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卷 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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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卷 回程
“不會吧，她沒跟你說嗎？”徽皺起眉頭，又打量的問：“不會是你以前都沒跟她說過什麼話吧。”
“我沒問過而已。”
商委婉的抬起頭，脖子間扭了一下，好像若隱若現的思緒又爬上了腦海。
“除非她做決定，不然我會一直等。”
“哦，那要不要她的電話號碼啊。”徽喝醉了的樣子，臉是紅撲撲的，眼鏡歪戴著。不清楚他是怎麼看東西的，眼睛飄忽。
看完號碼一眼，先是笑了笑，後來又是拒絕道：“還是算了吧，免得到時像追畢芷真一樣，最後給別人當成了猥瑣大叔”商很隨手的把手機退回給他並說道：“謝了。”
“不用，我懂的。你只是缺少一個猥瑣的目標而已。”徽同情的長吹一口氣，和海風混合，有種鹽鹼的氣味。
“好心你別這麼噁心。”
“某大叔比我猥瑣多了。”
遠處的羽，盤坐在家裡的凳子上，陽臺的夜空靜謐的閉合。靛藍的雲…
“祝你們玩得開心。”
“我的小魚~他們為什麼不找你一起去海邊啊。”一個女生張手熊抱著羽。而她安然的坐在陽臺，輕輕一晃，放鬆身心。
“是我拒絕和他們一起去的。”
那女生嬌滴滴的把頭壓在羽的髮旋上，說道：“可是我聽說你男朋友也沒有去呀。”
她的頭微微昂起，髮鬢上落下一滴水似地痕，說道：“呵呵，我想他早就已經不是我的男朋友了。”
沉默，繼續沉默。她的手上捧著一張照片，那女孩抱著小小的羽，而姬的手放在她們兩個小孩的頭上。三個人很開心，即便那是張發黃的照片，看不到年月的顯示。
“如果是你，你肯定還會繼續八卦的。但是我已經想不到你會再怎麼問我了。”羽忽然很失落的摸著相片，忽然忍不住胸口的壓抑，心臟就像是要被衝破了一樣的痛。
要命的是淚水，從心裡面決堤而出的那些淚…
“小瞎，終於知道你的名字是這樣來的，真是好玩哦。”羽的假笑迷人風月，笑外還帶些少失落，苦悶的說：“…可是，原諒我不能幫你愛他了，你愛的人來得太晚，我已經愛上別人了。”
孫羽兩天來一直在傷懷，手臂收攏抱著相簿。這一刻的她被風掠過，單薄的身子，朦朧的身材，很明顯的情感。手機恬靜的躺在桌子上，手機掛飾破舊不堪，甚至不是被串起的。
或許這聯絡比繩子要穩固，卻是記憶唯獨的遺物。
商跟徽在外涼風秋月了一個晚上，海邊的風吹得他們兩個眼發澀，紅了一圈。凡是能夠宣洩的話題，他們兩個都已經碰杯了，兩瓶青島的泡沫也被他們貪婪。
這些**所經之處是幸福的，他們也在體會這樣的感覺。
不曾悲哀
翌日的酒醒，關節疼痛得不想動彈，又不能安穩的睡。沒有零落的紙牌，沒有皺著的床單，也就沒有昨晚承諾的瘋狂玩耍。他們僅僅在空調下睡了，因為喝了酒，因為說了真心話。
當然，酒後吐真言的時候，人人都醉了的話，那就不
擔心洩密了。看他們一個個身處冰箱一樣，蜷縮一起，毛腳搭肚皮的睡姿。
商坐在空調下面，吹不到的地方特別溫暖，不停的摩挲沒有被套的被子，手心發熱溫暖心裡。跟外面的太陽一樣，萬里無雲。而且早上十一點，月亮卻還掛在天邊。
是太陽沒有翻過這面前的這座山，光明奪不去月亮的皎潔。靛藍的天空伴隨幾朵浮雲。浪輕拍沙子，沙子上的貝殼被沖刷上岸，聽聞裡面住了些動物。跟著世界上的很多人一樣，隨波逐流，找了個洞躲避現實。
看得出天是鮮明的，渾濁的只有地面。然而商很慶幸自己並不是逃避的人，他拾起貝殼時就知道了。一個耿懷的人，永遠無法放下悲傷，並且永遠都會被人擺弄。
世界也因為這樣的混沌所以精彩，天空也因為單調所以美麗。海鷗消失的地方，平淡的看似沒有想法。
淺藍的海水裡有著金線般的條紋，在海浪裡躍動。波濤顯然不如昨天那麼凶猛，因為沒有月上宮，美人舞的鼓動。慢慢緩拍，浸泡著也不妨。
仔細一看，更加是數得到裡面的小魚遊動。真的是怡然不動，倏爾遠逝，似與遊者相樂般。
“喂，這麼早出來幹什麼，熱死了。”徽拿著他的手機走出來，眼睛眯得跟沒有睜開一樣，赤腳踩在熟了的沙子上。
“怎麼了？”商把手抽出來，粘糊糊的鹽水果然不是一般的清爽。
沙沙沙…
“你手機有電話啊，吵死了，搞到我們都睡不著。”徽把電話拿給他，嘴張的大大的。
“泡一泡水就醒了。”
“算了，我還不如繼續睡，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困。”
看來房間裡的那幫傢伙和他是一樣想法的，我想除了情侶會別有心裁的出來約會一下之外，應該沒有人像他一樣無聊了。
商搖搖頭說道：“下午就要走了，還不游泳的話，我們來海邊不就浪費時間了。”即使這樣感慨著，拾完貝殼，還是坐公車走了。回去的路一如來時的坎坷，所以大家在這附近的酒店吃飯。
酒店因為地方偏僻，又沒有其他的客人，坐在中間，似乎有種貴賓的待遇。正在享受的時候，已經滿桌的菜都上齊了，而人卻少了兩三個。
也許這裡的員工素質低，服務態度和上菜的速度都很讓人不悅，不過缺席的理由肯定不是因為這個。
因為其他人都在竊竊私語…
“他們怎麼了？晚點走的話就難了。”商不解的跟陳徽質問，居然也變得三八起來。陳徽聳起眼鏡，也不解釋，只是用嘴擬聲說了句：“不要管，他們吵架了。”
雖然沒有聲音，但已經足夠說明這件事情。
“什麼時候啊，為什麼我沒看到。”
“手機上的。”
“難道是塨？”
徽點點頭，沉默著看看周圍的情況，卻不滿的說：“看來他們是憋了太久了。”
“遲早的了，希望回去的時候不要出什麼大事就好。”
他抿著嘴搖頭不管，懶懶的攤在凳子上坐了一會兒，看他們還在喋喋不休。一隻手放在桌
子上，拿起筷子說：“我們先吃吧，免得等下上車的時候會餓。快吃吧。”
他們還是有些沒動，肯定是還在議論紛紛，這種事情就像緋聞一樣的，傳開了就不好辦了。徽也跟著坐直身板說道：“先吃吧，先吃吧。”
只是姬和蛟的行李一直站著他們的位置，徽用肘捅了他，商的表情已經足夠木訥，現在更迷茫了。
“會不會是塨已經忍不住了。”徽小聲的低著頭吃菜，用一種他們之間才能心領神會的語言問著。
商點點頭，沒有看他，繼續裝作吃飯，用含糊的聲音說：“大概，我看羽也已經把持不住了。”
等他聽了一會兒，快要想出答案的時候，姬氣沖沖的回來了。當然，蛟也是一副悲喜交加的崩潰表情，在她後面，第一次這麼窩囊。這也是從來沒有想到過的入場儀式。
他們兩個人隔著行李坐下，並且隻字不提，拿著筷子吃了一口以後也沒再繼續。
少人的餐廳上，隨著太陽的升起，他們的耳語好像倍加大聲。全部人都在看著他們兩，卻好像是什麼青春愛情劇一樣。商看看蛟，蛟只是對著他搖搖頭，又繼續低著頭。好像這個表情是在懺悔一樣，下脣微顫，眉頭微皺。
“看來約定已經不起作用了。”蛟沉默許久，事態已經不容得他繼續沉默下去。
徽好奇的問：“你已經提醒過南塨了？”
只見姬一雙柳眉直成藤條一樣，咄咄逼人的灼熱目光直戳著三個男生的防線，卻是不說話。（這妞的絕技爆發了。）商忽然啖啖口中無物，繼續嚼東西。而徽則是冷不防的顫了一會兒，繼續低著頭吃碗裡的。
蛟嘆了一口氣，（背對著姬）繼續說道：“沒有用啊，他都已經不守約定很久了，哪裡會聽我們的。”
徽一時沒收住聲音，斥哆的放下了筷子說道：“納尼？！kao，搞什麼飛機。”他著急的提高了分貝，更多的人看向他了，飯菜都沒有了香味。然後，終於滿人的桌上，留下殘羹剩飯。
他害羞的低迴去，吞了唾沫，不再說話。
“我們該給多少錢啊。”女生們湊在前臺，圍住了給錢的男生…徽難做的在前臺數錢。商則是在一邊陪著蛟，姬坐在對面十米角落吹空調。不時就用那死亡射線一樣的目光削他們一下。
“遭難咯…”
“最怕回去的時候看到塨，到時可就難收場了。”
商嘆一口氣，做最壞的打算。
“只要姬還沒事…就一切安好。但願她不會有事。”
幾經周折，還算趕上末班車，（姬坐她家人的車走的）徽和商都坐在蛟的兩側夾著他，也方便排除那些八卦的傢伙。一直護送到車站處，這個來時暴雨回時烈日的地方…
這裡的天晴美好得讓人想揍
羽乖巧的坐在等候的位置，拿著把有色的傘，似乎是一路擋著太陽來的。灰色中短褲，奶黃色上衣薄褂…
“我回來了！”商激動的對著她說道。
她尷尬的點點頭，又看看別人。這時，塨也從她身後的小賣部回來了，因為他正咬著口香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