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八章 意外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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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八章 意外獲救
一陣冷空氣鑽進屋子,沒有人搭腔。
漆黑的夜空,空蕩蕩的樓下沒有半個人影。
有幾戶人家可能是被我的吼聲驚醒,亮了燈伸出腦袋好奇的檢視。
在大家看來,我才是夜半喧譁無理取鬧的醉漢。
“你幹啥呢?”劉青推門進來,滿臉不解:“好好的吼什麼呢?”
我無言以對,木然的癱倒在**,冷汗直流。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壓力太大出現幻覺幻聽,還是那該死的張小嫻見縫插針給我製造的幻覺。
“你到底怎麼了?”見我不說話,劉青連忙湊過來跟我肩並肩坐在一起:“是不是……有看到不好的東西了?”
我身子顫抖一下,抬頭看看她。
對我說出這些話,代表著……她已經或多或少的意識到非自然狀態的存在,這也難怪,經歷寫字樓驚魂一夜,再遲鈍再頑固的人也會有所察覺。
我感到一陣欣慰,這件事發生了這麼久,都是我一個人在默默承擔真相。現在終於有人理解我了。
“剛才……你真的沒聽到什麼聲音嗎?”我還有些僥倖心理。
“沒有啊,這麼晚了誰還在外面?”劉青無奈的看看我:“或許是你喝多了吧,我爸年輕時就這樣,喝太多了一個人就在屋裡罵起來了,誰都聽著一頭霧水。”
我苦笑著搖搖頭:喝醉?肚裡的酒精早就化作冷汗了,雖然我今天喝的是不少,但還沒有到神智不清的程度,剛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詭異嘀咕聲,絕對存在。
或許其他人聽不到,就像其他人看不到張小嫻一樣,想想從事情發生以來張小嫻僅有一次在眾人面前出現過,那就是在財務科辦公室那回。
那是張小嫻第一次在眾目睽睽下跟我接觸,但似乎花費了她不少元氣。以至於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出現。
如果用科學來解釋,張小嫻是一種遺留在這個世界的能量形式,那這股子“能量”也應該有極限。
她極力避免在眾目睽睽之下現身,應該是這種情況下會對自己的能量有巨大消耗甚至致命影響。
羅馬聖浴中我幾乎就要完蛋,是外人的出現把我從鬼門關邊上拉回來,而張小嫻寧肯放棄近在咫尺的機會,更是確定了這一點。
就在我坐在**瞎琢磨的時候,劉青已經從客廳拿了件大衣回來,還搬了張椅子。
“這是幹什麼……”
“我今天看著你睡。”劉青的口氣異常堅決:“你就踏踏實實睡吧,我看著。”
“那怎麼行!”我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起來推推她:“你快去睡吧,是我喝多了有點幻覺幻聽……”
“你我心裡都明白的,幹嘛要安慰自己?”劉青從未如此嚴肅過,一把把我按回**:“老老實實的睡!快點睡著我好去睡覺,不然半夜三更又鬼哭狼嚎的,我也別想睡成……”
這句話讓我踏實了些,劉青蓋著大衣坐在了椅子上——她其實也喝了不少,辦公室這幫孫子為了討好我拼命灌酒,而大部分酒都是她幫我擋下來的。
我一開始還強撐著不讓她代替,但是到了後來已經趴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劉青安靜下來不說話的時候,樣子很好看。
平心而論,她應該算是中上之姿,要是平時注意收拾收拾打扮打扮,一出門就迷倒一大片。
她坐在凳子上頭不斷的往下點,這是快睡著一晃又醒了,正在跟睡意掙扎。不知道為什麼,我眼眶溼了——這或許是除了母親,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女人。
我母親是個很急躁且有嚴重失眠症的人,五歲前我基本沒在父母身邊跟著姥爺姥娘張大,五歲後剛回到家雙親就迫不及待的把我送進幼兒園。
每一對年輕父母其實都經歷過這種糾結:到底是賺錢重要,還是管孩子重要?
實際上你無論做哪種選擇,最後都不得不正視經濟問題,能一個人賺大錢養活一大家子的男人不少,但獨力難支的更多,況且就算夫妻雙方咬咬牙真的留一個人看孩子,因為教育方法和教育環境,孩子長大也未必有出息。
我記得小時候最怕的就是母親發脾氣,因為她睡覺很輕很怕亂,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暴跳如雷。小時候我一看到母親去了臥室就自動進入靜音模式,連上廁所腳步都放的很輕很輕。
當然母親也曾經很細心的照顧我對我好,但很奇怪的是,人往往覺得最親近的人對自己好是理所應當,而外人給自己一點恩惠就感激涕零。
我現在對劉青就有這種感覺,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已經快讓我習以為常了。
心裡熱乎乎的,睡意終於回來了,我也恬然進入夢鄉。
“我看到那個女的進他屋了,真不要臉!”
就在我剛剛如入夢的時候,一句話響亮清晰的鑽入耳朵,氣的我直接從**繃起來,隨手抄起窗臺上的墨水瓶拉開窗簾。
直往下看了一眼,我就不會動彈了————樓下站著一個男人,正對著我的窗戶默默站著,看不清他的臉……
雖然燈光很昏暗,但我可以確定這絕不是那個跟我致氣的鄰居。
那個人身材矮胖,絕對沒有這般高大。
我好半天緩不過神來,不知道該怎麼做:這傢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到底是幹什麼的?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樓下嚼舌根的男人突然笑了,朝我揮了揮手。
“你誰啊?什麼意思?”我突然克服了恐懼,因為我看到燈光照射下對方有影子,不論在什麼神話和鬼話中,妖魔鬼怪魑魅魍魎一族是絕對沒有影子的。
我確定這是個人,是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只要他是人,我就沒理由害怕!
“閻婆婆叫我來的。”男人模糊不清的臉上依然帶著笑意:“她說你很危險,最好去找她。”
“知道了。”聽到這句話我後背一涼:閻婆婆,那個老妖婆?她怎麼也盯上我了……
想想自己上次在向陽路的經歷,我再去不成傻子了?這幫子神棍或許比冤魂更可怕!
“記得哦,我們只能做到這一點了,”高個男子轉身就走,卻被我叫住:“你幹嘛用這種方式騷擾我?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
“您是警察,”高個男子腳步微微一頓:“這有什麼關係嗎?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保重吧。”
我眉頭凝重頹然癱倒在**,發出“嘎吱”一聲響!
“啊?怎麼了怎麼了?”坐在旁邊的劉青一下子蹦了起來,大驚失色。
“沒事了,看來有人想幫我。”我只能揀好聽的說,在女人面前儘量讓自己像個男人。
劉青幫我了太多太多,我真不忍心再讓她再擔驚受怕。
再闖向陽路,我準備充足並且帶了辦公室張培嚴陪伴。
他再怎麼說也是徐強的外甥,回去後不會給我傳話,這小孩別的品質沒有我唯一欣賞的一點就是嘴巴嚴辦事利索,不事兒逼。
當我說要去向陽路時,他只是眉毛微微一皺:“科長,這是給家裡的老人求平安?”
“啊?”
“您可能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不管信不信有時候還真邪乎,我奶奶上禮拜在這裡看了下,人家給說了一席好話之後愣是不收錢,回來沒幾天她老人家就過世了……心肌梗死。”
張培嚴說到這裡眼圈有點紅。
我聽了這番話心一哆嗦:“是在哪裡看的?”
“一個老太太,比我奶奶歲數還大……這裡的人都叫她閻婆婆。”
“……”
“科長您怎麼了?”
“沒事,沒事……”我一隻手放在心臟位置,最近它承受的壓力太大太大了,我真怕它會突然不堪重負。
當我再一次見到閻婆婆時,我和她都不是一個人。
她身後站著那個高個男人,四五十歲的年紀雙目明朗有朝氣,眉毛很濃。
“婆婆,又見面了。”我強迫自己擠出笑意,有了小張的故事我心裡勉強安穩了些,這些人畢竟是為人消災解難賺錢的,或許會趁著這件事敲我點錢財,絕不會要我的命。
現在的我工資漲了將近一倍,不缺錢,就怕有錢沒命花。
“呵呵,都是老面孔啊。”閻婆婆掃了我身邊的小張一眼:“你奶奶的事情我很抱歉,人的命數已到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我沒敢收錢。”
“沒什麼,沒什麼。”小張當著我的面也不好意思說什麼,直接一扭頭:“領導,沒事我先去車裡等。”
我有心叫住他,卻怎麼也張不開嘴。
“小夥子,我知道你對我有怨言,但我實在是不忍心看到你怎麼年輕就白白死在這件事上……”閻婆婆眼見小張走出去,臉立刻一耷拉:“這件事比你想象的要嚴重!不單單是關係到你一個人的榮辱得失身家性命,還關係到芸芸眾生的安危!”
“您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怎麼接了。”我皺皺眉頭,很反感這種口吻。
因為這些話就跟街外面那些純騙錢的神棍一樣,嘴裡跑火車沒半句靠譜的。
“小夥子,你是不是不信我?”閻婆婆是個明白人,眨巴眨巴滿是周圍的眼皮。
“不是,咱能不能說點實際的?”
“你一個警察能到這裡來,本身就不實際啊……”閻婆婆嘆了口氣:“好吧,我換一種說法,你能接受的。你想知道是什麼纏著你嗎?”
“對對對!”這句話說到我心坎了去了,讓我興奮難耐有點失態。
“知道我為什麼讓老韓去叫你嗎?”閻婆婆卻王顧左右而言他,指指自己身邊的大高個男人:“我索性明白點跟你說,你知道他一個普通人,為什麼可以把你嚇成那樣?”
“因為……”我一時語塞,不知道對方話裡話外什麼意思。
“因為你心裡有鬼。”那個被稱作老韓的大個子男人甕聲甕氣:“你心裡對自己鄰居有虧欠,所有才有所戒備。若你平素跟鄰居毫無糾紛,外面有人罵街你心虛什麼?”
我更加無話可說,心裡卻犯嘀咕:這跟張小嫻的事情有關嗎……
“孩子,話說道這個份上,我們已經不能繼續往下說了。”閻婆婆對著老韓使個眼色:“這件事其實外人也幫不了你什麼,只希望你能記住一句話:不要逃避,任何事情只要真正想去解決,都有生機!我們都是凡人,你的這件事若不是有越鬧越大,越鬧牽扯的無辜越多,我也不願意冒險給你指點……”
我越來越有點聽不下去,完全是神棍那些老一套的把戲,索性站了起來:“謝謝您的指引,請問這些指引值多少錢?”
閻婆婆臉色不好看,身後的老韓卻直接指著我怒罵:“你個不識好歹的傢伙,我們冒著危險救你,你還好心當成驢肝肺?婆婆咱不管他,叫他自身自滅去!”
“別說了,說再多也沒用……”閻婆婆重重嘆了口氣,扭頭進了裡屋。
我冷笑一聲走出屋子,門外的小張明顯在偷聽神色緊張:“科長,完事了?”
“本以為有點本事,誰知道也是些裝神弄鬼的傢伙!”想起昨夜被老韓嚇唬的情形,我怒上心來忍不住狠狠罵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