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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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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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竹道芳竹城,深夜,帥府大廳,燭光搖曳。
秦書成和眾將正在俯身檢視地圖,親兵報:“先鋒劉副將密報。”秦書成接過,身邊副將聚攏來看。紙上只有兩句話:敵軍有向京都集結之跡象,今日又棄甲一千。這是幾天內第三份密報,昨天林起還報東路有軍隊三千馳往京都。秦書成環視眾人,大家互視微微一笑。正要商議明日的部署,帳外傳來報聲:“將軍,路帥派人來送給養。”眾人連忙出去。
作為臨時帥府的是這城中領主之府邸,面積巨大,因此車輛都進來了,人馬三千大部分駐紮在府外。院中燈火通明,照如白晝。押糧副將孫清文看秦書成大步走下臺階,緊趕著上前參見,秦書成彎身扶起,笑道:“多日未見,孫副將怎麼瘦多了?”孫清文有點羞赧,因為他本來是個胖子,但是最近大寨只是他和另一副將輔助路帥負責所有具體事宜,累的很,日夜難安,是以清瘦了很多。秦書成眾將也嘻嘻哈哈調笑了他幾句。孫清文為人木訥,不擅言辭,憋紅臉站著,只笑。
秦書成向後一看,滿滿當當十個大車,雨布包的嚴嚴實實。就吩咐手下前去交接。
這裡眾人進到大廳落座暫歇。孫清文又解下斜背的一個小小包裹,稟到:“這是張大夫給您帶的東西。”
秦書成接過開啟,是幾件乾淨的裡衣,還有一大瓶藥丸並一封信。把信揣進懷裡,包袱又繫好,笑道:“阿擎他最近身體如何?沒出什麼事吧?”軍中人都知道他和張擎的關係,因此秦書成並不避諱眾人,在人前還是叫他“阿擎”。
孫清文回道:“張大夫身體很好。只是前幾天出了點小事,在山上的時候被一武士追殺,不過後來,那武士不知怎麼斷了雙腿,還被張大夫降服了。張大夫留了他一命,他也只認張大夫為主,並不投降我們。路帥看他並無大害,也就留下了。”
秦書成聽了皺著眉頭想了一回,道:“唉!戰事又緊,總有危險,也不敢讓阿擎出來,也是有些悶。只要不傷害到阿擎,隨他高興吧。只是你們看緊些,別讓那俘虜搞出什麼事來。”孫清文領命。
這裡連夜交接軍務,把這些天四處征戰蒐羅的大批金銀財寶運回基地,糧食馬匹留下,特意留下的年輕女人們充作營妓。要是張擎知道,肯定又要發牢騷了,批評這時代的營妓政策。
孫清文點看清楚,看看天已亮了,吩咐造飯,飯畢並未歇息,趕緊啟程押著車輛回水寨去。
水寨裡張擎有點忙。張擎看看大軍需要藥草數量很大,怕存量不夠,雖然前幾天受了驚嚇,卻不肯歇息,還是帶著人四處採集草藥。這天上午走到一個小小村莊,因為這幾天老是下雨,道路有些泥濘,張擎揹著簍子,身邊跟著幾十個藤甲士兵,各拿兵器。以前張擎還不好意思麻煩路帥,路帥給他派兵保護他還推辭,現在不敢了,因為推辭的話更是給路帥添麻煩。
天還是飄著雨絲,張擎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村邊的林地裡尋找著藥草。忽然聽到林中深處有細細哭聲傳來。納罕之下連忙招呼士兵們,一起走進林深處。哭聲越發大起來。一個士兵忽然發現前面樹上吊著一紅色的個包裹,走近一看,樹下還有一具屍體,是個衣衫襤褸的年輕女人。想是被狼之類的野獸咬死的。張擎趕緊命人把包裹拿下,把屍體埋掉。
開啟小小的襁褓。一張白嫩的小臉正皺成一個包子樣大哭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張擎一見就喜歡上了。草藥也不採了,立刻帶著孩子回去。
回到大船上,才想起來,這麼小的孩子,是要吃奶的呀,沒有奶孃!自己也沒有一點養孩子的經驗。張擎抱著孩子垂頭爬上甲板,一邊走一邊嘴上嘟囔。那些士兵放下手裡兵器簍子又各自歸隊了。張擎去到路帥的大艙商量孩子的事情。
艙口只有輪值士兵,路帥沒在,說是出去接應押送戰利品回營的孫副將去了。張擎只好去找先回自己艙裡。看看孩子一個勁哭,只好餵了他一點白開水,還加了點糖,孩子果然不哭了,小嘴一張一合喝了水,閉上眼睡了。張擎有點得意,認為自己有帶孩子的天分!抱著孩子四處得瑟,去找洪秋。洪秋一見,也很喜歡。她成婚幾年也沒有孩子,早就想要。誰想一抱過去孩子就哭了,怎麼哄都停不了,還是張擎接過來才止住哭聲。姑娘們興奮地圍著張擎和孩子嘰嘰喳喳個不停,張擎有點頭痛,又有點得意。
洪秋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對張擎說道:“孫副將從秦帥那裡回來,想必給你帶了東西,一會去看看吧。”
張擎問:“從哪裡來?”洪秋道:“芳竹道啊。”張擎靈機一動,笑道:“孩子的名字有了,就叫芳竹,多雅緻的名字!”洪秋也稱是。
正亂著,洪軍師進來,見姑娘們擠成一團,笑鬧不已,問:“怎麼了,在商議事情嗎?”
洪秋笑道:“爹,阿擎撿了個孩子,我們正逗孩子呢。阿擎還給孩子取名叫芳竹,好聽吧?”
洪軍師探身過來一看,是很可愛,掀起襁褓看了看,說:“是個男娃,取名叫芳竹不好吧?”
眾人大窘!
張擎和洪秋都沒有一點帶孩子的經驗,姑娘們更是如此,只看孩子白白嫩嫩,很是秀氣,先入為主,就以為是個女孩,也沒開啟襁褓細看。這下子大家就像掐了嘴的葫蘆,臉都羞成了紅布,不吭聲了。
張擎紅著臉犟道:“芳竹怎麼了?男孩也能叫竹的,還是四君子之一呢!”
洪軍師笑笑,接著道:“名字倒無所謂,可是這個孩子你要帶回去嗎?他長大要找你報仇怎麼辦?”
張擎沉默,苦惱了。怎麼辦?先養著吧,總不能看著他餓死。又向洪軍師請教怎樣來帶孩子,船上沒有奶孃怎麼辦?
洪軍師說,山中有些村民丟棄的羊牛,看看有沒有帶崽的,實在不行就喂米湯也能活。張擎趕忙求洪軍師派人去周圍村裡找帶崽的牛羊,這裡先熬了點米湯加上糖喂孩子。
這個小小嬰兒還剛剛會爬,據洪軍師所說大概只有六七個月。張擎就把他的生日定在了發現他的這一日,六月十六。
晚飯時,大隊人馬回來了,帶回大批財物,路帥讓人全部安置好,就帶著孫副將過來了。
孫副將黑黑的臉上還帶著汗泥,趕忙拿出一個小包恭敬地遞給張擎。張擎當著人不好意思開啟,道了謝才慢慢走回艙去。
芳竹正把大拇指塞在嘴裡吮吸,見張擎進來,張著只長了一顆嫩白小牙的下頜笑,伸出手要張擎抱抱,張擎給他擦擦大拇指,點了點他鼻子笑道:“你秦爹爹來信了,你好好玩,爹先看信啊。”
張擎開啟包袱看信。信上無非是一些讓人臉紅耳熱的思念之語,還特意叮囑不許多接近那個俘虜。隨信還有些乾鮮果品,還有一隻小小竹蕭。是秦書成自己用竹子刻的,上邊還刻著一個字:擎。張擎連忙歡歡喜喜收起來。
轉頭看小芳竹,又把拇指塞到嘴裡去了。張擎給他拔了出來。芳竹不幹,就擠著眼哭,卻沒有眼淚。張擎知道他裝蒜,就不理他,又看了一遍信。芳竹坐起爬到他身上,依依呀呀不知道說些什麼。
據洪軍師說,孩子這麼大應該能認母了,離了母親,就會大哭。這個孩子卻奇怪,剛開始張擎抱著還哭個不停,抱了半天的時間就熟了,除了張擎誰都不認。連路帥都說,緣分啊緣分!眾兵士們見張擎抱了個孩子出來,都感到新鮮,圍攏來瞧稀罕。有些沒成婚的兵蛋子們,起鬨叫道:“張大夫真好運氣,白白撿了個兒子,我等連老婆也無,快馬都趕不上你了!”
士兵們帶回一頭奶羊,張擎把羊養在海邊的樹林裡。給他搭了一個窩,每天喂些食水,擠兩次奶。自己不在船上的時候就託給洪秋和姑娘們。
溪邊竹也的傷好多了,只是還不能站起來走路,張擎有時候去幫他擦擦澡、換衣。因為夏天太熱,太不衛生的話也會引起傷口感染的。艙裡也打掃乾淨些,讓人勤換馬桶。這樣總算溪邊不像流浪狗一樣髒了。
有時候張擎抱孩子過去和他聊天,看他也很高興,還答應做孩子的乾爹。溪邊竹也大部分時候是沉默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有張擎來的時候是露出一絲笑容的。他很手巧,會用竹子給孩子做些玩具,還會做竹笛竹蕭。張擎跟他學會了怎樣吹奏竹蕭。發出的聲音也是嗚嗚咽咽很悲涼。有時候兩個人也不怎麼說話,就對坐著擺弄用竹片刻成的棋子。
六月二十三日,晚飯後,天色黑沉,外面在下雨。張擎哄著了孩子,去給溪邊竹也換藥。現在只要他在,就自己去給溪邊換藥,今天回來晚了,所以換藥也晚了。
剛剛換好,包紮好,忽聽艙外一陣異響。張擎感覺不對。連忙鑽出艙外,只見風雨之中,幾十名士兵正揮著狼筅大刀圍成一圈,中間是一個舞著雪亮鋼刀一身黑衣的武士。看來這武士的武功比幾個士兵要高的多,幾招之下,有一個被他砍中左腿倒地。風大雨大,聽不到遠處聲音,這裡的打鬥聲也傳不到遠處。張擎眼看幾個士兵都陸續倒下,急的顧不上其他,撿起一把刀就加入進去。刀鋒相交,聲音刺耳,張擎就覺得手臂瞬間就麻了,胳膊一下子垂下來。眼看性命不保了,忽然那武士捂住胸口,一聲嘶喊,表情猙獰地倒了下去。眾人都還沒明白過來 ,張擎低頭一看,他胸口被一根細如手指的竹枝穿透,正插在心臟位置。
回頭一看,溪邊竹也手扶著艙門,面無表情地雙腿站著。
張擎吃了一大驚。連忙回到他身邊,叫道:“你怎麼站起來了,你腿還沒好呢!”接著又驚到:“你,你,鎖鏈怎麼開的?啊呀別讓人看到,快回去。”說著連忙把他推回艙裡。幸虧那幾個士兵都昏沉沉的,要是讓人知道他能弄開鎖鏈,那還了得!
張擎手忙腳亂把鎖鏈給他弄好,轉身去看那幾個士兵,還好,沾了狼筅的光,要不然小命都得丟了,這樣弄個重傷還算幸運。連忙到另外船上喊人幫忙處理。卻見四處都圍著正打鬥得歡。只是這邊軍士們人多得多,有排成陣勢,不到半個時辰,都拿住了。路帥拿俘虜去審問,張擎帶人去給傷了的包紮。
忙亂了半宿,午夜過後,總算完事了。張擎才有時間看一下溪邊竹也的傷,幸虧他只是走了幾步,要是打鬥的話,腿就廢了,得重新來。現在就只休息幾日就沒事了。
包紮完溪邊竹也,張擎回到自己的小艙,孩子在洪秋懷裡睡著。這小子,醒著就不讓人家抱,睡著了就不管哪裡,睡得香著呢。
張擎深感溪邊竹也救命之恩,天天都給他去擦澡換藥。溪邊的腿好的很快。兩個人更覺親近起來。
這件事兩日後,路帥把那些生擒的俘虜都斬首了。原因無非是拒不交代。這次偷襲不是第一次,應該也不是最後一次。水寨警戒更嚴密起來。
六月二十八日傍晚,張擎得到訊息,說是島上各大諸侯集結人馬聚在京都,準備和大宇軍決一死戰。張擎的心一下子就吊起來了。天哪,要是敵軍誓死抵抗又抱成團,那我軍打勝的希望豈不是很小?這個民族可是出了名的彪悍哪!
可是停了幾日,卻沒聽說打起來。只是大軍就駐紮在京都城外四十里未動。張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敢問,每日驚惶不安,難以入眠。
小芳竹卻調皮的每天扒著他不放,依依呀呀似是學語,只是也聽不出是什麼。張擎有這個孩子,才稍稍分了點心,不至於思念成狂。
這天又是陰雨,大風大雨狂打著大船。張擎打著傘從溪邊處回來,路過路帥的大艙,裡面艙門半掩,正在議事。張擎從不參議軍情,只是不經意聽了幾個字,然後就昏了過去。那句從門縫裡飄出的話是:秦帥中毒這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