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1章 海島的祕密尼摩船長的遺言2

第161章 海島的祕密尼摩船長的遺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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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海島的祕密尼摩船長的遺言2

第161章 海島的祕密 尼摩船長的遺言(2)

新移民們跑回造船工場裡,從那裡扛來鏟子、十字鎬和斧子。然後在那裡,用泥土和砍倒的樹木,在幾小時內,終於築起了一道高3英尺、長几百步的堤壩。當工作幹完時,他們覺得好像才幹了幾分鐘似的!

真是及時。那些**物質幾乎立刻就到達了堤壩下部。那岩漿河像一條漲潮的河流般往上湧,試圖漫過河堤,威懾著要越過這道唯一能阻止它侵入遠西森林的障礙……但那道堤壩終於頂住了,可怕地僵持了1分鐘後,岩漿便瀉入了落差20英尺的格蘭特湖中。

此時,新移民們喘著氣,一句話也沒說,呆呆地看著這場水火之戰。

這水火之爭是一幅怎麼樣的場面啊!怎麼樣的筆墨才能描繪出這種驚心動魄的可怕場面,怎麼樣的妙手丹青才能把它用筆畫下來呢!水一接觸到沸騰的岩漿,就噝噝地化為蒸汽。蒸汽旋風般地闖向空中,直衝雲霄,好像是一個巨大的鍋爐閥門被突然開啟似的。但是,不管湖裡的水有多少,它終究是要乾涸的,因為湖水無從補充,而那股湍流有著一個永不枯竭的源頭作補給,源源不斷地傾瀉下新的白熾物質波浪。

第一股流進湖裡的岩漿立刻就凝固了,並積累起來,不久就露出了水面。新的岩漿又在它們表面流過,也凝結成石塊,慢慢地向湖中心擴充套件。這樣就堆成了一條堤壩,有把湖填平的危險。但湖水卻不會氾濫,因為過多的湖水都蒸發成水汽了。空中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噝噝聲和噼啪聲,被風吹走的水蒸氣又凝結成雨點降落在海面上。堤壩在不斷伸長,凝固了的岩漿一塊一塊地堆積在一起。過去平靜的湖面上出現了一大堆熱氣騰騰的岩石,彷彿是一次地殼上升運動使成千上萬塊礁石露出了水面,勢不可擋的岩漿湍流一窩蜂湧進湖裡3小時以後的情景,就像湖水在一陣颶風中翻江倒海,然後突然遇到了嚴寒而凍結的情景一樣。

這一次,水要被火打敗了。

然而,岩漿瀉向格蘭特湖對新移民們來說還是一件幸事。他們有了幾天時間喘口氣。眺望崗、花崗岩宮和造船工場暫時倖免於難。因而,這幾天時間,他們必須好好加以利用,進行鋪船板和填塞船身縫隙的工作。然後,只要基本上能用,哪怕還沒安裝上帆纜索具,眾人仍可以讓船下水,在船內避難,現在存在著威脅到毀滅海島的憂慮,留在陸地上就再無任何安全可言了。至今為止一直很安全的花崗岩宮這個藏身之所,隨時都有被它的花崗岩壁崩封的可能!

在接下來的6天裡,從1月25日到30日,新移民們在造船工作中,幹了20個人才能幹完的活兒。他們偶爾休息片刻,火山噴出來的火焰催促他們日以繼夜地工作。岩漿仍一直在往外湧,但或許沒那麼澎湃洶湧了。幸好是這樣,因為格蘭特湖幾乎被填平了。要是新的岩漿流過舊岩漿的表面,它們必然要漫到眺望崗上,然後從那裡流到海灘上去。

如果說海島的這一邊部分被保住了,但西部地區卻不是這樣。

事實上,第二股沿著瀑布河河谷而下的岩漿,由於河谷寬闊,兩岸地勢平坦,途中根本沒受到任何阻攔。於是,白熾的**漫穿過遠西森林。在一年中的這個時期,樹木的水分已被酷熱烤乾了,森林瞬間起火,火勢同時在樹幹和高處的枝葉中蔓開,交織在一起的枝葉助長了這場火災。樹頂上的火焰看上去甚至比地下的岩漿流蔓延得還快。

此時,驚惶失措的動物,如猛獸,還有其他的像美洲豹、野豬、水豚和各種飛禽,都逃到了感恩河岸上和氣球港路以外的冠鴨沼澤地裡。但新移民們都忙於幹活,甚至無暇顧及那些最令人生畏的野獸。再說,他們已經離開了花崗岩宮,甚至不想在“煙囪管道”裡尋求庇護,而是在感恩河入海口附近搭了個帳篷露宿。

每天,賽勒斯·史密斯和吉丁·史佩萊都登上眺望崗。有時赫伯特陪著他們去,但潘克洛夫卻從來不去,他不忍心看到這個遭到嚴重創傷的海島的慘狀!

的確,那是一幅令人心痛的場景。海島的整個森林地區現在已經化為灰燼,只有蛇形半島盡端還有一簇綠樹。到處遍佈著一些被燒焦的光禿禿的樹樁,面目猙獰。被火燒過後的森林比冠鴨沼澤地還荒涼。岩漿簡直無孔不入。過去這片生長著鬱鬱蔥蔥的樹林的土地上,現在只剩下一堆荒蕪的火山凝灰岩。爆布河和感恩河的河谷再也沒有一滴河流到海里去。要是格蘭特湖也完全乾涸了,新移民們就沒有任何辦法解渴了。但幸好湖的南端倖免於難,形成了一個池塘,容納著海島上剩下的全部飲用水。火山脈絡向海島的西北部延伸成崎嶇不平而且盤根錯節的稜條,像一隻抓在土地上的巨爪。一片肥沃的土地,覆蓋著森林,被河水澆灌著,盛產出農產品,頃刻間變成了荒涼的岩石,要不是新移民們早儲藏了食物,他們甚至連生活都沒著落,這是多麼令人揪心的場面,多麼駭人的情景和多麼令人遺憾的現實啊!

“真令人心碎啊!”一天,吉丁·史佩萊說。

“是的,史佩萊,”工程師回答,“但願上帝給我們足夠的時間造好這艘船,它可是我們目前唯一的避難所啊!”

“賽勒斯,您有沒有發現,火山似乎要平息了?它還在吐出岩漿,但量少了,要是我沒弄錯的話!”

“這倒不重要,”賽勒斯·史密斯回答說,“大山深處的火一直還是熾熱的,海水隨時都可能灌進那邊去。我們就好比處在一條船上的乘客,船著火了,但又無法撲滅,而且火遲早會燒到火藥庫!幹吧,史佩萊,幹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又過了8天,也就是直到2月7日,岩漿仍在繼續蔓延,但暫時還維持著現狀,賽勒斯·史密斯最擔心的莫過於那些**物質會流到海灘上,要是這樣的話,造船工場就難逃滅頂之災了。而在這段時間裡,新移民們感覺到海島的骨架在顫動著,這使他們憂心到了極點。

2月20日了。還需1個月時間,船才能下海。海島能否堅持到那時呢?潘克洛夫和賽勒斯·史密斯的意思是,只要船殼足夠密封,就讓船下水。甲板、船舷、內部安裝和帆纜索具都可以以後再裝上,最重要的是新移民們在海島之外有一處安全的藏身之所。甚至或許最好把船開到氣球港去,也就是說,儘可能離火山爆發中心遠些,因為如果停在感恩河河口的小島和花崗岩壁之間的話,萬一海島發生了崩塌,船就有被壓碎的危險。於是,新移民們集中精力趕做船殼。

就這樣到了3月3日,估計再過10來天,船就能下水了。

在旅居林肯島的第四年間,歷盡了諸多磨難的新移民們心中又燃起了希望!自從他的領地遭到毀壞化為廢墟那天起一直沉默寡言的潘克洛夫,似乎也有些走出了心頭的陰影。說實在的,他此時只想著這艘船,這寄託著他的所有希望。

“我們會把它造出來的,”他對工程師說,“我們會造好它的,賽勒斯先生。再說也是時候了,因為季節不等人,很快就是秋分了。也好,要是必要,我們可以把船停泊在塔波島,到那裡過冬!可是林肯島之後,塔波島不知又會發生什麼事呢!啊!我的命苦啊!我不敢相信,竟會見到有同樣的事情發生呢!”

“我們趕緊幹吧!”工程師一成不變地回答。

於是,眾人爭分奪秒地工作著。

“我的主人,”幾天後,納布問,“要是尼摩船長還活著,您覺得這一切會發生嗎?”

“會的,納布。”賽勒斯·史密斯回答。

“我呀,我才不這麼認為呢!”潘克洛夫在納布耳邊小聲地說。

“我也是。”納布一本正經地回答。

在3月份的第一個星期裡,富蘭克林峰又變得很危險。成千上萬條玻璃絲似的熔岩雨點般地落到地面上。火山口再次盛滿著向火山各個方向蔓延的岩漿。那湍流在凝固的凝灰岩地面上跑過,把第一次爆發時殘存的幾棵枯樹也摧毀了。這一回,奔流沿著格蘭特湖西南岸,漫上了甘油河,並侵入眺望崗。這給新移民們工作上帶來的最後一擊是可怕的。磨坊、家禽飼養場的建築物、廄房蕩然無存。受驚的水禽消失在四面八方。託普和傑普顯得最為驚駭,它們的本能告訴它們大禍即將臨頭了。海島上的不少動物已經死在第一次火山爆發中。那些倖存下來的除了有些躲到眺望崗上外,都別無藏身之處,只好躲到冠鴨沼澤地裡。但這個最後的避難處終於對它們關閉了。因為岩漿成河,漫過了花崗岩壁邊緣,開始向海灘上瀉下它那火一般的瀑流。這種極度恐怖的場面是無法描述的。在夜間看它,上部紛揚著白熾的蒸汽,下部是沸騰的物質,猶如一座熔岩的尼亞加拉大瀑布!

新移民們被困在最後的防線裡,因此,儘管船的上部縫隙還未填好,他們還是決定讓船下水!

新船下水需於次日,即3月9日清晨進行。於是,潘克洛夫和艾爾通著手忙著各項準備工作。

但是,8日晚到9日間,一股巨大的蒸汽柱從火山口噴出來,在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直衝上3000多英尺的高空。顯然,達卡巖洞的巖壁在氣體的壓力下裂開了,海水透過中央通道湧進了那噴火的深淵中,突然化成了蒸汽。但火山口沒有一條足以排出這些蒸汽的通道。因而,一陣在100英里之遙都能聽到的爆炸聲震撼了大氣層。山峰的碎片掉落進太平洋裡,幾分鐘後,海水便淹上了林肯島所在的地方。

(法)儒勒·凡爾納謝謝您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