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三十章 九死一生

正文_第三十章 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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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十章 九死一生

我雙耳嗡嗡作響,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失去意識,本來醉酒之後體能就不足,這種折磨簡直是難以忍受。

“嗡!”車子輕輕碰了下我的屁股,這一下子沒有嚇到我反而把我惹火了,猛地停下腳步對著車子怒目而視!

有種就殺了我!老子也不活了!既然真的有鬼魂存在,那我死後豈不也成了鬼?好,就讓咱們陰曹地府見!

但……

就在這個時候,車子卻慢悠悠停了下來,傀儡司機一下子倒在方向盤上,再也不能動彈了。

我慶幸之餘有點納悶:這是幹什麼?單純是為了嚇唬我?

車子後面,緩緩走出一個人,見到此人我瞳孔一縮:閻婆婆!

閻婆婆手持一把兩面帶尖的利器,不知何時出現在出租車後面,我這才發現出租車後備箱位置被紮了一個大洞,洞里正在緩緩往外流出綠色**……

“年輕人,快走吧。”她眼神很冷,扭過頭去用利器繼續紮在計程車上:“別再一個人出門!”

連她也這麼說!

我驚慌失措之餘有點慚愧:看來是錯怪人家了,還把人家當神棍……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又是張小嫻嗎?

“啪!啪!”閻婆婆還在繼續,而我已經落荒而逃。

跑到國道上我拼命攔車,但過往的不論是大客車還是私家小轎車,都用很漂亮的漂移躲避開我。

最後我惱了,眼一閉往路中間一站,一輛白色小轎車別無選擇的停下來。

“你幹嘛?”一個嬌嫩的女聲,從白色高爾夫車窗探出一張臉來。

看到這張臉我覺得似曾相識,卻一時想不起來。

畢竟剛經歷了那樣的驚嚇,我都快記不起自己姓什麼了。

女司機人長得挺秀氣,性格也不錯,居然讓我上車了。

畢竟是女人用的車子,車內一股子香味,那是一種香水和女性體香摻雜在一起的味道。

“您這是幹什麼去了?怎麼搞成這樣?”女人從後視鏡瞄我一眼,很顯然她也對搭載陌生男性上車有點不安。

這個舉動是很冒險的,雖然我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可憐。

一隻皮鞋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丟了,襯衫被樹枝劃成了布條,臉上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估計也好看不了,最離譜的是腰帶還斷了。

這讓我心裡更惶恐,要知道在我們老家腰帶斷掉是很不吉利的事情,腰帶的主人一定會有大厄運。

不講這些迷信,單單從理論上來說,我這一身行頭中最昂貴的就是這根腰帶,是阿瑪尼出的04精品世紀款,不僅綜合了鱷魚,野牛皮等高檔材料,還有這個星球最高超皮具工藝,據說用這種腰帶連結兩輛斯太爾卡車,都可以拉著跑幾十公里。

但就是這根腰帶,斷了,僅僅是劇烈跑動了幾下,就斷掉了。

“我去市警局,您順路嗎?不順路的話就把我隨便放個公交站。”我吃一塹長一智,對女司機也充滿警惕。

想想剛才的事情有太多破綻,就是因為自己醉酒沒有察覺。

哪裡有計程車司機上車不問你去哪裡?

我趕緊跟徐強黑哥聯絡,他們接到電話也是心急火燎:“你丫的搞什麼飛機啊?怎麼不接電話?沒事吧?這才喝了多少啊?”

“我,我沒事……”話到嘴邊我居然噎了回去,雖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們能接受這個荒誕的事實嗎?

我如果把今天的事情照實說了,估計會有更多麻煩。

“你們注意點,剛才好像有可疑人物盯梢我,強子,多盯著點案子,那個殺手一天不抓到,我們就一天不得安生!”我只能選擇這樣說。

這件事不知怎麼就被張局長知道了,他又把我叫到辦公室狠狠訓斥一番,訓的我滿臉吐沫星子。

“你怎麼就不知好歹呢?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案子不是我們能力範圍,有省隊的精英好手在督辦,你操的哪門子閒心?”張局長吹鬍子瞪眼的樣子,在我看來卻很是虛弱。

當一件事重複很多次的時候,在恐怖也嚇不到人了。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再說就算我們肯罷休,那個殺手也不會放過我們!”眼見局長怒氣釋放的差不多了,我趕緊說點關鍵的:“您想想,這傢伙殺死殺傷這麼多人,有沒有一點憐憫和忌憚?這種人為了自己安全什麼事做不出來?我們三個知道他這麼多祕密,他會放過我們嗎?”

張局長火力用完了,啞口無言。

我正欲往外走,他卻叫住了我:“你等等。”

“怎麼了?”我有點不耐煩,實際上我也快被這個案子逼瘋了,這可以說是我一輩子最大一個坎,我邁過去還有日後的幸福生活,這次要是邁不過去就完蛋了。

“這個訊息原本不想告訴你們……阮隊長因公殉職了。”

什麼!!

阮隊長?那個硬朗陰沉的漢子,居然……

我小腿肚子一抖,呼吸急促起來。

如果說徐強黑哥還有那兩個同事是技不如人,阮隊長這麼老辣的頂尖高手,還有一幫手下在身邊,怎麼會出事?

我好半天才透過氣來:“怎麼死的?”

“你別管了。”張局長的轉椅背對著我:“這件事省裡很惱火,把咱們先批了一頓……估計要請更精銳的人馬來協助調查了。”

“再精銳也沒用!你們壓根不知道這是什麼性質的問題……”我小聲嘀咕著,張局長還是聽到了:“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

“不,我聽到你說了。”

“真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有點怪,這個殺手肯定有過人之處……局長咱不能再當縮頭烏龜了……應該主動參與案件,不然這些年幹出的成績全都白費了,一件事就全部抹殺了。”

我的心此時正在劇烈煎熬:到底說不說出真相?警局上上下下都是唯物主義信奉者,我說這種事兒會不會被就地免職?

“你有什麼話還對我藏著掖著?小子你是不是翅膀硬了?”張局長似乎覺察到我話裡有話,眼神嚴肅起來:“有話說,有屁放!別支支吾吾!”

“局長,必須要先說明,近來我雖然精神很緊張,但還是正常的。”聽到這句話我一咬牙一跺腳下了狠心,決定搏一搏:“這次的事情,估計不是普通人做的。”

“廢話!普通人能連殺這麼多訓練有素的好手?你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我等的是你的真話,真話知道嗎?知道我為什麼提拔你嗎?就是覺得你比其他人都有靈氣!幹我們這行不簡單!又要有膽子又要沒膽子,符合第一條的人不少,符合這兩條的人真不多!“

我有點撓頭:既要有膽子又要沒膽子?這叫什麼話!

“我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回去琢磨琢磨吧,我真不知道什麼讓你這樣瞻前顧後,你從來都不是這個樣子的!難不成嫌疑人私下裡威脅你了?你真的怕了?”張局長的思維邏輯又回到老路子去了。

我出門的時候才明白他的話什麼意思,有膽子指的是面對凶殘的犯罪分子不手軟,沒膽子指的是謹慎使用手中權力,不自我膨脹。

很多人確實是折在第二條上。

但張局長的思路完全不在點上,或者說所有人都遊弋在狀態之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

從那幾件帶血的證據送到我手中,我們的生活就已經偏離了正常軌道,像一輛失控的火車狂奔向斷橋。

回到家裡我腦子就像漿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劉青見了我這副德行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摸摸我的臉:“你怎麼了?喝個酒變成這樣?”

“別說了,以後沒你不敢出門了。”我雙手放在頭上,心裡亂糟糟的。

想想當時命懸一線,還是人家閻婆婆把自己從鬼門關拽回來,之前還口口聲聲叫人家“神棍巫婆”……

事實證明,平時你認為是你堅實後盾的人物,沒準關鍵時刻屁用沒有,比如說張局長。他倒是給我升官加爵,但有個鳥用?我命都快沒了,要這些有什麼用?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劉青看著我的眼神很猶豫,她似乎也害怕我心中恐怖的真相。

“劉青,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說起!”我下了狠心,這個時候真沒有可以交心的人了,就算是徐強黑哥都張不開嘴的事情,我居然對劉青一五一十全說了。

劉青聽我講述事情的經過,聽著聽著眼神從驚詫變為平淡,然後從平淡變為冷淡,最後打斷我的話:“好了我明白了,譚琛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堅強的人,但……”

“你聽我說完!”我怒髮衝冠,凶悍的眼神嚇得她都不敢說話了。

我一扭頭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披頭散髮凶神惡煞,哪裡還有點人樣?

“譚琛,你能不能聽我一句勸?先放下手裡的案子休息休息……”劉青湊過來一隻溫暖的手放在我肩頭。

這隻溫暖的手給我的心少許安慰,卻讓我更加無奈。

連劉青都不能完全接受的真相,我該告訴誰?

當真相不被任何人接受的時候,就是個屁。

我不在言語了,把頭仰在沙發靠背上深深陷入絕望:天下之大,還有誰能信我?

“喂,這邊有點不對勁……他個人的狀態,對,對,您也覺得不對勁了?我覺得他應該休息……”劉青那邊已經開始打電話了,嘀嘀咕咕刻意迴避著我。

等她打完電話回到客廳,沙發上已經沒人了。

我最後可以信任的人也讓我失望了,溜出家門的我開車失魂落魄,在大街上看到計程車就躲。

飽經風霜的老別克車頭殘了一塊還沒補,行駛在大馬路上格外扎眼。

最要命的是,我前面的車燈壞了一個勁的閃,搞得行人都回頭看我:這孫子腦子有毛病吧?大白天開個遠光燈晃人眼?

我現在顧不得這麼多了,就像只喪家之犬一般快速駛進向陽路。

現在沒有任何人相信我,我只能求助於這裡。

我一開始的判斷是正確的,一旦完全說出真相,我將陷入更大的被動中。

手機都被我丟在車裡,因為上面滿滿的都是未接來電和各種人的問詢,都在問我在哪裡。

我想此時此刻精神病院的車估計就堵我家門口,我是有家難回有單位不能去,徹底被孤立了!

禍從嘴出病從口入,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在幾小時之前,我還是人摸狗樣的大科長,優秀警員和事業有成人士;僅僅是幾句真話就讓我一無所有。

失魂落魄的走進閻婆婆家所在的衚衕,只見老式木門是鐵將軍把門。

這個老妖婆,關鍵時刻居然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