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章

第九章


官場法則 西域紅顏 至尊劍主 風臨異世 仙尊獨寵小邪妃 劍道凌仙 【完】鳳破九霄:邪妃難惹 無限之惡 上古傷痕 新聞人

第九章

第九章

我被他拉著回了隴菊閣,綠雲已經在外室的小竹榻上打起了頓兒,見我帶了一個人回來,打著哈欠問道:“公子,你今天不是沒客人嗎?這位公子?”

那人卻毫不客氣的說道:“鄙人姓懷,名瑾瑜,吏部尚書次子,京城四少之中人稱人不風流枉少年的風流公子便是在下。”那人展開摺扇,一臉不害臊的扇著,散發出身上淡淡的靈香草的味道。

我對他的自我介紹嗤之以鼻,隨口道:“久仰久仰,原來是人不下流枉少年的下流公子啊,今日菊華有幸能一睹公子芳澤,真是三生有幸啊。”

他揚起下頜,收起摺扇,在我的房中轉了一圈道:“都說著長春樓雖然是南館,卻比那隔壁的凝香閣,還有河對岸的彩雲居還要雅緻幾分啊。我看你這間房,倒也比得上彩雲居花魁語箏姑娘的閨閣了。”

我淡淡的笑道:“果然是下流公子,見多識廣,只不過我這小破屋子,怎麼比得上瓊樓別院裡面的古樸雅緻呢。”

他聽我提起那個深井水,忽然大笑了起來,自己不客氣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不明情況的綠雲躬身行了禮,便轉身出去沏茶了。

他眯起眼睛笑道:“你還真以為他是這裡的花魁呢?”臉上戲謔的神情一下子勾起了我的興趣。

“他呀,就是這世上最愛面子的人,也是這世上最彆扭的人。”聽他說這話,我越加覺得糊塗了,又是要面子,又是彆扭,那還在這裡當小倌,還能當到人人都知道他是花魁?難不成,他這個花魁之稱,是自己塞銀子給老爹,開的後門?

想到這裡我頓時捂住了自己的嘴,世上會有這麼二的人嗎?肯定不會有吧?我略顯不解的抬眸看著他,將綠雲送上的茶水推到他面前道:“懷公子的話,菊華還真是不解呢,身在風塵,誰不巴望著早日能脫離這個***靡之地,又怎麼可能自己往火坑裡面跳呢?”

“怎麼?我九叔沒有和你在**耳鬢私語,說一些閒聊的話嗎?”他抿了一口茶問我道。

“耳鬢廝磨,我連你九叔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他怎麼又會對我說這些,對我來說,他只是我的服務物件,他想跟我說什麼,還不是他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的。”我有些無趣的回答,忽然覺得自己平時接客的時候,似乎確實很少說話,除了配合對方的動作,很少關心對方的心理,有時候身體實在累的吃不消了,便連話也懶得說了。

“我九叔可是這京城炙手可熱的人物啊,人稱京城四少之玉面王爺鳳子逸,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是青鳳皇朝唯一一位還未婚配的親王,據說提親的人已經從南邊的正陽門,排隊到了北邊的定華門了,只可惜我九叔自小就喜好南風,愣是現在二十有六,還尚未娶親啊。不過傳言有聞,最近他喜歡上了長春樓新晉的紅牌肖菊華肖公子,幾日留戀倌館啊。”他一邊說著,還一邊配合著唏噓不已的表情,簡直都讓人作嘔啊。

我被他說的差一點噴茶,好不容易忍住了,才開口說道:“看來坊間的傳言,與真實情況誤差太大了,懷公子若是明早出去了,可得幫我把這坊間傳言改一改,我可不想我的恩客們畏懼了九王爺的勢力,都不敢來買我的牌子了,那我這輩子豈不是咬老死在這長春樓了?”我話題一轉,又回到了那深井水身上,挑眉問道:“懷公子今日故意要留下,想必不是為了讓我去聽九王爺的那些傳聞的吧?咱們還是說說住在瓊樓別院的那位吧。”

懷瑾瑜咂了咂嘴道:“菊華公子可真是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啊……”我很自然的笑了笑,在內心不禁感嘆到,瑾瑜公子真不愧有一張抹了蜜糖的嘴皮子啊。他繼續開口說道:“這原本是家事,但如今鬧大了,雖然大傢伙都有心瞞著,只怕是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會燒到某些人,更或者會連累了無辜。”

他單手揚開了扇子,湊到我耳邊說道:“住在裡面的那一位,可是一顆滄海遺珠。”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他才繼續說道:“少年風流,擺在誰的身上不是一樣的道理呢?當今聖上年輕的時候,恰巧也欠下了這麼一筆風流債。”

我皺了皺眉頭,約莫有了幾分明瞭,可是再一想,若真是這樣,那瓊樓別院裡面住的那一位,可當真是不得了了,誰都知道當今皇上已過不惑,而太子殿下,也就是皇長子,才剛剛年滿十六,難道說瓊樓別院裡面住的那一位,才是真正的皇長子?我頓時覺得脊背一陣冷颼颼,他把這樣的大祕密告訴我?萬一哪天他不高興了,會不會將我滅口了呢?想到此處,便一點都輕鬆不起來了,臉上神色頓時嚴肅了起來,便裝傻道:“懷公子說這些給我聽,只怕我不是公子的知音啊,奴家淪落風塵,自然是希望每個人都能來著長春樓風流一把,來者是客,就算是天王老子,奴家也要接的,他們風流的越多,我就能越早脫離這泥沼。”我自信說完這一段話,再配上諂媚的笑,應該是絕對有殺傷力的。

他果真將眉頭皺的老高,有些沮喪道:“菊華公子既然不誠心對我,那在下還是告辭了,順便去跟老爹打個招呼,告訴他這幾天九王爺都不會再來著隴菊閣了,讓他給你多安排些客人,好讓你早日離開這長春樓吧。”

我皮笑肉不笑道:“好呀,麻煩懷公子好好跟老爹說,菊華在這裡等著恩客們上門呢。”媽的,連王母我都敢忤逆,你小子哪根蔥啊,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威脅我?我頓時覺得有些窩火,說起話來也不含糊,倒是正好與他爭鋒相對。

“好你個肖菊華啊,我見你借錢幫別人,還以為你雖然身在泥沼,卻有一個赤誠之心,沒想到你卻一切向錢看,還真是小倌本色啊!”他被我這麼一頂,頓時來氣了,一臉無賴相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摺扇指著我說道。

“小倌本色又怎麼樣了,我壓根就沒打算讓人看得起過,你若真是看的起我,又怎會一次次的用你那把昂貴的扇子,來挑我低賤的下巴呢?”我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手指移開他的摺扇,一字一句說道。

“好好好……我賠罪,菊華公子,請受小生一拜。”他果然翻臉比翻書還快,將摺扇插到腰間,開口說道:“我是說真的,你有空去勸勸他吧,我們從來都沒有人看不起他,也沒有人嫌棄他的出身,更沒有人回因為他的出身而不尊重他。你說,他若是再在這長春樓待下去,要是鬧到了我那聖上姑丈那裡,豈不是要翻天了。萬一這事兒讓我姑母給知道了,只怕這長春樓離關門也不遠了。”

“關門好啊,關門了大家都可以洗洗屁股回家了。”我故意雲淡風輕的說道。

“那可真的不行啊,”他撅著嘴說道:“我父親將他收為養子,十幾年來視如己出,若是讓我姑母知道我父親不但不告訴他姑丈在青樓採花,還把幫著他把果實養了這麼大,只怕我父親也要大限將至了哎。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這種痛,菊華公子,你能理解嗎?”他那一番慷慨陳詞配上他那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簡直是絕佳的表演,我不禁感慨幸好今晚沒吃多少晚飯,不然的話,肯定又是吐得一口不留。

“那你要我怎麼做?”我故意擺出一臉的認真,看著他道。

“勸他,讓他解開心結,讓他知道世界上真正低賤的只有人的思想,而永遠不是人的出身。”他一臉認真的看著我說道。

“嗯,好的,我會按照你的意思做,告訴鏡水公子,你完全可以既賣*藝又賣*身,因為世界上真正低賤的只有人的思想,而永遠不是人的出身。就算你的出身花柳之地,但至少你還有一顆最純真的心,對吧?”

“你……”他訝然的看著我,兩隻眼睛真的要冒出了火來。忽然攤開手道:“還錢,一千九百九十八兩,一兩都不能少?”

“為什麼?”我不解問道。

“看個燙傷二兩銀子足夠了。”

“我要是不還呢?”

“不還我就喊老爹!”他撇嘴道。

“好!”我從椅子上又站了起來,撕拉一下解開自己的腰帶,將身體半裸在空氣中,走到他面前,將身體扭到他的身上道:“救命啊……有采花賊……”

他頓時被我的動作嚇了一大跳,將我堆到在地上道:“你別血口噴人啊!要被你害死了。”

我一咬牙,伸手拽住了他的褲腿道:“你別走,你佔了便宜就想走啊……老爹快來救我!”我一邊喊,一邊還瞪著眼睛看他。

“我不要你還錢了!”他終於大聲宣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