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九章 靈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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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九章 靈車
回去的路上小張一言不發,他明顯不認同我的觀點,但礙於我這個頂頭上司的面子不好說話。
“其實科長,這東西也就是圖個自己心裡安生,說到底什麼都得靠自己。”臨下車他總算骨氣勇氣勸我一句:“幹嘛要生氣呢?您生氣代表您在乎,其實閻婆婆說的那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咱就當有棗沒棗打一竿子,犯不著著急上火的……您說是吧?”
我居然無言以對,現在的小青年油頭滑腦心眼比我們那時候多的多。
開啟辦公室的門,一抬頭我咧嘴笑了:“徐強!黑哥!”
“嘿嘿,我們才幾天不在,你這猴子就稱大王嗎?”徐強這孫子吊著一隻胳膊坐我辦公桌上,笑的合不攏嘴:“還有什麼話說,都升官了還不請客?我可告訴你譚琛,這次不是一般小飯館ktv能解決的事兒了,怎麼也得海王星禧龍金閣的。這事兒要是做得不漂亮,可別怪我們兄弟以後見了裝不認識你!”
“我這是多大罪過?”我滿臉愁容一掃而空,久違的感覺又回來了。
“說真的小譚,這次提拔你真的有點出乎意料,有內部訊息嗎?按說這種級別的提拔提前一年就得有風颳出來,你這是平地起驚雷啊,夠邪乎的。”黑子丟過一根八喜來,他就好這口。
我把門關嚴連忙給兩位點菸,誰知比我年長的徐強自覺自願的把這活兒給搶了,還很懂事的給我和黑子端上茶水。
“別,你別這樣我說強子。”我笑了:“我還不知道你這孫子的尿性?這是有事兒求我?說吧,能辦的我就給你搞定,辦不了的你掂量掂量兄弟的本事在張嘴。”
“嘿,這傢伙成精了!”徐強一愣,也“嘿嘿”笑了:“黑哥,看來這傢伙是悶聲不響幹大事的人啊,咱們都看錯了!你來說吧。”
黑哥收斂起臉上的笑意,嚴肅的眼神看的我心裡發毛。
我知道黑哥的脾氣,他跟徐強這沒臉沒皮的人不一樣,要他開口求人,難。
在他沒開口之前我就打定主意,只要是我能辦到的,豁著這芝麻綠豆的官不做也得辦成!
“兄弟,這件事真不願張嘴。但……”黑哥臉色越來越沉,說話聲音越壓越低……
“嗨!還是我來說吧!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徐強看不下去了,接過話茬:“黑哥被穿過肺部,雖然現在已經痊癒但身體大不如從前……”
“我知道,”沒等他說完我就抬起手來:“兄弟早就跟領導打好招呼了,黨群那邊的劉大爺退休了,黑哥要不你去那裡?雖然不容易出什麼成績,但是個待遇不錯的地方……”
“霍霍,黨群啊!”徐強雙眼放光,黑哥也愣了一下。
這地方可是單位裡炙手可熱的好部門,平時閒的蛋疼還管著一些福利。黑哥有點不敢相信的樣子:“你認真的嗎?我考慮著去後勤科當個跑腿的辦事員就好了……那邊不很多人盯著嗎?能進去嗎?”
黑哥說的沒錯,為了爭取這個名額,我幾乎跟局長撂挑子。
黨群部是最好的養老聖地,比我原先混的證物處還清閒,並且福利比一線刑警高多了。
“行啊小譚,還沒張嘴你就開始行動了?怎麼也不跟我們打個招呼?”徐強高興了,嘴巴喋喋不休:“既然把黑哥都辦妥了,我那?”
“你急什麼?在刑警隊待著!黑哥在第一線出力流血負傷多少次?從鬼門關遊蕩了多少次?排資論輩什麼好事也該有他了,這事兒沒人能挑出什麼理!”或許真是當了官有點官脾氣,我跟徐強說話底氣硬朗不少。
捱了我的訓徐強一點都不往心裡去,他臉皮還是很厚實,嘿嘿一笑:“其實我倒不想離開刑警隊呢,至少要把這件事辦踏實了再走!”
這句話讓原本輕鬆愜意的氣氛一下子凝固起來,黑哥臉色抑鬱很不好看。
若不是身子殘了,這鐵骨錚錚的漢子怎麼會甘心去當後勤?跟那些混日子待在一起?我相信這次受傷對黑哥來說是雙重摺磨,就算我們做兄弟的幫他打理好後事,自己從心愛的崗位退下來也非常痛苦。
“小心點,你傷還沒好利索。跟那傢伙不要硬碰硬!”黑哥很少這樣謹慎,他摸著自己胸口喃喃說道:“真是超一流的高手,雖然是犯罪分子但我不得不佩服他的身手,我都看不到他出刀……”
“大哥,您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咱不過是被他偷襲了,那小個子能有什麼厲害?就是背後捅刀子!”說到這裡徐強滿臉憤恨,一拳拍在辦公桌上:“我肯定饒不了他!”
“輕點!跟誰較勁呢?”我看看自己剛鋪上的玻璃桌布,被徐強這一拳下去居然立刻出了幾道龜裂。我倒不是心疼東西,他們完全不瞭解我這段時間承受的痛苦,只知道瞎吵吵,這能解決什麼問題?
這段時間我的經歷,比起我前半輩子都豐富。
經歷了這麼多生生死死的徘徊,我的心理成熟程度已經比年長的徐強和黑哥都略勝一籌,人的進步往往都是逼出來的,這話一點都不假。
我明顯決出兩個哥們看我的眼神跟以往都不一樣了,感情依舊但多了幾分敬佩,男人間的感情其實比起女人更難以維繫,因為男人之間有更多競爭和嫉妒心,只是我們之間的情意太深厚了,這點小差距還撼動不了。
權利帶來的方便我早就體會到了,但沒想到還會帶來自信和成就感。
但我屬於那種天生慾望和支配欲很弱的人,除了給自己兄弟幫忙真心提不起精神來為自己的事情搞小動作,很難想象那些野心大欲望強烈的人到了這個位置,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前任財務科長老黃,就是因為想法太多所以臨退休被撤職查辦,看上去挺安分守己挺老實一大叔,就這樣身敗名裂。
徐強這琉璃猴子一輩子沒服過我,現在卻明顯對我態度有改觀——男人都不會承認自己附炎趨勢,但潛意識裡都是務實的。
這件事我感覺自己做的很漂亮很有面子,中午跟他們吃飯時多喝了幾杯,又醉醺醺回家了。
劉青這次不知道為什麼缺席酒場,估計是怕兩個孫子瞎鬧。一般越熟悉關係越近的人在一起喝酒,談論的話題尺度越大禁忌越少。劉青這件事還是做的有點心眼的。
“好好好!咱們哥們誰跟誰?”我們酩酊大醉滿口胡話的從酒店出來,又是握手又是感慨,把醉漢會做的標準程式都做完。
“兄弟,咱是親兄弟啊!”徐強喝的臉跟猴屁股似得,嘴裡不停的說胡話:“咱是親兄弟啊,親兄弟啊!”
他不斷的重複這句話,就像卡克的復讀機。
黑哥也好不了哪裡去,不停的拍我的肩膀:“弟弟,這次你做的太到位了,比我都想在前面……我這個做哥哥的沒能耐以前都沒幫到過你什麼,但下次一定要讓我請客好嗎?”
“好說好說,咱們誰跟誰!”我叼著一根菸竭力讓自己站穩一些,其實我們三人都在做同樣的事情,醉酒的人最可笑的一點就是,明明暈的都快尿褲子了,還要拼命裝作若無其事。
半小時後,我們終於結束寒暄,徐強非要先把我送上一輛計程車,我幾乎是被他硬塞車,還塞給人家一百塊:“師傅,給拉到家!”
計程車師傅不聲不響的啟動車子,後面的徐強和黑哥越來越遠……
我醉眼蓬鬆,隱約看到他們對著車子拼命揮手。
喝醉酒的人是沾到東西就想睡的,我後背倚著計程車舒服的皮座不知不覺就酣睡起來,朦朧中我感覺車子越開越快,越開越快……
“滴滴滴,滴滴滴。”
就在我嘴角流哈拉睡得正香的時候,手機響了。
我摸索半天才摸到手機,只見上面螢幕已經顯示十幾條未接來電。
“對不起先生,車上不能亂接手機。”
計程車司機聲音很低沉。
“哦……”喝暈了的我隨口應允,回念一想不對勁:尼瑪坐計程車又不是坐飛機,怎麼不讓打手機?
這一激靈讓我一下子清醒過來,睜開了眼睛。
前面的計程車司機帶著鴨舌帽,脖子挺黑。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戴鴨舌帽?
全部酒精瞬間化作冷汗,我看到對方側過臉來看我一眼。
這個人的眼神陰冷,詭異,簡直不像人類。
“停車,這是要去哪裡?”我突然發覺窗外景色越來越荒涼——已經離開了市區!
“到了就知道了,別鬧。”司機就像是哄小孩,壓根不把我的話當回事。
我惱了,卻不知該說什麼。
我似乎就像一個被拐賣的少女兒童,對方那語氣那架勢就像吃定我一樣。
看司機五短身材瘦瘦小小的,壓根不像是什麼狠角色,即便跟中等身材的我比起來也是小了一圈。
“停車。”我這次的聲音不高,卻很凝重。
他若再不理不睬,我打算直接就給他後腦勺開了。
“吱啦——”
車子毫無徵兆的停了,我一個踉蹌差點被丟出去。
司機坐在前面不聲不響,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有病啊!”我惱了,直接用手伸過防護網揪住他衣領:“你什麼意思?誰派你來的?是那個什麼閻婆婆嗎?我告訴你別老虎不發威把我當病貓!你們這些裝神弄鬼的傢伙再跟我鬧,當心端了你們吃飯的傢伙!”
對方不做聲,也沒用任何反應。
我愣了一下,抓他的手感到一陣涼意。
試探一下鼻息,連一絲生氣都沒有!
“這……”我大駭,連忙拉車門。
但,車門早就鎖的嚴嚴實實,不知道用什麼鎖的。
我是被一個死人拉了十幾里路?拉我到這裡來做什麼?
突然前面車子的車載收音機響了,播放的是很老的情歌。
這歌聲讓我很煩躁,因為是我最討厭的閩南語男女對唱那種,甜膩的讓人發麻。
“啪!”我終於狠狠心用腳踹碎玻璃,伸出手去打開了車門。
我這個大科長連滾帶爬逃出計程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滴滴滴,滴滴滴。”手機又響了,我這才發現手機預設鈴聲不知道讓誰改了,改成這種最俗不可耐的預設聲,在人多的地方都分不清誰是誰的這種。
我這個時候自然沒時間接電話,撒開腿玩命似得往回跑。
手機就像是催命符,一個勁的狂叫,而身後的計程車居然啟動起來,慢悠悠的拐彎……車頭瞄準了我!
我看到死去的司機臉上露出一絲詭異微笑,雙眼就像死魚眼睛,毫無生機。
“嗡!”計程車是老式捷達,這種車子省油發動機效能好瞬間提速快,被他撞上一下可不好受。
我簡直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前後左右都是開闊地沒有一點掩護,一雙腿怎麼跑得過四個車輪子?
身後的發動機轟鳴聲,越來越響亮!它似乎是在故意調戲我,始終跟我保持一定距離,就是那種讓你不得不跑的吐血又絕對擺脫不掉的距離。
雙腿像灌了鉛一樣,眼前的一切都越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