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59裝傻充愣逼刑部

59裝傻充愣逼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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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裝傻充愣逼刑部

雍正又等了半天,皇后還是呆坐著,沒一點動靜,只好又說了句:“皇后,朕——回來了!”

衲敏聽他這麼說,心想:差不多了!見好就收吧!於是,抬頭看一眼雍正,接著話茬問:“爺,您回來了?”

雍正點頭,“回來了。你還好嗎?”

衲敏展顏,“好像有點累,我剛剛忙了半天,連飯都沒怎麼吃呢!對了,”衲敏拍手站起,“我怎麼忘了,今天還沒見弘暉呢!這孩子,八成又跟弘皙到宮裡捉蛐蛐去了。您剛回來,也沒見他吧!我這就叫喜嬤嬤和劉嬤嬤喊他來。”說著,往外吩咐,“叫喜嬤嬤、劉嬤嬤抱哥兒來!”

碧荷、翠鳥在外頭聽了,俱是一愣,“抱誰?哥兒?小阿哥?那不是陳嬤嬤管的嗎?沒事兒勞動那倆‘顧問’幹啥?”

雍正則是驚了,盯著皇后問:“皇后?”

衲敏轉身,一臉驚訝,“爺?您剛剛叫什麼?皇后?”

雍正點頭,“是,皇后。”

衲敏笑了,“爺,您是想孝懿皇后了?也是,當年,我在後廷時,也多蒙孝懿皇后照顧。我也常常想起她呢!要不過兩天,咱們帶著弘暉去看看她老人家,您看,行嗎?”

一面說,一面朝外問:“大阿哥來了嗎?快叫他進來,小心門檻,別磕著了!”

碧荷、翠鳥更奇了,“大阿哥?誰呀?弘暉墳頭早長草了,就是永珅,也要入土了。這,主子娘娘該不會是叫理親王——弘皙?”

雍正更迷惑了:皇后今天,很不對勁。

衲敏看雍正臉色不好,便又坐下來,勸他,“爺,今天太醫來過了,說側福晉這胎很穩當,定然能給您生個阿哥!府裡,有我呢!您就放心吧!三格格也很好,我呀,已經開始教她識字了呢!”

雍正盯著皇后看了半天,直看的衲敏心裡發怵。半晌才問:“皇后,今年是康熙幾年?”

衲敏噗嗤就笑了,“爺,您過迷糊了?今年是康熙六十年呀!哎,等等,不對,康熙六十年,那不就是弘暉沒了?怎麼會呢!咱們的弘暉好好的!不是康熙六十年,今年啊,是康熙四十三年!弘暉八歲,對不對?”

雍正登時就站起來,“來人,傳御醫!”

衲敏還沒問怎麼回事,就給雍正叫人摁到**。衲敏一面掙扎,一面問雍正:“爺,怎麼了?這些人都是誰?怎麼,都穿著宮裝?咱們府裡,怎麼能這樣呢?”

雍正揮退眾人人,令高無庸、碧荷在門外把守,不準放任何人進來。自己上前摸摸皇后額頭,有點兒燒。衲敏心中埋怨,能不燒嗎?走的滿身汗,又站在福海邊兒上吹了半天冷風呢!

沒一會兒,太醫院院正、院丞都來了。給雍正見禮,依次給皇后把脈。又詢問一番,幾個人商量一會兒,互相交換了意見,結合今日傳出的小道訊息,推出院正回話:“啟稟萬歲爺,皇后娘娘身體並無大礙,只是有些低燒,不需吃藥,修養兩天即可。只是——”

雍正急喝:“都什麼時候了,還給朕賣關子!說!”

院正連聲稱是,接著往下說:“萬歲爺,皇后娘娘恐怕是因為前一段時間,小阿哥生病,受了累,又因為皇孫逝世,受了刺激,所以,有些,呃,有些,精神失常。臣的意思是說,皇后娘娘,選擇性地記住了她想記住的事。而故意忘了,她不希望發生的事。”

雍正沉吟,“也就是說,什麼事讓她高興,她就記得。讓她傷心,她就故意忘了。”

太醫們點頭,又補充:“其實,皇后娘娘並非真的忘掉那些事。只是,她不願意想起而已。”說完,一齊捏捏手心裡的汗,皇后失憶,可是事關國本啊!也有人心中暗暗吃驚,這皇后的“病”,怎麼跟詹姆斯那天說的“選擇性失憶”,那麼像呢!不行,回去得問問詹姆斯去!

雍正看看皇后,正坐在帳子裡安靜聽著。便接著問太醫:“皇后的症狀,會持續多久?可有什麼治癒的法子?”

“這……”太醫們也作難了,這種症狀,只是聽過,並未真見。如何治癒,真是沒有經驗。

雍正也知道皇后病發突然,不能完全責怪太醫,便揮手叫他們回去開些凝神湯來,希望皇后睡一覺,便能想起過去。

等太醫走完,衲敏掀開帳子走出來,看著雍正問:“爺,您——登基了?”

雍正凝視皇后,“是,你現在是皇后了!”

衲敏點頭,躬身施禮,“臣妾參見皇上。還請皇上恕罪,臣妾,好像不記得了!臣妾……”

衲敏的愧疚更讓雍正難過,皇后記得她想記得的事,然而,卻不記得她的丈夫當了皇帝,她當了皇后。可見,在她心裡,成為天下最為尊貴的女人,未必就是令人高興的事啊!

衲敏斟酌半天,才小心地看著雍正問:“皇上,那,弘暉呢?他,怎麼不來看我?以前,一天不見我,他都滿院子找。今天怎麼沒見他來?難道,臣妾忘了,您派他出去辦事了?”

雍正喉頭湧動,半天才說了句,“不是,朕,沒有派給他差事。”

“哦,那,臣妾能見見他嗎?”衲敏說完,仔細看看雍正,埋怨自己,“臣妾真是糊塗了。看爺的樣子,都像四十歲了,那麼弘暉,也該二十多了,唉,一定是娶了媳婦,出宮開府了!怪不得,這麼晚了,大宮門早就下鑰了。他一個成年皇子,怎麼能留在宮裡呢?”成敗,在此一舉了!烏喇那拉氏皇后,你千萬要保佑雍正此刻別太精明!

雍正更說不出話了,半天才說:“朕,並未讓他出宮開府。”

衲敏心裡立刻就炸開了:大叔你什麼意思?你這麼對臺詞叫我怎麼演下去嘛!不得已,作出小心翼翼的模樣,問:“那,弘暉他,臣妾,能見見他嗎?臣妾,想見見他。還有他媳婦,還有,他一定有孩子了吧?臣妾真是糊塗了,怎麼連孫子孫女們都給忘了!臣妾想見他們,皇上,臣妾想見他們。臣妾不是個好母親,更不是個好祖母,臣妾,怎麼能把他們都給忘了呢!”說著,就拿帕子擦眼淚。天,真哭了呀!等穿回去以後,我一定要去考戲校!看這天賦,不當演員,真是浪費!

不提衲敏盯著帕子上的淚漬默默禱告!雍正坐在一旁,真是無言以對。皇后即使忘了所有的事,也不會忘了兒子。可是,這麼多年,她從來都沒有說過。果然,如太醫所說,她能記得的,是她想記得的事。難道,在她心裡,朕登基,封她為後,就不是件高興的事嗎?

衲敏偷眼看雍正臉色,心想,得了,說點兒其他的吧!於是,接著跟雍正聊,“皇上,今天天太晚了,臣妾明天再見弘暉吧。呃,臣妾現在不知道能記起多少事,這宮務,恐怕就要麻煩——呃,李側福晉她,現在是什麼封號?”

雍正回答:“齊妃。”

“齊妃?齊貴妃,是嗎?”

“齊妃,貴妃是年氏,後來皇父親賜的側福晉。”

“哦!那宮務就麻煩貴妃和齊妃妹妹們吧!臣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想起來。”說完,故意小聲嘀咕,“怎麼是‘齊妃’,不是‘貴妃’!”

雍正聽到,當然明白她的意思,這不是奇怪為什麼李側福晉沒有直接晉位貴妃嗎?皇后,還是心軟啊!

碧荷、翠鳥領著宮人捧著洗漱盆具進來,請帝后洗漱更衣就寢。

衲敏掃一眼眾人,問碧荷:“你叫什麼名字?”

碧荷“啊”一聲,看眾人都看她,急忙低頭回答:“回主子娘娘,奴婢名叫碧荷。”

衲敏點頭,“好名字。碧荷,你明天一早,就傳大阿哥和大福晉,帶上孩子們來看我。記住了,別給忘了。”

這回,不僅是碧荷“啊”了,其他人都禁不住發出疑問。

雍正心中不忍,既然皇后什麼都忘了,那麼,暫時騙騙她,讓她高興一會兒也好。於是,冷著臉吩咐愣著的眾人,“都杵在那兒幹什麼!還不去大阿哥那裡傳話。叫大阿哥明天帶著大福晉和兩個孩子來給皇后請安!”

翠鳥先反應過來,帶頭答應。眾人心中生疑,但也都安靜伺候,不提。

這日,雍正歇在皇后身邊,整夜未眠。衲敏倒是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雍正就叫來弘時,如此這般囑咐一番。弘時領命回去,叫來董鄂氏,一番吩咐。董鄂氏先怔住了,“叫爺您冒充大阿哥,去哄皇額娘?天哪!皇阿瑪他瘋了!”

弘時玩弄手上扳指,“怎麼可能?你都不知道皇阿瑪說這話的時候,多認真!你呀,也別愣著了,趕緊,給兩個格格打扮打扮,跟著爺去看望母后!”

董鄂氏猶自疑惑,“這,欺騙皇后,罪同欺君啊!”

弘時急了,發狠道:“爺是奉旨行事,欺誰了?再說,母后不是不記得了嗎?哄她高興,也是為了後宮平和!”

董鄂氏忍氣,轉身去找兩個格格。弘時在身後叫住她,緩聲說道:“你呀!怎麼就不明白,皇阿瑪叫我去,這分明是看中我啊!你沒見,這事兒只有我知道,連一向備受倚重的四弟都沒告訴?我得了帝后青眼,你不也跟著沾光嘛!我的好福晉!”

董鄂氏回頭看看弘時,點頭,“放心吧!我跟格格們,都會好好照顧皇額孃的!”

弘時滿意,“嗯!對了,見面以後,要叫母后!”

董鄂氏深深看弘時一眼,“我記住了。”就出去交代兩個小格格。

弘時一家四口到了平湖秋月時,衲敏正坐在暖閣裡琢磨雍正今天傳的旨意:大阿哥一家今日上午進園子給皇后請安!

呵,本來想裝個一會兒,逼逼刑部那些吃白飯不幹實事的人,就拉倒,誰知,這雍正四爺這麼配合。罷了,來就來吧,倒要看看,誰扮的“大阿哥”。

等弘時帶著董鄂氏和兩個女兒進門,衲敏差點兒沒笑出來。雍正啊四四,你就這麼點兒想象力?本還以為,您把弘皙找來了呢!要知道,那位,也稱呼您為“皇父”的喲!

見了這一家四口,衲敏又心疼了!原因無他,這是長輩見晚輩呀!又得給見面禮了!尤其這是“親兒子”,給的賞賜決不能低嘍!

碧荷一面操持給“大阿哥”一家賞賜,一面留神皇后。見她手指在看到弘時一家接過賞賜時,明顯顫了一下,頓時茅塞頓開。心中暗驚:天吶!這動作!分明就是皇后不願意給人東西時那肚疼的手勢!難道?不行,決不能讓人知道,皇后在裝傻!

同樣的動作,翠鳥也看到了。想法,與碧荷同出一轍。

幸運的衲敏,在兩大丫鬟的庇護下,成功地哄過了弘時一家。等四人回宮,弘時還跟董鄂氏興奮的談論今日皇后對他如何關心愛護!董鄂氏則感慨,嫡母終於卸下溫和的面具,開始跟自己推心置腹。兩個小格格則討論,皇祖母給的東西哪個最好看。

一連兩天,弘時都按照雍正的吩咐,去給衲敏請安。有時候,事情忙,不能老陪著,就叫董鄂氏帶著孩子們陪衲敏。衲敏實在煩了。騙人這種事,最難為人!更何況,現在的情況是,你騙我,我騙你!大家互相騙!更何況,有他們在一旁看著,想找雍正問問刑部有什麼新進展都不行。

第三天,董鄂氏照例來看望。衲敏揮退眾人,叫兩個小格格去找姑姑們玩,自己拉著董鄂氏坐在暖閣說話。

董鄂氏琢磨,可能是要問弘時爵位的事了。也對,這弘時都二十了,按理,是該出宮建府了。

果然不出所料,衲敏拉過她來,就是問這事。

董鄂氏斟酌一下,回話:“媳婦也想著,是該自己過了。可是,弟弟們還小,要是媳婦跟大阿哥出去了,有什麼事,母后可該找誰去辦呢?”

衲敏淡笑,“好孩子,打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個能幹的!出去以後,有你照顧弘暉,我放心。至於我這兒,幹活的人多了,還怕沒人支使?你呀,只管照顧好你家爺跟孩子們,等來年呀,給母后添個乖孫孫。這就成了!其他的,”衲敏嘆口氣,“記住,要做個好媳婦!明白嗎?”

董鄂氏心中沉思,面上卻笑著答應:“媳婦知道了。您就放心吧!”

衲敏也笑了,拍拍董鄂氏手,“難為你了!做他們家媳婦不容易,我是這樣。沒想到,你也是這樣!唉,咱們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董鄂氏給衲敏說的心中酸澀,低頭不語。衲敏看了,笑著安撫:“得了,你院子裡也一堆事兒呢!趕緊回去吧!等過幾天再來。可別天天來回跑了!這園子離宮裡,多遠吶!天越來越冷,萬一凍著了,怎麼辦?”

董鄂氏答應,告辭出去。帶著兩個小格格坐車出圓明園。剛到大宮門,就聽外頭人說:“給三阿哥請安!”

車子一晃,弘時就鑽進來。

董鄂氏奇怪了,“爺,今天不是要去公幹嗎?”

弘時擺手叫車伕繼續駕車。回頭笑著對董鄂氏說:“福晉,跟你說個好訊息!你猜怎麼著?”

董鄂氏微微歪著腦袋想了會兒,“該不是,皇阿瑪誇獎爺了吧?”

弘時大笑,“到底是皇阿瑪給我挑的福晉!一猜就著!你不知道吧?這可是連著四五年,皇阿瑪第一次當著大臣們的面誇我呢!”

弘時這幾天心情好,不是沒有理由!在平湖秋月,大夥得了雍正密旨,見面都稱呼他為“大阿哥”。嫡長子的榮耀,皇后的寵溺,雍正的信任,在這短短的三天都得到滿足。皇后不再是那個只會溫婉地對他例行公事一般問話的嫡母,而是會摸著他腦袋,笑他“傻孩子”的“親孃”,這在齊妃那裡,都是享受不到的待遇——因為生母與父親一樣,對他恨鐵不成鋼;皇父也不會眼裡只有弘皙、弘曆,而是會問自己,今日都做了什麼,跟母后說了什麼話。對他做出的努力,也開始有了認可。

董鄂氏也跟著高興,順便把剛才跟皇后的談話挑揀著跟弘時說了。弘時聽完,臉就沉下來了。暗自埋怨:母后啊!您既然已經認定我就是您兒子,不順道進言,請求立太子也就算了。怎麼還叫我出宮開府呢?那不是隻有要封王爺的皇子,才會出宮嗎?

董鄂氏看出弘時心中不快,溫言解釋:“爺,您不用心急。看母后的樣子,似乎是想說,叫您等等。臨走時,母后還問我,記不記得當年聖祖寫給皇阿瑪的四個字。爺您想,這不就是說,凡事,叫您先忍著,日後,自然就……”

弘時聽完,心中明朗,“對呀!”怪不得,皇阿瑪不寵母后,卻對她敬重有加。看看,多聰明的女人啊!看來,是該向皇阿瑪當年學習了!就算母后身邊有小九又能如何,立嫡立長,這嫡子還擦鼻子玩呢!就不信,還會不考慮“長”!

第二天一早,處理完手頭的事,弘時就跑到圓明園去見皇后。小寶穿著厚厚的冬衣,正跟兩個姐姐踢毽子。三人見他來了,都垂手問好。

弘時笑著叫幾人免禮,上前抱起小寶,問:“九弟,身子大安了?母后呢?可在屋裡?”

小寶摟著弘時的脖子,“安了,弟弟。那個,皇額娘不在屋裡。剛才坐轎子去正大光明見皇阿瑪了。”

弘時點頭,又跟兩個妹妹說些話,充分表現了身為長兄的友愛,這才放下小寶,囑咐嬤嬤宮人們好好照看伺候,折回來往南,去正大光明殿。

莊大格格等他走遠,皺眉問怡四格格,“三哥今天吃錯藥了?”

怡四格格脆生生笑了,“他這幾天,正常過嗎?不過你放心,快正常了!”

小寶則伸出小短手摸摸腦袋,自己撿毽子來踢。

弘時一路快步,未到殿前,就遠遠看見皇后身著冬衣,披著披風,立在殿前陽光下。身後,翠鳥、王五全等人垂手侍立。

弘時笑著上前施禮拜見,“兒子給母后請安!母后,身子今日可好!”

衲敏只說了一句話,就成功地叫弘時從暖陽之下,跌到冰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