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朝天下風雲起(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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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朝天下風雲起(十八)
君遷塵這日一回來,便看到我歪在湘妃椅上大汗淋漓,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他皺了皺眉頭,立刻吩咐下面的人抬了冰塊放到外室,叫人用扇子扇了冷風進來,既能降溫又能避免我受涼,這麼一來,房間裡頓時涼快多了。
他陪著我吃完飯,就被貫休喊了出去,我正好趁著這段空閒時間洗了澡,換了乾淨衣裳,然後一邊吃著水果一邊想著,到底送他一個什麼禮物才好。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摸著微微凸起的肚子露出了一個賊兮兮的笑,其實最好的禮物已經在我肚子裡了,但若是這麼說……是否顯得太沒誠意了些?
他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睡著了,迷迷糊糊間,感覺床的另一邊沉了下去,我便十分主動地湊了上去,一股清新的味道鑽入了鼻子,他似乎剛剛洗過澡,身上十分清爽,我往他懷裡拱了拱,他一把將我圈住,他是不怕熱的,冬天顯得太過冰涼的面板,在夏天卻十分寶貴起來,我最怕熱,這些日子以來,晚上我都是依賴他才度過的,他的懷抱冷靜安然,如同他的人一樣。
我滿足地發出了哼唧聲,他將我摟得更緊了,緊得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我模糊地抗議了幾聲,他卻依然故我,並沒有放鬆桎梏,我便漸漸清醒了過來,睜開迷茫的眼,看到了他湛亮的眸子在黑暗中反射出幽深的光。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我有些奇怪道:“你怎麼了?”他沒有吱聲,我想到他回來得那樣晚,平日他很少將公事帶回府上,即便是批示公文也大多會和我一起,這次卻反常的被貫休喊了出去,而且一去就這麼久,我心裡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徹底清醒了過來。
他的手放鬆了力道,輕撫我的後背,脣如蜻蜓點水一般在我額頭親了親,聲音低沉沙啞,“沒事。”
我有些不相信,繼續問道:“那你剛才是做什麼去了,那樣久。”
“一些公事,有些麻煩,現下已經處理好了。”他語氣十分平靜地說,房間裡只在最角落有一盞燈沒有熄滅,他背對著光,我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情,但這種感覺很怪異,他剛才明明是有些反常的,雖然不過瞬間就好了,若是旁人必定會被他糊弄過去,但我跟他同床共枕許久,十分了解他的為人,若不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他斷不會失控將我弄醒,但眼下情形,他並不想多說,我心裡暗暗決定,不再問了。
這是我對他的信任,也是我對他的尊重,不管兩個人再親密,再互相喜愛,都需要一定的私人空間,若是他想說了,自然會和我說的。但我已然醒了,便乾脆陪他說說話吧。
“君遷塵。”
“唔?”
“你跟我說說最近外頭髮生了什麼事吧,我感覺自己都與世隔絕了。”
他發出輕笑聲,然後依言緩緩說了起來,我這才知道,夷玉那個早就棄位出走的前太子,竟然在前不久回到了夷玉都城瑤禮,被永寧帝,也就是白雲華,封為了琨王。
我好奇道:“他這時候趕回去做什麼,難道又想當皇上了?”說完又覺得好笑似的搖了搖頭,“也不對,若他想當皇上,當初就不會棄位出走了。”
“應是想回去見大安帝最後一面吧,”君遷塵似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可惜未能如願。”
“那他以後就安安心心地待在瑤禮做琨王了?”
君遷塵摸了摸我的頭,“若你千方百計,排除萬難,好不容易逃離了這些紛爭,怎麼還會老老實實地回去過那樣的日子。”
“也對,”我小雞啄米似地忙點頭,“可白雲華不一定會放他走啊。”
白雲華他從小便活在那個前太子的光環之下,那個古往今來令無數皇子爭破頭的儲君之位,卻被夷玉前太子棄若敝履,真真是,光風霽月,妙人也。
“他暫時怕也不會走,”君遷塵的聲音低沉了下來,“大安帝因病逝世,朝堂動盪,永寧帝年紀尚幼,還撐不起這一切,北有赤煬虎視眈眈,在這內憂外患之下,身為白氏子孫,想來,此時也只能待在夷玉精忠報國了。”
我瞪大了雙眼,“你的意思是,赤煬有心……”
我不由自主地便想起那個面如冠玉的紫衣男子,聽見君遷塵的聲音響起:“赤煬初皇帝軒轅騰雄心壯志,太子軒轅凌霄果敢決然,運籌帷幄,年紀輕輕便創立了雲霄使,又師從戰神陸和,實在不容小覷。”
我心裡一沉,想起遠嫁赤煬的景落,不由地抓緊了君遷塵的袖子,他似感覺出了我的緊張,用大手裹住我的,嘆了口氣,“就知你會操心,便不捨得跟你說這些。”
我哼唧道:“其實有件事我瞞了你。”
他沉默了一會兒,聲音晦澀不明:“什麼事?”
“關於軒轅凌霄的。”我弱弱地說。
“哦?是什麼?”不知為何,我感覺他好像反倒鬆了口氣。
我便將當初在錦都如何初遇軒轅凌霄,後來又如何頂替景落,再遇見他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只隱去了景落去見張承淮的事,只說她實在嚮往外面的風景,因此才找我替換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後來你在宮中和他還有無交集?”
我立即否認了,不過還是將他和景落那次在御花園的對白說了一遍,然後著急忙慌地說道:“他應該不會發現,那次花朝節遇到的是另一個人吧?”
這般匪夷所思的事,若不是江湖中人,或者十分熟悉易容之術,想來根本猜不到堂堂一國公主,竟然會被人假冒的事。
“照你所說的,你妹妹性子與你大不相同,軒轅凌霄又豈是那麼好糊弄的人,長此以往,必定會起疑心。”
“那怎麼辦啊?”我那時將這件事瞞了下來,並沒有告訴景落,唯一知情的輕輕又……這樣的話,豈不是景落處在被動的地位,我立刻有些慌張起來。
“你別急,”君遷塵輕撫我的背,示意我放鬆下來,“你妹妹上次在御花園回答得就極好,她應是個機敏的人,不會那麼輕易被發現的,只是你江湖上的身份,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傳出去了。”
我忙點了點頭,他又安慰了一陣,我便有些放下心來,覺得自己可能是小題大做了,沒過多久,睡意襲來,我迷迷糊糊中,突然又想到一事,模糊不清地問道:“還有……你是不是將我偷偷藏的書都收起來了?”
自那日我無意中跟他提到,書上說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結果第二天,我的那些書便不見了蹤影,好幾日都想提這件事了,但不知是懷了孕記性不大好的緣故還是其他,總是忘記,今日終於想起,但奈何說完這句話後,便抵不過周公的召喚,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日我醒來時,君遷塵竟然也沒有起,跟我面對面的躺在一起,我們還保持著昨夜的姿勢,緊緊摟抱著,他身上的面板光滑冰涼,我忍不住往他臉上蹭了蹭,他立刻睜開了眼,眼中一片澄澈清明,哪有絲毫的睡意。
“你醒了。”他嘴角漾起一抹笑。
我點點頭,問道,“這個時辰了你怎麼還沒出去啊。”
他在我額頭落下一吻,“今日無事,留下來陪你。”
我立刻就高興起來,在他如玉的下巴上啃了好幾口,他無奈地道:“我竟不知自己家裡還養了一隻咬人的小豬。”
“你才是小豬,你才是!”我憤憤不平地在他臉上手上留下我更多牙印,他被我鬧得不行,乾脆將鬧騰不已地我用手圈住,然後落下了一個溫柔繾綣的吻,吻得我嬌喘吁吁,紅著臉小聲道:“那些嬤嬤跟我說,其實三個月以後就……”
他瞬間便明白了過來,自從我懷了孕,最初那段時間一直生病,原本照理他是要跟我分房睡的,但他卻擔心別人照顧不周,堅持一直與我同床至今,夜夜擁我入眠。
他眸色漸深,我頓時手腳都不知往何處放了,只覺得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來,心跳快得像要炸開了,他將手溫柔地放在我凸起的腹部,然後湊過來吻我的脣,顧及著孩子,他所有的動作都十分輕柔,彷彿我是一件易碎的珍寶一般。
千金難買此一場,喜殺梁鴻與孟光。
我一直躺到晌午才起來,君遷塵和我洗了澡,待一身清爽了,我才好意思叫白芷她們送飯進來,白芷和小茴看見我抿著嘴直笑,我眼觀鼻鼻觀心只當做沒看見,將桌上的食物一掃而光,然後走到書房裡同君遷塵膩歪了一天。
他坐在那兒批示著公文,我則靜靜地在一邊看書,看到一半覺得無聊,眼睛轉了轉,跑到房間裡將阿寶拿了出來,又回到了書房,君遷塵抽空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去。
阿寶現在更加胖了,不過夏天的到來,倒是十分如它的意,總是格外活潑,不像冬天懶洋洋的。
我將它放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逗著它玩,它十分高興,纏在我的指頭上繞成了一個圈圈,然後順著我的手臂爬到了我的脖子上,冰涼冰涼的,樂得我哈哈大笑起來,接著它順著我的身子爬到了我的腰間,吐著蛇信子盤旋在此,高興極了。
我看到此景睜大了眼,笑嘻嘻道:“你也知道我懷了寶寶啊,這麼高興。”
書桌那邊傳來聲響,我有些奇怪地抬起頭去,便看見了君遷塵那張蒼白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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