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誰主浮沉_第145章 尋找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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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誰主浮沉_第145章 尋找出口
喬菀聞言,神志不清地說著,“簡言說等婚宴結束就帶我走,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四散的眼光讓於柏徽心裡一痛,雙手緊緊箍住了她的雙肩,咆哮了聲,“你冷靜點。”
她推開他,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問著,“為什麼不救他,你明明答應我的。”她的嗓音好微弱,卻比刀子剮在他心上還要有力。
她的一席話,瞬間激怒了他,緩緩從凳子上立起來,他走一步,她便退一步,那雙略顯無力的雙眼死死凝著面前的女人,“喬菀,真正自私的人不是我,是你。你怕簡言會有危險,你讓我去救他,可我呢,你難道就不擔心我萬一衝進去就出不來了?”
砰——她退無可退,後背狠狠撞在了牆上。
面前這張素白的女人臉讓他哭笑不得,簡言有的他都有,簡言沒有他也有。可不管他怎麼努力,怎麼用心,似乎都走不進她的心,更別說佔據一席之地。
喬菀死死盯著他,重重點了點頭,揚起手指朝門的方向指了指,“你說的全對,是我考慮不周,我的事以後不用你管,你滾!”這件事情上,她確實沒有考慮到於柏徽的安全,可她又能怎麼辦,誰不希望大家都好好的?當時那種情況下,於柏徽衝進去,簡言還有一線生機,可他不去,簡言就死定了。她又有什麼選擇?難道明知於柏徽不去簡言會死,還要放任裡頭那個人自生自滅,她怎麼做得到?
男人出口的嗓音更加低啞,蘊著他的無可奈何,“你恨我沒救他,我不怪你。因為在我心裡,你現在比他重要一千倍,一萬倍。如果我當時開了門,你一定會不管不顧的衝進去是不是?”
她回答的很快,也很乾脆,“是!他比我的命重要,我會衝進去。”她怎麼能不衝進去,就算簡言的婚禮傷了她的心,可她整顆心裡把他裝得太滿,如果他不在了,她的世界就宛如一座空城。在她的記憶裡,簡言給了她太多的溫情和震撼。情不知所起,早已一往而深。
緊握成拳的右手狠狠砸在牆上,立刻出現一個窩子,但是他用在拳頭上的力度卻沒於夾雜在嗓音裡,“所以我怎麼能把門開啟,我不允許你有半點危險。”
酸澀的眼睛輕輕閉上,她無力地說了句,“那現在你滿意了吧?簡言不在了,我以後的人生都會在黑暗中度過,就是你想看到的?”
於柏徽寧可喬菀衝她嘶聲力竭,大喊大叫,可她沒有,眼前的女人平靜得嚇人,反倒讓他難以冷靜,挑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從齒間迸出,“黑暗?你知道什麼是黑暗嗎?你嘗試過真正的黑暗嗎?一個什麼都沒經歷過的黃毛丫頭,也敢說黑暗兩個字。”
她一愣,下意識地審視他眸底的情緒。她現在有多無理取鬧,她自己清楚。她討厭這樣的自己,討厭自己的自私和無能為力。
短暫凝神過後,喬菀只說了一句,“我要查出真凶。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硬朗的臉俯下了些,他的鼻尖悄無聲息地輕點她的眉心,低低問了句,“你想說什麼?”
下意識的斂眸,微抿了下脣,“不管凶手什麼目的,我都不能讓他得逞,簡言想守護的東西,我要代替去守。我什麼都沒有,只有這個人!夠不夠跟你交換?”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腦海中會滋生出這樣的念頭,這些天來她的眼淚沒少掉,可真正的噩耗傳來,她卻比任何人都要堅強。甚至,她竟沒有在他面前掉下一滴眼淚。
只是這重冷靜被厚厚的紗幔阻隔,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她在硬撐。
一記重重的耳光迎上了女人的側臉,她太執迷不悟了,是她教會了他人生除了仇恨還有很多重要的東西。可她現在又在做什麼?
原以為簡言死了一切都一了百了,她為什麼還要抓著不放,這個女人,幾度讓他發瘋。
明明想破口大罵她的執迷不悔,可出口的時候卻硬生生化出一句,“算你狠,我幫!但你太小看我了,我要的除了你這個人,還有你的心。喬菀,不管你信不信,會有這麼一天的。”他的指尖幾乎指到她的鼻樑上,說完話,就摔門而去。
她不語,無法說什麼。如果不是她的心尖上把簡言的名字刻得太深,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有淪陷的一天。
簡言和於柏徽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可是他們都有一個相同的地方,就是不顧一切的對她好。不管哪個女人得到這兩份熾烈的愛,就算心是石頭做的也該化了。
臉上還殘留於柏徽打下的那記巴掌的疼,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簡言沒有死。總感覺他在某個角落,好好活著。這種感覺好強烈,好強烈。
凝了眼地上的報紙,彎腰撿起,閉眼的一瞬,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
空蕩的房間裡,瀰漫著煙霧,簡言坐在視窗,盯著底下渺小皆如螻蟻的人,眉心微微蹙著,把所有事情都細細想了一遍。
整個婚宴場,新人席位的火力最大,如果當時他沒有換位置,那死的人一定是他。
可如果這一切是姓斬的命令,為什麼不直接結果了他,還要把他軟禁在這裡?這樣似乎太多此一舉。
況且姓斬的,曾經有一萬次機會對他下手,但卻一直沒有。其中的玄機在哪?
一天之內,江城發生了驚天動地的事情。去參加他婚禮的人幾乎都是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那些人傷得傷,死得死,一下便讓無數企業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
這件事警局方面一定會徹查,也會得到相關部門的重視,委派來調查此案的人一定都是調查案件的精英,可敢製造這麼大事件的真凶怎麼會太過大意?
所以收購簡氏股份的人一定不是斬叔,他不會傻到讓人家懷疑。自古亂中取勝,這次事件中能坐收漁翁之利的人必定會遭人猜疑,只怕又是個替死鬼。
和付景年糾結誰走誰留的拉扯過程中,衣服上被火苗點燃,他脫下衣服後蓋在另外一個被火焰灼燒的男人身上,所以才製造出了他死亡的假象。
如今唯一有目擊些殘缺片段的人只剩下付景年,可付景年現在仍在昏迷當中,照目前來看他的處境會非常危險,很有可能會有人潛入醫院要了他的命。
再說於柏徽和喬菀,中途離場之後發生了什麼?第二天的人數清點出來之後,未曾發現喬菀的蹤影。隔天報道上說從對面商城和路口的監控錄影來看,他們兩人並沒有從正門撤離。
報紙上對於簡言前妻的定論只有四個字:離奇失蹤!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喬菀和於柏徽兩人也是從那個衛生間的通道離開的。簡言驀地想起於柏徽和喬菀離開之前去了衛生間。
難道是於柏徽?所以他們才會那麼恰如時機的離場?還是事先離場的沈若天?
重重一掌拍向自己的腦門,他的腦子太亂了。盤根錯節,明裡暗裡潛伏著太多的敵人,都是因為那些斑駁的過往而起。
思緒,悄無聲息地帶他倒轉了十幾個春夏秋冬......
幾年前在美國走投無路的時候,遇上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這個男人得知他們生活困難很照顧他們母子,一週後,母親突然重病,早早離開了人世。那時候,他十三四歲,什麼都不懂,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對好人壞人的定義也非常膚淺。
他從小沒有見過父親,只知道自己的父親姓簡,住在江城。而突然出現在他生命裡的斬先生,無疑帶去了他不曾體會過的父愛。
他跟著斬叔來到了金三角,才知道斬叔以前是當兵的,後來離開隊伍後做了點自己的小生意。
一直過著顛沛流離日子的男孩,在當時看到斬叔的住處,感覺自己到了天堂。斬叔無疑成了他最親的親人。
斬叔也把他當成自己兒子般培養,教他英文,泰文,拳擊,教會他如何成為一個上流社會的人,這種生活持續到簡言十七歲那年。
起初他還不明白為什麼他的泰文課一天只有兩節,但是英文課卻有四節。直到有一天,斬叔突然告訴他自己是一名執行特殊任務的人,而這個任務現在終於有了目標,必須要他替他去完成。
於是,在那一年,他第一次承受了這輩子前所未有的恐懼。一直愛他,寵他的斬叔竟把他丟到了美國,還暗中讓人把他引到原始森林。
那一晚的事,至今觸目驚心......
夏夜的風捲碎了夜色,不斷傳至耳邊的狼叫聲,越來越近。簡言知道,狼會攻擊落單的人,他的手裡沒有火把,沒有任何能防身的東西,要是再走不出這片森林,他必死無疑。
最恐懼的時候,他想到的人不是他那個未曾謀面的父親,而是斬叔,他嘴裡一聲聲喚著斬叔,“爸。”對於他被丟在這裡的真相一無所知。
預料中的危險來是來了,十七歲,對於一個男孩來說不該面對被狼攻擊的經歷。
一雙雙在暗夜下發光的狼目,激發了他求生的意念。生死關頭,他不顧一切,竟然用學到的那點拳腳制服了三隻飢餓的狼。不過他也傷得不輕,差點讓狼撕成了碎片。
當時的他怎麼會知道,這是一次不成功便成仁的考驗。更加不知道,他無助時聲聲呼喚的男人就是把他丟進來的罪魁禍首。
回去後,因為那次經歷給他帶來的震驚,上拳擊和散打課程的時候,他特別用心。他必須要學會保護自己,將來,或許也能保護他在意的人。
一年後,他加入了斬叔所說的任務中。斬叔給了他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他用人人忌憚的身份留在了美國。
在那裡,他認識了沈若天。後來又認識了斬叔派來接應他的於柏徽......於柏徽和沈若天,曾經都能為了他去死。短短一個月時間,連續發生了兩件事,他們之間的兄弟情也徹底絞碎在那次事件裡。
斬叔的謊言慢慢被揭開,所謂那個充滿正義的任務,原來全是虛構出來的,斬叔要的,是能稱霸化工業的祕方,只是那張祕方在他趕到的時候就缺了一頁,無影無蹤.......
直到今天,他對從前的事還一頭霧水。他恨斬叔騙了他,恨他的表裡不一。卻不想,就在和斬叔鬧翻之後,簡慕華的大兒子遇難失蹤,緊跟著,簡慕華竟然輕而易舉地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他。
現在回過頭想想,太多的蹊蹺,太多的不可思議,隱隱主宰著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