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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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十章
只可惜一切朝著我無法控制的態勢發展了起來,我忘了今日是澤霜的**,按理兒老爹會在他的門外守夜,以防止他因為初次太過緊張而得罪了客人,澤霜與我的住處,只隔著一條走廊,我這邊半點動靜,在他門口的老爹便聽的一清二楚。
正當我和懷公子達成一致,妥善言和之際,老爹已經推開了我的廂房,一臉驚訝的看著懷瑾瑜道:“懷公子,你……你……你這是做什麼?”
老爹自然是知道懷公子的出身的,不敢造次,可是見我跌坐在地上,愴然欲泣的模樣,也不好不上前安慰,只能恭敬的開口道:“懷……懷公子,菊華昨夜侍奉了九王爺,如今身子骨也還弱著,您是知道的,長春樓不準小倌們私自接客,那是要受罰的,你看菊華這小身板,怎麼經得起罰呢?今夜有新倌開*苞,這裡多有招待不周,老柯我給你賠罪了。”
“柯老爹,沒有的事,在下今日進來探望鏡水,恰巧遇到了菊華公子,覺得很是投緣,便想到他的房裡坐坐,不想有些誤會。”懷瑾瑜雖然笑的有些尷尬,終究還是伸出手將我拉了起來,摟在懷中道:“菊華公子謫仙一樣的人兒,在下怎麼敢造次呢,只不過剛才開了個小玩笑而已,菊華,你說是嗎?”
他低著頭看我,鮮紅的嘴脣就在我眼前一寸之處,頓時讓我覺得有些心虛,默默道:“老爹,懷公子說的沒錯,是菊華剛才一時過激,誤解了懷公子的意思,才會誤以為他是採花賊的,懷公子風度翩翩,人中翹楚,若是他能看上菊華,那真是菊華一輩子的福分呢。”我順勢略略推開了懷瑾瑜的鉗制,從他懷中閃了出來,走到了老爹面前道:“老爹,菊華一時衝動,該罰,老爹你儘管罰我就是。”
老爹見我與懷瑾瑜並沒有其他事情,兩人說話也很客氣,便鬆了口氣道:“菊華,今夜你便早些休息,懷公子若是想要宿在這長春樓,儘管去前院點牌子,老爹我算你優惠點。”
懷瑾瑜開啟扇子,四下掃視了一圈,忽然又收回了摺扇,開口道:“老爹的好意,瑾瑜心領了,無奈家教甚嚴,只怕辱沒了老爹的好意,瑾瑜就此告辭。”
老爹眸色一轉,退後兩步道:“懷公子請慢,既然與菊華方才冰釋前嫌,定然是要喝杯熱茶再走的。”他扭頭,看著一直埋首站在一旁的綠雲道:“去沏一壺好茶,好好招待懷公子。”
待他們兩個都退出了房門,我整理了衣衫,坐在靠背一種,喝著剛才已然涼了的茶水,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懷瑾瑜道:“懷公子不是說要走嗎?怎麼還不走呢?”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真的要走的?”他湊到我面前,低下頭看著我道,“我要是現在走了,明天你肯定會被打死,我現在是在救你呢。”他的摺扇在手心打著拍子,忽然間站起來,將我房間的後窗打開了,伸出手從窗臺上的一個盆景中拿出一團絲帕包住的東西,在我眼前晃了晃道:“你猜猜看,這裡是什麼?猜對了就是你的。”
那帕子洗的發白,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記號,我自然是猜不到的,但最關鍵的是,我也不屑與他捉迷藏:“你想要你就拿去吧,不過是個破布糰子而已。”
這可是你說的,他微微一笑,拎起絲帕的一角,卷帕裡面包住的東西便順著絲滑的帕子,掉落了下來,我正要伸手去接,卻被他搶了個先,將那一團子紙捏在了手中,得意洋洋的說道:“兩千兩銀子便是我的了,又有零用錢花了,這真是賺錢全不費工夫啊!”
我定睛一看,從他指尖慢慢展開的,不正是今天在瓊樓別院裡面,深井水給我的那兩張銀票嗎?怎麼會到了我窗外的花盆裡面呢?
“怎麼回事?這銀票怎麼到了我的窗外?”我上前一步將銀票搶了過來,其他先別考慮,把錢先搶過來了再說。
“你的澤霜已經走了。”他放下摺扇,坐了下來,抿了口茶水繼續說道:“就在剛才,你呼救之後,他便趁此機會,逃了出去,我方才扭頭的時候,就看見有人從視窗一閃而過,那人的輕功極好,應該是個武林中人。”
“你說什麼?那個人帶著澤霜走了?”我心裡砰砰直跳,若是這樣,那明天一早,這長春樓豈不是要鬧翻天了,那個人的功夫難道真的如此了得?這長春樓的護院,保鏢加起來不下百來人,他帶著澤霜離開,不知不覺的從我窗外而過,到如今卻並沒有傳來半天風聲,難道……他們真的已經逃出去了?
“不可能,你知道這長春樓有多少個保鏢嗎?說出來嚇死你。他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把澤霜給帶走了呢?絕對不可能。”無論如何,我還是不相信作為一個人,能有這種能力,想當初自己做神仙的時候,還經常馬失前蹄,很多事情並不是能夠為所欲為的。
“我何須騙你,剛才他那一招蜻蜓點水,便是神偷司空摘月的成名招式,只不過這司空摘月,偷了一輩子的東西,卻偏偏在在一次行動之後,把自己的親兒子丟了,自那以後他便金盆洗手,不過也有傳聞,他收了徒弟了。”懷瑾瑜說起這些江湖事,倒是如數家珍。
我不禁想起了今夜那藍衣公子跟我說的那些話,好像也有說澤霜是以前弄丟的孩子,至於是誰的孩子,他倒是也沒有明說,但是聽懷瑾瑜這麼一說,倒有七八成可能,這澤霜便是神偷司空摘月的兒子。
“那司空摘月真的能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偷便世上的珍寶嗎?”我眨眼問道。
“別說是這長春樓,我聽我父親說,當年他盛名之時,一個月內曾三進皇宮,並且指明要偷皇帝的玉璽,結果你猜怎麼著?皇帝整天抱著玉璽睡覺,卻在某日醒來的時候,發現懷中的玉璽已然被掉包了。你說著司空摘月的能耐,是不是很大?”懷瑾瑜簡直說的天花亂墜的。
果然能有這麼神嗎?我可不信,這司空摘月沒準有千里眼,而且會隔空取物而已,作為一個最低等的神仙,這點雕蟲小計,也算不上什麼,我依舊不以為然,沒準他就是個神仙呢。
懷瑾瑜見我對此並不熱心,也失去了他滔滔不絕的興致,怕是以為澤霜走了,我便傷感了起來,開口安慰道:“他能離開這裡,你不為他開心嗎?你能救他一次初*夜,卻救不了他日日夜夜,他一日在這裡,便一日是小倌,如今他走了,天南海北的,不必遭人白眼,不必被人玩弄,更不必雌伏與人身下,豈不是你的心願?”
“我的心願?我的心願是我怎麼能早日離開這裡,他在哪裡與我何干?”我挑眉敷衍道,澤霜走了,我打心眼裡為他高興,我原本就不知道我的這個前身生前與他有過哪些羈絆,只不過看在他對著這個身體情意尚存的份上,做一些順水人情而已。可是他這一走,明日這長春樓可是有的熱鬧了,他要是從此消失了,再也不回來也倒好,萬一那個死腦子還想回來會會他的就情人我,豈不是飛蛾撲火,自投羅網?
“你這明顯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以前也來過這長春樓,那時候你和他都還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每月初一,十一,廿一,便是你們兩琴瑟合奏表演的時候,那時候你與他眉目傳情,琴瑟相和,堪比仙樂,只可惜今後怕是聽不見了,長春樓倒是少了一道亮麗的景緻了。”他的話語見有著幾分的惋惜,忽然又湊到我邊上說道:“不過,我倒是又給你找了個搭檔。”他用扇子指了指北邊,我便已經會意了。
“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年少成名,十四歲的時候便參加了當界的科舉,一路考上了殿試,卻在殿試之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一時難以接受,在法華寺帶髮修行,卻因為我哥哥的一番胡言亂語,讓他一時賭氣,跑到了這長春樓裡面來當小倌,京城的達官貴人多半認識他,倒是時常來光顧他,有的是仰慕,也有的是單純來奉承拍馬,畢竟他是尚書義子,我父親和這裡的樓主認識,便讓柯老爹騰了一個別院出來住在這裡,只不過這也是權宜之計,這種地方,怎麼能呆一輩子呢?”
“既是如此,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去勸他,只怕收效甚微吧?”我撇了撇嘴道:“況且今夜若是澤霜真的跑了,明日老爹自然會找上我,我與澤霜關係匪淺,老爹沒準還會拿我當誘餌,引澤霜出來也未可知呢。”
“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你也有怕頭的,這樣可好?若是你勸得動他回尚書府,我便拿出我的貼己錢,為你贖身,正好做一個順水人情,將你送給我的九叔,他如今可是熱鍋上的螞蟻,七上八下,我那皇帝姑丈天天嚷嚷著要給他指婚呢,你先進門,還能混上一個先來後到,如何?”
我咬咬,伸出小拇指向他勾了勾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他氣的鼻孔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