲秀宮佛堂。景仁宮的,不夠大,不夠清靜。”

雍正皺眉,“這麼說,你認罪了?告訴朕實話,此事,是否與你有關?”

衲敏嘆氣,“我不敢說,這件事,與烏喇那拉氏無關。”

雍正往後退一步,眯著眼,“什麼?再說一遍。”

衲敏搖頭,“還有一句。那幾個孩子的死,跟我,我指的是我,不是烏喇那拉氏,就是站在您面前的我,沒有任何關係。不管您相信也好,不信也罷,都跟我,沒有關係。我雖然不是觀音婢,但我的雙手,是乾淨的。”

說完,撥開雍正,領著碧荷、翠鳥走出去。弘經得了訊息,從上書房趕來看母親。正好在景仁宮門前遇到,上來拉住衲敏的手,擔心地叫:“額娘!”

衲敏笑著蹲下來,擦擦兒子腦門上的汗,“好孩子。你是額娘最大的孩子,如果額娘以後沒辦法照顧你們。你能代額娘好好照顧弟弟妹妹們嗎?”

弘經點頭,“額娘,我會的。我早就發過誓,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我會的!請你放心。”

衲敏點頭,笑著抱抱兒子,在他耳邊悄聲說,“如果有什麼困難,就去找年母妃,記住了。”放開兒子,便坐上鳳輦望儲秀宮而去。

弘經一直望著鳳輦消失在宮巷中,這才回身,對著雍正拱手,“兒子擔憂母親,請假回來探望。如今母親無事,兒子也該回去了。”衝雍正打個千兒,看也不看他,便領著人望上書房走了。

雍正狠狠握握拳頭,啪的一聲打在景仁宮外石獅子上,激起一團血花。

高無庸嚇的都要哭了,一疊聲吩咐取藥來。抱住雍正胳膊,“萬歲爺,您不心疼您自己,也要心疼娘娘啊!要是娘娘知道,您叫她如何安心呢!”

雍正揮手推開高無庸,邁步朝養心殿走去。

衲敏站在儲秀宮佛堂外,微笑著打量,算上當初打十四進來一回,這次,該是二進宮了吧。

儲秀宮宮位主懋嬪得到訊息,領著人趕來見禮。衲敏笑著扶起她,“好妹妹,咱們多年沒有在一個院子裡住過,這次,總算又住到一起了。”

懋嬪身形一頓,剛要說話。就聽外頭一宮人快步跑進來,對著皇后大喊:“主子娘娘,不好了,固倫公主跟理親王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