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卷 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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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卷 海邊
等到徽在沉痛的失落中絕望的拒絕時，都已經收到回信了。
徽抱歉的說道：“我真的，只是說說而已。”瘦弱的手還扯著他的短袖，扯了扯。
商不知道是會錯意了，還是故意不知道。只是拿著電話甩開了他的手，顯出個孩子的樣子說：“你不叫我叫。”
“喂…”徽無力迴天，打電話的時間日漸變成，房間都暗了。因為天黑，而不得不開燈。徽剛按下開關，好像無邊的黑暗已經滲透進來了。絕望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根。
商不禁佩服於自己的能力，並且囂張的說道：“下個星期一，有十幾個人一起去啊，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我到時候就…”
他依然是一副諳世不深，用會錯意的話說：“帶香去？我沒她手機喔，你自己負責。”
徽當然已崩潰，只能擺著手，用一種不堪的表情說道：“哦，不是，我只是…”
商好似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惡劣的罵道：“幹你妹的…難道你想白吃？”連續不斷的粗口精言如飛火流星，華麗而又殘忍地繼續將冷靜的陳徽逼成梵高。
“哎呀，隨便你了！”徽憤怒的說。
“喂，真的我只是…”
“對哦，你是想我把六年級的那些同學叫來啊，行啊，我無所謂。”並且笑吟吟的說：“嘿嘿嘿，那後天見啦。”
隨著大廳的門鈴聲響起，他知道是他的父母回來了，既然已經達到了預期的效果，就一切好說。
徽的家門被商緩緩關上，隔了聲音，見沒了對方的臉。
暗下來的樓梯開滿燈，商歡天喜地的一邊玩著手機一邊走，下樓梯的聲音碰碰撞撞，依稀不知道是誰家的小鬼在搗亂。正在將要開飯的時候，才是最開心的時候。
看著盤中餐，不管是殘羹剩飯，此時又都是想著哪些秀色可餐的年華。動筷繼續自己的生活，然後就是大家的聚會。
僅僅分別幾天，也格外有種闊重逢的感覺。
幾天後，的確是預期的那麼多人。並且包裹也如預期的誇張，最誇張的是行程的久遠。公車坐了真夠久，從一開始的高談闊論（公車上只有這幫瘋子），信誓旦旦的說各種理想，然後慢慢到夕暮欲頹。
一開始就是狂風暴雨，猛烈的如同一塊塊若指冰雹，打在車頂上像是石頭一樣的聲響。夏天的末日，依然變相得如此強勢。降溫了好幾度之後，殺出了雨幕，終於到了冷清的路線。
然而在赤紅的太陽底下又晒了好久，也不見到達目的地。
“好累。還有多久。”
日光灑在大地，每個曠野都是這樣。然後車裡面就是連連的叫苦，一個個像難民一樣。
“快到了。”
商用袖子抹臉，乾淨一片以後，袖子也黑了一塊。他痛苦難堪的說：“聽說姬他們已經到了呀。”
“應該吧，我們也不遠了。”徽摘掉帽子狂扇不止。老舊的公車，伸手都沒有冷氣的感覺。司機也是汗身溼透。
“真羨慕班長不來啊…”
徽得意的說道：“後悔了吧。”
“不，我不會後悔的。只是他們不用晒太陽而已，他們卻不能游泳。”商倔強的伸個懶腰，倦倦地在最後一排躺下了。
另一邊的羽在家裡學習，輕如鴻毛的一些事情，倒讓人把她真的忘了。不像在這架破車裡一樣，一點講話的話題都沒有，稍微舒服點就開始成批的縱情高歌了。
個聊個的，商就算探出個頭四處望望，臉不像以前了，連關係也是。不堪回首，同樣是朋友，顯然把自己忘得差不多了。
唉…
隆隆隆的滾石落木聲，車到了最難走的一段路了，左搖右擺得跟傻子一樣。沿海的山和草都很高，把太陽咬的殘缺不全，還留下一浪浪的牙印呢。血紅的一顆球就這樣緩慢入贅江海，如同停止懸空，想高郵鴨蛋一樣惹人垂涎。
尤其是海邊的漁船已經不出了，在網區內收拾漁具，真是愜意。整架車都被天色印紅，雲層分出的基層色彩，包裹海岸。這就是海邊嗎？聽說夕陽會久久不下。
雖然車是動的，但太陽怎麼看都沒有動。
“好漂亮！”幾個女生已經開始指著外面看大嚷大叫，正如他們的**一樣，海邊的落日正以異於平常的美在演繹著。
海風輕吹，浪拍岸打，慢慢沒過膝蓋的漲潮。到處都是休假的味道，休閒的音樂。
海邊的賓館也是和農村有得一比，看著隨時會掉粉的牆面，並且空調器**在外。
姬難得穿一身連衣裙，白色上身典雅樸素，下身五色間隔像彩虹一樣。漠然的有種與眾不同的風情，頭上還戴著一頂白色圓帽，像是外國的人一樣。她對著大隊人馬的到來，有條不紊的帶路。
說的話不少，唯獨對蛟不說一句話，僅僅是吐了粉色的舌頭，可愛的帶他們去辦手續了。
“為什麼…我忽然有種失戀的感覺。”
徽開玩笑的說：“難道是因為塨沒來？你壓抑了？”
“邊去…”商沒有好臉色的拖著行李箱，說教道：“不要把愛狹隘了，你難道不喜歡塨？但不是那種喜歡嘛。”
“噢~哪種…”
“就是你對他的那種喜歡啊。”
不料冷場了一會兒，徽忽然緋紅著臉，眼睛泛出點點腥紅，慚愧的摸著自己的臉扭捏著說道：“其實人家是…那種啦。”
商不禁聳起眉頭，往側邊移開了幾步。
“討厭…”徽反而演上癮了，繼續裝模作樣的說話。實在是讓商難以支撐下去，何況今晚還要這麼多男生一間房…
房間即使不能一眼望盡，也已經是差不多的小。幾個大男生走進來的時候，幾乎都是沒辦法並肩站的。並且睡覺用的還是這兩張一米六的小床，本來走廊就已經感覺夠悶的。
商看著這個小小的地方，都不知道能把行李箱放在哪裡，無奈的說：“只能將就了吧。”
“今晚打牌，不睡了，哈哈。”其他的男生倒是不擔心這個，只看了一眼空調，又看看電插頭，就心滿意足的換衣服出去了。
“通宵玩！”徽大膽的喊著這個口號，一幫人穿著短褲衝出了外面。反正是無憂無慮的日子，未來什
麼的，就等未來再說吧。這麼大個海灘就是給我們隨意的。
即使剛到，沙灘上也已經是連綿的腳印，已經沒辦法算清。細軟的沙子給海浸潤得溫度適宜，太陽在眼前浸沒海里，不見退潮。
抹黑還有人在游泳，鞋子衣服什麼的都不管了。
男生在瘋玩（有幾個男人婆也在瘋玩），其他的人都開始在附近的商店轉悠，還有更多的人開始吃泡麵。
不亦樂乎，在水打到肌膚上，拍醒一直以來的夢中人。那些人開始拿手電在驅逐我們離海的時候，他們就開始捉迷藏了。
其實好像沒有別的遊客在，夜幕降臨後已經是七點半，並且人散的特別快。仔細數的話，其實那些人都是附近一些漁民帶孩子玩，卻不是真的來這個偏僻地方度假的。
“喂，來，一起玩什麼好呢。”女生們吃完泡麵的幾乎都坐在沙灘上，已經做成了一個圈，看似團結，然而還是在個聊個的群體。姬和蛟卻在不知道的角落，開始他們預期的蜜月。
徽看著手機，頹廢的把頭靠在商的肩上，一直嘆氣著說：“我後悔啊，香…”
商聽到這樣一說，心想著該怎麼數落他的時候，卻笑道：“後悔死你吧，你看你啊，又失戀了吧。”手裡又是兩瓶青島，青綠的瓶底滑落了凝結的水珠，浸溼一圈如記憶的沙地，沾染一些似情仇的沙粒。
徽愣一愣，好像又明白他的話了，馬上醒悟過來說：“切~誰說失戀了，我是說她沒辦法來。”
“切~害我白高興一場。”商做作的癟著嘴喝酒，眼神不斷的輕蔑他。
“你想怎樣。”徽恥笑的咧著嘴說：“喂！”
“沒啊，小小的搶一下你的老婆，然後做我的…”商嘟著嘴掰手指，等待了數秒之後才說道：“做我十奶咯。”
徽快笑崩了一樣，噴了幾點唾沫說道：“屁啊，去死啦你。”
“是啦是啦，我知道你妒忌的啦，哥原諒你。”商抹掉臉上的口水，笑容可掬的把手拍拍他的肩膀，順便把東西擦到他的衣服上。
“KAO…”徽立刻閃開，並且抓著他的手…
兩個人孤僻的在樓梯上喝酒，默契到了一個程度了。安靜在黑色的草叢間，蚊蟲不見，別有一番意思。
砰！的聲音，煙火盛開，似乎這個地方經常有這樣得煙火。許多人沒有看，而像他們一樣的人當然就蜂擁而至，雖然不是沒見過，也挺好看的。
“哇，你看，那是天蠍座誒！”姬大聲的指著上面連線的星星，果然很像是一隻蠍子的身材，也挺好看的。廣闊的夜空，第一次更加廣闊的展現在人們的眼裡。
“是誒…你怎麼找到的。”蛟仔細的用手連線一下，說道：“真是好厲害啊。”
“因為羽是天蠍座的嘛。”姬趕緊拿出手機來向天空拍攝，雜著煙火，真是明豔的景。
“是哦，還有羽沒來呢。”商不禁看著天空，臉上一屢可惜的神情。
“喂…人渣，跑這麼快的。”徽跑上來，拖鞋上積滿沙子。“原來孫羽是天蠍座的啊。”商驚異的說道：“難怪這麼假。呵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