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10波濤暗湧

110波濤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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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波濤暗湧

衲敏一見雍正又回來了,頓時傻眼,內心掙扎半天,才諾諾地問:“您不是去——去裕嬪那裡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雍正把溼毛巾按到皇后臉上,一面給她敷眼,一面輕聲說:“朕可沒說要去,是你自己想的!哪知想著想著,自己哭了起來!”說著,貌似埋怨,“你呀!”

衲敏扁著嘴,就要說話。雍正冷言呵斥:“別動,閉上眼,要不明天兩隻兔子眼,看你怎麼見人!”

衲敏也不示弱,“不見就不見,也省得你那些個嬪妃在我跟前拈酸吃醋!不勝其煩!”

雍正不怒反樂,“這麼多年,你都不曾說過一句。朕還以為是你賢德,懂得忍讓,不會嫉妒。如今看來,是太會裝了,你要吃起醋來,那御膳房,一年都不用買醋了!”說完搖搖頭,“哎,你呀,連朕都給騙過了呢!”

衲敏忍不住反駁,“誰騙你了!誰騙你了!分明是你騙我!說了去辦事,辦完就去裕嬪那兒,誰知又拐回來欺負我!有那心思,去你這個嬪,那個妃那裡!別閒著沒事兒折騰我!”一把抓起臉上毛巾,扔到一邊,轉身躺倒,面朝裡背對雍正,再也不肯說話。

雍正拾起毛巾,扔給桃紅,叫她再換條來。一面拍拍皇后,“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朕走的。朕走了,朕真的走了!”

衲敏騰的轉身,坐起來低聲吼:“誰讓你走了,是你自己連著說要走要走!我要是死活攔著,不是顯得不仁德、不賢惠?你以為——我想趕你走哇!要不是,要不是我是皇后,我哪裡還管那麼多!自從來到這兒,我沒一天安心過。沒孩子的時候,怕孤獨終老;有了孩子,又怕我死的早,孩子沒人照顧;好容易孩子們自己會走了,我又怕,又怕你不理我。嬪妃少了,我怕人說我嫉妒;嬪妃多了,我怕你沉迷女色。你跟太后關係好,我怕太后拿捏我;你跟太后關係不好,我怕太后難過;眾親王擁護你,我怕你得意忘形,吃了暗虧;宗親們跟你下絆子,我怕你為難受苦。你自己拍著胸口想一想,縱然我任性,縱然我刁蠻,我又有那件事,做的對不住你!”話未說完,涕淚橫流,滿臉都是。

雍正盯著皇后看了半天,最後,還是忍不住,一把抱住,口裡低聲喃喃:“朕知道,朕都知道。你不任性,也不刁蠻,是朕不好,是朕沒有保護好你。你要怪,就怪朕好了。別跟自己置氣,別動不動就哭,那樣對身體不好。更不要攆朕走。皇后,朕是皇帝沒錯,你是皇后也沒錯。可是,除了帝后之外,你我更是夫妻。你要想任性,就在朕面前任性,你要想刁蠻,就在朕面前刁蠻。無論什麼事,都能跟朕講。就是朕不能護你一生,還有孩子們在,明白嗎?”

衲敏趴在雍正懷裡,趁機把鼻涕眼淚一把一把,全都抹到雍正龍袍上,一面抹,一面埋怨:這都什麼衣服,這麼硬,擦著一點都不軟和。

待皇后哭累了,雍正便跟她說:“粘杆處來報,武氏詐死,張潛聞想連夜帶她出逃,叫侍衛們給逮住了。朕將他們下到刑部大牢裡。皇后,這件事,你想怎麼處理?”

衲敏猛的抬頭,“詐死?依律法該如何?”

雍正想了想,說:“凌遲。”

衲敏聽了,低頭想了想,“何必呢,殺人不過頭點地!”

雍正忙說:“那就聽你的,砍頭吧。”

衲敏想想,又覺得不妥,問:“能給她個全屍嗎?畢竟,她也跟著這麼多年了!”

雍正嘆氣,“都聽你的。至於張潛聞——是個人才,一介布衣,能做到從二品的位子上,不貪不黨,朕很是不願割捨。皇后,朕把他放到嶺南做個小縣令。叫他戴罪立功,你看如何?”

衲敏搖頭,“朝上的事,我不懂。您覺得行就行。”張潛聞本來就沒打錯,能不殺自然最好!忖度一會兒,又問:“那——李氏呢?她也是無辜的,是不是,該放出來,恢復她的妃子之位?”

雍正攬著皇后輕輕給她順氣,琢磨半天,才說:“以後再說吧。”

三顆小腦瓜挨個趴在窗戶上。眼看著帝后漸摟漸緊,兩個人影,都快貼一塊兒去了,這三人,更是睜大眼睛、打起精神、一絲不苟地觀看現場直播。哪知,到了關鍵時刻,雍正胳膊一揮,床帳飄然落下。弘琴吧唧吧唧嘴,“真沒勁!人家散戲了!”

弘緯冷眼瞅瞅弘琴,沒說話。弘經小臉紅彤彤的,拽拽弟弟妹妹,小聲勸:“快走吧!一會奶嬤嬤們不見人,又該找來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衲敏忍不住求饒:“皇上,明天再說,行嗎?我真的困的眼都睜不開了!”

雍正猶不滿足,喘著氣哄誘,“皇后,自從你上次離家出走,朕就沒再碰過女人。忍的著實辛苦,你就再從朕這一次吧!”嘴裡說著,身上不停。不一會兒,衲敏就不得不再次發飆:“雍正,你有完沒完,我要睡覺,我要睡覺!嗷嗷嗷!”

第二日,雍正起床後就下旨:皇后整日勞累,免諸嬪妃請安。

衲敏自然是心安理得地睡到日上三竿。等到中午起床,收拾齊整之後,翠鳥才上前稟報:“主子,恂郡王福晉遞牌子求見。都在宮門外等了半天了。奴才們看您睡的實,便沒叫醒。”

衲敏笑著點頭,“正是,別人還倒罷了。以後凡是她來,能抻著就給本宮抻著!”

翠鳥笑著答應,問:“那這會兒是叫恂郡王福晉走呢?還是傳她進來?”

衲敏笑罵:“都叫她等了半天了,再不傳進來,明天太后知道了,站著白等就該是我了。還不叫她進來!”

翠鳥這才笑吟吟地退下。皇后心情好,她們這些伺候的人,日子過的才舒坦。

不一會兒,完顏氏就大步進來,一進門,先是給皇后行禮。待皇后叫她坐下後,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張開就問:“有水沒?渴死了!”

衲敏冷笑,“喲,你郡王府裡再窮,也不至於連水也沒吧?”揮手叫桃紅送茶。

完顏氏沒搭理她,接過茶盅,一飲而盡。連飲三杯,這才打住,對著衲敏埋怨:“你個小心眼兒,站不死我也得渴死我!”

衲敏不理她,把玩著腕上玉鐲,問:“什麼事,說吧。我困著呢!別耽誤我睡午覺。”

完顏氏氣的伸出根手指,抖了兩抖,還是不敢指向皇后。最後,敗下陣來,說:“三件事。第一件,鋪子又賺錢了,你以前立的遺囑上說的分配方案該改改了。第二件,弘吉拉氏託我出售羊毛掛毯,是你教她的法子織的吧?我應了,到時候少不了給你分紅。第三件,昨天晚上我家那口回來,說是弘晝要自立門戶了。還說,察爾汗跟年羹堯勾搭到一起,說是要一起制火槍。你最好小心點兒,察爾汗他們倆,一個是你女婿,一個是你——呃,老熟人,都不會對不起你。就是弘晝這一出去,宮裡成年的阿哥可就剩下弘曆。你家老頭兒要是萬一少活兩年——你身邊又有兩個小阿哥,這後果,你自己看著辦!”說完,起身蹲個萬福,扭頭就走。

衲敏在後頭叫住,趕上來埋怨:“你呀!這些事我記下了。前兩件你按比例算。再拿出一些給六公主、七公主。好歹這倆孩子也叫我一聲娘。十二阿哥也別忘了,跟兩個小公主一樣就行。至於第二件,你也看著辦。給多給少的,我也不計較。只有一件,別跟我報假賬。第三件,不是我該管的。弘經、弘緯他們倆,年紀不大,心眼兒不少。尤其是弘緯,看著呆傻,其實,從小到大,一點兒虧都沒吃過。就是真到那一天,我也不怕。多謝你來告訴我。回頭,你打我分紅裡頭抽一成出來,算我請你喝茶。”

完顏氏這才轉怒為喜,“這還差不多。”

衲敏白她一眼,“就知道你無利不起早!”

等到倆人重新簽訂攻守同盟,修復革命友誼,建立統一戰線,衲敏又約完顏氏一起去給烏氏太后請安。說了半天話,無非是子孫繁盛、國泰民安之類的。等回到景仁宮,又是一堆瑣事。

每日如此,過了冬至,就是新年。身為皇后,即使有熹妃、裕嬪、謙嬪等人幫襯,也免不了雜事忙亂。等過了正月十五,雍正日日忙著上班,每天回來,都累的不肯說話。直感慨要是十三弟身體再好些,自己就不用這般拼命了。衲敏這才意識到:極具考驗人處理危機能力的雍正八年——到來了!

歷史上的,雍正八年,怡親王病故,弘曉不降爵繼承和碩怡親王之位。最喜歡的弟弟去世,雍正連累帶氣,也大病一場。之後,皇后烏喇那拉氏因小事被丈夫下旨申斥。其餘官員、宗親,動輒得咎。倖免雍正怒火之人,少之又少。

衲敏一面想,一面暗自琢磨,這個怡親王,雖然腿病還是有,但比之正史上的紀錄,應該是好了不少。能不能晚幾年,等弘經、弘緯都長大了,再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