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誰主浮沉_第144章 簡言爆發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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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誰主浮沉_第144章 簡言爆發的起點
於柏徽悄悄從口袋裡摸出帕子掩在身後,放柔了聲音,說了句,“行了,我答應你。”
喬菀倏然站起,眼淚似乎是在一瞬間乾涸的,“當真?”
他有點哭笑不得,伸手,速度極快地掠過她的鼻尖。下一秒,今天第二次倒在了於柏徽的肩頭。
深眸微眯,大手撫過她的側臉,“對不起,我從來沒像這一刻般期待簡言離開這個世界。以前我覺得,死對簡言來說太便宜了,可現在,只要他不在,我相信你會站在我身邊。”
長臂一撩,喬菀整個人都扛在了他肩頭,目光亦是往洗手間滑了一眼,走了幾步,他踩到了能開啟門的鑰匙,但他沒有要撿的意思......
地上橫著雲梯,於柏徽咬咬牙,帶著喬菀順著洞口攀上去,果然,通道里架了些簡易的階梯......
......
生命的奄奄之光,陪著簡言演繹大火中的悲傷。濃煙滾滾,他捂住自己的鼻子,在一個個倒下的人堆裡,尋著喬菀的身影,直到一無所獲的那刻,他的脣角微勾,第一次如此慶幸這個女人不在她身邊。
他的心終於落下了,他以為,只要兩人的心在一起,再大的困難都能闖過去,直到這一刻,他似乎徹徹底底的領悟了。
生死麵前,有些力量小得可憐。
四壁都在燃燒,房樑上不斷有東西掉下來,不斷有人在哀嚎。簡言坐在簡慕華身邊,目光卻凝在彎彎臉上。
這些年,有重思念沒有少分給她。
她被巨大的水晶燈壓在地上,用世上最哀憐的眼神死死凝著面前寵辱不驚的男人,突然想在生命的盡頭,說上一句,曾經我有一段很短暫的時光,喜怒哀樂全是你的手下敗將。
風決定了蒲公英的方向,而她是自己決定了自己的悲慘。
他好冷靜,嘴角竟還噙著笑。煙霧越來越大,腦中一閃而過的全是和喬菀的點點滴滴,從相遇到相愛的每一個片段,走過的每一個地方,說過的每一句的話。
他答應的事,好多都來不及做到......
通道里跳下一道身影,走道的門開啟的一瞬,簡言四周皆燒著大火,他被困在火光中,漸漸消磨著生命。
他救了他,而他卻留在那。當消防隊員趕到的時候,他和彎彎兩人全身的燒傷面積達到百分之40以上.
67死,185重傷就是這場婚宴出人意料的‘成績單’。
......
當簡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出事的第二天下午。房間是濃重的歐式風格,奢華大氣的裝修風卻顯得過分悲涼。回憶停留在付景年衝進來的一刻,無法前行。
付景年告訴他,聽到他要結婚的訊息才過來驗證下是不是真的,可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發現了端倪。尾隨著一個男人走到通道的出口處,才意識到事情似乎不太單純,在最關鍵的時候,是當初的情敵救了他一命,簡言怎麼想怎麼諷刺。
下床,走到視窗。腳下的江城正處於人流的高峰期,車子川流不息,人渺小得宛如螻蟻。
他的眸從未像此刻般幽深得見不到底,沉睡了那麼久的野性,隱忍了那麼久的過往,是時候給予一個交代。
他的心得不到寬慰,有些債,註定要去討。不是他想視而不見就能煙消雲散。
門突然開了,斬叔從外面走進來。四目相對的一剎那,是眼前的老人先開了口,“醒了。”
簡言盯著眼前的臉好久沒說話,沉默持續了好久,修長的腿邁開一步,立在他跟前,心似枯井,“怎麼會是你?”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
斬叔低低嘆出口氣,“是我。既來之則安之。”
他看著眼前淡然的半百老人,冷靜得有些嚇人,“姓趙的,是你的人!這一切也是你設計的,是嗎?”
斬叔很快否認,“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我安排的。”
簡言心碎地閉了閉眼,“這話說出來連你自己都說服不了。到底為什麼?你要這麼恨我?當初的欺騙就算了,為什麼要害死我爸?”心湖越是平靜,從他臉上散出的情緒越是令人窒息。
斬叔搖頭,深沉地道上一句,“不是我。”
他輕笑,“除了你還能有誰?”
一張還有濃重油墨味的報紙遞到了簡言跟前,緊跟著,那道蒼老的聲音滑進簡言的耳朵裡。
“這是今天的報紙。你好好休息吧。”那隻佈滿歲月痕跡的手在他肩頭輕輕拍了拍。
望著斬叔的背影,簡言失控般地笑著,脣形勾成無比鋒利的弧,做為男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如果不能給喬菀一個平靜的天空,這種危險和悲劇會不斷重複上演。
當他逐字逐句看完佔據了整個版面的報道,宛如一盆大水澆了個透心涼。
一警官見義勇為,衝進火場後受重傷昏迷不醒。簡氏父子在大火中喪生,屍體燒得面目全非。江城支柱產業簡氏股份被大量收購,簡氏是否從此要改名換姓?
大大的標題下方,像是諷刺般的寫了行小字:盤點今年最雷人的婚宴。他的婚禮排第一位,一秒喜事變喪事,雷人指數,五顆星。
握住報紙的手隱隱發抖,他明明活生生地站著,卻成了死人的身份。他的雙眼猩紅著,愛情和事業的保衛戰,他都要贏。人生就像顆種子,不管他是否準備好,有些情緒總要發芽。
從陳愛的死演變到至今,一定有他不知道的原因。看在看來,一切並不是他想象中那麼簡單,只有揪出真正的真相,才能給所有無辜犧牲的人一個最好的交代。
以前那個外面冷漠內心的柔軟的簡言就當是真的在大火中喪生,活著的他將踩著刀尖,一步步剝開迷霧,得到真正的光明。
......
江城的另一角
喬菀縮成一團,整張臉都煞白著,散亂的目光沒有一絲焦距,嘴裡一個勁喃喃,“你騙我,你騙我......”
於柏徽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邊,心臟某處隱隱作痛地大方承認,“是!”
她揚了揚下巴,指著手裡的報紙點了點,不可置信地問著,“他......他死了?”
鐵板釘釘的事在於柏徽聽來,她似乎不想承認眼睛看到的。
“是!”他再次出口的話無疑是在喬菀心上狠狠刺傷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