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卷 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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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卷 無聊
她跟他一起走回家，去醫院的路竟然是這麼遠，足以消磨時間。每一步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而又無怨無悔的面對自己的時間。那時的他，以為她不會再回來了。
對於喜歡的這個人，他甚至不清楚她的名字。
“對了，小瞎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她小魚。”
商聽完以後，腦子裡迅速的構思了之後問：“跟你同姓？”
“恩。”
“孫羽？噢~知道了。”
靠著凳子，聽到依稀的門鈴聲…他晃晃沉重的頭，乾澀發疼的眼睛已經無法順利的張開。只是剛才的回憶，都已經讓他如痴如醉，幾乎不想醒來。可是結局如此曲折，他還沒反映過來，小瞎就已經長成了羽。
眯著眼摸牆走的路，鬆軟的手開了門。
羽開朗的擺手道：“早上好啊！”手上的手機還在閃著藍光，暗暗的樓道里耀眼極了。
“小瞎…”商詫異的問：“你怎麼找到這裡的，有什麼事嗎？”
“沒啊，買早餐的時候看到他們一幫人，全都剛通宵結束來找你了。我就順便過來了。”她笑著又問：“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小時候的外號的。”
“因為…因為這個外號是我幫你起的呀。”商呆滯的說道：“難道你忘了麼…”
“什麼？”她不解的問。
徽有氣無力的說道：“商！救救我…我虛脫了。”兩隻手張牙舞爪的從門框裡擠進來了，一時間來了這麼多人，倒讓他沒有睡覺的意思了。睜著發痛的眼睛，把他們三個人丟到房間裡。
人頭真雜，簡直在一時間內沒辦法分清楚。
“你們幾個，玩得這麼盡興幹嘛。”
徽還有點抱怨的力氣，說道：“誰叫你昨晚不陪我們，簡直給人虐啊！”
塨看了一眼羽的臉色，沒有說話的意思。兩片乾裂的脣閉著，貌似張不開。走向茶几，抬起被子遮臉。蛟是連看路的力氣也沒有了，兩隻手搭在徽的肩膀上，跟著他走路的。
“好了好了…快進去睡吧。”一個小房間裡，三個男人衣服脫光，坦誠相對的橫躺在雙人**。房間裡拉起窗簾，蔚藍的顏色瞬間遍佈每寸角落。三個人如同沉入大海，了無聲息，安詳睡去。
商緩緩的退開，關上了門。
大廳端莊的坐著羽，這檔事他終於還是有空來理了。
“房裡有電腦，你可以自己去玩。”他先是招待客人一樣的，倒了杯水…即使她應該沒有心思理會這個。
“謝謝。”她還是坐在大廳裡不動的。
“你…”兩個人竟然在沉默之後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個字，疑惑的陰雲同時在頭上漂泊，聚攏。一時間佈滿了他們的心，一個想問問過去的事，一個想問問這段時間的事。
該怎麼繼續開口…
“還是我先說吧。”
“唔…好吧。”她點點頭，繼續醞釀自己的問題。然而，商卻一字一句的念道：“不要再繼續你的錯的決定了。”
她沉默著，不久又解釋道：“選擇繼續錯下去的也是我。”
“雖然我知道，他的魅力很大。”
“不…這是因為在很久以前，那個人對我說的話。”
他現在已經想不起該說些什麼，泛泛的道：“小瞎，你比以前堅強了，已經不用我了。”
“你到底是誰嘛…”
商氣急敗壞，破音道：“我…那天陪你在窗戶邊寫字，又陪你一下午的那個人啊，你不會是忘了吧。”
她驚訝的愣了一下，又說道：“怎麼可能…那個人的名字不是叫塨麼，而且，那個人不是白頭髮的。”
他終於想起了那天下午，她嘴裡輕語的一個字，原來就是姬當時指錯人說的那個名字。多後悔呀，如果自己少說一句罵話，早點介紹自己的話。真相大白的他，愣愣的說：“我以前也是黑頭髮的，只是慢慢白了…我原本以為你去了市外，就不會再回來。沒想到，你就是小瞎。”
鐘錶走的慢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看他的微笑，羽似乎也為之動容一刻。心裡油然而生的那個人的樣子，好像是，好像不是。
彷彿千百次想說的話，終於呼之欲出：“我也沒說過我不回來啊。”
“你…”商面對著她這句話，一瞬間好像百感交集。房間裡傳來塨的咳嗽聲，但絕看不到的是，房間裡三個人的安眠。
“難道一直是我看錯人了嗎？”
商伸手摸摸她的頭髮，笑著說：“我覺得也是，你這高度近視的傢伙。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我還喜歡你。”漸欲傾頹的眼皮，已經顫顫巍巍的抽搐著，眼睛只留一線。頗有情調的看著她，卻已經是難以支撐。
逐漸頹萎的精神，商將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她缺笑了。
微笑著說道：“晚了…我想，我已經找到了。”
“什麼晚了…”商迷迷糊糊的倒在凳子上，沉沉的呼吸聲說明了他已經睡著，羽嗔笑著把他的手拿掉，放到肚子上。進門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他們四個人都沒睡覺了，沒想到他也是強撐著。
“沒什麼，晚安。”羽輕悄悄的離開了這個地方，關上了門。不用再理會什麼東西，她現在更相信自己的選擇了。過去一直找的人，卻是一次誤會。完全沒有預料過的事情總是發生。
只是一直，一直沒有忘記的是那個人。可是現在一想，原來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是因為自己真的愛上了。而不是簡簡單單的那一個名字，和那一次的想法。
醒來後，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半，而商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他們抬進了房間。他們也離開了，在不知道的時間段。一邊頭疼著起來，白白的天花板跟自己豆腐花一樣的腦袋驚人的相似，都成白痴了？
羽也不見了，他是出來之後才發現這個家又空了，電腦也被好心的關了很久。
一切，僅以那個微笑結束，在他的最後一刻地記憶裡。
他知道，那絕對是美好的代表，悲哀的美好。
已經事隔許久，如同三秋…
天空隨著時間長高，雲漂游天機，已經開始了更加炎熱的天氣。
“好無聊啊，好無聊。”商躺在徽的**，這裡毫無疑問的還留有艾香同學留下來得東西。一種很獨特的氣息在徽的談吐間縈繞。看著徽過去的創
作，灰白的天花板好像一張透紙，地板倒影在紙上，波光粼粼
“怎麼你一句話也不說。”商無聊的坐起來，徽依然在埋頭苦幹，眉頭微皺，一吻凝結。似是在裝扮思考著一樣，直著腰板洩氣。
靜默的在玩具箱裡躺著的玩具，已經給歲月抹上了塵，沒有了喧鬧，失去了活力，跟童年一起被埋藏。或許這些失落的文明就是因為徽這樣的狀態，所以在暗自隕落的吧。但是新奇的事物永遠都是新奇的，比如這一堆近乎廢品的東西里，還有一個顏色古老的排球。
“沙灘排球？喂，你用得上咩。”商好奇的捏起這個球，還沒用力就已經凹陷，又從手裡滑落了。
他摘掉眼鏡，用力的深吸一口氣，挺起的胸廓有幾分傲人的姿色。也是在這一刻，他才好像靈魂附體，看著剛完成的佳作，陰冷的笑。
“撲你的街，笑屁笑啊。”商斥哆的說道。
“哈哈哈哈。”他反而更做作的歪過頭來，笑得愈加狂妄和猥瑣。
“難道你在自動回覆？到底在不在啊。”
他就像是惡趣味無法擺脫一樣，一邊抵禦著商進犯他腰間的手，一邊繼續尷尬的笑道：“哈哈哈哈！”
“孃的…”他站起來，目光鄙視。
“我在。”他閃爍著老鼠眼一般大小的星光，小嘴還在微笑，兩撇小鬍子架在上面，噁心。令人作嘔的表情讓他發毛，眼裡的神情…可同樣明顯的是，說這句話已經為時過晚。
商一把將他抓起來，推到**。抓著衣服說道：“那就讓我們找點事情做吧。”
“噢？你想幹嘛。”
商不解氣，又扼住他的咽喉說：“哥最近手頭緊，給個幾百來用一下。快點。”
徽淡若無痕的眼神充滿了蔑視，平淡的語氣讓他焦急萬分，只是很明智的說道：“呵呵，我沒這麼多哦，你等著悲劇吧。”
“你是不是這樣先。”商的魔爪伸向他的腰部（他知道徽是極為怕癢的動物。）
在這危急存亡之際，徽伸手不斷的低檔他的侵犯，嘴一直半張著，開玩笑也開得有些不夠。兩個人呼呼喝喝的，像一出打橫的武術片。
眼見久攻不下，商停止了凌辱，下了床拍拍衣服。
“算了，反正你沒走神就好。下次別給我去鬼混，尤其是精神意**。”商鬆開了手，無聊的問：“都快八月了，該找個有意思的地方來玩了。”
徽爬起來，質疑的問：“去游泳？”
“那就去海邊了。”
徽不敢再說什麼，生怕到時候又有自己的事。每一次出外活動，大出血的總是徽，沒辦法，有錢人的宿命。
“還真是好提議，goodidea。”商依然在一邊自說自話，也不忘掃視徽一兩眼。冷笑起來，冷掉了這個夏天…
“喂…我只是說說而已。”
當然，在商陷入不正常的自說自話時，一般所有的說法都是枉然。徽是知道的，所以才會頭倚著手嘆息。
“你出錢就行了，現在叫人吧，通知他們這個訊息。”商風風火火的拿出手機來開始行動，一直都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傳播速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