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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書成到臨海城剛好趕上路大將軍要出海追擊海匪,宣完旨意,立刻就跟著出了海,因他自小生在此地,對周圍海域十分熟悉,故而路大將軍執意要他參加,多一個熟悉地形的人就多一份把握。

這股海匪常年在海上作惡,打劫過往商船,洗劫財物並殺害人命,有時還到陸地上來,危害甚大。海匪中有一部分是海外之民,一部分是本地人,故而進可攻,退可守,大海茫茫,要想克之真是十分之堅。

路昱風鎮守海疆五年來,屢勝而終未能全殲之,時時引為憾事!所以對這股海匪恨之入骨。如今正是五月,東南海風漸起,但還未成氣候,追擊之時危險還不太大。自前年冬天開始就把海域五百里範圍內的海島一一記錄在案,並派兵時時巡邏,監視海匪行蹤,形成了一個監視網。今春又殲滅了海匪一百人並兩艘大船,迫使海匪在五百里範圍外周旋。只是這樣卻耗費人力物力極多,幾乎心力憔悴。所以今春準備了兩個月,又請旨增兵造船,訓練水軍,準備出海尋找海外之國,以備將來拔除毒瘤。秦書成這次就是來頒旨增兵增糧的。沒想到又有海匪出現,遂立刻派軍出擊。

海匪狡猾之極,等大軍船到,海匪遠遠望見,就準備溜之大吉。路昱風揮劍指揮大軍開船追趕,又是一場好戰!海匪每次都人不多,卻極善戰,船雖小,卻轉動靈活,一個個油似鬼,悍如獸,時時鑽入海中,又隨時冒出來爬上船,十分難拿。秦書成戰至力竭,殺敵三十餘,擒獲一匪首,只是自己胳膊也受了傷。眾軍群情高漲,凱旋而回。這個季節是海匪最頻繁之時,路昱風無瑕歇息,即刻佈置防守事宜,又開始招兵練訓水軍。秦書成本是為此事而來,路昱風是自己好友,自己熟悉海域和練兵,這裡又是自己家鄉,自當奮身向前。每日分擔軍務毫無閒暇,竟分不出一點時間回南水城,只是心裡惦記,時刻不忘,甚至睡夢中都看到那雙如寒潭一樣深邃明亮的眼睛在凝視自己。

不說秦書成在臨海血戰海疆,離此一百里的南水城雖然也有些緊張,百姓生活卻也沒受大影響,起碼張家兄弟還在忙著生計的事,無心他顧,倒不是說他們不關心時事,只是年紀尚小,又背景離鄉,當務之急是有口飯吃,別坐吃山空。

因為頭天買的食材都糟蹋了,只好第二天早上重新買,緊趕著做出來,已是太陽高照,天氣比昨天雨後熱了些。張擎裝好十個,吩咐小盞給趙青送去,快去快回,回來時順便買些酥點之類,還要去拜訪里正老爺。小盞應了一聲提起食盒快步出去了。張擎又用食盒裝了十個,換件乾淨外袍,開始化妝,拿出另外一頂白紗帽,昨天那頂被馬踩爛了。

看看陽光又向西走了些,小盞提著四色點心興沖沖地回來了,“哥,趙大哥說,幫咱們推薦呢,十個餃子,趙大哥吃了一個,老闆吃了一個,剩下的全讓客人吃了,很多人喊著還要吃呢。”張擎大喜。兄弟二人互相看看,衣飾並無不妥,張擎帶上帽子,兩人出門。

里正老爺姓王叫王大奇,今年三十八歲,夫妻恩愛,只有一女名秀兒。張擎打聽到王老爺雖是商人,為人卻中正平和,在車馬市大街威望甚高,因此打定主意要取得他的幫助,對將來發展是大有好處。王大奇家在張擎家西邊一箭之地,自己開了三間鋪子,算是此地富戶了。

王家在路北,大門朝南,漆成黑色,門旁一棵大槐樹,槐花已經開了,滿樹白花,開得熱鬧,香氣瀰漫了半條街,左右和對面就是他家鋪子。小盞上前敲門,有個老家人來開門,是里正老爺家的老僕王裡,這一向都對小盞很是慈愛,憐他無父無母,又遠離家鄉,時常給他些點心或糖果之類,小盞很尊敬他,嘴又甜,腿又勤,時常幫王大爺幹活,一老一小很是相得。

王裡一見是張家兄弟,很高興,連忙往裡讓,先讓他們在客廳稍坐,倒上茶,立刻去請王老爺,不一刻,王大奇進來。一身褐色對襟寬袍,萬字不到頭的團花圖樣,頭上戴頂銀質的冠,一根銀簪。面白微須,很是和善。

張家兄弟忙站起來行禮,張擎早摘了帽子放在茶几上。王大奇還禮,讓座。張擎說:“早該上門拜望王老爺,還要謝謝王老爺為我們作保買了房子才落下腳來。”王大奇微笑搖頭:“哪裡,幫忙是應該的。老爺二字免了,你二人年紀還小,就叫我大叔吧。大郎今日有什麼事嘛?”張擎道:“我們兄弟想開個麵點鋪子,不知道需不需要去官家辦什麼手續,並本地地面上有什麼人情往來,特地來向王大叔請教。”王大奇道:“手續好辦,到衙門登個記就可以了,我給你們作保,只要按時繳稅,並無人敢為難你們。本城知府楚老爺很是清明,去年打掉了地面上好幾個地痞,現在地面上很平靜。”張家兄弟互相望望,大喜,齊齊向王大奇行禮,王大奇連忙扶起。張擎又說:“不知道附近又沒有合適的門面房子可租?”王大奇想了想道:“你們隔壁鐵匠鋪子要關張了,周鐵匠因那邊位置不好,離馬市太遠,想要換地方,我帶你們去問問,只是那邊確實有些偏了。”張擎又道謝。

張擎拿過食盒說:“這是晚輩自己做的麵點,叫水晶餃子,送給王大叔嚐嚐。”王大奇點點頭。張擎看看事情說得差不多了,和王大奇約好明日去鐵匠鋪問租,如果順利的話就去衙門登記。就拉拉小盞,二人告辭。

剛出客廳,就聽登登登一陣腳步聲,並一個小女孩的清脆喊聲,一個一身紅衣的七八歲小姑娘轉過房角跑到前面來,梳著兩個丫丫,碎髮披散在肩頭,嘴裡叫著:“爹爹爹爹。”王家娘子拉著小女兒的胳膊,想要把她抱回後宅,奈何小姑娘刁蠻的很,抱住一棵玉蘭樹不撒手,掙得臉通紅,像兩個紅蘋果似的。王老爺滿面笑容,蹲下身抱起女兒,和她說話,又進屋拿餃子給她吃,小姑娘吃的高興,弄得滿手是油,嘴裡還嘰嘰喳喳的說話,王老爺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張家兄弟說:“沒辦法,慣壞了。”大家都笑起來。張擎二人遂告辭回家。

第二天早飯後,張家兄弟穿戴好在家等王大奇。不一刻人到,一起走到東邊鐵匠鋪子門前,周鐵匠臉色黧黑,人高馬大,剛開門,就見里正上門,忙笑臉相迎,王大奇介紹說這是張家兄弟,想要租你的房子。周鐵匠和他們住隔壁,自然知道他們,只是張擎不怎麼出門,就是出門也是帶個紗帽,聽說是有病在身,小盞經常出門,兩個倒是認識,笑著打了招呼,帶他們三人向裡走。

周鐵匠的院落卻比張擎他們住的短了一半,更破舊,正屋的門上都有條大縫,裡面桌椅老舊,凌亂不堪,兩進院子,前後六間房。前院打鐵,搭著棚子,下邊有磚磊的土爐,打鐵的工具,木炭、大水缸等,牆邊俱是打好和沒打的傢伙。

周鐵匠說,要是租要十兩銀子一年,買的話三十兩就賣,反正他已經找好地方搬家了。張擎和小盞說商量一下,走到大門邊,張擎問小盞:“咱們還有多少錢?”小盞說:“還有六百七十兩銀子,首飾還沒有動。”兩個人盤算了一下,買下這個院子,加上裝修,八十兩足夠,而且買下來還可以在裡面牆上開門,回自己家更方便了,兩人決定:買。

交割了房契,周鐵匠說沒多少東西,只把鋪蓋、工具和人家要打的傢伙搬走就行,其他都不要了,他要重新起爐灶,傢俱也要做新的,改改運。

張擎就和小盞、王老爺隨後出門去城中心的衙門辦理店鋪手續。

走了有半個時辰,衙門到了,卻讓張擎吃了一驚,這麼老舊,雖然打掃的乾淨,卻是太破敗了,大門黑漆斑駁,裡面門閂斷成兩截又拿鐵絲捆起來的,門檻都磨的凹下去一個半月形,露著老舊木頭的原色,門裡鋪著青磚。進到裡面,房子還不如普通百姓的,柱子上的紅漆只留下一點模糊的影子。窗櫺年深日久都變成了黑色,窗紙倒是新糊的。房簷下是一溜長條青石鋪地,被雨水砸的一個個深深的小坑。張擎看了一圈,震驚極了。要知道他所在的國家,最豪華的都是政府機構,一個鄉政府都敢蓋比美國白宮還豪華的房子啊。

張擎把大張的嘴關回去,暫壓下心中好奇,跟著王大奇去辦正事。到了東邊一間房子,一個官吏身穿青色圓領官服,腰繫革帶,腳穿黑靴,是專管商鋪的府吏。依章辦完,張擎簽了字,他的毛筆字是來這裡後才學的,勉強能看出來,就不要說好壞了。最後拿到一紙執照,寫著鋪子的名字(臨時取的,叫張家麵點鋪)、經營人、地址等。前三個月免稅,以後每月要交1吊錢的稅錢。

辦完了,也中午了,張擎要請王老爺吃飯,王大奇婉拒了,遂一起回去,明天準備裝修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下面先寫幾章,一起發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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