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卷 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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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卷 院裡
“她想要塨送她回家。”商笑了笑,兩隻手放入口袋裡,蔑視的站著。然後又誠實的說了。
“切~”眾人一片齊呼,真則是捂著咧開的大嘴在一邊笑,好幾個都這麼神神祕祕的。這些人的面孔怪怕人的。
“不然你想是什麼關係。”
“沒啊,我還以為你墮落到去做小三了。”
商則是面不改色的說:“我包二奶也不做小三。”
又是一片起鬨“哇!!!!”,場面再度失控,不只是難以圓局,而且自己反而被扯進了這個女生堆裡。被真注視著,真是一種又羞澀又苦悶難堪的感覺。即便她不是最漂亮的,甚至她的缺點顯而易見。
他都不會忘了那時的定義…
一群人在三叉口的地方分道揚鑣的,無異於走了許多三八,忽然就少了很多質疑的聲音。同樣的公車站,那個雨天來過這裡的跡象已經被洗刷了無數遍,但是不會被人提起的也是那天。
她翻遍了錢包,問道:“誰有兩塊錢。”
其他人都在口袋裡找著,商居然一掏就拿出來了。好像故意準備好的,還折的很整齊。她小心的拿了,一切進展得不錯。
“好快,我還在找呢。”恬景睜著原本不大的眼睛,手還撈了一陣子。
商小聲問一問旁邊的男生說:“她去哪啊。”
“回家啊。”那人也詫異的,當時一口氣把她的所有資料都背下來的商,居然不知道她現在的住所?
只見真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能稱之為笑的表情,尷尬了一下。商想看向她,然而還是用手機奪過視線,即使信箱是空的,記錄也是空的。
“原來現在回家都要搭公車了。”
“早都搬家了,你不知道?”班長都詫異了,可商依然還是目不斜視地看著手機的桌面,說道:“知道要搬,但是一直不知道搬到哪裡。”
車來了,藍色的漆面像海鯨一樣,但這是一條空著肚子的。
這時候,商連尷尬都沒有動力了。等到眾人向她擺手再見之際,他忽然感到她的遠逝,不僅僅是視線裡看不見了,而是他們的視線能夠默契的離開對方。
商冷笑了一陣,結束了這場眾人眼中的樸素默劇。自慚形愧地說:“我還不知道呢。”
“打你啊。都搬了好久了你還不知道。”
“難怪很少見到她了。”
恬景不由的在暗地裡一陣冷慄,然後還是繼續的嘆氣說:“她都有男朋友了,我還沒見過。”恬景用手背無力的劃過蛋清般的臉頰,頭髮被撥弄開。旁邊的男生又是一頓笑。
“話說這位仁兄是你誰啊。”
男生連連尷尬,辯解說:“啊?我們啊,是好朋友咯。”恬景也開始鬱悶的眯起眼睛,眼白了。然後看看時間,失落的打車走了,和那個男生一起走的,也還不說清一下關係。
“哦…”商不及追問,車已經遠了些。然後就是一條又長,又醜的黑色林蔭道。夜間的風景格外陰森,橘色的燈光竟被擋住,看不到路。他低頭無所事事地想:之前還說要好好學習的,竟然這麼快又另結新歡啦。
商像個瘋子一樣,對著自己冷靜的說:“也對啊…已經半年了,足夠了。”然而心裡還在繼續恥笑當年那些話。什麼不會改變之類的,原來在局外人眼裡這麼好笑。又沒有笑點。
“待會兒我回來,你必須回家了。”蛟親暱的對姬說。
羽滿足的鬆開塨的手,說道:“那我先回家了,拜拜。”說罷,家樓下的門關上了,又是一陣風的事。塨看向步入轉角的姬,徽卻說道:“走吧,該幫他們開好卡。”
“送你老婆這麼遠?”商才過一條街,居然看到了這個偏僻地方待著的兩個人。
“她早就回家啦。”
定睛一看,坐在陰暗處的大石頭上的是塨。悶悶不樂的,表情都不表示一下。
“原來是塨啊…我還以為是你老婆咧。”商尋開心的說。
“走吧,我們該給他們佔位了。”塨僵硬的站起來,冷冷的走在前面。這一夜涼風,大概會直吹心扉吧。十點半…
接著的第二天,臨晨時分,大家都趴下了。商撐著苦澀的眼睛看著天花板,竟然也是在家一夜沒睡。
眨眨眼,眼皮逐漸沉重,奮力的睜開一下。白得發灰的天花板,淺粉色的牆面漆,淺粉色的護士衣服。
他在打針,小小的手,坐長凳上腿剛剛好放到地上。這不是十二歲的時候嗎?除了這些印象,什麼都看的模模糊糊。商失落的低下頭,只見姬也剛到醫院。
“姐。”
“你也生病啦。”
商失真的聲音無力的說:“喉嚨痛。”
“噢,我是來看望我妹妹的。上次那個,你見過的。”
他點點頭,好像有點印象了。抓著吊瓶慢慢的跟著她走,說道:“反正無聊。”
姬也頗有興奮的感覺。“她也快出院了,還有一個星期就不用再來醫院了。”
喉嚨的臃腫讓他即使不說話,也能看到鼓起的喉結,聲音震動的“她什麼病?”
她無奈的說:“不知道…好像是很重的病,反正一個九歲的孩
子也不一定受得了。”
商看她心情鬱悶,又微笑著,
“你被罵了?”
她“還好啦,你知道的,我不喜歡罵人,只好被罵咯。然後,就負責照顧她一個星期了。”
“額…”
病房裡很安靜,只有四張床。並且開門就是這個他們接下來要照顧的人。頭髮全披在枕頭上,黝黑髮亮。柔順得像拉麵,直垂到肩膀的長度。一隻手曲九十度放在肚子上,另一隻手還在吊鹽水。
被子蓋得很平,幾乎就像是蓋在一個長方體上面。然而架桌下卻頂起兩隻小腳。粉嫩的臉皮,嬰兒肥的臉頰…好可愛,商的第一感覺。
她睡著了,頭歪著,右邊嘴角小小的張開,發著晶瑩…是睡的太香了,正在流口水把。
“她睡著了誒。”姬手裡的飯盒終於可以放下來,五指的第二節處已經壓出了紅白相間的印子,她動了動手指,僵直而且緩慢。
“什麼時候走?”
“可能晚上吧,七點多就可以走了。”
商會意的說:“噢~那我等你。”
“不用,你吊完水就走吧。”
他不再說話了,也不拒絕,也不答應。只有這樣姬才不會繼續抱怨或者責怪。房間裡的四張床只有一個病人在,另外兩張都還是嶄新的裝備。窗外正好是將沉的夕日,看似妖豔,又是可惜。
看不到日出怎麼辦,那不是要等下午才可能看見陽光?
醫院一直都是安靜的,每一次來都是沒有什麼雜音,與世隔絕的樣子。關上大門,外面的車聲都細微得難以聽見。
商就真的是拿著點滴的杆子,坐在她旁邊等著。實際上他是想看多這個小孩子幾眼的。
吃飯的時刻,她自然而然的合上嘴巴,並且滿頭大汗的起來了。然後眼皮像是彈簧一樣,楞的彈了一下才睜開眼。
“姐。”
“乖,今天睡得怎麼樣。”
她踢開被子,說道:“好多了,就是有點熱。”沒想到一踢開被子,她看起來就更矮了。
“好像小蝦米。”
她楞的看看這個不認識的男生,又好像見過一兩次。總之孩子的記性本來就不怎麼好她總之是漠然的問道:“你誰啊。”
“你哥我叫做安商。”
“你們兩個真是。”姬無奈的退開一點點,說道:“他是我同學,你不用理他。他是這麼三八的了。”
“喂…姐,你怎麼這樣說我。”
“有說錯你嗎?啊?”
商擦掉額頭的一些汗,不做解釋。她眯起眼睛,仔細的端倪道:“幹嘛你們校服這麼不像的。”
姬笑著說:“我們沒穿校服嘛。”
“幹嘛她跟瞎子一樣的…”
“我只是深度近視!”
“小瞎子。”商痛快的回敬她之前的無禮,並且繼續的流氓。
“別這麼叫我…”
“小瞎…”
“夠了沒啊,到時候回家我肯定又要捱罵了。”姬痛苦的對著商說話,那丫頭也就不繼續了。冷靜了很久,姬拿出飯盒,慢慢把菜擺出來。在醫院其實也不怎麼好營養。
商責備的語氣說:“聽說你下個星期就能出醫院了!到時候就不用姬照顧啦。”
她對商瞪了一眼,說道:“關你什麼事。”
護士走進來撤掉她的點滴,看到他們這麼吵鬧,就說道:“好了,安靜點。這是醫院。”還把商當孩子一樣,用那肥嫩的手撫摸了他的頭髮,接著把小瞎手上的針拔出來。
“你明明是大廳坐的,幹嘛跑過來。”
商低著頭乖巧的說:“那邊無聊啊。”
“等下誰能幫你拔針啊。”那護士笑吟吟的,像個燒餅一樣的臉上,笑頂起了老皺紋。
“到時候我再出去好了。”
“注意啊,六點鐘我們換班了。到時候如果沒有人幫你的話,就去前臺找我。”
“好的。”
這件事不了了之。
她按著手,姬則是幫她餵飯。剛才的事好像被忘到了外太空了,商坐了半晌,聽她們兩個講八卦的事情厭煩了。外面卻下了滂沱的雨。
姬停下手腳,看著窗外的噼啪聲,著急的說道:“怎麼辦,我還要回家的呢。”
商遲遲的說道:“我有一把傘。”商的左手一直是握著伸縮傘的,本來是拿來擋太陽,現在卻剛好也可以擋雨了。
“這麼大的雨,擋不到兩個人吧。”姬還是在著急。
商想了想,把傘放到**說:“大不了就你先回去,等下再回來接我走吧。”
她儘快的喂完了飯,說道:“這樣啊…好咯。”
即便小瞎是這樣拒絕的哀求:“不要啦…姐姐。”
“很快回來。”
她摸了她的小頭一下,“乖。”拿起傘帶著空盒子走了。玻璃窗上一塊塊的斑點在黑夜的襯托下格外明顯,日光燈在周圍散下一圈光豔,之後就滑落。積少成多,玻璃已經成了瀑布一樣。
商看著外面,她看著外面,兩個人同時是一種悲鳴的心情。
“小瞎…”
她好像沒
聽到一樣,也不生氣。盤坐在**,按住手背的左手早已經鬆開了。轉而她又看看隔壁床那個病人,睡的正酣。
她靜默而莊嚴的對安商說:“你能不能扶我到窗邊,我很想接一下外面的雨。”
“你走不過去嗎?”
“那你陪我過去吧。”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們雙目對視,她的眼神是灰暗的,因為很黑,反而還有兩點星光般的璀璨。
商義無反顧的說:“等我把針水摘掉,就跟你一起過去。”他拿起架子,往外面快步的走。他不知道,在他漠然的同時,她像是崩潰一樣的看著門。是啊,一種久違的感覺,然而是悲劇的經歷,又一次浮現相同的結果會是什麼情況。
他很快的走向大廳,但的確已經沒有護士了,大概是有不少人害怕下雨回不了家。提前走的很多,之前還擁擠的門前,竟然是沒有了多少病人。他又走向櫃檯,那個好心的護士果然還在。
“麻煩你幫我拔針,我想快點走。”
她一邊幫他細心而小心的拔出來,又關切的問:“著急回家麼,帶傘了嗎?”
他抬頭看著鐘錶,說道:“不是,我還要晚點才能回家,針扎的有點疼而已。”
“好了,按著吧。動作不要太大。”
等他回到病房的時候,她一個人靜靜的跪在凳子上,兩隻手往窗外伸。即便外面在打雷閃電,她也無動於衷。袖子拉起,手跟麵粉做的一樣白,上面滴滿了雨水。
商拿起她的鞋子放到凳邊,說道:“我回來了,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還不穿鞋子。”
她回頭的時候,竟然就是另一幅表情了,豁然開朗之中,露出了八顆牙齒。該說好笑還是可愛。商已經被她的一種無形的氣質感染,並且看著她將手收回來,在窗沿邊寫字。
即使是一些完全沒有形狀的字型,檢視起來也像是跳舞一樣的婀娜,走筆多姿。
“看得懂嗎?”
“看不懂。”商即使只比她大三歲,這時候也忍不住要抬起手來摸她的頭,乖巧得讓他無話可說。
“是我姐姐哦。”
商想著:是孫姬啊…難怪寫得不成字。
“你很喜歡你的姐姐?”
“因為她是我第一個家人,雖然我是借宿的。”
他被她的話勾起了好奇心,笑道:“這樣啊,那你叫什麼名字啊?”
“不告訴你。”
“那我只好叫你小瞎了。”
靜默了一下,她眯起眼睛像是彎起了一道柳月,臉上的微紅,如日月同輝。
她一隻手捏在他的肚子上,讓她擰得生疼。商還是逃匿著,說道:“別弄…還有人在睡覺呢。噓!”她收了捂在自己的嘴上,溼漉漉的手好像裹了層膠,眼神依然還是這麼童趣生動。
“回**休息吧,先洗手。”商挽著她的手,身體慢慢從高凳子上面滑了下來,正好穿上鞋子。她還真夠矮的,如果不是女生先發育,那應該連商的肩膀都沒到。
“小瞎。”
“幹嘛老叫我這個名字。”
商不以為然,浪蕩不羈的對著她說:“我就喜歡叫啊。”
“切。”她又問道:“之前我以為你走了,為什麼又回來了啊。”
商有理由的鄙夷道:“我有說過我不回來嗎?”
她聽完示以微笑,進了洗手間。
洗完手出來,她啪啪的拍手掌,水花飛出。真是玩世不恭啊,在醫院也還喜歡打鬧。走廊的燈都被管成了省點的樣子,雷雨的夜晚,倍顯陰暗。模模糊糊的水霧,像是某個角落的停屍房所散發的冷氣一樣。
小瞎抖了抖,兩隻手抱著自己,眼睛疲憊。
“會不會冷。”
“有點,我想快點回被子裡。”
剛下完雨的晚上,沒想到悶熱能夠散發的這麼快,才過了半個小時。外面已經成了小雨,不斷的從外面的樹木邊冷卻。商拉著她小跑了一會兒,到房裡蓋被子了。
“你不會冷嗎?”小瞎用被子裹著自己,順便包了頭。像個公主一樣,披上了白色的紗裙。
“不會啊…再說了,冷也沒什麼關係吧。”商滿不在乎的雙手抱胸,然後靈感突發的,用很猥瑣的目光掃視了她一頓,說道:“難道你想…”
自然不等他把話說完。
“那邊有多出來的被子。”她天真的指著對面的床,的確誒…不是正空著兩張床麼。好吧,商自責的想自己:太邪惡了…怎麼能這麼想呢,自己真是好下流…
商又再一次的逞強說道:“沒事啦,冷一下就習慣了。”即使他的兩隻手臂已經涼了。
“商,你快回去吧。剛剛你媽媽都問我了。”姬拿著兩把傘進來,洗溼的頭髮被放下來,一改平日有些微卷的樣子。
“好的。”
小瞎貌似還有些不情願的樣子,對他說道:“你要走了?”
“是啊,早點回家洗澡睡覺了。你早點睡啊。”他撐著傘走了,她連想說的晚安都還沒有說出口。
姬只是泛泛的問道:“他幹嘛了,我剛剛好像看到你們兩個有種微妙的感情。”
“不是啦,什麼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