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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於異一奇:“莫非便是那屍王丹,卻是要幹嘛。”他也不動,在他心底,看稀奇絕對遠比收拾陰屍王老命重要,有得玩才是最好的,其它一切放後邊,且看著。

這綠珠正是陰屍王的屍王丹,這時吐出來,懸停在蛋蛋上面,綠光籠罩,蛋蛋猛然就縮小了下去,只是一眨眼間,本來大若冬瓜的蛋蛋就縮小得只有茶杯大小了,很明顯,這是破了於異的咒。

“咦,居然能散了我的咒力,這屍王丹有點名堂啊。”於異咦了一聲,眼光大亮。

他的咒影術,就是一股咒力,別人的功力越低,咒的效用就越大,反之若他的功力低而別人的功力高,咒的效果就有限,甚至完全不起作用,而破咒也一樣,中咒的人只要功力高於咒力,就可以輕易散去咒力,而陰屍王這屍王丹乃苦練千年吸無窮屍氣所得一粒內丹,那是何等強悍渾厚的靈力,要破於異加在蛋蛋上的區區咒力,自然容易得很。

消了腫脹,疼痛也消了,陰屍王張嘴一吸,把屍王丹又收回了腹中,嗷的一聲鬼嘯,身一縱,有二三十丈高下,鬼爪戟張,凌空便向於異狂撲過來。

他收珠便撲,鬼嘯驚天,獰惡狂猛,苗朵兒雖遠在山頂,卻也給驚到了,尖叫:“於異當心。”

“來得好。”於異卻是一聲大叫,雙腳叉開站立,雙臂狂長,沖天而起,剎時便有兩百餘丈高下,雙手執矛,照著陰屍王撲過來的鬼軀便是一矛抽下。

本來於異站在谷底,陰屍王躍高,是從上往下撲,結果於異手臂一長,一傢伙兩百餘丈,反而到了陰屍王頭頂,來了個從上往下砸。

陰屍王是靈物,心底暴怒欲狂,恨極了於異,但一見於異架勢,卻也不能顧腚不顧頭,急收勢子,雙臂一叉,向天急架,他雙臂這時又膨脹起來,於異這一矛抽上去,膨的一聲,恰如擊鼓,陰屍王固然給抽得猛落下來,卻也把於異的重水之矛反彈了回去。

苗朵兒站在山頂,本來絞著手,懸著心,見於異只是一矛,就把惡焰滔天的陰屍王抽了下去,心下頓時一鬆,暗叫:“他真厲害。”

陰屍王身一落地,巨力未消,猶在地下打了個滾,卻反激起凶性,仰天一聲鬼嘯,雙爪在胸脯上啪啪拍了數板,身子一縱,復又向於異撲來,這會兒不飛天了,就是在地下縱來,沒有巨蛋的拖累,竟是其速如電,而兩隻鬼眼發出的綠光,在這幽暗的谷底,更讓人心底發寒。

於異卻是夷然不懼,神竅中射出紅光,射定陰屍王身子,雙臂高舉,這一次,雙臂長達兩百二三十丈,已到大撕裂臂的極處,重水之矛長達五丈,嘿的一聲,從半天雲裡直砸下來,其勢之速,其聲之厲,直若雷神行法,又如遠古神魔開天,那種神威,看得山頂上的苗朵兒身心俱顫,身子發軟,小腹發熱,呼吸急促。

所有雌性臣服於雄性,都是為雄性那種無可抗拒的力量感所征服,在這一刻,苗朵兒是徹底給征服了,如果於異到苗朵兒身邊來,苗朵兒會情不自禁的躺下,自動開啟身子,接受他的強雄。

這是一切生物的本能。

陰屍王當然不會有這種感覺,不過也不敢對於異這一矛視而不見,身子陡然停下,雙臂再架,口中狂嘯,雙臂似乎又脹大了一圈,竟又穩穩的架住了於異這一矛,只不過與先前一樣,雙腳又給抽得陷進了泥土裡,不過沒有巨蛋的拖累,全力發揮,雙腳陷進去不深,僅及膝蓋。

於異這會兒卻發了狠,重水之矛往上一彈,他順勢便舉了起來,不等舉到頂,復又一矛砸下,前後往復,不過瞬息間事,竟不給陰屍王撥出雙腳的時間。

照理說,於異連臂帶矛高舉到數百丈之上,而陰屍王只要把腳從泥土裡抽出來,無論如何陰屍王都要快上許多的,但問題是,雖然於異砸不斷陰屍王的雙臂,那種巨力,卻也讓陰屍王全身震顫,靈力有個短時間的停滯,無法及時凝聚,雖然時間極短,但於異長矛也快,所以陰屍王沒時間抽出雙腳。

眼見於異重水之矛又砸了下來,陰屍王雖然憤怒欲狂,卻也沒有辦法,鬼嘯聲中,雙臂再架,膨的一下,陰屍王雙臂雖仍然行若無事,身子卻又陷下去一截,又到了腰身了。

“砸破他腦袋。”苗朵兒飛起來,到了山谷上空,攥著拳頭,興奮的尖叫,還在很小的時候,就有人拿屍王谷千年陰屍王來嚇唬她,長大了,跟了白骨神巫,學了玄功,自以為了不起了,白骨神巫卻告誡她,千萬不要進入屍王谷,就是白骨神巫自己,偶爾帶她從屍王谷過身,也遠遠繞開,千年陰屍王的凶名,可以說,打小就深深的烙在了她心裡,而現在,於異居然打得陰屍王沒有還手之力,甚至有可能一舉要了陰屍王的命,這叫她怎麼能不興奮,這個人,是她的男人啊。

“好咧。”於異應了一聲,重水之矛高高舉起,雙臂舉到極至,足足有兩百多丈,重水之矛亦長達五丈有餘,粗可合抱。

苗朵兒到了山谷上空,正在頂上,於異高舉的重水之矛就在她眼前往上升起來,那粗大強壯到不可思議的手臂,那比屋樑還要粗上一倍的重水之矛,挾著風,帶著雷,就在眼前晃動,苗朵兒眼睜睜看著,彷彿全身都燃燒起來了,小拳頭攥得死緊,兩眼更亮若晨星,卻又帶著幾分水汽兒,如果於異在面前,會發現,她這眼波里會有幾分媚態,更會詫異的發現,她會主動撲到他懷中,對他撒嬌,向他開啟身與心的一切。這是雌性對雄性力量的畏服。

重水之矛舉得頂,於異便要一矛砸下,而這時,陰屍王仍然沒能把身子從土裡撥出來,若再砸一矛,於異可以肯定,即便仍砸不死陰屍王,至少可以把陰屍王再砸進土裡一截,埋到胸口以上,那就好收拾了。

就在這時,陰屍王猛地一吸氣,隨即哈的一聲,嘴一張,把屍王丹向於異噴了過來,他這一張一哈,於異眼前只見綠光一閃,倏一下就到了胸前,陰屍王陷身之處,離著於異還有三十多丈呢,但綠光一閃即至,那種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幾乎趕得上白骨神巫的誅靈劍了,相比化閃的閃雷錘發出的閃雷,還要快上一兩分。

於異這時矛在半空,回手是無論如何不可能了,這時只有兩個辦法,一是閃開,甚至全身閃開都做不到,因為他舉著一對大手啊,整體也就笨重了些,屍王丹如此奇速,他身子無論如何都是閃不開的,惟有用神意,把自己閃進螺殼裡,就如當初閃躲白骨神巫的誅靈劍一般。

另一個,則是硬抗,把真水神螺甲祭出來,試一試屍王丹的厲害。

這中間說來羅嗦,其實只是電光火石的一閃,於異便做出了決定,閃開,不好玩,再試試甲,也掂掂陰屍王這屍王丹的斤兩,所以神意一閃,真水神螺甲霍地祭出,就如鼓一個水泡一般,倏一下就鼓成一個丈許大的甲圈,本來於異試出來的,丈五左右,防護力最佳,不過屍王丹來得實在太快,甲圈只能凝到一丈,就跟屍王丹撞上了。

於異兩眼看得真切,屍王丹撞上甲圈,立時就把甲圈壓得往裡收縮,中間沒有半分停滯,即便是白骨神巫的誅靈劍,當時刺入甲圈,在第一層弱水處,也微有一分停滯呢,屍王丹並無銳刺,弱水卻連一刻也阻它不住,只能說明一點,屍王丹的力道過於強悍,遠在誅靈劍之上,弱水圈在它面前,便如螳臂擋車,完全不構成阻礙。

第一層弱水給壓扁,撞上第二層化水,化水同樣給壓扁,仍然沒有半分滯礙,再是第三層暗水,還是一壓就扁,三層水甲之下,屍王丹好象受到了一點點滯礙,不過也只有於異這樣近在咫尺的眼光才能有細微的感應,若是在邊上人看來,屍王丹幾乎就是摧枯拉朽,一洩千里。

前三層甲圈都被壓扁,真水神螺甲只剩最後一層真水,而從前三層甲圈的情形看,最後一層真水也同樣擋不住屍王丹,即便屍王丹破不開真水神螺甲,把甲圈徹底壓扁後撞到於異身上,於異也絕不好受,或者說白了,不死也要重傷,當日於異給水德星君暗算,給真水缽撞得重傷,今日的情形,與當日差相彷彿,而屍王丹上的力道,竟比水德星君的真水缽,還要強上三分。

千年陰屍王,恐怖苗疆上千年,無數苗巫聞名遠避,確實名不虛傳。

如果於異沒跟水德星君打過那一架,在真水缽下吃過一回虧,今天他必定吃個大虧,但上次吃過一回虧,於異就學乖了,或者說,他發現了真水神螺甲的另一個功用:讓真水旋轉。真水在甲圈裡面旋轉,似乎不起什麼作用,其實錯了,這樣的旋轉,帶有巨大的力量,屍王丹一撞上來,把真水往裡一壓,壓上裡面真水的旋力,這股旋力雖然不能將屍王丹擋住,卻把於異的身子帶得彈了開去。

這麼說吧,原來的真水神螺甲,就跟神界鬥神甲一樣,硬擋硬抗,而讓真水旋轉起來後,真水神螺甲就變成了一個皮球,皮球是有彈性的,外力撞上來的時候,如果不能把外物彈開,皮球自己就會把自己彈出去。

於異飛彈出去,在外人,也就是谷頂的苗朵兒看來,是給屍王丹一傢伙撞飛的,其實不是這樣的,他是給自己的真水彈飛的,看上去很狼狽,其實一點傷也沒有。

但苗朵兒不知道啊,一看於異給彈飛,苗朵兒頓時尖叫一聲:“於異。”飛撲下來。

屍王谷幽深昏暗,在於異與陰屍王打鬥處,雲霧給撕開了,苗朵兒能看得清楚,但於異這一彈,何止百丈,剎時就撞進了雲霧裡,苗朵兒撲將下去,到山谷中部,雲霧就繚繞上來,越往下,雲霧越密,到最後,濃密的雲霧幾乎把她整個兒包裹了,恰如一層厚厚的霧毯,以苗朵兒的區區功力,哪裡看得透雲霧,往天上看,藍天白雲,可往身前身後看,卻是伸手不見五指。

“於異。”苗朵兒找不到於異,心中一急,哇的一下就哭出聲來。

“我在這裡。”便在她哭聲中,於異突然應聲,隨即雲霧破開,於異出現在了面前。

“於異,你——你沒事吧。”苗朵兒喜出望外,大睜著淚眼,看著於異上下,於異身上並沒有什麼傷痕,尤其臉上一臉的笑嘻嘻,彷彿剛才不是給屍王丹一下撞飛,到是在哪裡躲迷藏一般。

“沒事。”於異嘻笑搖頭:“憑那區區一隻老鬼,哪裡傷得了我。”如果沒有在水德星君手中吃一回虧,今天他至少要受重傷,不過這個他當然不會說了,苗朵兒看到的,就是一臉的漫不在乎。

“你真的沒事?”苗朵兒猶有些不信,伸手去於異胸膛上撫摸。

“真沒事。”於異拍胸膛,拍得怦怦響。

苗朵兒這才信得實,徹底放下心來,身子卻驀地一軟,伏在於異胸口,莫說御風,竟是連站也站不直了。

“怎麼了?”於異到給她嚇了一跳,反手摟著她。

“沒事。”苗朵兒搖頭,聲音微帶著嘶啞,又有幾分虛弱,心中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卻是連她自己也說不清了,她只知道,先前以為於異可能死了,心中竟猛然就空了,那種感覺,就彷彿水缸給打穿了,所有的水都流乾了一般,而現在,心中是滿滿當當的,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無法形容。

至於仇恨,哪怕是白骨神巫的仇,在這一刻,她都完全忘記了。

這很奇妙,哪怕先前在家裡,跟於異**後,讓他深深的插進她身體裡,讓他那些髒東西最深的射進她體內,在她心底的最深處,仍有著恨意,可為什麼一轉眼,所有的恨意都沒有了呢。

她不知道。

女兒心啊,最難捉摸,恨來的時候,明朗而真切,但愛生的時候,卻往往迷迷糊糊朦朦朧朧,自己都不知道,心就失陷了,即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也往往找不到理由。

“嗷。”

一聲鬼嘯,驚醒了身心俱迷的苗朵兒,於異摟著她腰,騰空而起,上了谷頂,道:“娘子,你且看戲,看我怎麼收拾了這老鬼。”

苗朵兒卻抱著他不放手,道:“陰屍王的屍王丹極為厲害,要不我們回去吧,不要惹他了。”

“回去。”於異大大搖頭:“怎麼能回去呢,那不行。”

“我不要你賠禮道歉了。”苗朵兒咬著嘴脣:“我原諒你,你跟我爹去提親,我就嫁給你。”

“說了殺老鬼取陰骨的,怎麼能說話不算數。”於異卻不領情,捋拳奮袖:“這老鬼不錯啊,娘子你不知道,我是好久沒過癮了呢,什麼三大牛神陰陽雙豹師,都不行,就是你師父,嘿嘿。”沒往下說,言下之意,自然也是不堪一提。

苗朵兒本是擔心他,把師父的仇都忘了,他這一說,苗朵兒到是惱了,而且是又氣又惱,嗔道:“你看不起我師父。”

“沒有沒有。”於異慌忙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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