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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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南彧漓握劍的手突然一陣冷汗,他站起身,穩著聲音答道:“陛下說的是韓曄?”

白軒容點了點頭,脣角的笑意冷然又有些奸邪,“這樣的比武大會怎麼不見他來?”

榆樹上,韓曄狠狠蹙著眉,攥緊了自己的衣襬,呼吸好像都要停滯。

“他……”南彧漓想了很久,握劍的手不自覺地越來越緊,不長的指甲也深深陷進了肉裡,“他抱恙在身,不能前來。”

白軒容眯了眯眼,脣角的笑意依然不減,“是嗎?那便讓他好好休息。”

“是。”南彧漓低頭道。

榆樹上,韓曄輕輕舒了一口氣,心中卻是無限悵痛。

胡鶴在這時站起了身,對著白軒容禮了一禮,對南彧漓道:“南將軍,便是我們二人了。”

南彧漓將目光轉向他,點頭道:“請。”

胡鶴卻攔住他道::“今日比武眾人皆在地面作戰,我倒有一個新的比試方法,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南彧漓略蹙眉將頭轉向他,“什麼?”

“為將者,沙場征戰,戎馬生涯,不如,我們便在馬上比試一場。”

韓曄換了一個姿勢靠坐在枝幹上,胡鶴的提議也讓他有些意外。正思忖間,樹下突然有人拍了拍樹幹,讓韓曄渾身一震,探頭向下看時,英兒正仰著頭,嬌笑著看他。韓曄從樹上跳下,謹慎地往四周看了幾眼,確定沒有別人才問她:“你怎麼在這兒?”

英兒打著手勢解釋自己剛從馴獸園回來,園子裡的貓兒生了病,讓她回去幫忙看看。

與英兒相處個把月,韓曄已能看懂她的手勢,她雖口不能言,但也因為這樣,安安靜靜地頗討人喜歡。

英兒打著手勢問他在樹上做什麼?

韓曄微微一笑,“宮裡的比武大會,看個熱鬧。”

英兒一聽,眼睛突然亮了一下,點著腳尖也想湊湊熱鬧,可是怎麼越得過高高的圍牆。韓曄不禁一笑,右手摟過她的腰,身子一輕便將她抱上了榆樹枝頭。英兒嚇得渾身一抖,差點從樹枝上掉下去,還好韓曄眼疾手快地將她扶住,朝著校場比了比手勢,道:“吶,乖乖坐著看熱鬧吧。”

校場上南彧漓與胡鶴都已上了馬開始比試,居高臨下,縱觀全域性的韓曄也沒覺出什麼不對勁,但是心中卻一直隱隱不安。

南彧漓策馬狂奔,揮劍刺向胡鶴的肋部,而胡鶴敏捷地向後一仰,在馬背上翻滾一圈,舉劍還擊。韓曄蹙了蹙眉,胡鶴的馬術可用精湛來形容。韓曄自小生長在草原,騎射皆由哥舒洛一親傳,能讓他看入眼的騎術,定非泛泛。

只一晃神的功夫,胡鶴已從馬背上高高躍起,舉劍當頭劈向了南彧漓。南彧漓緊緊攥住韁繩,整個身子離開了馬鞍,貼服在馬側,在胡鶴舉劍下劈之時,他手中的劍便要去割斷胡鶴的韁繩。

韓曄不禁鬆出一口氣,笑得格外燦爛,南彧漓這招使得太巧,馬戰中,若有一方跌落馬下即論敗北,南彧漓這是想不戰而屈人之兵。

但是胡鶴的馬似乎頗通靈性,南彧漓的劍還未割上韁繩,這馬已然嘶鳴著跑開了。馬背上的胡鶴先是一驚,身子輕輕一晃,隨即立刻坐穩,策馬向前,捲土重來。南彧漓也坐穩馬背,舉劍迎上。

忽的,一陣嘹亮的哨音劃過天際,一窩大雁離巢,急掠過天際。南彧漓的馬突然受驚,揚起前蹄,要將馬背上的人甩下來!

韓曄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樹枝,樹葉撲簌簌地落下,沙沙作響。英兒突然轉身,比劃道:是馬哨,不是雁哨。

韓曄霍然一怔,校場之中,胡鶴的劍險險地停在離南彧漓喉嚨兩寸的地方,是南彧漓在千鈞一髮之際橫劍擋在了面前,架住了他奪命的一劍。南彧漓的馬在原地打著轉,焦慮而狂躁。

韓曄突然拉住英兒的手,急道:“你能讓那匹馬停下來嗎?”

英兒思考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了一支短哨,平和舒緩的哨音從音孔中漫出,宛若隨風而墜的蒲公英,溫和婉轉。南彧漓的馬果然漸漸安靜了下來,胡鶴大驚,出招的劍勢在空中一滯,劍氣戛然而止,南彧漓卻是看準時機,劍尖抵上了他的脖子。

南彧漓沒有把劍拿開,冷冷地看著他,淡淡道:“承讓。”

韓曄松出了一口氣,轉頭看著白軒容,他面色冷峻,一言不發。蘇方暘走入校場,面帶微笑,“南將軍,便只有我們二人了。”

南彧漓與蘇方暘可謂工力悉敵,平分秋色,按說該是整場比試中最有看頭的一場。事實也的確如此,蘇方暘雖有心要助南彧漓奪兵馬大元帥之位,但站上校場,英雄的較量,便不會弄虛作假。

然而,韓曄此刻卻是無心觀戰,他看著英兒問:“剛才另一匹馬為什麼沒有因為之前的馬哨而受驚?”

英兒解釋,因為另一匹馬並不是宮中豢養的。

韓曄恍然,眼中寒光一閃,脣角的笑意冷然,原來一切都是早有預謀。他冷冷地看向高臺上的白軒容,他面色如常,脣角掛著一抹不可捉摸的笑意。韓曄將眉心蹙得更緊,轉而望向南彧漓,他正出劍搏殺,冷厲的劍氣盪開衣襬,劍風破空作響。贏也好,輸也罷,或許都逃不過白軒容為他設的局,他或許註定無法善終。

隨著南彧漓的劍鋒微微一偏,劍鋒削下蘇方暘一片衣袖,蘇方暘橫槍在胸前,停住了。他拱手道:“多謝南將軍手下留情。”

南彧漓微一點頭。正如蘇方暘所言,若不是南彧漓故意偏轉劍鋒,那勢若閃電的一劍必要斷去他的左臂。

白軒容從高椅上站起,鼓掌道:“精彩!果然精彩!”

南彧漓與蘇方暘皆低眉頷首,靜候白軒容下一步的指示。榆樹上的韓曄也緊張了起來。英兒轉頭看著他,面有疑色,比劃問:怎麼了?

韓曄搖了搖頭,許久才道:“山雨欲來風滿樓。”

白軒容的脣角一直掛著淺笑,如和煦的春風,卻讓韓曄一直寒到心底。白軒容揚聲道:“此番比武大會,眾將各展所長,我姜國軍力可見一斑,孤心甚慰。”他轉而笑著拍了拍南彧漓的肩膀,“然,比武終有輸贏勝負,此次比武,南彧漓勝!”

南彧漓單膝下跪,拱手道:“多謝陛下。”

白軒容擺了擺衣袖,“君無戲言。孤正式任命,南彧漓為我姜國兵馬大元帥,官拜一品。”

南彧漓渾身一震,深深一拜,“臣,叩謝陛下。”

校場之上,恭賀之聲響徹雲霄:“賀南元帥!”

英兒笑著扭頭對韓曄比劃道,公子,這可是姜國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元帥呢!

榆樹枝頭,韓曄突然仰天一笑,雲淡風輕,黎昕,登高跌重,你可知你要走上的是怎樣一條不歸路?但即便是奈何橋邊,黃泉路上,我也要與你同往。

比武封賞結束過後已然月上中天,出了宮門的南彧漓沒有回府,還是如往常般,去了不醉不歸閣,彷彿已是習慣,卻也可以免去來往恭賀之擾。只是,這訊息傳播的速度遠遠超過他的想象,當他前腳剛踏進不醉不歸閣,老闆便已含笑迎出,拱手賀道:“恭賀南將軍。哦不,應是南元帥了。”

南彧漓搖了搖頭,無奈道:“龔老闆久不露面,但這訊息倒是靈通。”

龔老闆笑道:“如今這京都,怕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他將南彧漓引進了雅間,吩咐夥計上了最好的酒。

龔老闆為南彧漓將酒滿上,“這壇是上好的桑落酒,特此恭賀南元帥。”

南彧漓飲下杯中酒卻是問:“我託你打聽的人怎麼樣了?”

“韓曄嗎?”龔老闆放下酒杯,搖了搖頭,“還沒有訊息,讓您失望了。”龔戍是不醉不歸閣的老闆,在江湖上頗有些門道。

南彧漓點了點頭,“還有勞龔老闆多多幫忙。”

龔戍笑笑,“將軍言重了。當年若不是將軍,我早已慘死仇家的刀下了,將軍吩咐的事,定當盡力。只是,龔某不禁好奇,這韓曄究竟是何方人物,竟令您如此上心?”

南彧漓看了看龔戍,神色從容而堅定道:“他是於我而言最重要的人。”

龔戍點了點頭,“龔某明白了,既如此,我定會盡力而為,將軍放心。呵呵,是元帥,一時還改不過口來。”

南彧漓也笑了,這“元帥”之爭,不過是他身為將門之後的榮耀,或者更多的是他無法放下的責任與義務。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南彧漓抬頭看了眼龔戍,後者對著門口喊了一聲:“什麼事?”

門外是店裡的夥計,解釋道:“是暖姑娘來找南將……元帥的。”

龔戍朝著南彧漓笑笑:“您是見還是不見呢?”

南彧漓無奈地搖了搖頭,“讓她進來吧。”

顏暖依然風姿綽約,她綰了一個百合髻,鬢角的髮絲隨意地散落著,蓋住她的耳朵,純點杏紅,美目流盼。她穿了一件水藍色的煙蘿紗衣,俏麗多姿,美得不可方物。

龔戍朝著顏暖拱了拱手,“暖姑娘,好久未見了。”到底曾是群芳閣的花魁,她的名聲在當時的京都可謂無人不曉。

顏暖微微一福,莞爾道:“龔老闆有禮。”說著,走向了南彧漓,“我一猜你便在這兒。”

自韓曄走後,南彧漓幾乎夜夜買醉於不醉不歸閣,顏暖也是個有心的,時不時地來這兒陪他喝上一陣。看著在自己對面從容落座的顏暖,南彧漓也已習慣了,還順手為她斟了一杯桑落酒。

龔戍在一旁笑笑:“那龔某便不打擾兩位喝酒的雅興了。”他退向了房門,又對著南彧漓道:“韓曄的事,我一定盡力打探。”

南彧漓朝他拱手,“多謝。”

顏暖待龔戍走後,盈盈的目光望著南彧漓,“我沒有想到,韓曄的事竟會傷你這麼深。”

南彧漓沒有理她,自顧地飲著酒。

“我在群芳閣混跡多年,閱人無數,世間男兒,十有**皆是負心薄倖之流,唯有兩人令我不得不另眼相看。”顏暖抿了一口桑落酒,脣角含笑,“果然,人間自是有情痴。”

南彧漓看了她一眼,“嚴漠是個好男人。”

顏暖點點頭,笑意真切,“我知道,不過,他有時候木木的。像是我一直來陪你喝酒,他也不會不高興,一點兒也不吃醋。”

南彧漓無奈地搖搖頭,敢情她一直出現在不醉不歸閣,陪自己飲酒,是為了讓魏嚴漠吃醋?女人的想法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不過,他待我極好。”顏暖話鋒一轉,聲音裡是暖暖的笑意,“我很幸運,在群芳閣那種地方摸爬滾打了那麼久,竟可以遇到像他那樣的人,我很知足。”

南彧漓也笑了,卻泛著些許苦澀。人生最好不過“知足”二字,卻也是最難之處。那個只希望可以與我隱退,不問世事的人,或許從來要的就不多,只是那樣簡單的希望,我竟給不了。

“總有人豔羨別人的際遇,卻不知自己擁有的已是最好的。”南彧漓仰頭飲盡杯中的桑落酒,“如此看來,暖姑娘的確是幸運的。”

顏暖笑得溫婉。飲了一陣酒,顏暖突然握住了酒壺,不讓南彧漓繼續斟酒,“今夜如此盡興,便陪我去個地方吧。”

南彧漓抬眼看她,默然詢問。

顏暖難得露出俏皮的笑容,拉了南彧漓的手,迫他起身,“去了不就知道了?或許會有‘似是故人來’的味道呢。”

南彧漓沒有想到,顏暖帶他來的竟是京都有名的花街柳市。顏暖拉著南彧漓的衣袖,一路將他往巷子裡面引。巷弄裡處處張燈結綵,樓裡的一些個姑娘站在門口迎來送往,人聲鼎沸。

南彧漓一路皺著眉,在顏暖身側惱道:“帶我來這兒做什麼?”

顏暖笑著道:“你先別惱,跟我來就是了。”

顏暖將他帶到巷子的盡頭處停了下來。這是一座相對安靜的小樓,偶有清冽舒緩的琴聲自樓間溢位。南彧漓抬頭看了看門匾,“秦陌館”三個字雋秀清爽,直入眼簾。

“這是哪兒?”南彧漓問。

顏暖笑了笑,“也是處秦樓楚館,卻與尋常那些不太一樣。”說著,便領著他進了樓。

正如顏暖所言,這地方與尋常的秦樓楚館卻是大有不同,在堂的酒客不少,其中竟不乏一些女人,衣著光鮮,明豔照人。一方帷幔闢開了大堂東首的一處角落,不時有悠揚的琴聲自那兒傳出,撩人心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