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最後的畢業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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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卷 最後的畢業禮
考試的激烈如火如荼,每天都跟一年一樣漫長,歷經三天,虛脫了。商原本是可以好好考試的,後來越來越坐不住,這種凳子比原來學校的凳子還差。本來僅僅屁股疼,現在開始蛋疼了。
窗外忽然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他的雙眼深邃的如同深淵懸崖處,幽暗的光澤刺穿玻璃一樣的銳利。並且被商認出來了,他看看時間,將筆一收跟老師請示上廁所,終於還是給他出來了……
“考的怎麼樣。”塨微笑著說:“其他人呢。”
看情況,商是教室裡最早出來的一個人,他攬著塨的脖子情深耳語說:“去隔壁再說,我是跟老師說我上廁所才出來的。”
“噢,沒想到你還是用這個辦法跑啊。”
徽和姬是同一個教室的,非常好認,而蛟就在另外一棟教學樓,實在太悲劇了。
玻璃窗都有些花白,弄不清裡面的人是誰,看著髮型好像都差不多,跟照片的出入實在太大了。監考老師也是盯著他們兩個不放,他只好坐到樓梯那邊隱蔽的待著了。
“你怎麼會來的。”
他指著手錶說:“因為放學啦,現在都已經四點半了。我們那邊的初中放得特別早。”
“是哦…我們的初中還是五點才下的。”
他漠然的說:“呵呵,可能初三的時候,我們也是這麼晚吧。”
等了一會兒,坐了陣冷場之後,塨無聊的問:“考試還有多久。”
“差不多了,我也該給他們發東西了。”他掏出袋子裡一直關機的袋子,說道:“羽呢。”
“她回家呀,好像不打算來。”
“考試難不難啊。”
“一般般啦,姬肯定能及格的,蛟也是特長生考入,沒關係的。”他頗有見解的解釋道:“徽跟我說他要去黃岡,這才嚇了我一下。”
“噢…我們還要過幾天才考結業考試呢。”他對這個答案蠻不在乎的,還奉承的說:“到時候幫忙啊。”
“不會吧你,在學校都已經學了兩遍了,還不行?”
“你懂的,不解釋。”
手機的按鍵還在被不斷的重複按著,不同的數字以及子母在如達芬奇密碼一樣的排列,比基因雙螺旋鏈還難看,老師見了肯定是要說他們作弊的了。
考試的這間學校真是應景,兩顆蒼老挺拔的大樹就樹立在樓梯兩側,天然的佈局,好像能當扶手了。沙沙的,夏日炎炎讓它們特別高興的聳動著。也像看到了新面孔一樣,熱情奔放的迎接。
如果不是這些樹的樹蔭,他們應該早就晒焦了。終於在打鈴後看到了徽他們出來了,表情嚴肅得跟抽筋了一樣。
蛟隨意的翻一下試卷,從窗外遠遠看到他們兩個人鬼祟的身影,就也交卷出來了。
商最後還是對自己不滿意的說:“唉…沒寫完。”
“沒事啦…”
“兄弟!我活下來勒…”蛟誇張的從樓梯上來,一連串得動作之後,還是很特別的說:“大姐呢。”
商理一下頭髮,絲絲條理,緩慢莊重。
“他們還在想題目呢,等等吧。反正也不過十分鐘就可以提前交卷了。”
他爬起來小心翼翼的看著姬的位置,他們兩個人在裡面的眼神交流真是特別的精彩。不過時間也過得很快,只剩下幾分鐘了。他們還在異常激烈的奮鬥著,筆飛快的動。
最後一場考試馬上將要結束了,頓時一片人洩了氣。老師說可以提前交卷的時候,不少人都抬起了頭看黑板上的鐘,脖子上的汗這時在晶瑩剔透。一個個不要命的年輕人。
唯獨沒想到,徽比姬還要早出來,走出教室以後神采奕奕的用筆梳了個頭發說:“兄弟們,我回來了。”
現在,只是四個大男生站成一排,跟窗簾一樣的擋在玻璃窗外。姬給他們幾個人注視得有些不安…而且老師也很快就走出來趕他們走了。
商坐在樓梯扶手上,將一條簡訊發了出去。
又等了不知道多久了,外面的太陽慢慢西斜。
考試在鈴聲裡面結束了,是遺憾終生的一次結束,如果沒有做好準備,就再不會有一模一樣的機會了。姬停下,煩躁的將筆扔到了地上,踩了兩腳出來了。
洋洋灑灑的隨著人流陸陸續續,等的他們心焦了。
“好慢啊…有必要這麼認真咩。”商鄙夷的望著他,手靠著牆,腳一抖一抖的。
她鄙視的重手拍他,對這場考試解釋說:“拜託,我只會英語誒,當然認真點啦。”
“喲~”商還想說話的,哦著個嘴就是說不下,已經被姬抓住了腰部。這是他的要害啊,他淚流滿面的抽,但是她就是不放手。痛苦並癢著,不是一種好受的感覺。
“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商已經將死般用沙啞的聲音說著求饒的話,姬已經沒管他了,手只是自然反應的擰著。
“好心你剪頭髮啦,想跟我比長的話你可以收手了,你沒勝算的。”姬用手拍他的頭,白花花的頭髮竟然是有手掌一樣的長,低下頭有種帝冠上珠簾
的感覺。
“怎麼又扯到我的頭髮了。”他捂著傷處,哭笑不得的跟著他們走。
蛟也動手摸摸他的頭髮說:“的確不適合你,太長了。”
商最討厭別人摸他的後腦勺,又想報復又怕要害再次被抓住。忍氣吞聲的躲到徽的後面,把持著他當屏障了。
“吃飯,不說這些事。”
“喂,到底考完試以後去哪裡玩!”徽迫不及待的要去放鬆,拳頭已經沒地方放了。
看著眼前的四大金剛,說道:“先陪我回家吃飯!”
“去誰家吃哦。”零零碎碎的不滿跟抱怨,現在不知道該用以什麼措辭。
如果時間能重來,讓他們重來吧。
“還是回我家吧。”姬被這次考試擾得有些癲狂,什麼都自顧不暇了,只是在發牢騷。肯定昨天晚上已經做了很多思想準備了,而且也聽了很多父母的至理名言。現在不適合說考試的事情。心照的點點頭之後就一行人走路了。
她只是紮起頭髮,表情又憋屈的很,蛟都有點不敢靠近。被她強勢的攬著手,緊緊的。無視塨直接走向樓梯,像是掠過耳旁的風,
其實在場的,除了塨和商,其他人都已經為了考試忙了一陣子。現在倒是很可笑的離不開書本了,學校的陰影仍未退散,恢復有待時機。
徽終於放下所有的包袱,梳理髮型的時候就已經回來了,過去的徽又一次出現了。他樂天的說:“那至少說一下待會兒去哪裡玩啊。”
“應該可以去唱歌了。”
姬感興趣的說:“去啊!都要去!”
“那看電影呢,暑假有很多東西看。”
“除了買東西唱K,其他不用叫我了。”她不客氣的摟著蛟走在前面,而後面的三個成了保鏢一樣的人。
玩樂的事情聊得很火熱,塨快要開懷的跟姬說話的時候…
“哥…姐。”羽的聲音忽然的出現,他們紛紛往前方看。這無疑像是一場車禍,撞碎了很多人的幻想。既然迴歸一次真實,為什麼還是這麼虛偽,自己想做什麼都不知道。
商笑了笑說:“你終於來啦。”
她“是啊,有點晚了,是嗎?”
“沒關係,來了就好。”商跟她會意的笑一笑,將手機的信箱關上,放進口袋裡了。這一次,遭殃了。塨一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手指好像有點咯咯的聲音。
“誒?你怎麼會來的。”塨驚奇的愣在那,將伸向姬的手收回了。塨一隻手攬過,真是戲劇的一系列舉動。
“你…怎麼不歡迎?”她漠然的問:“好吧,那我走了。”
“喂,我都還沒叫你走,你走什麼。”商脫口而出的說:“塨,抓住她,別讓她走。”
她不客氣的頂著塨說:“這裡有輪到你說話嗎?”
環境冷淡,旁邊不斷的有學生走出來,經過他們的身邊都會在意的看一看。
裡面還未散全的考場一片寂然,呼吸也清晰可聞,伴隨著風扇在一同蜂鳴。人人臉上都異常緊迫的樣子,看來是時間不夠用了。
真是看著都無聊…
姬聞到一點點火藥味,肚子就隆隆的打起旱雷,攬著蛟的手邊走邊怨道:“吵什麼啦,我現在餓死了,走了走了。”
三個人戰成三角形,眼神中帶點火光,誰都不放過我誰。如果商知道這樣的劇情發展的話,他肯定不會叫她來的。但是現在,這件事不能說出來。三個人異常的靜。
商搔首踟躕的看向塨,最後沒地住寂寞,灰著臉面從他們連個人的對視裡走了幾步。
“我記得你跟我說不對姬這麼親近的。”
“對。”
“所以呢,你剛剛想做什麼。”
“我…”
他還有些猶豫,這事情並不那麼好解釋。通常這種事情,一個人還好解決,現在人真的太多了。
商花白的頭髮在風裡聳動,看著很顯老。見他們兩個沒有主張,就插入一句為塨辯解道:“他只是想跟她說你來了而已。”
“你邊去,跟你不熟。”
商聽罷這句話,料定羽的小女生脾氣又發作了,就抿嘴無語的站著。塨也不會接這句話的尾的,這是他的性格,永遠不喜歡欠人情。
只聽冷靜的一句話從他嘴裡嚴肅的說:“你跟我們走一段路就清楚了,今天大家都很累,不是發脾氣的時候。”
“是啊,還要去姬的家裡吃東西是吧,走吧。”
她翻白眼,掃視他們兩個,擺著手追陳徽他們了。
“險啊…”
塨看她的背影,也不是什麼輕鬆的時候,小聲的對商說:“下次就不用叫她了,她不喜歡我跟姬同時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為什麼…”
“因為,她不喜歡。”
商跟他都在看著羽的背影,兩個大男人勾肩搭背的走,商終究憋不住自己想說的東西。
“那我只好告訴你一件事情了,兄弟。”
“什麼事情?”
商頗有正義感的說:
“在此之前我想先問你,羽到底是你什麼人,你這樣對她。”
塨忽然的停下腳步,冷眼望著他身邊這個近在咫尺的好友,竟然摸不著頭腦。只見他愣了一下,下巴處幾點汗滴落地,外面天色昏黑…影子凌亂,他的臉被光彩奪取,只有一面黑暗的臉,和一雙無法言語的瞳眸。
“你要說的,是關於羽的事情?”
“是的,我喜歡她,至少看了你這麼不珍惜她的情況下,你會原諒我的吧。”
塨的內心糾結了,應當是亂成麻團。想著一切,過去直到現在,是啊…自己並不珍惜她,為什麼要這樣死撐著。既然有人喜歡她,那就應當讓她去追求幸福的。不過現在,到底是誰在死追著誰呢。答應啊!!!
掙扎了很久,他還是沒答到一個字,手從商的肩膀上放下了。一個人龍鍾的走了幾步,忽然有種失足的眩暈感。商走上去漠然的問道:“如果你受不了了,那麼就讓我介入吧。”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吧。”塨對於他的逼問已經有些怒意了,沒有根源的怨恨不知道什麼地方開始。現在佈滿了他的神經,現在的衝動,只讓他有逃避的念頭。
“我很清楚。”商低下頭,在他自信的說出這句話以後,自卑的看了看自己的心臟。呼吸如此頻繁,脈絡搏動,一簇一張。深呼吸的聲音,在學校散場的時候…
“我只把她當成妹妹。”塨冷靜的看他一眼,壓著自己的火氣,從另外一邊下了樓梯。
商扶著扶手兩邊望…
“唉…又把我扔下了。”
實際上,回到家以後每一個人都是癱瘓了,大腦紊亂。要麼是宅著,要麼一直不回家。聚會的事情卻是沒有一個人想的起來,一個個都關上了自己的手機,默契的自由活動。
在家呆了幾天,沉默的話也不說,神魂顛倒了一樣。電話關機了好幾天,簡直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一樣,完全是夢。商睡著睡著,荒唐的滾到了地上,噗噗…
被子頂著他,他的頭撞在上面,痛的清醒了過來。一個微紫的印記在額頭慢慢變色,他不得不起床了。動一動都是骨頭在發聲。忽然的一陣劇痛從腰間傳來,他太久沒起床了,竟然覺得腰痛。
手機上已經到處沾滿了白色的纖塵,沒有人的手去觸碰,日以繼夜的被風吹著,變得像冰塊一樣冰涼。他忍著劇痛坐在**,慵懶的把被子拖上床,第一次開啟手機。
等得快要睡著了,還是沒有簡訊。
“好吧…居然睡不著。”他翹著腿,乾等著打哈欠。把他們的電話又撥了一輪,原來真的是電子回覆,連那邊的聲音都是一摸一樣的。好聽到膩,他掏掏耳朵起來了。
晨曦狡黠在林蔭之間,金光閃閃,像一條條金線垂髫。小小的光刺痛著他幾天不睜的眼睛,看的他淚汪汪的。天也是剛剛醒來的樣子,薄雲縈繞,都在太陽的附近。
逐漸升溫,燙他的手。褲袋的震動,差點讓他整條褲子都掉下來,幾天來只睡覺很少吃東西,褲子穿不上了。看到自己的肚子癟了,而且還擺了很多,自嘲的笑了笑。
他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直聽著重複的音樂,大聲而且不舒服。等了一會兒終於安靜了…他看看鐘,卻才六點。果然是夏天,太陽真是夠**的,已經起來這麼高了。
又一次聽見了那種聲音,只覺得近在咫尺,用手探了周圍才知道,這是自己的鈴聲。(真可笑…竟然把自己的鈴聲都忘了)
“喂!早啊。”
他撓撓頭,說道:“徽啊,今天幾號了。”嘴裡還冒著幾天積澱的濁氣,臉頰都變的毛躁了。
“哇…不知道啊,過了幾天了。”電話那頭也是少有的精神十足,並且連驚訝的聲音都這麼有感覺,嗓音的音量和音調都很到位。
商的頭現在連基本的回答都很困難,倦意十足的。聽到他這樣說,無故的嘆息了聲。
“不知道啊…我剛睡醒。唉~”
“你睡多久了…這幾天都沒開機。”
他想了想,模糊地回答說:“不知道啊…也就睡了兩天半吧。”他看看日曆,上面也是有些塵埃,很久沒人動過。大概還是兩天前的那一頁,他撕下來,一片塵土落定。恍然大悟的說:“今天…哇!”
應著電話那頭“幹嘛。”
“今天要回學校拿畢業手冊。”
“誒?這麼巧!難怪我今天像上學的時候一樣早起。”他淡定的頓一下語氣,說:“那我先去看一下書了。”
嘟…嘟…嘟
電話無聲
“那我繼續睡。”
在另一邊,蛟跟塨在晨跑,話說是太久沒比試過。他們兩個一口氣沿著江跑,從這條橋跑到了那條橋。而現在,已經是七點了。
孫姬還有孫羽兩個人就在旁邊的商店門口,今天這麼特別的日子,人人都很早起來了。
江邊的太陽昇過了高樓大廈,終於嶄露全臉,橘黃的光彩蔓延到很遠的天邊。剎那穿透原本陰籠天際的雲,蔚藍色的天空帶著些白色的曝光,如同玻璃體一樣瑰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