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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會,張擎醒了。估摸著下午兩、三點鐘,就起來了,對於古代的時間,張擎一直不習慣,都是問小盞。看看窗外竟然下了小雨,已經停了,很是涼爽。

洗漱了一番,等小盞醒了再幫他梳頭。梳髮髻是個大工程,張擎對此很無奈,好在小盞習慣了給他梳頭,很熟練。吃了塊酥點,喝了點水,小盞也醒了,換好衣服走過來。張擎遞給他一塊點心,小盞接過來塞在嘴裡,含混道:“哥,坐好,我給你梳頭。”張擎坐好,小盞拿起木梳沾了點水熟練地梳起他的長髮。

前幾天,因為快到夏天了,有點熱,而且張擎總是沒辦法適應那樣幾乎垂到大腿的長髮,就剪短了,垂到肩上,這樣全部梳起來也涼快。其實小盞先前說過新雨公子中秋才過17歲生日,還未成年,沒有加冠,不應該把頭髮全梳上去,但張擎心裡覺得自己是個成年人,沒辦法把自己打扮成少年人,所以堅持梳髮髻。梳好髮髻,又開啟胭脂盒把臉手和脖子細細地塗了一遍黃色。張擎先前在黃顏色裡添了點鍋灰,就變成灰黃色了,更難看了。又把前日新做的淺灰色夏袍翻出來,繫上一根藍色粗線擰成的絛子,就是個普通書生的模樣,想了想還是戴上了白紗帽,反正街上有時候也有這樣打扮的人。

出了門,左右看看,還是感覺新鮮,畢竟一個多月沒出這個門,當日匆匆走過街市,雖然也看了幾眼,畢竟沒那麼悠閒。今天卻是有閒工夫,暫時也不怕有人認出自己,遂放心和小盞在街市上走。家門口向西都是賣各種車馬配件飾品,也有打鐵掌的鐵匠鋪,再往西是車馬行,最西邊是馬市。

張擎和小盞要考察這個城市有沒有水晶餃,就向東去,走不遠,再向北一條南北的街,是小盞常去買菜的地方。菜市和現代的城鄉交界處的農貿市場差不多,剛下過雨,有點泥濘,各種蔬菜和肉蛋是分割槽的,地上有很多碎菜葉子,小販的叫賣聲,雞鳴鴨叫,人來人往,吵得人頭疼。

再往北是他們初來住店的那條街,就乾淨整潔多了。街市上還是上次看到的那樣整齊漂亮,熙熙攘攘。張擎看到有賣糖葫蘆的,讓小盞買了一串糖葫蘆,自己帶著紗帽不方便,就讓小盞自己吃。小盞很高興。邊指著左右的店鋪還有擺攤的說說笑笑,小孩子的天性都現出來了,本來就是個才十二歲的孩子,在自己這裡卻被當成大人用了,大部分時間是他在照顧自己,不由暗暗內疚,但也沒辦法,只得下決心以後要多多掙錢,讓小盞有個富足的生活。

正走著,聽到前面有人招手叫,原來是帶他們找房子的那個夥計,小盞拿著糖葫蘆高高興興地上前和他打招呼,叫他趙大哥,原來這個夥計叫趙青,今年二十五歲,小盞出來買菜常碰到他,一來二去地熟悉了。小盞笑著告訴張擎:“哥哥,趙大哥對我可好了,經常帶我買又便宜有好的菜。”張擎向他拱手作謝,隨著小盞叫了一聲趙大哥,趙青連忙表示沒什麼,又問他們出來是逛街玩還是有事。小盞說想找一種麵點,叫水晶餃子。趙青搖頭說,他幾代住在這裡都沒聽說過這種麵點。難道是別地的點心?張擎說自己兄弟二人投親未遇,家鄉也沒人了,想在此地落腳,自己既會做這個東西,就想在南水開個小麵點鋪子,以為生計。趙青說,你先做一些,拿來嚐嚐,好的話我讓掌櫃的幫你推薦。張擎和小盞很高興。此行任務完成。

匆匆和趙青作別後,兄弟兩個無心看街景,看看天色晴了一些,太陽露出臉來,卻是已經偏西了,趕緊向回走,做餃子只要半個時辰就好,抓緊一點的話,天黑前是趕得及做一籠的。路過菜市又買了蝦子和豬油、澄粉,因沒有拿菜籃子,打好包後只好用手抱著。

將將走到車馬市大街,眼看就到家門口了,忽然見前方人群慌亂,紛紛吶喊:“快閃開,馬驚了~~~”

遠遠地只見一匹高大黑馬揚鬃奮蹄向東衝來,蹄聲像擂鼓一樣響,沿路行人紛紛連滾帶爬地躲避,打翻了無數東西,張擎和小盞哪裡見過這個,眼看著馬快到近前,張擎才反應過來,顧不得手裡東西連忙使勁兒推小盞,小盞正站在路當中,懷裡抱著許多東西,已經嚇傻了,張擎一邊推一邊大喊:“快起開。”直覺手腳發顫,兩腿發軟,推開小盞,張擎想閃開,已經來不及了,馬蹄已到身前,張擎軟到在地,那一瞬間,聽到兩旁的行人驚聲大叫和小盞嘶聲大喊,來不及了,張擎絕望了。

那馬見前面有人,嘶聲長鳴,兩個前蹄立起,眼看就要落下來,張擎閉目待死。忽覺一陣風聲,自己被人從地上抄起,迅速滾向旁邊,又被那人緊緊抱在懷裡迅速立起。張擎頭紮在那人胸前,雙目緊閉,渾身顫抖。只聽一聲馬嘶,鐵蹄亂踏,接著又隨著那人凌空而起,落在馬背,張擎被一隻鐵臂緊緊箍住,雙腿搭在馬背一邊,這驚馬連連盤旋,踢踏飛躍,前後尥蹶,那人竟然像粘在馬背上一樣,一手抱人,一手攬韁,毫不費力,半刻功夫,馬累了,渾身大汗,搖頭打著響鼻漸漸停下。

張擎接著感覺身下的馬用小步慢慢向前踱起步來。只是自己依然頭腦發昏,閉著眼全身僵硬地一動不敢動。忽然聽到頭頂“哧”地笑了一聲,接著有個低沉悅耳的聲音問:“你怎麼樣?”張擎慢慢睜眼,眼前一張剛硬俊朗的臉,眼神清亮,滿含笑意。張擎穩了穩心神,答道:“我沒事,多謝壯士相救。”那人見張擎睜眼,臉上掠過一絲詫異的神色,又低頭看了看張擎的臉和後頸,笑了,接著翻身下馬,又把張擎接下來。小盞早撲過來,大哭。旁邊的行人紛紛叫好鼓掌。擒馬的年輕人年可二十幾歲,身材高大健壯,顯見得有功夫在身。一襲銀灰色羅袍,藍色包頭巾,膚色微黑,眉眼俊朗,微微而笑,一手牽馬,一手負在身後,這時候馬主才氣喘吁吁地跑到近前,接過馬,連連對觀眾致歉。又對張擎作揖打躬,轉過來又對擒馬人連連致謝,謝他擒住驚馬避免了一起慘禍。行人紛紛指責他,不該沒看好自己的馬差點出了人命。一時間亂哄哄的。

張擎慢慢平復了狂烈的心跳,又安撫小盞。兩人轉身尋找救命的恩人道謝,卻找來找去找不到人。原來人已經走了。張擎還在惋惜沒有對救命恩人道一聲謝,卻不知道,自己以後的歲月都要和這個人兜兜轉轉糾纏不休。

秦書成騎在自己的棗紅戰馬上,不緊不慢向城外踱去,四個親兵也跨馬緊緊跟在他身後。剛才在鐵匠鋪給馬換掌,擒馬救人不過順手,對一個征戰過沙場的將軍來說,算不得什麼大事,反而剛才本不該帶人上馬,只是那馬並不難馴,一時興起人前顯聖了一把,要是被撞的是個女人,自己反而不好顯擺了。

可是就是有什麼不對勁,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眼前晃,那雙眼睛明如秋水,顧盼生輝。那一瞬間,由於慌亂恐懼甚至變得水汪汪的,怎麼也忘不掉,弄得心裡像貓抓一樣。

活了二十三年,美人見過無數。作為當今皇帝的伴讀,文武雙全,三年征戰北疆,回京又封了振威將軍、禁衛軍副統領,兼兵部侍郎,年輕英俊,前途無限,多少豪門想和自己結親,多少美人曾對自己投懷送抱,數不清了。只是自己一直不肯將就,必要找一個情投意合相伴一生的才肯娶。而且這個人還得是個男人,只是眾人不知道罷了。這次奉命去臨海城向鎮海大將軍路昱風傳旨,順便祭掃父母之墓。少不得又要受他嘮叨,說自己還不娶妻,巴拉巴拉巴拉~~~。唉!每次見他都要耳朵受罪。這個大將軍一向是個威嚴沉默的人,偏偏到自己面前就變得婆婆媽媽的。

甩甩頭,又想,剛才手抱住那少年的腰,感覺好像不盈一握,那麼漂亮的眼睛,面板怎麼會那麼灰黃?頸後下截的面板分明很白嫩細膩,而且五官很精緻,應該是個漂亮的少年,他為什麼要遮掩容貌?而且剛看到他時他還帶著紗帽,這是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真面目。想了想,回頭道:“林起,你回去找找我剛救的那個人,盯住他,不要打草驚蛇,等我回來。”“是。”黑瘦的林起領命而去。

秦書成卻不知道這一去就去了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