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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春香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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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春香鬧學

春香鬧學

富存急忙解釋:“娘娘,我大清朝,與‘火’相剋。因我朝為水,明朝屬火,水能滅火。故而,取明朝而代之。而日為火,與我朝屬性不符。五行之內,恐生禍端。”

衲敏長舒口氣,“我以為是什麼呢!哥哥,這不過是道學無事瞎掰,您怎麼也就信了呢!”

富存正色,“奴才哪裡肯隨意信呢!只是,娘娘您想,聖祖大阿哥長子,名字有日,不到二十歲,就沒了。就是理密親王之子,弘皙,算的上皇長孫吧?最後,不也沒落得好?弘暉,那更是太陽之光,不到八歲……。娘娘,您要細思啊!”

衲敏想了想,“那又如何呢?這可是先帝定下來的,我怎麼能說改就改呢?”

“那又如何?年妃娘娘所出兩位皇子,不也都起了‘福’字嗎?據說,就是年妃看出其中門道,自己求的。”

衲敏不由扶額慨嘆,怪不得烏喇那拉家出不來大臣,看看,當家的連這話都信。這都什麼智商啊!雍正再寵年妃,也不會叫她掌控自身權力。想到這裡,便正色問:“哥哥,這些話,您是從哪裡聽到的?還是,有什麼人……”

富存連忙擺手,“是奴才閒來無事,自己琢磨的。娘娘不是說,咱們滿人入了關,就要多學些漢人的東西,入鄉隨俗嗎?奴才閒暇,也自己琢磨琢磨。”

衲敏淡笑,“我的意思是,你帶著侄子們,多看看經史子集。多瞭解一些漢人化。哪怕,懂一些莊稼活,等將來去莊子上收租,也不至於給人蒙了。至於這些玄乎其玄的,自有老道學們,咱們就是天天琢磨,也未必能琢磨出什麼來。”

富存臉一紅,低頭不語。衲敏也覺得人家一片好心,不好多說。便笑著安慰,“哥哥都是為了妹妹。妹妹豈會不知。只是,咱們椒房之親,本就難做,平日裡出門,都恨不得躲著人。哥哥若是為了妹妹,反而引起眾人議論,得了罪,那叫妹妹心裡,可該多難過呀!”

富存聽言,更加愧疚,“是哥哥對不起妹妹。你在宮裡一個人苦撐,連宮務都給奴才們分走。我卻不能幫你,還叫你擔心。”說著,眼圈就紅了。

衲敏一笑,“管家又不是什麼好差事。分就分吧。有什麼大不了。倒是哥哥,要小心些。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只要咱們一家平平安安,我便什麼都不怕了。”

富存這才歡喜。兄妹倆又說了一會兒話,看著時候不短了,富存便告辭離開。

翠鳥領著小宮人收拾茶盅,一面低聲問:“舅老爺說的,可在理嗎?”

衲敏搖頭,“道學之事,我也不懂。只是,這件事,咱們不能插言。一切,看天意吧!”我呸,弘曆名字裡,繁體中也有日,人家還活了八十九呢!胡說八道!給我查出來哪個王八蛋攛掇我哥哥,我咒你全家!

過了幾日,翠鳥也沒查出什麼線索。衲敏本就是個懶人,索性叫她平日裡多留意,只要烏喇那拉氏不跟著摻和,衲敏也懶得管那些個閒事。

富存能知道的事,雍正自然早就知道了。猶豫幾日,不見中宮動靜。暗想皇后著實謹守本分,雍正放下心來,便親自跑來問衲敏的意思。

衲敏一聽,睜大雙眼,“此事不是皇上決定就好?怎麼來問臣妾呢?臣妾不懂啊!”

雍正一笑,“你我夫妻,給孩子起名字,有什麼不能商量的?朕問你,不過是叫你給個參詳。又不是叫你定下來。只管說就是。”

衲敏琢磨半日,眼看著日頭西下,就要隱入西山之中。一股陽光,射入窗內,恰巧照的桌面一方手帕上。靈機一動,拎起手帕,笑著對雍正說:“不如,試試這個名字?”

雍正皺眉,“你莫不是想叫‘弘帕’吧?”

衲敏噗嗤笑出來,“臣妾就是再不學無術,也不會叫這樣的名字啊!臣妾是說,這帕子雖小,也是經緯織就。不如,起名‘經兒’,皇上看,怎麼樣呢?”

“‘經’,‘經緯’。嗯,不錯。看來,皇后還是有一定的天分啊!”雍正又拿過來一張紙,仔細寫上名字,“弘經、弘緯,不錯。這樣,小寶就叫弘經,小十就叫弘緯。皇后意下如何?”

對衲敏來說,只要不起什麼“福”的,都是好名字。當即點頭贊同。略一思索,便笑問:“既然小十也有了名字。不如,給十一和十二也起了吧。他們哥三個,就差一天呢!”

雍正想了想,“十一起名弘圖,十二起名弘喜。皇后以為如何?”說著,便把兩個名字寫在弘經、弘緯之下。

衲敏抽了半天嘴角,只得說聲“好!”好個屁!比私生子還不如!

雍正滿意,“就這樣吧!過幾日,朕親自帶弘經和寶貝去上書房。”說起女兒,雍正主動給閨女賜名:弘琴。招呼皇后一會兒跟孩子們說說,便到養心殿去處理國務了。

衲敏抱著五個名字琢磨半天,也沒看出來什麼味道。便喚來三個孩子,跟他們說新名字。弘經得了學名,高興地蹦出去找五哥炫耀。弘琴對這個名字不感冒,主動表示更喜歡寶貝這個小名。跟著哥哥找弘晝玩。等哥哥姐姐們都走了,小十蹭到衲敏腿上,問:“皇阿瑪要給哥哥和我封王嗎?”

衲敏挑眉,“沒有啊?寶寶怎麼會這麼問呢?”

小十伸著小胖手指著“琴”字,說:“琴,下為今,就是當今皇上;今在下方,說明姐姐是皇阿瑪的掌上明珠。上為王,分左右而立,就是兩個王爺,站在姐姐身邊。不就是指我和哥哥嗎?”

衲敏一笑,原來還有這麼個解釋啊!封王也不錯啊。便摩挲摩挲兒子腦袋,“你皇阿瑪如何想的,我不知道。不過,無論如何,我希望,你和你哥哥,都能平平安安的。我已經是中宮皇后了,身份尊貴,好吃的,好玩的,都見過了。不需要你們兄弟再為母親掙誥封,明白嗎?”這孩子,看著憨憨傻傻的,沒想到,對字還頗有見地啊!待會兒得好好賞賞伺候他的宮人。嗯,就一人給一兩銀子好了。不能再多,多了衲敏自己就該心疼了!

小十看看母親,點點頭,“好吧!只要我和哥哥能平安,我就不鬧!”

衲敏一笑,只當他說孩子話。

又過幾日,小寶六週歲。雍正領著兒子,帶著閨女,接上侄子,率著皇帝儀鑾,浩浩蕩蕩去上書房。領班大學士張廷玉早就率眾人在院子裡候著。見到皇帝一行,急忙叩頭。作為上書房名譽校長兼學生家長,雍正表彰式地發表一番演講。無非是要老師好好授課,要學生好好聽講,好好做作業,完不成任務打手心。又叫上書房行走唸了弟子拜見老師的規矩。教導子侄們好好學習,將來為國爭光云云。最後,給諸位老師按職位,每人發了獎金,鼓勵以及激勵他們多為國家權力中心輸送優秀人才。

入學儀式完畢,小寶與弘曉的上書房生活便正式開始了。每天被滿、蒙、漢三語弄得頭昏腦脹,還得應付三個一百二十遍。

至於寶貝公主,人家完全是來度假兼找人打架的。

遺憾的是,有帝后二人事先吩咐,又有弘晝這個荒唐哥哥珠玉在前,接連三天,弘琴公主只能哀怨地抱著小手帕追著哥哥們轉悠。沒人搭理她,有什麼辦法?打架,也得有對手吧?五哥大了,凡事讓著。弘曉不跟她一處玩。弘經更是見面躲著走。怎麼辦呢?

衲敏還在暗自慶幸,小寶和弘曉搬去阿哥所,連著十來天,沒處什麼差錯,叫人放心。寶貝公主跟著上了十天學,也沒鬧什麼錯,叫人安心。正琢磨著把弘吉拉氏送來的毛線染了顏色,織成毛衣給幾個孩子穿。桃紅一路小跑,進得門來,喘著氣,扶著桌子喊:“主子娘娘,不——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寶貝公主,跟——跟教學的大人,打起來了!”

等衲敏趕到上書房時,寶貝公主已經收拾了小皮鞭,翹著二郎腿,坐在首座,對著下頭一幫大學士、協辦大學士,侃侃而談了!

“本公主就說了,既然是‘三人行,必有我師’。也就是說,不管什麼樣的人,只要他有一技之長,而這一技能又恰恰是你沒有的,那他就能當你的師父。諸位大人雖然是當代博學大儒,可要知道,世間萬物,一人之力,不可能什麼都知道。我雖然奉聖旨,隨哥哥們學習。可也要本著虛心向學的態度,好好給哥哥們物色幾位好師父。知道諸位才學出眾。我今日就跟你們探討探討。”

眾位上書房師父站在下面面面相覷,這個位公主這是哪門子道理?哪有跟師父這般鬧騰的。可是,念在人家是固倫公主,又有帝后親自說的,只叫她來見識見識,不必拘泥。只好點頭稱是。

固倫公主得意,拿著小皮鞭對著桌子一陣敲,接著大噴,“剛才有人跟我說了,那什麼詩經之關關雎鳩,乃是后妃之德,要人思無邪!我呸,無邪他個大頭鬼!明明那是一個男的,喜歡一個女的,對著她,日思夜想,輾轉反側。呃,就像五哥,抱著嫂子吳扎庫氏的畫像,一天到晚瞅啊瞅的!那才叫關關雎鳩。至於那些隨意歪曲真意、斷章取義、誤人子弟者,就該拉出去,打三十大板!五哥,你說是不是?”

弘晝給她一句“抱著吳扎庫氏的畫像”說的面紅耳赤,低頭,臉貼著桌子充書架。寶貝公主瞪他一眼,又問弘曉。弘曉琢磨半天,說:“不知道。我剛學千字,還沒學詩經。”

小寶更是一問三不知。寶貝見無人附和,一生氣,跺著腳站起來,爬到椅子上,叉著腰吆喝:“都給本公主聽好了。從今以後,誰胡說八道,誤人子弟,本公主皮鞭伺候。幾位哥哥要敬重老師。我可不怕。有膽量試試!”

幾位學士還沒說話,就聽一威嚴女聲輕喝:“放肆,還不下來!”

別人聽到還可,只見固倫公主驚呼:“哎呀我的媽呀!”一咕嚕從椅子上滾下來。可不是她媽嘛!正站在窗外沉著臉瞪她呢!

一見皇后駕到,幾位師傅連忙低頭回避。衲敏倒沒有迴避這個想法,以前在學校,哪個學生家長見到老師不是畢恭畢敬的?更何況,自家孩子也實在不像話了。扶著桃紅進來,先瞪女兒一眼,呵斥:“還不把你皮鞭收好,到牆角好好站著。我不叫,不許動半步。”

固倫公主還要撒嬌,再看母親一臉嚴肅,心想這回真生氣了,又不能找人去養心殿搬救兵。好吧,站著就站著吧。

等固倫公主安生站好,衲敏轉頭叫起諸位師父。張廷玉是弘曆師父,如今正在養心殿給雍正做祕書。現在教導皇子皇侄的,是幾位經年老學士。

衲敏叫小太監們給諸位師父一一看座。自己站著地上,笑著給幾位老師賠禮,說公主不堪管教,給先生們添麻煩了云云。

這些人哪裡敢坐,都戰戰兢兢地連連推脫。衲敏微笑著對他們施禮,“幾位師父,小女年幼,不遵教誨。叫幾位為難了。都是我教導不周,還請幾位不要怪罪,請坐下說話吧!”

這幾位哪裡敢怪罪,連連請罪,說沒有教好公主,是下臣失職等等。就是不坐。

衲敏無奈,只得扶著桃紅到首座坐下,再請諸位老師坐。這回,這幾位老爺子才肯斜著坐了。

衲敏看看兒子和侄子,再看弘晝,暗道,這孩子跟弘曆大小也差不多。許是給弘時和弘曆明爭暗鬥給嚇著了,平日做事荒唐,但與女色上,很是謹慎,至今連個通房都沒有。既然他也喜歡吳扎庫氏,不如趁著今年下半年無事,催雍正給他辦喜事。若能叫他夫妻相得,也算是功德一件。

弘晝見嫡母目光掃過,渾身一抖,腦袋便貼到書案上。衲敏瞅他可憐,便移過眼光,和顏悅色對這幾位老師說話:“是我教出的女兒不成器。生生耽誤了老師們教學。我已經罰她站牆根了。不知幾位師父可有什麼要罰她做的?”

幾位老先生連說不敢。

衲敏也不喜歡體罰,隨即就坡下驢,拉過來公主,當面教訓:“你才多大,就知道什麼關關雎鳩。那是后妃之德還是郎情妾意,與你何干?好好的,跟著師父們多認幾個字才是正經。聽見了嗎?”

寶貝公主紅著眼睛,滿腹委屈,“就是不是后妃之德嘛!要是后妃之德,幹嘛不講女戒?或者講女兒經好了。”

衲敏嘆氣,“女兒經那東西,你能看懂嗎?”就是看的懂也叫你看!活生生的人都給教死了。想了想,跟諸位師父商量:“幾位老先生,看能不能這樣,公主跟皇子,畢竟不同。況且,公主只是旁聽。算不得正式學生。平日裡,也不必拘泥什麼一百二十遍。每天來了,教她認幾個字,學習一些幼兒常學的算術、幾何等等。開發一下智力,免得將來大字不識。先生們看,如何呢?”

皇后說的,是為減輕他們壓力。可是,幾位面露難色,為首的一位拱手,“皇后娘娘,若是教公主識字,臣等不敢推辭。可是,要臣等教公主算術、幾何,臣等著實無能為力。還請娘娘另請高明吧!”難道皇后還怕將來公主看不懂賬本兒?叫咱們教公主管賬?可這上書房,哪有這門課啊?

衲敏詫異,想了半天才迷糊過來,這不是共和國,是清朝。隨即笑笑,“是本宮多想了。既然如此,就教公主識字描紅吧。等公主過了七歲,自然要跟著嬤嬤們學習。在此之前,本宮希望她能把字練好。最起碼,要打下基礎。在練字上,先生們自然是個中高手。本宮很放心。只是公主畢竟年幼,還是先從正楷練起。等楷書練的好了,再練習其他書法。先生們看,怎麼樣?”

老爺子們當然說好。一個公主,寫字如何,有什麼關係。固倫公主對此,倒沒多大牴觸。衲敏又想了想,說:“按理,本宮不該多嘴。只是,這教導皇子,任重道遠,本宮與諸位先生,同樣覺得肩上任重。孔聖人有云:因材施教。本宮深以為是,皇子們年齡不同,各有所長,學習不同東西,表現自然不一樣。還請諸位師父能夠依據不同學生的情況,既一視同仁,又因材施教。為天家,培養出優秀的皇子、世子才好!”

諸位先生聽了,無不贊同。衲敏無力,一看就是沒聽進去的。罷了,小寶啊,你就跟弘曉一塊兒做好跟那一百二十遍奮鬥十來年的準備吧!你娘沒辦法,幫不了你了!

衲敏看時候差不多了,即使是為了轄制公主,皇后也不能在上書房多呆。跟幾位老爺子告辭,順手帶走囂張跋扈的固倫公主。面上說要帶回去好好教導,明天再送回來。其實,衲敏是心裡怕死這娃在上書房踢桌子、踹椅子。這習慣要順著她,那以後皇家的公主,都不要嫁人了。

等固倫公主吵著鬧著被皇后強行帶走後,上書房終於恢復了往日的安靜。雍正得到信時,已經是傍晚十分。四四大叔批摺子工作暫時告一段落,正好拿閨女這事消遣消遣。仔細聽完幾位老先生陳述什麼“思無邪”、“男人想女人”之類的論辯之後,雍正一拍桌子,“太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