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一朝天下風雲起(十七)
傻瓜女人 總統少爺,跪地求婚! 執愛在手 放倒總裁:貼身俏保鏢 泡妞作弊器 逆轉心存 桃花纏身:娘子太撩人 破滅時空 安好,總裁大人! 唐磚
第一百七十章 一朝天下風雲起(十七)
日子就在這平淡而瑣碎中飛逝而過,天氣越來越燥熱,外頭的太陽白亮亮的,若正午走到太陽底下,能晒脫一層皮,即便我每日出去鍛鍊移到了日落以後,可那時路上的熱氣也能讓我汗流浹背,口乾舌燥,最慘的是我還不能貪涼,房間裡一塊冰也沒有,躺在**睡一覺起來,額頭上都能滲出汗意,隨著肚子漸漸大了起來,日子越發難過了。
我拽了顆大葡萄放在嘴裡吧唧了兩下,吐出了皮,白芷在旁邊為我輕輕扇著風,可即使這樣,我還是覺得熱極了,整個人像處在蒸籠中,我一邊吐著舌頭試圖降溫,一邊含糊不清地說:“不能這麼下去了,快讓人搬冰上來降溫,我快熱死了。”
白芷眼中露出焦急之色,手中扇得更勤了:“小姐,為了小主子,您暫且忍一忍。”
我低頭看了看已經凸起的肚子,無奈地皺起了眉頭,只得問道:“殿下呢,何時回來?”
小茴一邊幫我剝著葡萄皮,一邊抿著嘴笑道:“這才剛過正午,離殿下回來的時間還早著呢,”她停了停,接著說:“自從小姐懷孕以後啊,就更離不開殿下了。”
白芷也笑出了聲,自從我懷了孕,臉皮厚度與日俱增,這等玩笑話在我眼中根本算不上什麼,於是大喇喇地道:“可不是我離不開他,是我們家元寶想他爹爹了。”
聽到這個名字,白芷和小茴不禁又忍不住笑了,我懷孕好幾個月,可肚子裡的孩子卻一直沒有個小名,被我寶寶、寶寶的叫個不停,我跟君遷塵說要取個小名方便叫喚,他卻把這當成了一件大事來做,一頭鑽在書房裡一天沒出來,待我去書房喊他,卻發現書桌上堆滿了寫滿了字的白紙,上頭是各種含義美好的生僻字,我看得頭都大了,一問才知道他竟是在給寶寶取小名,看這架勢,不想個三年五載是沒法決定了,我索性大手一揮,決定將決策權放在自己手中。
某日在吃餃子,看著白胖胖軟乎乎的跟元寶似的餃子十分齊整的擺在盤子裡,心裡高興得跟什麼似的,當機立斷,肚子裡的孩子小名就叫元寶,多喜慶啊,金元寶,天下可沒人不喜歡,有誰願意和財過不去呢,我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生下來,全天下的人都能喜歡他,全世界都能溫柔地對待他,就好了。
這麼不著調的名字,君遷塵竟然毫無異議地全盤接受了,我著實吃驚了許久,畢竟不管是男是女,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現在身為一國儲君,身份自然跟以往大不相同,卻任由我胡鬧似的給孩子取了小名,還跟著我一起高高興興地叫起了小元寶的名字,每次聽到他低沉的嗓音喊著孩子的小名,我的心中便忍不住流過一絲甜意,感覺十分熨帖,熱乎乎的。
我慵懶地躺在軟榻上,小茴一顆一顆地餵我吃著葡萄,白芷則在旁邊揮扇,除了實在太熱了點以外,其餘的一切都顯得格外美好,我偏過頭問小茴:“最近外頭有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你撿一兩件與我聽聽。”
我已許久不關心外頭的事了,每日偏安在小院裡自得其樂,感覺與外面的世界都脫節了,但小茴卻因為性子喜歡熱鬧,所以向來對這些事瞭解得格外清楚,聽到我發問,便興致勃勃地說了起來,大多都是風驚城裡一些芝麻綠豆般的小事,我聽得有些意興闌珊,她看我興趣缺缺的樣子,思索了一會兒,突然神祕兮兮地說道,“小姐,我倒真想起了一件事,你估摸著會感興趣。”
“哦?”我見她這副神祕兮兮的模樣,有些興致地坐直了身子,她立刻放了一個小枕頭墊在我腰下面,才道:“小姐知不知道沈之問沈大人?”
我心中微跳,半真半假地說:“似乎聽過這個名字,怎麼了?”
小茴笑嘻嘻地說道:“就是在歐陽左相那件事中名聲大震的監察御史,據說他當時為了讓皇上將歐陽左相打入牢獄,還打算撞柱明志呢!”
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點頭:“記起來了,怎麼,他有什麼新鮮事嗎?”
“可不是嘛!”小茴道:“他自然那次後,可升了官呢,聽說現在已經是右僉都御史了,聽說啊,他長得頗好,又長袖善舞,京中的那些太太們提起他無一不誇獎的……”
我想起那日同君遷塵說的話,沈之問是君遷塵埋在朝中的一顆暗子,平日裡棄之不用,關鍵時刻才顯現出來,因此他們表面上並無交集,我雖早就聽說了他的名字,卻從未見過他,按照那日所說,他是貪狼星,必定交際手腕高超,人際關係頻繁,這也同小茴剛才所說的對得上,君遷塵這些日子回來,若我不主動問起,他並不會同我說這些事,可能是看我懷孕了,怕我太過思慮的緣故。
我好奇道:“那他多大了,成親沒有?”
小茴一拍掌:“小姐你好厲害,一問就問到了點子上。”
我樂呵呵地笑了,那可不,若不是這位沈大人有什麼桃色訊息,又怎會入了小茴的眼,只聽她繼續道:“這位沈大人可了不得,據說二十好幾了,年紀也不小了,可卻從未娶親,家裡邊也沒個人服侍,他長得這麼好,又會做人,先前說媒的人都快把他們府上的門檻給踏爛了,可他只是推脫,原先還有人因此不高興,可後來聽說他不娶親的原因是曾答應過亡母,要先為沈家光耀門楣再考慮成家之事,這下大家都改變了看法,只說他是君子,一諾千金。”
我心裡暗暗腹誹,光耀門楣跟成家又無衝突,更何況,若他是司星閣中的一員,必定是被司空夜光收養的孤兒,哪有什麼光耀門楣之說,可見這只是他的推脫之詞,不過可以由此看出,他確實是個聰明之人。
“難道他最近娶了妻?”我問道。
小茴忙搖了搖頭,“比這更好玩,”然後眼中閃過一抹笑意,臉上樂開了花:“聽說啊,他和殷姑娘結了仇。”
我愣了愣,下意識問道,“哪個殷姑娘?”
“還有哪個殷姑娘啊,自然是南寧王的嫡親孫女,殷憶雪姑娘啊!”
我許久不曾聽見她的名字,著實愣了愣,我在得知懷孕之後不久,她便跟著南寧王回去了,怎麼現在又和沈之問攪和在了一塊?
“她又來風驚了?”
“可不是嘛,好像沒來多久呢,也是奇怪,怎麼剛離開風驚,就又回來了,”小茴歪著頭想了想,沒想明白,揮揮手示意這不是重點,然後繼續道:“她跟這沈大人也是有緣,據說沈大人在街上從地痞流氓手中救下了一個姑娘,那姑娘見沈大人風流倜儻,又心地善良,就起了跟隨的心思,偏偏沈大人又不近女色,推辭中被咱們嫉惡如仇的殷姑娘看到了,誤會沈大人是那紈絝子弟,玩弄了人家姑娘不說,還不肯負責任,一怒之下便當眾吵了起來,後來誤會解釋清楚後,兩人像是不對盤似的,偏偏走哪兒都能碰到,每次沒說幾句話就能吵起來,一來二去的,便被人當笑話似的傳了出來,可有意思了!”
我聽了著實感到驚奇,不由的問道:“她來了風驚,怎麼沒來府上看我?”
白芷和小茴對視了一眼,但笑不語,我心裡一跳,脫口而出:“她來看過我?”
這回是白芷作答的:“殷姑娘剛來風驚便想來府上看你,偏偏那時你身子又不爽利,殿下怕殷姑娘咋咋呼呼的,又不是個會小心翼翼的人,到時候衝撞了小姐便得不償失了,於是便做主拒絕了……再後來,那殷姑娘認識了沈大人,便沒空做其他的,天天只想著怎麼對付他才好……”
我噗嗤一聲笑了,心裡亮堂堂,跟明鏡似的,若說這殷憶雪和沈之問是無意中認識的,打死我也不信,她好端端的,不呆在良南城又跑到風驚來,便有些說不過去了,偏偏來了沒多久,就認識了沈之問,還好巧不巧的,總是能碰到,要知道,風驚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重複遇到同一個外男的機率,可比打出來一顆雙黃蛋的機率還小。
我想起當初君遷塵答應殷承允的話,心中哀嘆,可憐的沈之問,看來就這樣被作為交換條件給甩賣了,不過從剛才小茴說的來看,他平日裡長袖善舞,文質彬彬,斷不是那種會跟一個姑娘當眾吵架的人,而殷憶雪我卻十分了解,雖有些嬌蠻任性,可也好歹是大家閨秀,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
可這兩人為何一見面就吵鬧個不休呢?這隻能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待君遷塵回來,我得要好好問問才好,答應了人家要保媒的,可不能食言,應該沒有人比我更希望殷憶雪能找個好歸宿了吧。
可很快我便忘記了這件事,因為在白芷的提醒下,我發現君遷塵的生辰要到了。
本書由樂文首發,請勿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