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9章她才是友軍

第49章她才是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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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她才是友軍

何利兒結結巴巴地跟進來:“王爺……”他有些怨恨地去看小菊。我忽然明白了,原來何利兒早已被小菊收買了,小菊此次進屋,出於何順兒的意料,弄得他猝不及防。

我衝他擺手:“算啦。”揮手讓他出去。還有必要計較這些嗎?碧雲離開了,我現在更想知道小菊的身份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頭都大了。現在要有杯酒就好了,能讓我清醒一下。

小菊嘆氣道:“老爺,事到如今奴婢就不能不說實話啦。”這柔柔的聲音卻猶如一個炸雷,老馬不禁吼道:“什麼實話?”他用盡了全身力氣,可這吼聲委實的虛弱無比,沒有什麼氣勢,未能唬住旁人,反而令他因虛脫了力氣而顯得更加老邁,也帶來了一陣比先前更劇烈的咳嗽。

與他的怒火中燒不同,小菊顯得波瀾不驚:“格格是謫仙幫的人,碧雲和黃媽也是。”

我聞言心痛不已,碧雲終究還是騙了我。可是,且慢,小菊的話我能夠相信她嗎?

“你怎麼知道?”我輕聲問,彷彿也虛脫了一般。還有比發現自己最信任的人欺騙了自己更加痛苦的事嗎?

小菊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奴婢與她們一同過來,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呢?其實老爺以前不早就懷疑過嗎?”她古怪地看著老馬。老馬已咳得喘不過氣來了,只是用手指她:“你、你、你……”小菊淡淡一笑,“老爺是太信任格格了呢,她幾句謊話就將老爺哄過去了。”

老馬閉上眼,搖了搖頭,長時間嘆息。我心酸不已,上前握住他的手:“老馬……”

他苦笑:“老臣是老朽了,但小女決不會做出有害大清的事,她曾保證過……更不會傷害十三爺。”

這話令我驚詫,這是從何說起呢?

他看了看四周,我意欲屏退下人,老馬笑道:“不必啦,站在這裡的都是不會出去亂說的人。閒言原是止也止不住的,該傳出去的還是會傳出去。”他灰心地說道。

其實清華初來不久,老馬就覺察到了這個女兒的不尋常。老馬是老江湖了,官場混了這麼多年,識人很有一套。他便暗暗留意了一下,卻也並沒有發現太大的破綻。老馬便將一切歸結於女兒剛剛進府,對一切還不適應而矣。

第一個破綻出現在指婚之時。當清華髮現自己指婚的物件是老十三而不太子時,竟致花容失色,難以自掩的失望。這與她往日的行徑太不相符了,老馬一直覺得這個女兒是淡然隨緣的,從未將榮華福貴放在心上,何況一個端莊自持的大家閨秀明顯露出對婚事的不滿,也實在不合常理。然而不過一個月,清華的臉上便又有了微笑。老馬想不明白,但既然女兒心情好了,他也就不再追究了。

真正的破綻出現在清華出走前的一個月。那些日子,她似乎特別煩燥不安。有一天,老馬去看清華,事有巧合,院子裡竟空無一人,所以也無人通報。老馬進房時清華才發現,當時她正對著一堆帕子出神,而這帕子上刺繡也讓老馬大吃一驚。

我明白,這些帕子就是碧雲帶走了的那些,不禁脫口道:“帕子是如夫人繡的。”

老馬點頭:“不錯,正是當初王爺取去的那幾塊。老臣很意外,追著小女問,這是哪裡來的。小女慌亂無比,最後被逼不過才承認是她母親繡的。”

“你早就知道如夫人未死?”我驚訝道。

老馬痛心地點頭:“這本是一個好訊息,可在此時聽來,卻如同噩耗。如若小妾未死,那小女的來歷豈不是……”他難過得說不下去了,何順兒遞上茶,他喝了兩口,平靜了一下心態,繼續說道,“老臣將小女帶到書房,再三逼問。小女搪塞不過,終於承認,之前認親時說了謊,她的母親實實在在還是活著的,只是沒有面目見我,才不敢前來。我當時以為小妾又嫁了,便也未再追究。

當年小妾離家,老臣後來冷靜下來,不是沒有懷疑,但又想時過境遷,一切都讓它過去吧,查多了反而自己心裡難過。小女到來,老臣也不是沒有疑心過,可是太愛這個女兒。小女又乖巧得很,不像為非作歹之人。雖然被老臣所逼,小女多少透露,說她此來目的就是要嫁給太子,因為這樣才能讓母親好好地活著。但小女也向老臣保證,她除了隱瞞母親活著的事實,其它一切所言均是真的。老臣要她發誓,決不可做對不起大清、對不起十三爺之事,小女毫無難色地做了,彷彿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在小女出走的前兩天,曾形影不離地整整陪了老臣一天。現在看起來,她那是去意已定,最後一次承歡膝下。老臣當時怎麼就沒發現呢?”他說得老淚縱橫,令我也心酸不已。

“九格格那天可曾有什麼異樣嗎?”我問道。

老馬搖頭苦笑:“當時並未覺得,事後想起已然晚了。小女道過晚安之後,曾依在老臣身旁,低聲說,“女兒永遠都是阿瑪的女兒,永遠不會做對不起阿瑪的事。女兒對阿瑪說過的話也一定會做到。”她是那樣的乖巧,老臣還以為她是嫁期迫近,才會說起來的。”他嘆了口氣,“後來想起,一直總覺得小女是有心事的,可又怕給她壓力,過問得不多。這都是老臣的疏忽呀。”

我不禁埋怨:“老馬,這些事你為何以前不對我說呢?耽誤了多少事兒!”

老馬搖頭:“說實話,老臣真的沒有想到小女的背後會有這樣的背景。一直以為她是個小女孩,以為是老妻和周圍的看不得她,才逼得她像自己的母親一樣離家出走的。老臣錯啦,這一次錯得太離譜了。小女走後,老臣也多次盤問過黃媽與小菊,她們都保證小女是清白的,不會丟下老臣,失蹤定是落入歹人之手了。”老馬的臉轉向小菊,“小菊,這一點我沒說謊吧?”

小菊坦然點頭:“是的,老爺。但此一時彼一時,當時情況下,奴婢是不得不那麼講。因為奴婢也被人挾持著,稍有不慎,便會丟了性命。那些話都是權宜之計。”

我不禁問道:“你說有人脅持你?是誰?”

“黃媽和碧雲。”小菊一笑,“事情都過去了,也是奴婢立功心切,年輕氣盛了一些,沒有早點與王爺溝通,才讓人有機可趁。”她分明話中有話,我卻不想深究了,實在頭痛難忍。小菊也不在意,繼續說道:“王爺剛剛不還在奇怪碧雲為何沒有拿走書嗎?有奴婢在,她什麼也拿不走的!”

這一語竟是道破天機。原來如此,這樣看起來,原來小菊才是真正幫助我們的人,我一直混淆了事非了嗎?老馬已然癱軟在椅子上,一句話也講不出來。我要叫人送他回去休息,他卻只是搖頭。

小菊淺淺一笑:“其實她們對書固然是勢在必得,地道里的財寶也是她們不能捨棄的,這些錢夠買半個北京城了。對於處於困境中的謫仙幫,局外人都不能理解這些財寶對她們的重要性。”

我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態:“你好像對謫仙幫很瞭解。”

“奴婢曾經在那裡生活過一段日子。”小菊回答得十分爽快。

我驚訝的看著她:“那你也是……”

她搖頭:“奴婢才不是呢。”這次的回答依舊同樣迅速。

又一個女人對我這樣回答,可是我還能夠相信她的話嗎?我的遲疑未能瞞過她的眼睛,她黯然地嘆了一聲:“奴婢明白,此時要王爺相信是有一定困難的,畢竟發生了這麼多的事。終究奴婢是比不上她。”

我的腦子空白了一下,然後才明白這口中的她是指碧雲。小菊為何要這樣講,我實在不明白。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稍稍安定了一下:“小菊,我現在腦子已糊塗了呢,是敵是友,我現在還敢分麼?”

“是敵是友有那麼難分嗎?”小菊失望地嘆了口氣,“奴婢想見四爺。”

這讓我十分意外:“什麼?”

小菊看著我:“四爺會明白奴婢的身份。一切都拖得太久了,是該真相大白的時候了。”她掏出一塊小金牌遞給我,“這會說明一切。”

老四手中把玩著金牌,遲遲沒有開口。小菊笑道:“雍親王難道忘記了四十一年的德州變故了嗎?”

老四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說:“德州之事,我當然記得。可是這與小菊姑娘有什麼關係?”

“當時,是誰去報的信?”

老四不解地看著她,小菊輕輕一笑,“那個報信的小姑娘就是奴婢呵。”

老四眼中似閃過了一絲奇異的光,但這光一閃而過,他露出一些兒笑容:“原來是你。”面容似是和藹了一些。

小菊點頭笑道:“如果不是奴婢報信……”

“那麼本王也不會在這裡說話了”老四介面道,“可是相隔四年,小菊姑娘的模樣竟似大變樣了呢。恕本王眼拙,一時竟未能認出姑娘。”他拱了一下手,算是給小菊賠罪。

小菊嫣然一笑:“這怎麼能怪王爺呢?當時正是晚上,何況組織的教誨,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儘量不要以真面目示人,所以王爺認不出奴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老四的嘴角向上提了提,似是要笑,卻又最終沒笑出來,只是點了點頭:“可是,蘇嘛喇姑去世,組織不是已經解散了嗎?”

小菊嘆息道:“姑姑忽然去世,令人扼腕。大家雖成散沙,依然在為大清服務,只是別人不知道罷了。”

這兩人對話怎麼這麼奇怪呢?我一句也聽不懂。再看老馬,竟像與他無關,閉目養著神。老十四終究年輕,忍不住問了出來:“四哥,你們在說什麼,為何小弟一句也聽不懂?”他用眼睛徵詢地看著我,我點了點頭,表示與他一樣。

老四面露難色,顯得難以啟齒。哎,皇家的祕密就是多,我早已習慣了不該問的不去問,反正知道得越少,麻煩也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