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92子孫福

92子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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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子孫福

雍正一生氣,養心殿地板磚都得抖三抖。幾位上書房詹士連忙磕頭請罪。張廷玉也拱手請罪。

哪知等了半天,雍正才輕飄飄一句話,“這個公主,她五哥手裡有五媳婦的畫像這麼個事,怎麼能到處亂說呢!這不逼著朕辦喜事嘛!”

張廷玉差點沒笑出來。皇上啊,這五阿哥和五公主,就是您的倆活寶是吧?

雍正吹鬍子瞪眼發了一通“火”,又安撫幾位詹士,叫他們都回去。看著時候差不多,該去景仁宮蹭飯了,便揣上粘杆處一沓摺子,領著高無庸等人步行過去。

還未進景仁宮大門,就聽院子裡固倫公主大說大笑,“真的啊?額娘您不逼我看女則、看女戒、看女兒經啊?太好了!額娘你真好!您都不知道,那個女兒經,我聽姐姐們說起就覺得胃疼。好好的人,都給逼瘋了!還是額娘好!”

雍正擺手,禁止通報,悄悄進院。景仁宮院子裡,葡萄架下,一張桌子,幾把椅子。皇后坐在竹椅上,固倫公主站在地下,嘎嘎笑著拉著皇后胳膊一個勁搖晃。

皇后笑著回答:“就是你姐姐們,我也沒逼過啊!不過是她們不得不看罷了。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別往外傳。還有,以後見了上書房師父,不許胡說八道。實在想說,景仁宮這麼大的地方,還不夠你說?”

公主一副受教樣子,“是,孩兒知道了!我以後想罵他們胡說八道,我就回來後再罵。”

衲敏嘆氣,算了,能這樣就不錯了。教導公主,讓她有皇家風範,還是隻能循序漸進啊。

雍正在石榴樹後聽的好笑,邁步進來,將公主掐著胳膊抱起來,高高舉起,“喲,聽說咱們的固倫公主把幾個滿漢大儒都給說趴下了?果然是朕的女兒,有魄力!”

固倫公主頭一撇,“那當然!”鬼才是你閨女!

衲敏從椅子上站起來,笑著埋怨:“您就慣著吧!等以後嫁不出去,可別忘了多添嫁妝!”

雍正一笑,放下公主,坐在皇后方才坐過的椅子上,掏出一沓粘杆處摺子,“來,我們的公主看看,這是阿瑪給你挑的額駙。瞅瞅,這個可合適啊?”

衲敏立在旁邊一瞅,頓時心驚,這哪裡是雍正挑的駙馬。分明是人家瞧上了咱家閨女。那哪裡是什麼額駙的身家材料,分明是粘杆處奉命祕密監視察爾汗多爾濟,每月一次呈上來的密摺啊!

固倫公主饒有興致地翻看就看。衲敏在一旁提醒,“寶貝,有哪個字不認識,問阿瑪,啊!”

固倫公主這才丟下手中摺子,嘟囔,“好多不認識,不看了!“咦,那個察爾汗是誰,等會兒要跟額娘打聽一下。

雍正想了想,“朕怎麼忘了,咱們的固倫公主字認的不多呢!這樣,以後,朕吩咐他們用畫代替,實在畫不好的,就用字說明,好不好?”

母女倆一致鄙視,但都點頭,順便稱讚:“皇上好主意!”“阿瑪好厲害!”

雍正得了妻女誇獎,心情更好。衲敏趁機跟他提了弘晝大婚之事。雍正點頭,“皇后想的周全,這件事,等欽天監算好日子,便叫裕嬪她們辦吧。”

衲敏笑問:“那,按什麼規格呢?”總不能跟弘曆一樣,搞得跟娶太子妃似的。

雍正想了想,五兒子還沒封爵,聖祖年大阿哥就是先例,按貝勒例就是。衲敏嘆息,果真未來的皇帝和未來的親王不一個待遇啊。答應一聲,領著雍正、公主,抱來小兒子,一起吃飯不提。

弘經、弘曉從上書房回來,做完功課,已經到了太陽下山。弘曉得了父母教導,認為自己是貝勒了,不應該再像小孩子一樣整天玩鬧,便收拾好功課,拿出字帖臨摹。弘經則是給衲敏慣壞了,先生們佈置的事情忙完,便蹦蹦跳跳地去找哥哥們玩。不由分說,拉上弘晝和弘曉就去景仁宮蹭飯。正好碰上雍正也在,便對弘晝說了大婚的事。弘晝高興,弘曉、弘經一齊祝賀。衲敏見兄弟們相處的好,便索性叫來裕嬪,一起吃飯,順便商量弘晝婚禮事宜。

欽天監算下日子,乃是十一月十八。衲敏見還有差不多半年,便叫幾位掌宮嬪妃和內務府共同辦理。並下冊子,缺什麼只管到景仁宮來拿,對弘晝與當初弘曆大婚時,一個態度。

至於裕嬪,本就不滿弘晝媳婦家世跟富察家相差太多,又聽雍正親口說按貝勒規格辦理,心中更加酸澀。想起弘曆大婚,自己忙前忙後。結果,弘晝還是熹妃親自撫養的,到了跟前,居然連句話都沒說,一來二去,對熹妃也不滿起來。

熹妃並非不想管弘晝之事。而是這幾日事情實在太多。先是高氏險些小產,接著又是兩個小兒子重病。裕嬪和謙嬪忙著準備弘晝大婚,有些顧不上管。熹妃便稟明太后,接了兩個孩子到鍾粹宮。烏氏太后本來不願意,想要親自照顧兩個孫子。後來,還是四福晉從中緩和,才叫熹妃自己照看。如此一來,等到小十一、小十二身體恢復健康,熹妃意識到弘晝也是在她身邊長大,養子大婚,很該操勞一番之時,十一月,已經過了一半了。

桃紅一五一十向衲敏彙報了近日三位嬪位主和熹妃之間關係變化,最後總結,“娘娘,奴婢看,熹妃娘娘看似風光,其實,跟她一條心的,已經沒有了。”

衲敏淡笑,“只管說事,就不必評論了。”桃紅一笑,侍立一旁,不再言語。

翠鳥皺眉,“娘娘,雖說如此,鈕鈷祿氏家裡,還是有幾門好親戚的。當年您生十阿哥的時候,宮裡到處沒有阿膠,還是果親王福晉親自送來,才解了燃眉之急。依奴才看,不得不防啊!”

衲敏點頭,可不是嘛,鈕鈷祿氏跟愛新覺羅家真是有緣啊。出了康熙一後一貴妃,一子一兒媳,還有一個孫子。日後,還有其他帝王,也是鈕鈷祿氏的外孫。這個家族,有福氣啊!

弘晝大婚,整個皇城一片喜氣。當晚,賀喜的人散去之後,弘晝坐在**看新娘,眉目如畫,含羞帶嗔。整個人看上去,比畫像上的,還嬌憨可愛。吳扎庫氏給看的不好意思,悄聲問:“爺,您看什麼呢?”

弘晝撓撓頭,“嘿嘿,福晉,你真好看!比畫像是都好看!”

吳扎庫氏本來還嬌羞,一聽“畫像”二字,登時沉下臉,“我聽說,您把我爹給您的畫像,帶到上書房,還給固倫公主看見了?”

弘晝急忙擺手,“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我本來是放在枕頭下的,那天妹妹來我這兒玩,她自己翻出來的。你的畫像,我怎麼捨得叫別人看呢!”

吳扎庫氏撇嘴,“這還差不多!”

弘晝見媳婦不生氣了,嘿嘿笑著攬過來媳婦肩膀,“那個,時候不早了,咱歇著吧?”

接著,床帳就給拽了下來。大紅喜服、粉紅襯裙、鴛鴦戲水肚兜,一件件給扔出來,壓在弘晝的大紅的馬褂上。只聽弘晝哼哼嗤嗤,弄了半天,不得入巷。吳扎庫氏大怒,“起開,我到在上頭。”

緊接著,弘晝一聲驚呼,“疼!福晉,輕點兒!”再往下就是床帳胡騰胡騰響,吧唧吧唧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撞什麼。

阿哥所弘晝院子裡,固倫公主的貼身奶嬤嬤躲在窗戶下頭,聽的面紅耳赤。一個勁兒小聲催促:“公主,小祖宗,咱回去吧。這要叫主子娘娘知道了,奴才還不得搭進去半條命啊!您可憐可憐奴才吧。”

公主耳朵緊貼窗櫺,可著勁兒擺手,“噓,沒聽見裡頭激戰正酣嘛!一邊兒去!”

直到月亮躲進雲層,公主這才心滿意足地甩著胳膊,領著渾身是汗的奶嬤嬤出了阿哥所。臨走時,還不忘威脅威脅弘晝的貼身太監,“小李子,今天晚上的事——”

小李子一瞅固倫公主手裡的皮鞭,急忙點頭哈腰,“啊,奴才今天晚上一直在值夜,難道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兒?哎喲,不會吧?五爺院子裡,可只有奴才們吶!”

固倫公主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算你小子機靈。”

小李子接過奶嬤嬤遞來的荷包,一捏,溼漉漉的,都叫汗打透了。不由同情地看一眼固倫公主貼身奶嬤嬤,一個勁兒拍馬屁,“公主過獎!嘿嘿!”

固倫公主領著冷汗淋淋的奶嬤嬤回宮。一夜無話。第二日,弘晝帶著兩隻黑眼圈,領著同樣黑眼圈的媳婦給帝后二人請安時,衲敏看他的眼神就充滿同情。可憐的娃啊,都怪我,早知道,就該把固倫公主提前圈起來的。

固倫公主則在一旁咬帕子,瞪著一旁的小弟,暗罵:“哼,你個白臉賊。自己鬥不過爺,就叫額娘半夜裡去查爺床!害的爺三天不能去上書房!哼!“

十阿哥心情超爽,黃毛丫頭,總算知道你爺——我的厲害了吧!

隨著弘晝蜜月結束,雍正五阿哥也從上書房畢業了。從今以後,雍正的三個大兒子,都開始領差辦事。

弘時乃是正白旗副都統,平日裡事務繁忙,不能每天都來給太后、皇后請安。董鄂氏便經常替夫君盡孝。衲敏不關心政治,並不代表她一竅不通。偶爾跟董鄂氏提起來,總是說些古人的長子,如何賢德,如何仁孝之類的話。又拿曹丕、朱標、朱高熾等人做比較,又說些代善、福全等長輩的話。

董鄂氏也是個聰明人,怎會不明白婆母娘話裡話外的意思。回去跟弘時委婉地說了。弘時雖然明白母后希望他以仁德示人,卻不太能把握母后的態度,究竟是偏向他,還是偏向四弟。至於九弟和十弟,一個是年妃所出,一個憨憨傻傻,又都是擦鼻涕玩木馬的年紀,弘時並不放在心上。

趁著拜訪老師的機會,弘時便向恩師王懋竑詢問,“昔日曹丕之母卞後,長子要殺次子而不救,為何?“

王懋竑捋須而嘆:“為國家耳。非為不救,實為救之。”

弘時沒聽明白,第二日,便去問岳父。席爾達已經榮養在家,無有子嗣,只有董鄂氏一女,對弘時可謂視如己出。聽半子詳述皇后之話,沉默良久,便問:“依三爺看,皇后是什麼樣的人?”

弘時想了想,“母親常說,如今的皇后,與在潛邸時有些不同。是個沒有心機的人。也沒有壞心眼兒,叫我和福晉多親近親近。”

席爾達頷首,“三爺別人不信,生母的話,大可相信。當今皇后,確實是位賢德的皇后。要是老夫的女兒有她一半仁德,日後,老夫也能含笑九泉了!”

弘時聽了,忙問:“岳父,可是有什麼事嗎?”

席爾達搖頭,“三爺,記住,如今不比當日,風雲又要起來了。您一定要謹守本分,恪盡職守,切不可輕舉妄動。皇后能護住你一次兩次,未必能護住你三次四次。”

弘時雖然沒從岳父那裡探聽到什麼有用訊息,但還是多少聽進去,連著幾個月,出門辦公,關門睡覺,不見外客。果然有效果,剛過雍正七年春節,董鄂氏,就又懷上了。

弘時摟著董鄂氏那個美,“好福晉啊,你別說,母后說的就在理,嫡子就是比庶子強。同樣是孫子,看咱們的永琛,在皇阿瑪那裡,多有臉面。叫聲‘瑪法’,都有一大堆賞賜。看弘曆的兒子永璜,抱都沒抱過。這回你在辛苦一下,再給爺添個兒子,氣死弘曆那小子!”

董鄂氏溫婉一笑,“爺,瞧您說的。這生兒生女,也不是我說了算啊。我看啊,您還是聽我阿瑪的話,安生辦差才是。要是您這一副得意忘形的樣子叫人看見了,還不知道怎麼編排咱們呢!”

弘時立刻點頭,“那是,還是福晉說的有理!哎喲,我的兒子唷,你可要給阿瑪早點兒爭口氣喲!”

富察小月得了嫂子又有喜的信兒,淡淡一笑,不予理會。後院還沒幹淨,沒空跟別人置氣。小丫鬟湊上來問:“主子,高氏那邊,咱怎麼辦?”

小月挑眉,“不動,自然有人替咱們出手。就是沒有,諒她也亞不過我。”

小丫鬟苦惱,“可是,也不能叫個侍妾養著啊!”

小月搖頭,平淡無波地說,“關咱們什麼事。二姑娘的好日子定在今年三月,你去看看,有什麼好東西,挑出來,咱們做賀禮。”小丫鬟答應,挑簾子出去辦事不提。

果然,沒過兩天,就有人出手了。先是熹妃,要自己養孫子,畢竟是弘曆的第一個兒子,由祖母養著,將來身份也尊貴些。更何況,她歷經宅鬥、宮鬥,明白哪些是陷阱,有她看著,更安全些。再是烏氏太后,連著跟皇后提了幾次,說一個侍妾養著孩子,不合規矩。

衲敏看著太后,微笑著不言語。其實她很想問:“當初雍正四爺被抱走的時候,您也是這麼想的嗎?”

烏氏太后說了半天,不見衲敏有什麼動靜,暗想自己是不是管太多了。前幾年,幾次被大兒子擠兌,烏氏太后也逐漸明白皇帝只是把她當生母一般尊敬,並不希望她真正做個呼風喚雨的皇太后,從而插手宮中事務。遂換了語氣,“哀家也知道,皇后忙,顧不得孫子輩的事,也是有的。只是,皇后,無論如何,你也要多管管。總不能任由孩子們胡鬧吧?”

衲敏笑著搖頭,“當年孝端皇后,並未插手過順治爺的後宮,不也照樣留下賢名了嗎?”

烏氏太后看著兒媳一張臉,依然笑意盈盈。心中卻不由感到恐慌,“皇后?”

衲敏淡笑,“兒孫自有兒孫福。媳婦不管,是因為孩子們遲早要學著自己處理家務。更何況,熹妃已經跟媳婦說過,想親自撫養永璜。媳婦今日來,就是想跟皇額娘說說這事的。”

烏氏太后放下心來,“原來皇后心中早有譜了。熹妃?她身邊不是已經有兩個皇子了嗎?怎麼又想撫養皇孫了?”頓了頓,“罷了。叫裕嬪和謙嬪好好的把小十一、小十二接回去。熹妃既然想做個好祖母,就叫她辛苦一回,撫養永璜吧!”

衲敏笑著答應。吩咐王五全請熹妃、裕嬪、謙嬪三位娘娘前來。當著太后的面一一吩咐妥當。裕嬪、謙嬪自然歡喜。熹妃則是悲喜攙拌。無奈何,只得送走兩個兒子,接來一個孫子。弘曆與富察小月無所謂,高氏不捨,哭了一夜,弄的弘曆一身眼淚。富察小月半句話也沒多說。倒是合宮上下傳遍了,都說高氏不懂規矩。雍正知道了,叫來弘曆斥責一番,還叫他多向三哥學學如何平衡後院。弘曆忍氣不提。

整個京城,看似平和,其實,正如席爾達所說,暗藏風波。終於,這風波在弘皎娶親那天,正式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