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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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薄情
第436章 薄情(1/3)
原來是夫諸之前曾向金雀花提過想要一個樂伶做幫手,正好京城送來了新人,便讓手下的嬤嬤挑了個合適的人選送過來。
而這個人選自然是剛從教坊司出來的青兒。在這一批新人之中,她對樂曲的造詣最高,當仁不讓的被選為了李夫諸的助手。
這對她而言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因為暫時作為花魁的樂伶,就說明至少她在短時間之內不需要接客。
這也算是對她的安慰吧,所以他才會如此聽話的一個人找上門來來,不過剛才那一幕還是把她嚇了一跳。
提醒了自己,這裡終究是風塵之地,還是收起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鵑兒在知道青兒就是小姐一直向館主要的人,便準備先帶她去見見小姐,於是有些歉意的對陳錦軒說道:
“陳公子,我先帶這位妹妹去見我家小姐,您就先在我屋裡休息吧。放心,等徐公子醒了,我一定通知您。”
陳錦軒搖了搖頭說道:
“是我該謝你才對,你有事就趕緊去忙吧,不過你昨日一夜未眠,還是找個機會補一覺。熬夜傷身,對女子可是大忌!”
“嘻嘻,我知道啦!陳公子記得一定要好好休息哦,貿然走出去的話,這後院可是大得很,如果走丟被人當做偷闖入館內的賊人就不好了。”
鵑兒的話明顯是在開玩笑,可見她的心情不錯。
陳錦軒想來應該是因為她身邊的那名女子的緣故,看來她對自己能有新的夥伴感到十分的欣喜。
畢竟從對方的話語間所聽來的,她的那位小姐,應該並不喜歡過多的交流。而且兩人在到此地之前的大多數時光,都是在漫無目的流浪。對於鵑兒這樣的十七歲少女而言,生活顯得有些枯燥而乏味。
鵑兒帶著青兒離開了屋子,自家小姐住的地方,是一處單獨的水榭,離她的住處也不算遠。
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裝飾或者什麼奇特的原因,之所以選擇在那只是最初覺得清淨,那個地方很少有人經過,又靠近後院的大湖。邊上便是一片認為栽種的小樹林,景色還算不錯。
於是館主便命人在這裡建了這座閣樓,夫諸自己則將它取名為“浮萍閣”。
鵑兒曾經好事的問過原因,得到的答案卻不喜的。
原來名字意思是李夫諸想要提醒自己,自己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就如同水中浮萍一般,浮沉不定隨風雨而飄搖不定。
鵑兒一直覺得真名字不吉利,想要改掉,不過自家小姐卻一直不願。甚至還因此而責罰過她兩次。
鵑兒看著青兒有些怯生生的樣子,便明白了什麼,說道:
“不用害怕的,既然館主將你分到了小姐這裡,我們兩個就是家人。有什麼想問的就直接問吧,說起來,你應該和我差不多大吧?”
“……十六……”
青兒小聲的說道。
也許是因為聲音太小,或是鵑兒的注意力放在了其它上面,並沒有聽到對方的話,詢問道:
“嗯?你剛才說什麼?”
“我一個月前剛過十六歲生日。”
鵑兒點了點頭,沒想到對方居然比自己還小。
“哦哦,這樣啊!那你剛好比我小一歲,我叫李娟,所有人都叫我鵑兒。你除了青兒這個稱呼,自己的名字是什麼?”
青兒咬了咬嘴脣,在鵑兒的熱情之下,她顯得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該不該說。因為她曾經在踏入教坊司的那一刻起就在心中發誓,再也不提起自己曾經的名字。
鵑兒看到對方為難而猶豫的表情,結合曾經遇到的一些官妓的表現,也清楚了其中的緣故,於是主動將話與圓了回去。
“我差點忘了,你們在教坊司的時候都統一改成了藝名,這個青兒就是你的藝名吧。不少人都像春月姐和秋香姐一樣不願提起自己從前的名字,是我唐突了。”
這是這麼久以來,自從落難後,這是第一次青兒從他人那感受到了尊重與溫暖,難得露出了自己的笑顏。
“沒事的,其實要不是我曾經發過誓,不再
提起自己的名字。也不是不能告訴鵑兒姐姐你。這裡還有很多和我一樣的人麼?”
鵑兒點了點頭說道:
“原來是有誓言麼,那也沒辦法啊!因為館主的原因,清人館內的官妓至少佔了一半呢。不少都像你一樣,不願提及過往,所以並不算什麼稀奇的事。”
青兒瞭然,畢竟從昔日的輝煌到如今的處境,大部分人還是無法坦然接受,隱藏曾經的名字,也是一種逃避的方式。
她看向這位只比自己年長一歲的女孩,不由在心中感慨對方究竟是經歷過多少,才會顯現出這種遠超於對方年齡的成熟感。
不過這也使得她對於自己未來的那位要服侍的小姐充滿了好奇。
“鵑兒姐姐,請問這夫諸小姐是個怎麼樣的人?”
“啊,你說小姐啊!”
鵑兒的眉頭微皺,當然不是因為不清楚,而是她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任何準確的詞語來形容自家那位特立獨行的小姐。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形容才對,總之小姐是個很隨意的人。你只要不犯了她的禁忌,做什麼都無所謂。哦,對了,我跟你提個醒,小姐任何話絕對不說第三次,如果她說了第二次,就說明她對這件事很看重,不要試圖在這件事上反駁她。”
“這,夫諸小姐聽上去好像很嚴厲的樣子。”
青兒沒有見過李夫諸,只聽過些許的傳聞,清人館裡的人,似乎都在傳那位是個十分不近人情的傢伙。
再加上鵑兒有些含糊其辭,所以心中也不免有些偏頗。
鵑兒有些詫異的看著對方,立馬就明白對方肯定是聽了些風言風語,有些氣鼓鼓的說道:
“你肯定是聽到了一些閒言碎語吧?都是那群小人總是在背後說小姐的壞話,敗壞她的名聲。嘛嘛,實際上和你想的完全不一樣。估計清人館內,就小姐對底下的人算是最好的了。”
鵑兒看了看左右沒有其他人在,才小心的貼到清兒的耳邊說道:
“我悄悄告訴你為什麼會這樣,因為小姐和我實際上並不是清人館的人,但是館主當初為了留下小姐許諾了很多事情,這讓清人館的一些人很是不服。不過又攝於小姐花魁的名聲,於是就在背後使勁的敗壞小姐的名聲。”
“原來如此麼,沒想到這秦樓楚館之間也有這麼多門道。”
青兒算是有些明白,但也並沒有偏聽偏信,畢竟真正怎樣只有自己真正接觸過後才會明白。
其他人不過是以訛傳訛或是立場不同的原因罷了。
鵑兒聽到這句話,不由嘆息了一聲,看著初入此門的青兒,忍不住和對方多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唉,就是因為這種地方,才會顯得更加喜歡爭鬥。小姐說過了,雖然到這裡的女子都是苦命人,是人世的最底層,但是其中的大多數人卻依然不肯正視這個結果。偏偏想著作踐他人來體現出自己的不凡,實際上都是群自相殘殺可憐的傢伙罷了……”
青兒有些詫異的看著李娟,這番話應該的確是那位小姐的原話,不管怎麼說,能夠說出這番話,起碼有一點可以明白。
對方的確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她們中的一員,而是以一種高高在上的角度俯視著她們。看來傳言也並非完全為假。
不過青兒並沒有將這種明悟表現出來,而是很自然的說道:
“多謝鵑兒姐姐指點迷津,今後的日子還請多多關照。”
鵑兒喜歡喝青兒這種新人接觸,因為她們不像那些長年累月留在清人館的女人們一樣,總是別人面前說一套,背後裡做一套。
這也是當李夫諸提起需要找個樂伶給自己打下手的時候,鵑兒特意提醒一定要是新人的原因。
“呵呵,互相關照談不上,在這個地方,自己一個人沒有什麼念想是很難支撐下去的。青兒你有想過自己的未來麼?”
“未來?”
一提到這個有些虛無縹緲的詞,青兒就覺得眼前原本鮮活的世界變得有些不真實。緊接著她苦笑著說道:
“對
於我們這些人而言,還有未來這種東西麼?”
鵑兒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絕望,這可不是個好兆頭。一個人如果沒了念想,每一日都得過且過。那跟行屍走肉就沒了區別。
於是鵑兒忍不住吐露了一個讓人驚訝的訊息:
“有的,當然有的。只要你敢想,甚至有朝一日離開這裡也不是不可能!”
“……嗯?鵑兒姐姐,你剛才說什麼?”
原本青兒只以為是普通的安慰而已,結果對方卻說出了一個讓她感到吃驚的訊息。
鵑兒也明白自己剛才失言了,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不過話已說出口,這種事可不是捂嘴能夠解決的。
鵑兒看著青兒望向自己充滿了希冀的眼神,心下不由一軟。說道:
“你先別胡思亂想,做這件事不是像我說的那樣。其中有很多的彎彎繞繞,都不是現在的你能夠接觸的。安心做好你現在的事,等時機成熟了,那條路自然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嗯,我明白了!”
青兒知道對方這是為了自己好,能夠幫被貶為官妓的女子洗脫身份,這背後需要怎麼的勢力和運作。當然不是現在一無所有的她可以接觸的。
“啊,地方到了,這件事先放一邊,我先帶你去見小姐。”
鵑兒知道現在讓對方清楚太多關於這個祕密的事只會害了對方,所以看到目的地快到了,便主動將話題轉開。
鵑兒將青兒帶進屋子的時候。
李夫諸正依靠在窗邊,看著湖面上的情景,就好像沒有注意到有人進屋一樣。
不過鵑兒知道這只是自家小姐懶得搭理而已。
“小姐,館主把之前您要的樂伶給送來了。”
“嗯,這樣啊。”
李夫諸像是剛剛回神,轉頭看向二人,目光特別留意了下站在鵑兒身後,低眉順眼的青兒。
“你就是館主派來的人吧?都會些什麼?”
“夫諸小姐。”
青兒對著對方行了一禮,這場會面比她想象中的輕鬆多了,對方並沒有傳言中的盛氣凌人,或是脾氣古怪。
但是她也發現了,對方似乎對自己並不在意,所作所為更多像是一種例行公事罷了。
“奴家只會琵琶和二胡,雖然在教坊中也學過其他的樂器,但只是略懂,依舊難等大雅之堂……”
李夫諸搖了搖頭,隨後問了一句:
“你會彈琴麼?”
青兒一時啞然,隨後立馬反應道:
“曾經學過一些,恐怕……”
李夫諸也不管怎麼多,一手託著下頜,說道:
“把你最拿手的曲目彈一曲給我聽。”
青兒最後只是頷首點頭說道:
“……是。”
而鵑兒則將掛在牆面上的一床琴取了下來,放在了一旁鋪好了桌布的桌案上。小聲的對青兒說道:“不要緊張,盡力就行了。”
青兒微微點頭,隨後試著彈了一首小調,試著調準各弦的音準。
有些詫異的發現,這些弦的音準基本沒有太大的差距。也就說明這床琴應該是經常有人用的。
看來這位花魁還對琴道有著不低的造詣,而且這把琴一看就不是普通之物,應該是傳世名琴,如果只是為了附庸風雅對於青樓女子而言豈不是捨本逐末。
“奴家獻醜,就先彈一曲《空山憶故人》吧!”
話畢,雙手輕撫琴絃,微微調整呼吸。
右手撥絃,左手輕觸琴絃,發出清脆動聽的泛音,緩緩用一段段音符描繪出,空山雨後,獨憶故人的情形。
青兒說自己只是學過,其實是一種謙虛。比起琵琶和二胡,因為家庭的緣故她反而對琴更加熟悉。
她的父親是出了名的琴痴,所以受到父親的影響,青兒從小就開始接觸,論技藝一點也不比她的二胡差。
但是讓她不理解的是,對方為什麼會在意琴技,琴雖好,但多為悅己。論起表現力和欣賞性。無論是二胡還是琵琶,對於一般的客人而言,顯然是更符合他們的音樂審美。
“罷了,你心不在焉,曲子彈得再好也沒用。”
這時,李夫諸突然出聲打斷了青兒的彈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