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37章 李夫諸

第437章 李夫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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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李夫諸

第437章 李夫諸(1/3)

青兒大駭,以為是對方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一個不慎,便把手下的絲竹弦給挑斷。

知道自己犯錯的青兒有些惶恐的低下頭說道:

“非常抱歉,夫諸小姐,是我太過輕浮了。”

李夫諸顯得有些意興闌珊,略帶敷衍的說道:

“無妨,這世上又有幾個人能夠真的做到專心致志?彈得的確還行,勉強算過關了吧。鵑兒!”

“小姐。”鵑兒恭敬的上前聽候吩咐。

李夫諸打量了青兒一遍,的確是個標緻的美人兒,隨後說道:

“給她換一身衣物,在我這裡,沒必要穿這些媚俗的衣服。另外和館主說,她的好意我領了,今年的花魁之爭。我答應她出席……”

“明白。”

鵑兒說完便退了下去,順帶帶著青兒一同離開了“浮萍閣”。

“夫諸小姐比想象中的要寬容呢。”

離開屋子後,青兒忍不住想說些什麼,來紓解自己剛才心事被戳破的尷尬,本來想要說對方好相處。

但是回憶起對方之前那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神,忽然覺得心下一涼,怎麼也說不出那樣的話,最後還是覺得“寬容”這個詞,比較符合對方的情況。

不知怎麼的,青兒總覺得自己在對方的面前,有一種渺小的感覺。

“啊,小姐雖然嚴格,但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我剛才看你也的確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是太緊張了麼?”

鵑兒認為自己能夠理解對方的心情。畢竟換做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更是不堪。

“嗯,見到夫諸小姐後,想到她與傳言之中好像有所差別,果然那些坊間傳聞不足為信。”

青兒的話半真半假,她自己也不懂得要怎麼描述當時的情況。

鵑兒故作神祕的說道:

“嘿嘿,小姐會讓你吃驚的地方還多著嘞,等你以後在小姐身邊待久了自然會明白!”

對於鵑兒賣的關子,青兒只是一笑而過,不過她忽然想起一件很在意的事,不由問道:

“對了,鵑兒姐姐,你剛才說過你和小姐並非揚州人士?你是怎麼認識小姐的?”

不由得青兒不好奇,她聽得出來,鵑兒的口音和李夫諸有所差異,兩人應該不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提到這件事,原本一向笑意盈盈的鵑兒難得露出了有些沉重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

“……你知道四年前的西南大旱嗎?”

“四年前的大旱……我當然知道!”

青兒說著這話時,不由攥緊了自己衣袖子下的雙拳。似乎這場大災荒對於她有著別樣的意義。

“那場大旱,蜀中好多人都死了,我和父母親一路逃荒。到了嶺南一帶時,我父母因為一直保護我,便撐不住倒了下去。我在那裡人身地不熟,只好賣身埋葬雙親。”

說到這裡鵑兒不由咬了咬嘴脣,眼中流露出一絲後怕的眼神。

“當時有一位當地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想要強佔我,聽人說他經常打罵奴僕,甚至有好幾個丫鬟因為不堪折辱自殺了。好在小姐當時即使出面將我給買了下來,並且替我下葬了雙親,也是從那以後我就一直跟在小姐的身邊。李鵑這個名字也是小姐幫我取的。”

“那惡霸恐怕不會那麼輕易放手吧?”

青兒不用想也知道,像那種當地的鄉紳惡霸,向來行事毫無忌憚,如果家中還有人在朝中為官,有時候連官府都未必能夠管得上。

“當然沒有那麼容易,小姐帶我回去那天晚上就被威脅了,有人送來了一隻被砍頭的狗屍。”

說到這裡,鵑兒忽然笑了出來,看著青兒說道:

“你猜小姐最後怎麼做?”

“這個,我還真猜不到。”

青兒很難想象在一個人身地不熟的地方,李夫諸和鵑兒兩個弱女子能夠做些什麼。

鵑兒得意洋洋的說道:

“呵呵,小姐讓我把那狗屍交給了下榻的店鋪,當天夜裡我們的主菜便是那狗肉。”

“這,夫諸小姐還真是個妙人啊!”

青兒一時無語,不過也被對方這頗似女中豪傑一般的做法所折服。一直處於無助之中的她,頓時覺得對方就是值得自己學習的榜樣。

鵑兒也覺得自家小姐當時實在是太霸氣了。

“嘿嘿

,小姐說了,既然有人這麼好心送上了食材他們自然也不能浪費。之後幾天送來的什麼死雞死鴨之類的小姐全部就照單全收。全部都成了我們肚子裡的食物。放在以前,只有到逢年過節才見葷腥,所以那段時間的伙食,我到現在都記得呢。”

青兒聽到這忽然有些猶豫的問道:

“不過這樣子你們就不怕他們在那些家禽死屍上面動手腳麼?”

“嗯,一開始我也擔心,不過幾次過後也忘了這麼回事。直到第五天,對應該是聽聞了我們的做法,所以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隻瘟雞。當然,被小姐一眼就看破。”

鵑兒看著緊張的青兒,笑了笑說道:

“隨後讓我半夜埋到了對方宅子不遠處的一個地方。後來幾天送來的東西我都照做了。結果沒過多久,那家人中不少人都得了怪病,我猜小姐一定是算準了那個位置和宅子裡的那口井的水源有關。所以才能達到這種效果……”

青兒沒想到李夫諸居然這麼厲害,直接釜底抽薪,利用對方的東西,將對方的後路給抄了。讓對方有苦說不出。

“沒想到夫諸小姐居然能不借助外力做到這種程度,不過到了這一步,對方恐怕忍不住直接出手了吧?”

“是啊,其實如果只是我的話,不至於鬧出那麼大的爭端,其實那個傢伙是瞧上了我家小姐,所以才一直糾纏不休。接二連三的失敗,還弄得自己家宅不寧後,終於失去了耐心,帶著一般愚民說小姐是妖女要把她綁走燒死。”

鵑兒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這是想要狸貓換太子吧?”

青兒一下就猜到對方用的手段,先假裝把人抓走,中途再悄悄換成另一個可憐的替罪羊,莫名其妙的被一群傢伙給燒死。

“當時的我不清楚,還以為他們真的要燒死小姐,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當時小姐當時卻跟個沒事人一樣,讓我找個地方躲了起來。她則是氣定神閒的跟著那群強闖進來的強盜走了。”

鵑兒眉頭緊皺著說道:

“我當時真是痛恨自己實在是太過膽小了,要是能夠跟在小姐的身邊就好了。結果小姐剛出客棧,那群暴民就被一群官兵給繳了,那個領頭的花花公子更是被當做反賊給入了大獄。當真是大快人心!”

“呃,官府怎麼會突然這麼積極插手這種事?”

本就是官宦人家出身的青兒是知道的,像這種當地民眾濫用私刑的事,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民不舉官不究。

特別是這種有當地非常有勢力的鄉紳帶頭,官府都不願去觸這個黴頭。李夫諸剛被帶出客棧,官兵就這麼及時的到了,其中的巧合如果沒有什麼貓膩,她肯定是不信的。

鵑兒驚訝的看著青兒,笑著說道:

“青兒,你比我聰明多了呢。當時我一直以為是官府來得及時,知道七日之後,才明白原來一直有人在背後保護著小姐。當時的廣東左布政使是小姐的裙下之臣,所以小姐在廣東每到一地,當地的官府都會被交代過要保證小姐的安全。”

“原來是這樣。”

青兒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的確就合理了。不過卻不得不感慨,這個李夫諸果然不是簡單人物。

連這種掌握一省之地民政大權的高官,居然也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可不是單單美色二字能夠解釋清楚的。

鵑兒這才想起自家小姐交待的事,打斷了關於過往的回憶說道:

“啊,專門的衣服恐怕得等把尺寸報給裁縫,過幾日才能做出,還好我們兩個人身形差不多,我還是先帶你去我屋子拿幾件衣服吧。以後館裡給你的衣服就不必穿了。小姐不喜歡這裡的衣服!”

聽到要去李娟的房間,青兒下意識就想到了自己無意間闖進屋子時看到那位躺在**的陳公子。

不由想到對方和這鵑兒的關係,至少她看得出來,鵑兒應該還是完璧之身。這一點本來對於常年混跡在青樓的女子而言是很不可思議的。但是聯想起對方的主人,想要保護這樣一個小女孩自然不在話下。

“嘻嘻,你不會是在想屋裡的陳公子吧?”

被戳破

的青兒顯得有些尷尬。

“……呃,我的確有點好奇……”

鵑兒知道在自己的房間見到一名男子,又是在這種地方,的確容易讓人想歪,俏臉微紅之下,“義正言辭”的說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哦,我和他沒什麼關係,說起來,也是昨晚才認識他。他是小姐的客人之一,時間就定在兩天後。之前我還在想為什麼小姐會忽然給一個素未蒙面的傢伙請柬。接觸之後才發現對方其實是個很有趣的傢伙呢!”

“有趣麼?”

沒有真正的接觸,青兒很難理解鵑兒到底是什麼意思。

“嘛,你總有機會接觸到他的。今晚小姐就要在秦淮閣接待一位貴客,說不定就會叫上你去助興。至於兩天後的那場會面,你是肯定得去的,到時自然會了解他是個怎樣的人!”

說著說著,二人已經走回了鵑兒的住處。

鵑兒給青兒打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說道:

“他昨晚宿醉到天亮,估計現在還在休息呢,我們兩小聲點。”

青兒順從的點了點頭。

兩人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鵑兒本想拿起衣服就走。結果還沒走到衣櫃就被一旁的青兒給拉住了。

她有些疑惑的向著青兒指向的位置看去,**已經空無一人,而桌面上,倒是有一張用之前的裝粥的碗壓著的信箋。

“這……”

鵑兒立馬上前將那份信箋拿起。

“錦軒多謝鵑兒姑娘的照顧,還有夫諸小姐的好意。不過在下還有急事必須與徐公子立即回府。不辭而別,萬望海涵。他日定當登門道謝。”

“呼,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人怎麼沒掉了,原來是有事先走了。這後院地勢複雜,建築又大多相似,希望他沒有走丟吧?”

鵑兒無奈的將信箋放下,別人有急事要離去,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只是覺得對方真是心急,就剛才那樣子,恐怕酒都才醒了三分,居然就這麼急著離開。到時候出了問題就不好了。加上陳錦軒給她留下的印象很不錯,終究還是不放心對方。

“青兒,你在這試衣服,覺得那件合適就先換上。我得去找下他,他這樣子,迷路也就算了。到時候如果不小心掉進湖裡或是跌倒摔傷了就麻煩了。”

“娟兒姐姐,你還是趕緊去吧!我這裡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

青兒看出了李鵑似乎對於這個陳公子十分在意,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的說些不該說的話。

鵑兒點了點頭後,便離開了自己的屋子。向著離開後院的路走了過去。想看能不能問問館內的人有沒有見到陳錦軒。

另一頭,陳錦軒果然不負眾望的迷路了。

實在是這清人館的後院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設計的,所有的屋子都是一個樣式,迴廊眾多,簡直就像個大型迷宮。

加上本來因為酒還未徹底醒過來的原因,陳錦軒的腦子本來就有些亂,便徹底迷失在了這個地方。

“啊,為什麼這個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不知不覺間,陳錦軒並不知道他走的方向和出去的方向完全相反。完美的避過了所有人。而院子深處本來大多數屋子就是空閒的,大多數是提供給在此地過夜的客人。或是作為待客的場所。

一般到了晚上才有人煙,這一大早的,自然見不到人影。

“喂?有人在嗎?來個人啊,這裡有人迷路了。”

陳錦軒一邊扶著柱子一邊朝著四周喊道,但是除了空蕩的回聲聽不到任何迴應。

“早知道就不逞強了,現在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呵。”

陳錦軒其實在信裡撒了謊,他根本就沒有什麼要緊的事要做。他只是在鵑兒帶著青兒離開後,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面子掛不住。

自己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居然霸佔著人家小姑娘的住處,害得人家不能休息。所以才留下了那封信,本來他是準備找個人問問,先找到徐瑾昝那個傢伙。然後再一起離開。

結果現在人沒見到,自己也走丟了。

也許是因為太累了,加上還未消散的酒精作用,陳錦軒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

忽然眼前閃過一道白色的身影,陳錦軒便徹底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