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海島的祕密尼摩船長的遺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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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海島的祕密尼摩船長的遺言1
第160章 海島的祕密 尼摩船長的遺言(1)
賽勒斯·史密斯敘述其探察情況——加快造船工作——最後一次巡視畜欄——水火之爭——海島上殘存的東西——決定讓船下水——3月8日夜間到3月9日
賽勒斯·史密斯和艾爾通在畜欄待了一天一夜後,把所有工作安排妥當,便於次日清晨,即1月8日,返回了花崗岩宮。
工程師立刻召集了同伴們,向他們彙報說林肯島正面臨著一場大災難,這是任何人的能力都無法阻止的。
“朋友們,”他的聲調流露出內心的激動,“林肯島並不是能與地球共存亡的島。它註定遲早要毀於萬一的。毀滅的原因在於它本身,而且毀滅的原因是無法擺脫的!”
新移民們面面相覷,然後又望著工程師。他們聽不明白他的話。
“請解釋一下吧,賽勒斯!”吉丁·史佩萊說。
“我來說明一下情況,”賽勒斯·史密斯回答,“確切地說,我只是要把尼摩船長與我單獨交談那幾分鐘時他告訴我的事傳達給你們聽。”
“尼摩船長?”新移民們喊道。
“是的,這是他臨終前給我們的最後一次幫助!”
“最後一次幫助!”潘克洛夫喊道,“最後一次幫助!你們瞧瞧,儘管他已不在人世,可他還給我們其他的幫助!”
“尼摩船長到底跟您說了什麼?”記者問。
“我要告訴你們,朋友們,”工程師回答,“林肯島的情況與太平洋上的其他島嶼不同。尼摩船長告訴我,由於它的特殊結構,它遲早會崩裂沉入海底的。”
“崩裂!林肯島!這是什麼話!”潘克洛夫喊道。他儘管尊重賽勒斯·史密斯,但還是情不自禁地聳聳肩膀。
“聽我說,潘克洛夫,”工程師接著說,“尼摩船長早已察覺的事,我在昨天察看達卡巖洞時也看到了。那個洞窟在海島底下一直延伸到火山邊緣,它與火山的中央通道僅是一壁之隔,那道巖壁是洞窟的盡頭。然而,巖壁上佈滿了裂縫和罅隙,火山內部蒸騰的硫黃氣體已經從那裡滲出來了。”
“那又怎樣?”潘克洛夫緊鎖著眉頭問。
“我發現,在內部壓力下,這些裂縫會擴大。那玄武岩壁會慢慢裂開,因而,或遲或早,洞窟裡的海水就會湧進裂縫裡。
“正好!”潘克洛夫反駁說,他還想再打趣一次,“海水會把火山撲滅,然後就什麼事也沒有!”
“是的,什麼也沒有!”賽勒斯·史密斯回答,“哪一天海水湧進巖壁,透過中央通道滲透進火山物質正在沸騰的海島深處。潘克洛夫,那一天,林肯島就會像西西里島一樣爆炸,要是地中海的海水湧進埃特納火山的話!”
新移民們對工程師這番肯切的話無言以對。他們已經明白了,他們正面臨著多大的危險。
此外,應該承認,賽勒斯·史密斯絲毫沒有誇大事情的嚴重性,不少人信以為真,幾乎所有位於海邊或湖邊的火山,都可以透過開啟一條水道,把水引進去,或許能把火山熄滅。但他們不知道,這樣做會引起地球的局部發生爆炸,就像一個裡面的蒸汽驟然遇到高溫而膨脹的鍋爐一樣炸開了。水灌進一個溫度高達幾千度的洞穴裡,就會汽化,並驟然產生出巨大的能量,這種能量是什麼物質也抵擋不住的。
因此,毫無疑問,海島正面臨著一場可怕而且即將來臨的崩裂的威脅。
達卡巖洞的巖壁本身能抵禦多久,海島就能存在多久。這甚至不是以月,也不是以星期來計算的問題,而是以天,或者甚至以小時來計算的問題!
新移民們的第一個反應是捶胸頓足!他們想到的不是直接威脅到他們的危險,而是這片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地,這個他們已經開發、他們一直深愛著並希望它以後繁榮昌盛的海島的毀滅!那麼多的辛苦白費了,那麼多的勞動付諸流水!
潘克洛夫忍不住掉下大顆淚珠,但他絲毫不想掩飾自己的悲痛。
這次談話還繼續了一段時間。新移民們討論了他們目前還有多少生機。
但最終眾人認為不能再浪費一個小時,船的製造和安裝工作必須爭分奪秒地進行。而這一個工作,在目前,才是林肯島的居民們唯一的獲救機會!
於是,大家都參加造船工作,現在去收割、收穫、打獵和增加花崗岩宮的食品儲備又於事何補呢?要是船能在海上航行了,不管路程多長,目前倉庫和儲膳室裡的食物足以應付這次航行,甚至還綽綽有餘呢!現在最要緊的是,在不可避免的災難來臨之前把船造好,供新移民們使用。
造船工作又緊鑼密鼓地進行著。將近1月23日,船殼板已經安裝了一半。
至今為止,那火山頂上還沒發生任何新情況。火山總是噴出蒸汽、夾雜著火焰和白熾的石塊的煙霧。但是,23日晚到24日,在上升到火山最頂端的岩漿作用下,原來的火山錐被削平了。一聲可怕的巨響傳來,新移民們一開始以為是海島崩裂了,紛紛跑出花崗岩宮外。
此時約凌晨2點。
天空彷彿著火似的。火山錐——一個高達1000英尺、重億萬斤的山頭——被拋到了海島上,地面震撼著。幸好這個錐頂是向北邊傾斜的,因此落在了火山和大海之間的沙灘和凝灰岩平地上。此時開口擴大的火山向空中射著炫目的光亮,在簡單的反射作用下,大氣也彷彿白熱化了。同時,一股岩漿洪流湧上了新火山頂,像長長的瀑布般一傾而瀉,就像從一隻裝得太滿的盛水盤中傾瀉出來的水一樣,成千上萬條火蛇蜿蜒在火山的山坡上。
“畜欄!畜欄!”艾爾通喊道。
的確,由於新火山口的方向,岩漿正朝畜欄湍急流去。因此,海島上富饒的地區,紅河源頭、中南美?森林正面臨著頃刻毀滅的危險。
一聽到艾爾通的喊聲,新移民們飛奔向野驢的廄房。大車套好了。眾人只有一個念頭:直奔畜欄,把關著的牲口放出來!
凌晨3點前,他們到達了畜欄。一陣陣可怕的嘶叫聲說明了岩羊和山羊群是多麼的恐慌啊。一股白熾的物質和液化的礦物湍流已經從支脈上流到草場上,正吞噬著柵欄這一邊。艾爾通呼地一聲開啟門,受驚的牲口向四面八方逃竄。
1個小時後,沸騰的岩漿淹沒了畜欄,把橫貫畜欄的溪流變成一股蒸汽,把屋子像茅草一樣燒掉,還吞沒了柵欄的最後一根木樁。畜欄已不再復存了!
新移民們曾打算與這些入侵的岩漿作鬥爭,他們也嘗試過了,但這是徒勞的,而且是不明智的,因為人在這類大災難面前是束手無策的。
1月24日天亮了,在返回花崗岩宮之前,賽勒斯·史密斯和他的同伴們想觀察一下這場岩漿災害下一步的確切流向,地表的總走向是從富蘭克林峰向東海岸逐漸傾斜,但還得擔心,儘管有中南美?森林濃密的樹木作屏障,岩漿湍流還有可能會擴充套件到眺望崗。
“格蘭特湖會保護我們的。”吉丁·史佩萊說。
“但願如此!”賽勒斯·史密斯回答。這就是他的所有回答。
新移民們本來想向前走到富蘭克林峰火山錐被削平了的那個平原上,但此時岩漿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岩漿兵分兩路,一路順著紅河河谷,一路沿著瀑布河河谷往下流,路經之處把這兩條河的河水都化成了蒸汽。要想跨過這道岩漿湍流是沒任何可能的了。相反,得在它前面退卻。火山被削去錐頂後,已經辨認不出原來的面目了。原先的火山口被一片像桌子一樣平坦的平頂所代替。其南部和東部邊緣的兩個缺口不斷地向外倒出岩漿,形成了兩道洶湧澎湃的岩漿流。在新火山口上方,一團煙霧和火山灰雲與天空中的蒸汽摻雜在一起,堆積在海島上空。響徹天際的雷聲轟鳴著,與火山的轟隆聲混和在一起。火山口中噴出一些燒得火紅的岩石,飛到上千英尺的高空,然後在空中炸開,猶如一陣彈雨一般紛紛散落。隨著火山爆發,天空中劃出了道道閃光。
將近早上7點,新移民們原先藏身的中南美?森林邊沿再也不能待下去了。不僅拋射出來的石塊雨點似的落在他們周圍,而且溢上紅河河岸的岩漿也快要切斷畜欄路。最前面的一排樹木著火了,樹脂突然化為蒸汽,使樹木像煙花盒一樣炸開了,而另外一些不太潮溼的樹木在洪流中絲毫沒損。
新移民們又走上畜欄路。他們慢慢地走著,可以說是倒退地往回走。
但是,由於地勢傾斜,岩漿流很快就到達東部,而且,下層的岩漿剛一凝固,另外沸騰著的一層立即就覆蓋過來。
而此時,紅河河谷的主洪流變得越來越危險,整個森林地帶都被包圍著,大片的煙雲在樹林上空翻滾著,樹根在岩漿中已經燒得噼噼啪啪響。
新移民們在距紅河入海口半英里的湖邊停了下來。他們必須決定一個生死存亡的問題了。
慣於分析嚴重局勢的賽勒斯·史密斯知道不管形勢多麼嚴峻,他面對的都是一些經得起考驗的漢子,於是說:“要麼湖水會阻止這股洪流,使海島的一部分地區在一次徹底的毀滅中儲存下來。要麼這股洪流會侵入遠西森林,到時地上將一草一木也不剩。在這光禿禿的岩石上,我們只有等死,這與海島爆炸讓我們死沒什麼兩樣!”
“這麼說,”潘克洛夫交叉雙臂,腳跺著地面嚷道,“造船是白費勁了,是嗎?”
“潘克洛夫,”賽勒斯·史密斯回答,“我們必須把義務盡到底!”
此時,岩漿河橫掃過那片被它吞噬的美麗的樹林後,來到了湖的邊緣。
那裡有一處有一定高度的高地,要是再高些,或許足以牽制住那股湍流。
“動手吧!”賽勒斯·史密斯喊道。
眾人立即會意工程師的想法。這股湍流,可以說,必須築壩攔住它,並逼使它流入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