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誰掌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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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誰掌鳳印
弘琴跟弘緯聽了,一齊從皇后懷裡鑽出來。籽言連忙領著人打來溫水,取來毛巾,給兩位小主子洗臉。
直到他們梳洗好了,乖乖站在皇后座前。衲敏才笑著對畫眉說:“既然各宮主子都來了,也沒有叫她們在外面乾站著的道理。只是,本宮剛剛醒來,沒什麼精神。傳話下去,就說:她們有心了,本宮今日身子不爽利,叫她們各自回去,明天再來請安吧!”
畫眉躬身答應下去傳話。弘琴一屁股坐到皇后身邊,抱住皇后胳膊,問:“皇額娘,這些人今天趕這麼齊,不會僅僅來給您請安這麼簡單吧?”
衲敏一笑,只看弘緯,也不答話。
弘緯看看母親、姐姐,心裡琢磨琢磨,對弘琴說:“姐姐,這後宮之事,我跟哥哥都不好出面。如今,皇額娘又病著,沒什麼精神,只怕,還要你多操些心才行。”
弘琴一聽就樂,“上次整治小四子,你說你跟哥哥是皇子阿哥,不方便出面,以免令眾臣懷疑。如今,肅清後宮,你又說你們是男人,不好動手。感情,姑奶奶我就是那水龍隊的,哪著火往哪派呀?”
衲敏笑笑,靠在大迎枕上,閒適安逸,看這兩人鬥嘴。
最後,還是弘琴妥協,“好吧好吧,我就再勞累一回。唉,說句實話,現在的後宮,除了年妃,還真沒幾個美人兒!不能趁機憐香惜玉,可惜了了!”
弘緯難得開次玩笑,“上次過了把坐龍椅的癮,這次,乾脆,連鳳印一起玩玩。在大清朝,既坐龍椅,又掌鳳印,也算是獨一份了!”
衲敏噗嗤一聲笑出來,指著弘琴只笑,說不出話。
弘琴撇嘴,“什麼呀!鳳印我早就玩過了,什麼新鮮的!還有,那個什麼椅子,又寬又大,坐在上頭,兩邊伸直胳膊,也抓不到扶手;後頭使勁仰,也挨不著椅背。真真是孤孤寡寡、單單薄薄,高處不勝寒!往後,你就是再叫我坐,我也懶得坐了!”說著,對皇后撒嬌,“皇額娘,你看看,弟弟他欺負女兒。您要給女兒出氣呀!不打他三十大板,女兒不依!”
衲敏聽了,佯裝大怒,“來人,寶貝勒欺負公主,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一屋子伺候的人,哪裡敢動,全都縮著脖子裝柱子。
弘琴、弘緯當然也知道皇后這是故意玩笑,又鬧了一會兒,籽言端來藥膳,催皇后進食。
弘琴、弘緯見皇后這裡沒什麼大事,便告辭出去。一齊趕到阿哥所,跟弘經商量如今大計。
接連幾天,皇后稱病不見人。後宮嬪妃,體元殿齊妃與儲秀宮懋嬪成日吃齋唸佛,不管事;鹹福宮安嬪心裡眼裡,只有六公主、七公主;啟祥宮裕嬪剛抱了長孫女,喜歡的跟什麼似的,沒空管事;翊坤宮謙嬪忙著照顧弘喜。據說,這些日子,這孩子不知得了什麼魔怔,非要跟著洋師傅去西洋逛逛。謙嬪死活不答應,怕他胡來,竟然把成貝勒鎖到阿哥所裡;延禧宮年妃,身為眾妃之首,掌管一半宮權,終日忙碌,哪有時間操心那些烏糟東西。至於鍾粹宮熹妃——弘琴嘿嘿冷笑:她以為,粘杆處是吃白飯的?
聽弘琴說完,弘經嘆氣,“其實,皇額娘生病,年母妃那裡,只怕,也參與了。”
弘緯皺眉,“她糊塗了?”
弘經嘆氣,“她沒動手,但是,熹妃那裡一舉一動,她都十分清楚。這次,那個老說胡話的太醫,以前,就跟延禧宮關係不錯。後來,不知為什麼,才轉投熹妃門下。”
弘琴呵呵笑笑,“這件事計劃十分周詳,而且,用的人,不是熹妃一個失寵嬪妃,就能調動的。話又說回來,自從皇阿瑪病後,他根本就沒寵幸過哪個妃子吧?目前來看,皇額孃的病,只是偶然。但能利用這個偶然的機會,瞬間抓住契機,將你倆一齊推到風口,可就不是一個府邸格格,能安排的。只怕,翊坤宮那裡,小十二吵著鬧著要出海,與此也有關聯呢?”
弘經、弘緯霎時明白了,是呵,以前覺得熹妃不一定會下狠心,做這破釜沉舟之舉。是因為,弘曆已被圈禁,無論如何,不能再登大寶。可是,眾人都忘了,這個熹妃,可是還有個健康,且未遭厭棄的小兒子呢!謙嬪那裡,只怕,也聽到風聲,在打自己的小算盤呢!
這麼看,年妃那裡,估計也看的一清二楚,就等著熹妃打掉弘緯勢頭,抬舉起小十二,再坐收漁利呢!
想到這裡,弘琴反而十分同情哥哥。拍拍弘經肩膀,“哥呀,以後,你就別喊她母妃了。她就是對你再好,將來,你也不能尊她為太后啊!”
弘經搖頭,“別胡說!”
弘緯笑笑,轉而問:“養心殿那裡有什麼訊息?”
弘琴搖頭,“沒什麼大訊息。不過,碧荷她男人倒是把太醫院太醫都給放了。想必,應該在引蛇出洞吧?”
弘經嘆氣,“樹欲靜而風不止。鬥來鬥去,好好的朝綱,都給弄的烏煙瘴氣!”
弘琴撇嘴,“能不鬥嗎?鬥不贏,全家玩完!”
弘緯無言以對,沉默半日,終究還是說:“保住中宮,我倒要看看,哪個敢下黑手!”
接連過了幾日,皇后生病的訊息,傳到宮外。十四福晉完顏氏帶上一筐新鮮的西紅柿,遞牌子進宮。
衲敏坐在仁和堂裡間,瞅著那一顆顆飽滿圓潤、紅彤彤的果子,對著完顏氏嘲諷,“到底是自幼在城裡長大,知道享受。這大冬天,居然還能養出這麼鮮嫩的果蔬來!”
完顏氏不敢惱,賠笑:“主子娘娘笑話奴才了。奴才哪有這個本事,這呀,全是我那弟弟自己建溫棚種的。您瞅瞅,個頂個的鮮!聽說您最愛吃西紅柿炒雞蛋,奴才啊,特意一大早跑到城外莊子上,叫弟弟挑好的摘的。”
衲敏冷笑,“有心了。”
完顏氏呵呵笑兩聲,壯著膽子上前,悄聲對衲敏說:“聽說你病了,他——很擔心。叫我問問,你沒事吧?”
衲敏瞟完顏氏一眼,懶懶地回答:“有事沒事,你不都看見了?”
完顏氏尷尬一笑,“那是,主子娘娘千歲,有佛祖保佑,自然能逢凶化吉!是奴才多慮了。”想了想,又說,“主子娘娘莫惱。奴才這麼多年,都沒求過您什麼事。只是,如今,事情實在是難辦了。才來求您。還請主子娘娘,您看在咱們是老鄉的份上,給奴才指條道吧!”說著,對著衲敏跪下去。
衲敏雖然不喜完顏氏,但也從來沒難為過她。見她一反往日張揚神態,委曲逢迎,心也軟了。叫籽言扶起恂郡王福晉,命她坐下。當面明言:“我不參與朝政,你是知道的。要是恂郡王哪裡有什麼事,你最好還是去找怡親王。”
完顏氏急忙擺手,“不不不,不是我家那位。是,是奴才的‘幹’弟弟——年羹堯。”
衲敏皺眉,“他呀?那——我就更管不了了。”端起茶杯,就要送客。
完顏氏急了,一把拉住衲敏手腕,“皇后,如今您貴為皇后,一國之母。您一句話,就能保我弟弟一條性命,您——我求求您,您就看在——看在咱們往日的情分上,救救他吧!”
一句“往日情分”,氣的衲敏臉色發白,眼中,立刻就溢位淚花。
謹言見狀,急忙領著人上前拉開完顏氏,對她訓斥:“恂郡王福晉無禮!皇后衣袖,豈是可以隨意拉扯的!”招呼一幫宮人,“來呀,恂郡王福晉累了,送福晉出宮。”
登時,一幫嬤嬤、宮女一齊上前,拉的拉,拽的拽,生生把一位郡王嫡妃拉出門外。一直“送”到宮門口,這才回去。
完顏氏無奈,只得抹淚離開。回到府裡,十四剛從工部衙門回來,跟弘春、弘明兄弟探討前幾日造海船之事。見完顏氏兩隻眼睛哭的又紅又腫,十四叫孩子們退下,自己過來勸她:“你呀!年羹堯那又不是什麼壞事,怎麼還哭上了?”
完顏氏一面哭,一面後悔: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該硬生生拆散他們!如果我不拆散他們,衲敏就不會到這裡來;衲敏不到這裡來,我就不會跟來;我不跟來,我弟弟就不會跟他老婆離婚;我弟弟不離婚,他就不會過來找衲敏;我弟弟不來找衲敏,就不會叫雍正皇帝扔到那個寸草不生的鬼地方去!嗚嗚,我滴那個神吶!都是我滴錯!都是我滴錯!
十四見越哄,完顏氏哭的越凶。也跟著不耐煩起來,丟下句:“你自己想想吧!”帶著人,轉身就去了側福晉舒舒覺羅氏的院子。這麼一來,完顏氏哭的更厲害了。
再說紫禁城。謹言吩咐人送恂郡王福晉出宮後,回來就看見皇后手裡拿著一顆西紅柿,半躺在炕上,兩眼盯著窗外。
籽言領著在一旁伺候,看看炕下一筐西紅柿,小心問:“主子,這些——怎麼處置?”
衲敏擺擺手,“送御膳房吧。叫他們想法子做了,給各宮主子們都送去些,好嚐嚐鮮。”
籽言答應,急忙領著人往外搬。謹言一聽,趕緊攔住,上前勸阻,“主子娘娘,奴才斗膽,但凡吃的用的,要賞各宮主子們,直接從庫裡撥就是。您萬萬不可將仁和堂或是景仁宮的東西,往別處送啊!”
衲敏聽了,閉眼想了想,苦笑,“是了,吃的用的,經了咱們的手,是不能送別人。罷了,這些小事,我懶得管了。謹言你處置就行。完了,給我個話。”
謹言躬身答應,領著人將西紅柿搬到仁和堂小廚房裡,吩咐管事嬤嬤,問問金巧巧姑姑,按娘娘身體情況,好好整治幾個菜。
這邊謹言還沒說完,那邊,雍正就領著人進了仁和堂。高無庸老遠就對著王五全使眼色,叫他不用通報。雍正留一幫人在外,獨自入內。
屋裡,皇后面朝裡臥著。籽言領著一幫宮人,屏氣凝神,立在一旁。見雍正進門,籽言剛想開口行禮,雍正朝她擺手,低聲吩咐:“出去!”籽言點頭,躬身出去,順便,將一幫宮人帶出門外。
這一進一出,動靜雖小,衲敏也覺察出來。抹抹臉上眼淚,抬起頭,就見雍正走過來,坐到炕上,斜對著自己,臉色不善。
衲敏撐著胳膊,勉強坐起來,抬腿想下炕,給雍正請安。雍正一把按住皇后肩膀,沉聲說:“身子不好,不必多禮了。躺著吧!”
衲敏點頭,半靠在大迎枕上,瞅瞅雍正,心中發苦,弱弱地問:“您身體剛好,就整日勞累,高無庸等人,可要小心伺候啊!”
雍正冷笑,“不勞累行嗎?饒是朕鎮日忙碌,還有人想著,把朕頭上的帽子,換成綠色的呢!”
小劇場:
年羹堯:敏敏,跟我回現代,我離婚了,我自由了,咱們終於苦盡甘來,能結婚了!
雍正:血滴子何在,把這人給朕叉出去!
敏敏捂臉,暗暗祈禱:年羹堯,你安心地去吧!俺會給你多燒幾個紙錢的!
完顏氏拿刀橫到十四脖子上,威脅:雍正,你要敢殺我弟弟,我就殺你弟弟!
十四:嗚嗚,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來,完顏氏認年羹堯做弟弟,真的不是“姐弟戀”!完顏氏,我誤會了你,就用我的鮮血,來償還對你的歉意吧!(說著,閉上眼睛——等死)
衲敏嘆氣,伸手奪過完顏氏手中的“鋼刀”,輕輕一折,立馬斷成兩截。
雍正一看,樂了,感情是“紙糊”的呀!
年羹堯:嗚嗚,姐姐,你就算威脅人,也要看看物件。敏敏以前就是搞材料的,是真是假,她還分不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