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卷 心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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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卷 心儀
姬還是八卦的用眼神挑逗了一下這個單純的妹妹，眉毛慫恿兩下，不滿意的說：“噢~這樣啊，不會是早戀了吧。”
“姐姐…”她無語的看著她，無辜的鄙視她說道：“我才沒有你這麼恨戀。”
她洩氣的說：“切~隨便你啦。”
“呵呵，難道說你對他有意思？”
“去！他是我弟啊。”
“哈？”
商回到家裡，嘴還是洋溢不止今天的幸事，一想到醫院裡的小瞎，不知道怎麼，嘴角就揚起四十度。硬是扳不下來，一直笑著。
房間裡有母親打電話的聲音，他自己處理了自己的事情，就躺在**休息了。明天，趁著回去打第二針，再見她一次。
但是，第二天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被昨夜一場淒涼雨，洗刷了夏末的溫馨，彷彿今日開始就要是秋季。許多人穿起了長袖，下午的醫院裡依然也是鬧哄哄。
他吊著針水，等到護士走遠了，又進入了她的房間。可是推開門，裡面多了一個塨。他似乎是刻意跟過來的，一直站在她的身後不說話。姬正在跟她說話，而廣播的聲音，也讓他們聽不太清楚。
商慢慢的移動到他們兩個的身後。
“他是誰啊。”小瞎抬了一下頭，眼神飄忽得不知道是在說誰，姬自以為是的指著說：“他是塨啊！”
就在她伸手指說出答案的時候，商的頭忽然出現在兩個人的中間，正好話音落下…小瞎點點頭，好像是記住了他。塨閃開了一邊，此時正是微妙的時候，商卻好像看到了她的小嘴哼了一個名字。
看似是小瞎會錯意了，還是她原本就是問非所想。
眾人的木訥之下，商當然會好奇的向他們問道：“小瞎，你們剛剛說了什麼嗎？”
“沒什麼。”她決口不提，稍微生氣的把頭撇向一邊。
塨看到他手提著的架子，問道：“你病了？”
“喉嚨痛，我來打最後一針的。”商笑嘻嘻的說：“順便來看看這個小瞎子。”
塨瞭然的說：“噢~”
孫姬的小頭晃了晃，傻愣愣的說：“嘿…你們兩個昨晚鬧夠了？今天居然罵著也不還口。”
小瞎大聲張揚的說：“我幹嘛跟流氓說話。”刀削的臉上，兩蒲小肉激動的抽了下。接踵而至的是商得意的笑聲，還有無賴的回答說：“我沒說我是好人呀。”
她瞪了他一眼，不屑的說：“切。”商又哈哈大笑，一時，房間裡都是歡樂聲音。
姬頓了頓，扯了一下長袖衣服，說道：“那我先走了，還是這個傢伙陪你吧。”
“姐姐！”小瞎扯著她的手也是不放，然後她還是走了。留下商冷冷的笑面，塨也拍拍他的肩，說道：“就這樣了，拜拜。”
“額？”商詫異的望著他們兩個人走，人都不見了，那下午還有這麼長的時間，聊什麼。一看小瞎的樣子也不是聊得開的人，商又好像跟她有什麼深仇大忌一樣。
她垂頭喪氣的說：“拜拜。”手越擺越低，無力的躺在枕頭上。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她沒戴眼鏡，完全
看不到商的是什麼表情。
“好吧，我先坐下來。”
她生氣的踢了他兩下，不滿的說：“你的大屁股別坐髒了我的床…”被子也被壓住了，並且兩個病人坐在一張**，像兩個死魚眼一樣的看著對方。沒有點精神，商都笑不起來。
“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幹嘛？”
商厚著臉皮挑逗的說道：“我在想，你會不會想我了。今天早上一起來，我猛打噴嚏。”
不久就聽到了不良的迴應聲音，她先是忍不住的“呸！”，然後罵道：“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得。”
“嘿嘿嘿。”商像孫悟空被唐僧責備了一樣，手撓撓頭，猥瑣的弓著身猥褻的笑。
無聊了一會兒，小瞎有點睡著的衝動了，將被子用力的一扯，自己反倒給被子拉了進去。縮成一團，像個蝸牛一樣。
“誒，小瞎，你不會是要睡午覺吧。”
她迷迷糊糊的眯著眼，反問道：“那我不睡覺的話…能幹什麼？”輕輕的顫抖，她努力的壓抑自己的不適，不讓他察覺一切不好。
商擰頭向著窗外讚美道：“夕陽多漂亮啊。”
“恩。”她看著隔壁床，那個已經被收拾乾淨的床位，被單的幾處皺起…陽光從窗外，像一個鈍鈍的錐子從視窗刺入，將床開了一個金色的口子。她或許看到了天堂，在那能俯視這個男孩的地方。
幾個哈欠以後，暖意讓人慾睡。商頹頹靠著架桌，無聊的等著。
“我想問一下你，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他沒想到她還沒有睡，聽到這個問題以後，掀開被子露出個頭，輾轉了一下，呢喃的說道：“有~”她用一種好似夢話一樣的，可愛的氣息說話。
“好奇嘛，現在又沒話說。”
她感到疲憊的又把被子蓋回去，說道：“等我走的那一天，你去窗邊找吧。”
商無奈的搖搖頭，也只能等。
打完了針，又看了一遍小瞎的睡臉，想動一下又不敢。等到他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又是一個晚上，寂寞的夜。
他經過了一間店，他們平時打完球以後就回來買東西的店裡，而在這裡，他們居然一個不少的在這裡了。男生三個，坐在小板凳上聊天。忽然好像是什麼嚴肅的話題，爭執不下。
“總之，既然我們都喜歡同一個人，我們就不要互相攻擊。看看她怎麼選吧。”
徽妥協道：“那好吧！我們誰也不要越權，也不要自私的說她是誰的，更不能散播謠言。”
“我遵守。”
商的右手按著左手，一步步的走向他們。看到他們這麼嚴肅，竟然還詼諧的問：“你們三個幹什麼呢！”
三個人同時看向商，隨後，蛟冷冷的問道：
“你喜歡姬嗎？”
“我？她是我姐啊。”
徽依然還是皺著眉頭，眼睛深邃得不見心底，緊接著問：“所以呢？”
商擺著手，否認道：“我怎麼可能喜歡她。”
“那你就替我們三個人見證吧，如果我們誰先犯規，就把我
們的祕密告訴姬。”
士多店的招牌燈如綠光閃耀，把人的臉照得綠了，個個也像戴綠帽一樣的可笑。
“什麼…祕密？該不會你們都喜歡我姐吧。”商難以置信的掃視了他們的眼睛，無人作聲，大概也是默許了這樣一件事了。
商呆呆的說：“好吧…當做約定了。”
原來在面對這樣糾結的事情時，自己也不是樂天派的。這好像是上天註定他的本性，以至於幾年後，他面臨這樣的問題時，也是這樣的一個感覺。
塨站起來安慰道：“雖然我們都喜歡她，但我們不會搶她的。你不用擔心，不會有你的麻煩。”
這晚上，就這樣散會了，在記憶中就是這樣散會的。沒有大人們的注意，街上的行人，只有無聊的幾個會看一看他們。
身體恢復過了幾天，商都沒有去過醫院。因為擔心不能守口如瓶，只好在家裡靜默的躺著。一直重複著他們三個人所說的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原來他們都已經不是以前那麼單純的人了。
詫異於自己，是不是也變成這樣了。頓時不敢想象自己會怎麼樣，喜歡一個人，會變得這麼貪婪…
他想著，苦思冥想。突然不知道怎麼了，黑暗讓他想起了無助，忽然想到了小瞎。是啊…不知不覺，雖然只見了幾面，自己居然不可自拔的喜歡上她。想在想來，更加肯定這個想法。
商爬起床，又不能甩開這個想法了。
已經一個星期了，他恍然覺悟這件事已經過了一個星期。
不禁捶胸頓足的現實，撫摸著已經沒有體溫的乾淨床套，手上一種酥麻的感覺。好像是觸電一樣，再也看不見了。
果不其然，到了醫院裡面，她的房間果然已經乾淨了。還沒有新的病人住進來。窗邊是這麼幹淨，連一點水也看不到。只是有乾乾淨淨的一個字在窗邊，那就是“宮”字
或許是小朋友記性好，商看到的第一幕，竟然忘了這是什麼意義。不過仔細一想就清楚了，也是她學到的字不多，才把塨的名字寫錯了吧
的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女生大部分喜歡他那種，但自己必然不如塨受歡迎。笑了笑，惋惜的抱著自己的思念，離開這個地方。
醫院門口一架麵包車開走，煙塵滾滾，逐漸遠離。黑乎乎的窗戶裡，彷彿偷走了自己的初戀一樣，讓人深痛惡疾。
姬的兩隻玉手突然砸在了他的肩膀上，連著一番亂錘，商從驚恐變成了厭煩。
“姐…”
“你來這裡又是要幹嘛。”
商微笑著說：“聽說小瞎今天要走了嘛，剛剛想起。”即使連發燒了，也沒有理由掩飾了，反正她也聽不見，姬也看不到。
“噢~那你來完啦，她剛走了。”
他頓了頓，搖搖頭追問道：“她去哪？不回來了？”姬聽完後，惦著下巴，如實的說道：“可能吧，她都已經去了世外了。”
“噢~那以後我就去外面找她吧。”
“呵呵…”姬知道，他或許根本不會理解自己所說的，和自己這個笑。用手輕輕撫摸他的頭，不再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