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風雲漸起
未來高手在現代 至尊妖孽警官 萬界小人物互助群 小妖相公別害怕 男寵 覆雲亂煜 網遊之天師 遇到野人老公 符法逆天 絕品兵王
109風雲漸起
雍正坐在車裡,臉色依舊是出宮時的樣子。弘琴公主吃飽喝足,趴在母親懷裡,枕著衲敏胳膊呼呼大睡。衲敏瞧碧荷與高無庸都在車廂口守著,想了想,開口:“皇上,孔氏她,您要是覺得她不能勝任二品誥命,不封就是了。別為這事,心中不快。”
雍正笑問:“怎麼,她不是皇后好友嗎?”
衲敏看見雍正笑,心裡一陣發怵,只得點頭,“好友是好友,公事是公事。”不讓你把火發出來,就是封了誥命夫人,遲早也得遭殃。
雍正聽了,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說:“其實,是朕當初沒有顧及你,才引出這麼些事來。孔氏說的對,朕——就算是朕做錯了吧!”
衲敏抱女兒的胳膊一沉,弘琴不滿地嘀咕兩聲,翻個身,又呼呼沉睡。也不知怎麼了,衲敏就覺得心裡一陣痠疼,眼睛模糊,越眨越看不清東西。忍了半日,兩行淚,終究還是流了下來。
雍正一直留意皇后。此刻見皇后滿腹委屈,還要顧及帝后顏面,不敢大聲痛哭,只能強忍著低聲嗚咽。嘆口氣,擺擺手,叫碧荷與高無庸到車轅處坐著,候著車內沒人了,這才伸胳膊攬住皇后,將她連同閨女一起抱到懷裡,輕聲說:“皇后,是朕錯了。你原諒朕,別跟朕生氣了,好嗎?”
衲敏哭的心痛,忍不住鑽到雍正懷裡,悶頭大哭,這才覺得暢快些。雍正一面扶著皇后,給她拍背,怕她憋著氣,一面還要小心閨女醒來,一路上,忙裡忙外,很是辛苦。也多虧是固倫公主,饒是這麼折騰,愣是睡的昏天黑地、穩穩當當。
碧荷跟高無庸對視一眼,一致逼視車伕,暗暗嚇唬:“今天的事要是有一個字洩露出去,小心你一家老小的性命!”
這邊帝后班底忙著保密工作,那邊九貝勒府可是又擺上篩子。
老九抱著自家金算盤一個勁兒撥稜,“八哥,你說,老四閒著沒事兒不去批摺子,到宜家居幹嘛?去吃飯?那也不該吃個飯,連茶也不喝一口就走啊?”
老八搖頭不答暗自琢磨。老十則樂呵呵地說:“九哥,你管他呢!反正啊,他去不去,是他的事。咱開門做生意,還不是講個財源廣進嘛!你可不知道,剛我來的時候,特意到宜家居門口逛了一圈,嗬,那個叫人山人海喲!都想到皇上萬歲坐的那間間去逛逛,粘粘龍氣!我估摸著,最近半個月,咱那兒的生意,都得座無虛席!”
老九笑著點頭,“那是!”
這倆人還在暢想要不要藉著皇帝的名義,再加個間,或是另開個院子,好再接再厲。反正皇帝四哥都送上門來給做免費的廣告了,大好機會,不用是傻子!
老八冷不丁地張口:“你們說,這次,會不會跟立儲有關?”
老九、老十一致問:“不會吧?”
老八分析,“無論如何,我是和碩親王,怎麼說咱們在朝裡朝外也是有些人脈的。他會不會是——借這個機會,試探咱們的意思?”
老九把玩著桌上的翡翠篩子,“那哥哥們看,老四中意的阿哥,是哪個呢?”
老八依舊深沉思索,老十想了一會兒,拍手笑道:“我知道!”
老八、老九大奇,“你知道?誰?”
老十嘿嘿一笑,“不管是誰,反正,不是弘晝!”
“嗨!”
皇宮阿哥所,裕嬪坐在主座上,左手邊坐著弘晝媳婦。弘晝則一臉傻笑站在婆媳中間。裕嬪瞅瞅兒子啥樣,不由對著兒媳笑說:“弘晝從小就愛調皮搗蛋,我又不常在他身邊,管不了他。這下好了,要當爹了,也該收收心,好好想著給你們皇阿瑪辦差,當個大人了。你呀,要多勸勸他。他要不聽,只管找我!”
弘晝媳婦低頭一笑,“額娘,媳婦自然是聽額孃的。可是,在媳婦看來,五爺很好,媳婦——實在不知道該勸哪兒呀!”
弘晝也在一旁賠笑,“是啊是啊,額娘,兒子很好,額娘您要有空,多看著點兒您孫子吧!就不要管兒子了吧?”
裕嬪笑著白弘晝一眼,算了,反正,也不指望他繼承大統,什麼都要比人強有什麼用?沒的叫人猜忌!想到這兒,心思就全放到兒媳身上,狠狠地囑咐一通懷孕時各種注意事項。說了半日,才想起來這喜事還沒跟雍正、太后、皇后稟報,急忙又叫來小太監一一報信。又拉著兒媳說了一大堆的話,直到弘晝殺雞抹脖子地衝她使眼色,差點開口趕人了,這才樂呵呵地扶著小宮女回自己宮去。
雍正剛回宮,在養心殿還沒坐穩,就得了這麼個喜訊,心中十分高興。三個成年兒子裡,弘晝最不穩重,對皇位也最沒心思。然而,這樣的兒子,也最沒有威脅感。況且,五兒媳出身平民、心性單純,不像富察氏小月和高氏,成天把弘曆後院搞的烏煙瘴氣。這個媳婦,好相處,也叫人打心眼兒裡喜歡。想到這兒,雍正便下旨,按例賞了弘晝和弘晝媳婦。又想到弘晝今年也有十九歲了,是時候出宮建府了,便叫來十四,囑咐他領著工部給弘晝挑個好地方,依弘時先例,按貝勒制式便可。
十四一聽,明白弘晝要出宮了。出來就封貝勒,看來還不錯。弘晝給十四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便笑著答應下來。臨跪安時,多了句嘴:“哥,弘晝是弟弟都出去了,弘曆呢?要不要給他也先預備著?”
雍正聽了,深深看了弟弟一眼,擺擺手:“回去忙吧!弘晝的院子,挑的離弘時遠些!”
十四聽了,不敢多問,躬身退出。
衲敏得到弘晝媳婦懷孕的喜訊時,正領著三個公主在慈寧宮陪太后說話。烏氏太后一聽又要添重孫了,很是高興,連忙叫人賞了。又說弘晝媳婦身子弱,如今有了身孕,平日來請安不必拘時。衲敏自然也跟著賞賜,雖然心疼那些東西,但臉上也只能高興。至於請安,太后都不拘時了,她自然跟風,叫弘晝家的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不想來,叫人來說一聲就行。
烏氏太后年紀大了,最喜歡什麼人什麼事都順著她。聽皇后凡事都隨著自己,跟是高興。又說了弘時家有了倆兒子,弘曆家有一個,如今弘晝也要有兒子了,掰著指頭數數膝下的孫子、重孫。看時候不早,高高興興地叫皇后回去歇著,自己扶著小宮女躺到**做美夢去了。
衲敏笑著躬身告退,領著三位公主出慈寧宮。慈寧門外,安嬪已經翹首以待了。六公主、七公主見了母親,急忙上前。弘琴公主也施禮拜見。安嬪來不及免三位公主安,先給皇后見禮。衲敏笑著叫她起來,問:“等多長時間了,也不說進來坐。深秋時分,外頭多涼啊!”
安嬪急忙回答:“臣妾剛來,時間不長。時候有些晚了,怕耽誤太后休息,這才沒有通報。”
衲敏點頭,“也是。時候不早了,你也趕快回去休息吧。剛才,本宮看著,六公主都有些困了呢!”
六公主急忙澄清:“不是的,皇額娘。剛才趁著大夥不備,偷偷打哈欠的是妹妹,不是我!”
七公主在一旁嘟嘴,“替我揹回黑鍋都不行啊!有你這麼當姐姐的嗎?”
五公主嘎嘎大笑,“就比你大一刻,還老拿姐姐妹妹來說事!羞羞!”
兩位公主一致對外,“要你管!”
安嬪急忙呵斥:“不許對姐姐無禮!”
弘琴公主不以為意,“沒事兒!我不跟丫頭片子一般見識!”
衲敏淡笑,“安嬪不必著慌。小孩子鬥氣是常有的事。再說,公主們感情好,相互之間,才會這麼說的。倒是本宮,到現在,都分不清六公主、七公主,真是叫人慚愧呢!”
安嬪又急忙請罪。幾個人說了會兒話,衲敏看天色不早,就叫安嬪帶著兩位公主回宮,自己領著五公主坐著暖轎回景仁宮。
一路上,五公主居然一言不發。衲敏奇怪,摸摸她的頭,不燒啊,就問:“寶貝怎麼了?是不是困了?”
五公主皺眉,扭頭問:“額娘,今天下午在街上,那個賣布的小販子說:‘尋常人家,一年能買三尺布做衣服就不錯了’,是真的嗎?老百姓,真的過的那麼苦嗎?”
衲敏聽了,摟過女兒,嘆氣,“寶貝,你生在富貴之家,不知道這民間,還有好多人,每天忙忙碌碌,辛苦勞作,所得卻只能勉強果腹。有的人,如同螞蟻一般,住的是蝸居,吃的是粗糧,付出的,卻是青春勞力啊!”
五公主撅著嘴獨自想事情,衲敏也不打擾她,留給她一個安靜的空間。直到下了轎子,進了景仁宮宮門,五公主才下定決心,“額娘,我以後,再也不挑食了!每一季,有換洗衣服就夠了,省下的錢,給那些沒有衣服穿的人吧。”
衲敏一笑,正要說話,就聽正殿那邊傳來雍正的聲音:“公主能有這個想法,真是百姓之福呢!”說話間,雍正一手挽著弘經,一手挽著弘緯,從景仁宮正殿,親自迎了出來。身後,高無庸與王五全、桃紅等人簇擁著。桃紅一見皇后拉著公主,便一個勁兒地給公主使眼色。可惜,弘琴只顧著想心事,一點兒也沒收到。
衲敏見雍正親自出來,先是一驚,接著便笑了,領著女兒輕輕福身:“皇上來了?我剛去看太后,太后聽說弘晝媳婦有喜,很是高興呢!”
雍正點頭,“太后高興就好!”一家五口進了正殿,按主次坐了。衲敏眼瞅弘經臉上明顯不高興,便招手將他叫到身邊,問:“這是怎麼了?小嘴兒撅的都能掛油瓶啦!”
弘經甩開皇后的手,哼哼道:“不理你們,去木蘭圍場也不帶我,去逛街也不帶我!弟弟妹妹們都出去玩過,就我沒有,哼哼!”說完,兩隻眼還一個勁兒給弘緯使眼色。弘緯扭頭,只當沒看見。氣的弘經又是一番嘀咕。
衲敏看小九兩隻臉蛋兒憋氣憋的紅撲撲的,分外可愛,強把兒子拉到懷裡,刮刮他鼻子哄勸:“你是哥哥,自然要讓著弟弟妹妹。再說,去木蘭圍場,你三哥、四哥、五哥,你十二弟弟,不都沒去嗎?就是小十,也跟著我受了不少苦。今天去外面,哪裡是去逛街,是你皇阿瑪和我辦事去了。因為你要到上書房,更不能叫你去。就是你妹妹,也是碰到了,才順便捎上的。”說著,摸摸弘經腦袋,“瞧瞧,還是哥哥呢!弟弟妹妹們都笑話你呢!”
弘經往弘緯、弘琴那裡一瞅,果然,二人臉上都是不肯掩飾的笑意,自己也覺得害羞,順勢一頭扎進母親懷裡,不肯出來。
雍正看兒子可愛,不由哈哈大笑,對著皇后說:“他們三個,弘經年齡最大,可是性情最單純。這個性子,跟弘晝倒是很像呢!”說起弘晝,便跟皇后說了準備叫他出宮建府的事。
衲敏聽了,想了想,故意當著三個孩子的面問:“皇上,弘晝年歲不小,又要當爹了,出去自立門戶,也是應該。只是,臣妾有件事,想要提醒您一下。”頓了頓,看雍正沒有不悅,便笑著說,“眼看弘晝有了嫡子,弘時也有了兩個嫡子,倆孩子又都長大成人,出宮自立,是不是,該給他們封爵呀?弘曆雖然就在咱們身邊,可也到了該領差辦事的時候。幾個孩子有了爵位,總是方便些。”
弘經跟弘緯互相看看,本著事不關己的態度,安安靜靜不說話。弘琴則一下子跳起來,“他們都封爵了,那我呢!大夥都說我是固倫公主,可是,我都五歲半了,還沒正式冊封呢!”
雍正聽了皇后的話,本還在心裡煩惱這三個兒子,尤其是弘時跟弘曆的爵位該如何安排,給弘琴這麼一打岔,煩惱暫且拋在一邊,摟過女兒,抱在膝上,笑問:“哦?咱們家規矩,公主一旦正式冊封,就是要嫁人了。莫非,我們弘琴相中了誰家兒子?說出來,阿瑪給大公主參詳參詳!”
衲敏怕弘琴又說出什麼驚天之語,急忙攔著,“她一個女孩兒家,哪裡懂那些!您就別嚇唬她了。”說著,猛然想起察爾汗來,暗想弘琴也五歲了,是該知道些個事理,便不迴避幾個孩子,問雍正:“皇上,前些日子從木蘭圍場回來的時候,不是說察爾汗臺吉跟弘吉拉氏夫人也跟著來了?不知道,他們可有什麼事嗎?”
雍正笑著瞅瞅弘琴,對高無庸吩咐:“來呀,把察爾汗今日遞進來的摺子給公主看看。”桃紅聽了,急忙去皇后書案上取摺子,臨走前,一面給皇后打眼色。衲敏看了,暗自猜疑。
高無庸接過來,躬身呈上。弘琴漫不經心地拿到手裡,上下顛倒著翻了翻,撅嘴:“蒙古語,我只認識一半!”心裡暗罵,你個察爾汗不要臉的!想要見本公主,門兒都沒有!窗戶也沒有,煙囪也沒有!
弘經自告奮勇:“我學蒙語了,我給你念!”抓過來一看,噗嗤一聲笑了,“妹妹,察爾汗說,他想當我妹夫,還想見你,你是怎麼看呀?”
弘緯也湊過腦袋,撥楞撥楞著瞅完,斜眼瞅著弘琴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嘿嘿樂了:叫你沒事老欺負爺爺,這會兒,有人來治你了吧!嘿嘿!
衲敏聽幾個孩子說話,不免擔憂,“皇上,那個察爾汗,他——這幾年,怎麼樣啊?”
雍正笑著看看閨女,問:“弘琴,這幾個月,察爾汗那邊,粘杆處遞上來的密摺怎麼說啊?”
弘琴眯眯眼,“獨善其身!”
衲敏聽了,看看雍正,“可是,他都有三十五了吧?身體怎麼樣啊?”
雍正更加高興,“前些日子,你沒去的時候,他還在木蘭圍場,獨力打死一隻老虎。皇后啊,這個察爾汗,要腦子有腦子,要體力有體力,朕覺得不錯,你看呢?”
衲敏搖頭,“臣妾只見過他一面,不敢妄下斷言。不過,既然皇上認為他不錯,應該還是不錯吧。”
弘琴公主撇嘴,“不錯什麼呀!一個蒙古臺吉,在京城呆了這些天,還不回去,居心不良!”
雍正笑著替察爾汗說話:“又胡說,是朕叫他來的。察爾汗幼年師從雪凝和尚、鄧觀道人,又跟回族商人頗有交往,很是有些見識。他上表說,想在蒙古使用火槍。朕覺得是個好想法,這才叫他來北京,跟工部共同研製火槍。你呀!”
雍正還沒說完,高無庸就瞅見殿外一個養心殿的小太監在門口勾頭。高無庸急忙輕步走過去,沒一會兒,就回轉,湊到雍正耳邊說了幾句話。雍正臉色一沉,低聲吩咐:“叫他們到養心殿見朕。”回頭對皇后囑咐:“你先睡吧。朕去辦點兒事兒。”
衲敏點頭,起身領著三個孩子送雍正。到了正殿階下,雍正按按衲敏的手,“回去吧,外頭涼。”
衲敏又點頭,站著等雍正快出景仁宮了,還是覺得不妥,急忙又趕上,在身後叫:“皇上——”
雍正扭頭,問:“皇后先睡吧。外頭涼。”
衲敏抿嘴想了想,終究還是說出口:“皇上,弘晝媳婦有喜,是件好事。您——您要是有空,就去看看裕嬪吧!”說完,便低頭不語。
弘琴、弘緯站在後面聽了,猶不在意。弘經則咬著嘴脣狠狠地瞪雍正一眼,扭頭不再看他。
雍正聽了,先是一愣,接著,再看皇后頭也不抬,與往日愛說愛笑模樣大不相同,本想發怒,但終究還是按下,柔聲吩咐:“皇后先去睡吧。時候不早了,朕——去辦點兒事。”說完,領著人就走了。
直到皇帝儀鑾出了景仁宮,衲敏才咬著牙轉身,幾步回到正殿,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生悶氣。
弘經領著弟弟妹妹跟進來,率先湊到母親跟前,“額娘,今天我跟你睡吧!”想了想,“我怕黑!”
衲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摟過兒子,“是嗎?”
弘經見母親不信,可著勁兒點頭,“真的真的!我今天真怕黑!”
弘琴不住朝上翻白眼兒,一把拉過弘經,湊到他耳朵上一陣嘀咕。末了,弘經將信將疑,“真的?”
弘琴信誓旦旦,“騙你弘緯是小狗!”反正剛給他起了名字叫小狗狗。不用白不用!
弘緯頓時怒了,“你才是小狗!”想了想,公主是小狗,他也不會是別的物種,還是忍氣招手叫來弘經,搖著哥哥小胳膊撒嬌:“哥哥,你今天晚上跟我睡吧!我今天肯定怕黑!”
弘經哈哈笑起來。衲敏看著可樂,遂囑咐:“你們哥倆一塊兒睡也好!小寶,你今天就跟弘緯住到他屋裡,別往阿哥所跑了。夜裡潮氣重,受涼了可不好。”
弘經聽了,嗯了一聲,穩穩點頭。幾個孩子又說笑一會兒,這才手拉手一起回去休息。臨走時,弘經還特意跑到衲敏跟前,不放心地囑咐:“額娘,你要是睡不著,就到弘緯屋裡去找我們,我給你喝弟弟講故事!”
衲敏一笑,摸摸兒子光光的腦門,“好!”
等宮女、嬤嬤們簇擁著三位小主子走了後,桃紅湊到皇后耳旁,問:“主子,您怎麼把皇上往外推啊?今天看那架勢,皇上是想再回來的!”
衲敏自己也覺得自己傻,此刻心中後悔不及,就剩嘴硬:“那有什麼辦法,誰叫他是皇帝,我是皇后呢!”說完,甩開桃紅,幾步跑到內室,趴到**摟著枕頭,嗚嗚哭了起來。
正哭的高興,就聽見有人進來,坐到床邊,伸出一隻手,輕輕撫著脊背,給自己順氣。衲敏心想,這個桃紅,不虧往日疼她。想到兒子女兒對自己百般維護,身邊伺候的人又盡力,心裡反而不那麼難受了。漸漸收了哭聲,抓起枕巾抹抹眼淚,就想爬起來洗臉。
哪知耳畔驀然響起:“朕就說,皇后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可著勁兒地把朕往外推。原來,是想自個躲起來,哭個暢快!”身後一人,一手輕撫背替自己順氣,一手拿著溼毛巾候著,一臉笑意,不是雍正,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