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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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送走懷瑾瑜已經是三更之後的事情了,我推開門口看看了斜對面的房間,依舊沒有什麼動靜,老爹已經困的在門口的躺椅上打盹了,可見房中是真的一點聲響兒也沒有,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那位藍衣大俠的身手還果真是不一般,偌大的長春樓帶著一個不懂功夫的人,居然還能來去自如。

我掩上門,心想著這下可以安心入睡了,冷不防聽見樓底下有人跌跌撞撞的跑上來喊道:“柯老爹……不……不好啦,杏花巷的賬房失火啦!公子們得賣身契被燒了個精光了。”

老爹聽聞這一個噩耗,頓時嚇的從竹榻上跳了起來,但他畢竟還是見過大世面的,壓下了聲音開口說道:“喊什麼喊,生怕公子們不知道自己的賣身契被燒了嗎?到時候一個喊著要贖身,看你怎麼辦!”

我略略將門口開啟一條口子,見來人是一個我並不認識的,看樣子像是賬房先生打扮,約莫四十來歲,穿著青灰色文士袍子,他聽老爹這麼開口說,底下了頭,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那來人好像是要找某個人的賣身契,把櫃子翻得亂七八糟,估計是找不到了,才一把火燒掉了,文字輩和澤字輩的全燒光了,其他輩分的也沒剩下多少了。”

老爹拿出袖中的真絲帕子習慣性的甩了甩道:“我當是全燒光了,算了,這些公子的賣身契,樓主那裡都有備份的,到時候拍你過去謄抄一份就好了,你給我小聲寫,今夜是澤霜公子的**,可別擾了客人的興致了。”老爹說著,伸了一個懶腰道:“這澤霜還真是不打不成器啊,前幾日成天繃著一張臭臉,還真以為自己是和逍遙樓裡面那些出生高貴的公子一樣呢。”老爹一句話沒說完,已經連續打了三個哈欠,指了指竹榻,對那中年男子道:“你在這邊看著點,今夜就不要回杏花巷了,我不行了,去廂房裡面打個盹兒。”

那中年男子諾諾的點了點頭,目送了老爹離開,自己坐在那竹榻上,我估摸著,這會兒總算可以睡覺了,才將門關嚴實了,換上了中衣,開始會周公。

沒睡多久便又被吵醒了,還是那個中年文士的聲音,與昨晚一樣,話語中依然是一副無辜委屈的樣子:“老爹……我真的沒看見有人出去啊,我發誓,從你讓我守在這兒開始,我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啊!”

我心想大概是老爹發現了澤霜憑空消失的事情了,連忙披上了外衣,推開門,正巧這時候伺候我的綠雲也端著乾淨的水送過來給我梳洗,我匆匆擦了一把臉,便沿著走廊往澤霜那半邊的廂房走去,只聽見老爹義憤填膺的吼道:“是喲!你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你都閉眼睡著了,你眨個□睛啊?陸仁甲,我受夠你啦,你說你什麼事情能給我辦好啊?”老爹一邊開口說道,一邊拿出手指狠狠的戳那個陸先生的腦門,恨不得將他的腦門戳出一個洞來,那陸先生則是一臉小媳婦一樣的低頭站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可是論氣場,明明是他身材高大,比起我們的花魁老爹,不知道要陽剛幾分呢。

只聽老爹越罵越來勁,咬著牙說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我跟著你圖個啥?想當年這京城的公子哥排隊都排到了西華門外,我一概不正眼看一下,偏偏看上你!”他一邊說,一邊那他那長指甲的食指拼命的戳,“那個劉員外,他們家據說是在江南開茶莊的,家裡面得金子能堆成了山,那個陳大人,人家現在是鄴城的太守,官居要職,還有那個……那個好些我記不得的,他們哪個不比你好啊!我原原本本可以早早的贖了身收山的,卻因為你做生意被人騙了錢,把自己贖身的錢都貼給了你,如今我已經是不惑之年了,還要替人打工,賺錢贖身。”老爹說道這裡,已經捂住了嘴放聲大哭了起來,那陸先生真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額頭上青筋一條條的都突出來了,忽然間上前抱住了老爹,吻著他臉頰上的淚,低頭動情道:“以墨,我知道你為了我受了太多的苦,我這輩子都還不清你的情,可是我待在你身邊,並不是為了要還你的情,而是要把自己的情啊,愛啊的,全部都給你的!”

我的腳步頓時被陸仁甲這些富有殺傷力的話給鎮住了,更得知原來他兩個也是苦命的打工仔,正所謂同是天涯淪落人啊,我躲在走廊的後面一時半活兒也不敢出來,所以只好聽那人繼續說道:“當年我被人陷害,若不是你幫了我一把,只怕我早已經餓死在街頭了,你是在千百年來最有情有義的人,千萬不要說那些傷人的話,讓我誤解了你的意思。”

老爹的哭聲總算止住了,小媳婦一樣嬌嗔道:“算你有良心,我喜歡你,也就是因為別人只把我當玩物,唯獨你,不但把我當成一個正常人,還對我如珠如寶。”老爹說道這裡,臉上已經沒有半點不快了,這真是模範夫夫啊,前腳打架後腳和好啊。

老爹推開了陸先生,自顧自的做到了竹榻上,皺著眉頭說道:“你看看,前幾天虧本讓別人贖了身,今兒個又跑了一個,照這樣下去,我們只怕要在這長春樓打工一輩子了。”老爹撇了撇嘴道:“仁甲,你說我這是要去找,還是不去找呢?若是找到了,那小娃回來了難免被人糟蹋死,若是不去找,這上面也沒法交代。”老爹坐在榻上唉聲嘆氣,那陸先生便主動自覺的蹲在了竹榻前面,開始為他做全方位的身體按摩。

我見時機也算成熟,便從走廊後面閃了出來,順帶還假裝打著哈欠:“老爹,發生了事情了?困死我了……”我揉了揉眼睛,睜大了眼睛看著跪在老爹榻前得陸先生,迷惑道:“老爹,這位先生不知道怎麼稱呼?”

老爹從榻上起身,拉住我的手說道:“我說菊華啊,看來上次那頓鞭子真是我下重手了,如今你當真一點都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

我站著搖頭,撅起嘴道:“老爹您太客氣了,您打我那是賞我的,都是為了我好,您看看昨晚你在刑堂對澤霜的那一頓刑法,他還不是乖乖的晚上就開*苞接客了。”我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提起澤霜的事情來。

陸先生見我走了過來,便站了起來,退到了老爹的身後,我看的出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翹了翹嘴角。

老爹一聽我這麼說,兩個眉頭頓時鎖成了一團,開口說道:“你別給我提那個不識相的小賤人了,居然跑了,更可氣的是,昨晚那客官說是身上沒帶夠銀子,留了一把劍給我,然後叫了自己的一個跟班,回府取銀子去了。”老爹說道這裡,忽然間哎呀一聲從竹榻上蹦了起來道:“我今兒一早起來的時候,總覺得少了些什麼,那把劍昨晚明明是掛在了廂房的牆上,今天怎麼不見了!”我聽到這裡,頓時有些明白了,大概是昨晚藍衣的公子拍下了澤霜之後,一時間沒有銀子,便留了寶劍給老爹抵押著,假裝讓那姑娘回家拿錢。可是懷公子說,那兩個人沒準是司空摘月的徒弟,要在這長春樓裡面偷一把劍,那還不是小菜一碟。想到此處,頓時茅塞頓開,估計杏花巷那一場火,肯定少不了也是這兩人的傑作,沒想到這一男一女,看似平常的江湖兒女,倒是一不做,二不休,連澤霜的賣身契都想到了。

我忍住自己的笑,還要裝出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開口道:“啊?澤霜跑了?怎麼會呢?他不是想通了要接客了嗎?昨晚我勸他的時候,他還說以後要跟我一起琴瑟和鳴,在花魁大選的時候,打敗凝香閣的妙音姑娘呢,澤霜肯定不會是自己逃跑的,莫不是……他遇上了採花大盜?”我故意將眼睛睜的如銅鈴一般大,老爹憤憤的捶著扶手道:“昨晚明明喊有采花賊的人是你,怎麼被劫走的會變成澤霜了呢?”

老爹這一句話直說的我脊背犯涼,有些心虛的敷衍道:“老爹你胡說什麼,懷公子可不是採花賊,那是隻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再說,懷公子和九王爺之間也有交情,就算看在九王爺的面子上,菊華也不應該和他計較的。”我走上前,跪在老爹的榻前,雙手握著空心拳頭,有一搭沒一搭的給老爹捶著腿,細聲細氣說道:“老爹,你還是派人把澤霜找回來吧,他那樣的人,若是被採花賊抓住了,肯定會受很多苦的!”

“採花賊?我看八成是事先算計好的,有哪個採花賊在劫色之後,還不忘記幫對方把賣身契給燒了的?”老爹撇撇嘴,從竹榻上站了起來,扭頭看著陸仁甲道:“你,跟我一起回杏花巷好好商議此事。”又轉頭看著我,用手指點著我的額頭道:“這事兒別給我出去瞎嚷嚷,別人的賣身契燒掉了,你的可沒燒掉,最近九王爺被皇上派去了江南,你凡事小心些,客人老爹我會幫你挑的,別趁著九王爺不在就亂來,這樣會跌價的。”

我頓時點頭如搗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