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九章 千鈞一髮

第七十九章 千鈞一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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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千鈞一髮

望月樓的護院雖皆是人高馬大的壯漢,手上也多少都有些功夫底子在,但與染菊、公冶敬塵之流卻終究不可同日而語,即便人數足足將兩人團團圍住,但一時間卻都近不得身。

“兩位,要打請到外面去打,在下絕對不會多管閒事。不過,若是非要在我望月樓裡動手,那就休怪在下不講情面,將二位請出去了。”

紫玉寒眸光清冷,手中摺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緩步穿過無從下手的眾護院所圍成的圈子,走到場中央。

見狀,染菊飛快地瞥了眼即墨貞,發現她已然與清遠王一起陪著樂賢王走出雅廂,心知自己與這位公冶家五公子的糾纏,應當告一段落了。

不過公冶敬塵卻仍然沒有停手的意思,似乎是被這看似嬌俏柔弱實則武功不俗的丫頭,給激起了鬥志,連公孫情都扔到一邊不再理會,雙掌如風地緊追著染菊不放。他的臉色仍因酒醉而潮紅,但雙眸卻已不再朦朧迷茫,而是透出星光般璀璨的炯炯閃亮。

“看來五公子當真是許久未遇敵手了,竟然跟個小丫頭都能打得這般興致盎然

!難道,便不覺得有**份麼?”

被徹底無禮的紫玉寒似乎亦被激起幾分怒氣,手中摺扇啪地一聲驟然合起,在旁觀者還未看清時,便已然插入染菊與公冶敬塵之間,單憑手中那把尺長的摺扇,便挑開兩人間纏鬥的拳腳。

本就不想再多做糾纏的染菊,順勢飛身而起跳出圈外,本想回到即墨貞身邊,不想卻又被之前與公冶敬塵同席的男子給纏住。

“丫頭,身手不錯嘛!跟小爺回去做第九十九房小妾如何?”

若說那自暴自棄的公冶五公子,見色起義行止失儀的話,那麼他這位狐朋狗友的錦衣公子,便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染菊亦不跟他廢話,右手翻轉成爪間,便已然徑直抓向他胸口要害,左手則算準他會躲避的方向,豎立成刀劈向其頸項。

“好厲害的手段!”

錦衣公子如公冶敬塵一般看似酒囊飯袋,實則卻頗有些功夫,竟亦是身手如電地擋住染菊攻勢。

隨即又反守為攻,嬉笑著以赤手空拳與她纏鬥在一處。

而另一邊,場中那位公冶敬塵直若著魔了般,即便染菊退出卻仍不肯收手,見紫玉寒插手,竟然又與他打鬥起來。

“早就曾經聽聞過公冶家的五公子,自幼便是個武痴,如今看來這傳言果然不假。像他這樣一個武痴,又生在尚武之家,本應是深得公冶大將軍喜愛的吧?”

即墨貞未曾想到今夜赴一趟風傾舞之邀,竟然能有如此多的意外收穫,不僅遇到了這公冶氏身份尷尬的逆子,還見識到了紫玉寒的身手。

這望月樓裡,果然是藏龍臥虎啊!

“去將公孫姑娘扶過來。”

姬仁孝看了眼即墨貞卻並未對她的感嘆作出評價,而是轉首向身邊的侍衛吩咐了一句,似乎在此關頭,這位樂賢王最關心的仍是那位他眼中的絕世名伶。

此時場中與紫玉寒相鬥的公冶敬塵藉著酒勁,再加上遇到更強對手的興奮,倍顯露出其公冶氏武將功底的勇猛

。不知何時自腰間抽出的佩劍一抖,登時耀得滿室寒光雪亮。

多了樣應手兵器,公冶敬塵的氣勢即刻愈加強盛如烈焰,接連發起數招的凌厲反攻,直逼得紫玉寒連連後退數步,竟不甚將一枝半人多高的銅質燭臺撞翻倒地。其上正燃著嬰兒手臂粗的紅燭,傾倒間點燃了高懸垂地的紗帷,繼而又引燃周遭相連的紗帷,須臾間便火光大盛而起。

“走水啦!快逃命要緊!”

偌大的望月樓皆是以木質結構為主,最忌的便是失火走水,因而殘餘看熱鬧的賓客們聞言,登時慌亂四散。

“小心!”

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的姬無邪,才想起出聲提醒,尚不及去護住就在身邊約一步之遙的即墨貞,便被突然混亂衝來的人群衝到了一旁。

與此同時,於一片喧囂雜亂中,突然響起聲尖銳如鳳啼般的銳鳴。

但見原本在公冶敬塵手上的那柄長劍,竟被紫玉寒的摺扇狠狠挑飛了出去,削鐵如泥的鋒利劍刃看似失去控制,但卻一路越過眾人的頭頂,直直向即墨貞所立之地飛去。

迅如閃電,勁如雷霆,直指心口!

即墨貞縱然有些功夫底子,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卻難免有些反應不及,在她注意到危險逼近之時,猶如腳生藤根般難以動彈分毫,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勢如破竹的劍刃破空逼近。

自萬毒谷底後,這是即墨貞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她如此親近,她幾乎已經嗅到屬於死屍的冰冷氣息。

但她心中卻毫無畏懼,只有萬般的不甘,不甘於大仇未報便要死去,不甘於竟然又是死在公冶氏的算計之下,不甘於……

忽然一道青色身影閃過,竟搶在長劍毫釐之間將即墨貞撲倒在地,任那凜冽鋒芒在他手臂上掠過如若不知,只顧將她緊緊護在懷裡,只求她毫髮無傷。

“不是剛跟你講過,不要再來這望月樓了麼?你這丫頭,也忒不聽話了

!”

褪去國師華服的長空,即便只著尋常青衫長袍,卻依然難掩絕世風華。尤其是在他與一個人近在咫尺,幾乎鼻息相貼之時,那足以傾國傾城的俊顏愈加美得驚心動魄,讓任何人都難忍心悸。

總是保持頭腦清明的即墨貞,在被撲倒瞬間所造成的眩暈感,在對上長空那雙如攏雲煙的深邃黑眸之時,竟愈加混沌迷茫起來。依稀覺得這張容顏、這雙掩在迷霧下深如古井般的眼眸,竟那般的熟悉,彷彿她早已在某些刻意遮掩之下,便曾見過……

“你是……”

即墨貞心頭猝然一動,猛然瞠大雙眼直直瞪視著長空,只是她才吐出兩個字,後面的話便被他那花瓣般嬌嫩的脣瓣封堵住。

周圍滿是賓客們逃生的混亂腳步聲,還有望月樓裡護院等人忙著救火的相互呼喊聲,以及看不清這邊狀況的清遠王,焦急關切的高呼探問聲。

可是被長空緊緊擁在懷裡、深深吻住雙脣的即墨貞,卻彷彿瞬間失聰,再聽不到任何聲音,只能無比鮮明地感覺到他薄薄脣瓣的冰涼觸感,以及他靈活而霸道的長舌,是如何對她一路攻城掠地的。

終於,她腦海中原本尚混沌不清,並不甚確定的念頭,在這瞬間豁然清明起來!

原來,他真的就是那個人!

可是,他又是如何能以這樣的身份,來到這裡呢?

發現她的不專心,長空閃著寒芒的白亮牙齒,倏爾發狠地咬上她的粉嫩脣瓣,即刻如願地嚐到沁涼的鮮血味道。

“什麼都別問,日後自然會讓你知道。現在,我們還是對付外人要緊!”

長空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抬起白玉雕成般的纖白手指,為她抹去脣上血漬,那般溫柔疼惜的模樣,彷彿那小小的齒痕傷口,並非是他造成一般。

“你已然試出這望月樓背後的勢力,是嗎?”

即墨貞冷然一笑,心念電轉間便已理清連串“偶然”事件背後的“必然”連線,這亦是她所知的,面前這位“國師”最為擅長的手段之一

“你果然還是我最聰明的墨兒!”

長空笑靨如花地輕點了下即墨貞的鼻尖,姿態輕靈瀟灑地翻身而起,隨後自然不忘將被他壓在身下半晌的佳人,亦小心仔細地攙扶起來。

此時望月樓二層中的賓客已差不多全部逃離現場,想來一層大廳裡應該亦是人去樓空,但由於眾護院等人搶救及時,先前造成的火勢已然被控制下來,並未造成太大的損失。

“莫獨,你沒事吧?”

姬無邪滿面焦急地走上前,適才他眼看著那柄長劍就要刺入即墨貞的胸口,直急得心神俱碎,卻苦於那些瘋狂逃命的人數太多,任他如何推拒撕扯亦難抵過洶湧人潮的猛烈衝擊。

“讓辛夷擔心了,多愧有國師及時相求,我沒事的。”

看出清遠王是真的為自己性命堪憂而焦急,即墨貞漾開抹安撫性的淺笑,還取出袖中絲絹為他拭去額間急出的法水。

“多謝國師及時相助,本王擇日必親自登門道謝!”

適才姬無邪亦只看見一道灰影,在千鈞一髮之際將即墨貞撲倒,卻並未能看清其樣貌,直至聽她提起,這才注意到原來是國師長空。

“王爺太客氣了,虞大人亦是貧道的朋友,適才相求亦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只要王爺過幾日在清心觀重新開放之日前來排場,貧道全感激不盡了!”

在面對清遠王時,長空重又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讓人難以摸清深淺。

不過已然知道他真實身份的即墨貞,再望向他的目光卻變得有些複雜,寒潭般仿若萬年沉寂的眼底,竟隱隱可見微波漣漪。

難道,這便是他們之間註定的宿命嗎?

哪怕明明知道,他一直在暗處冷眼看著一切,明明知道他故意等到千鈞一髮之際才肯出手救她一命,她卻依然不得不承他的情。

似乎總是隻有他,才能在千鈞一髮的性命攸關之際,救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