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欲擒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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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欲擒故縱
一片狼籍之中,失了佩劍的公冶敬塵仍在與紫玉寒纏鬥不休。
守在即墨貞身邊的姬無邪見狀冷笑一聲,抽出腰間軟劍直衝上前,一氣呵成地先是將紫玉寒挑開在旁,繼而游龍般的劍尖直抵在公冶敬塵脖頸之上。
“清遠王?”
看著緊貼在喉頭處的雪亮游龍劍,公冶敬塵的酒似乎頓時醒了大半,滿眼驚恐地看向面前正對他怒目而視的絕塵王爺
。
“墮塵,你瘋夠了麼?”
姬無邪指尖微顫,手上軟劍的鋒利劍刃便在公冶敬塵那雪白的脖頸上,劃出一道腥紅血痕來。
“殿下饒命!微臣適才酒醉迷了心智,還望殿下恕罪!”
自被在族譜除名後,公冶敬塵在外便開始以墮塵自稱,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自然會對清遠王之尊十分懼怕,更何況適才他還趁醉惹下了不小的禍端,不禁顯得愈加憂心忡忡,雙膝一軟便跪伏在地。
“恕罪?你可知自己犯下的是何等罪過?竟然膽敢刺殺當朝正二品的文殊閣少保,就算本王當下一劍了結了你的性命,於父皇面前亦不會有絲毫的過錯,而公冶大將軍亦絕計說不出半個不字來!”
睥睨著劍下之人慘白的臉色,向來在人前皆是面含三分笑意的姬無邪,此際的俊顏上卻如罩寒霜,連聲音中都滿是凜冽森冷之意,足見是當真動了怒氣。
他可以容忍這公冶敬塵當眾失態調戲公孫情,可以容忍涉嫌欺君的公冶長治,也可以容忍公冶氏為保自家子弟而“移害”陳氏,甚至可以容忍他們為助長曜王奪取儲君之位來構陷自己,卻獨獨不能容忍他們欲至即墨貞於死地!
儘管適才那飛來橫禍般的一劍,看上去似乎只是意外,但他心中卻莫名地篤定,這一切都是經過周密設計的!
不然怎麼沒有早一分或晚上分毫,偏偏選在染菊不在即墨貞身邊,樂賢王的貼身侍衛被派去接公孫情,而他亦被人潮擠開的時候,方才被紫玉寒挑飛出來?!
“還請王爺劍下留情,五公子雖有過錯,卻罪不致死啊。()您就算要處罰,也應該交給京兆尹或刑部,不然難免要在公冶大將那裡落下擅用私刑的口實,想必皇上到時亦難免會責怪王爺。”
眼見清遠王似乎當真說話間就要抹了公冶敬塵的脖子,紫玉寒慌忙上前勸阻,但話說到一半發覺自己表現得有些過於緊張,便又緩下語氣來。
“當然,更重要的是,若是我望月樓中出了人命,哪裡還有人敢來?因而,還請王爺您三思而後行,就權當是給在下一分薄面,如何?日後王爺若有什麼用得到望月樓與在下的地方,必然傾力相助
!而且,想必五公子經此一事亦領了教訓,斷不會再哪些胡作非為了!”
緊貼在脖頸上的冰冷觸感,讓公冶敬塵不敢妄動分毫,但仍微微點頭,似在贊同紫玉寒的話。他的目光中透出幾分懇求之意,神情亦是十分地悔不當初,血色全失的雙脣都在輕輕地顫抖著。
長空與即墨貞對視一眼,綻著看不出深淺的笑靨道:“想不到紫公子適才還在與這墮塵打得難解難分,這會兒卻又為他求起情來,當真是高風亮節得緊!若是明白人,或許還知道紫公子這是在為望月樓打算,若是遇上些不明整理的糊塗人,只怕會懷疑公子私下裡與公冶氏頗有私交,才會如此煞費苦心地鼎力相助。”
正站在公孫情身邊的樂賢王聞言,轉眸看向他亦不陌生的國師,總是淡若清泉的眼底微起波瀾。
“不過紫公子所言亦有些道理,王爺莫要因此惹上麻煩,還是將這位公冶……這位墮塵,交予京兆尹審問懲治為好。”
身為險些被“誤殺”的事主,即墨貞的規勸無疑最入清遠王之心,但她這番話以隱忍壓抑的聲音說出來,卻反而讓他倍覺心疼。
“而且,畢竟還有樂賢王大駕在此可以做見證,想來即便有人想要對他刻意包庇護短,亦非那般容易的事。對吧,九王爺?”
不過即墨貞話鋒一轉,雖是將問題丟給了場中身份最為尊貴的樂賢王,目光卻淡淡掃了眼站在他身邊,滿面心有餘悸之色的公孫情。
“王爺,您要為民女作主啊。”
果然,公孫情當即接過即墨貞的話茬,楚楚可憐地畏進樂賢王懷中哀聲懇求,猶如突然間就換了個人般,絲毫不見適才與公冶敬塵對峙時的膽量與傲氣。
“辛夷啊,若是你來親手處置這扶不上牆的爛泥,未免髒了游龍劍更髒了自己的手,還是讓人將他扭送給京兆尹去審問清楚,再行處置吧!”
姬仁孝邊抬起隻手臂,安撫性地拍了拍公孫情的背脊,邊甩出另一隻袍袖,為公冶敬塵敲定最終治罪之所。
“皇叔所言極是,若他這種人,的確不配本王來親自動手
!”
姬無邪自鼻間擠出絲冷哼,抬起腳直踹向公冶敬塵的胸口將之踢翻在地,而後才覺得解氣些許,挽了個劍花便將寒光雪亮的游龍軟劍歸入腰間。
“多謝王爺饒命!”
公冶敬塵雖摔了個狼狽的狗吃屎模樣,卻未忘記重新跪伏在地,叩首謝恩。
只是當他將頭壓低在地,沒人見得其表情時,那雙前一刻還滿是惶恐畏懼的黑眸,瞬間流露出刀鋒般的凌厲鋒芒,濃若烈酒般的怨毒恨意將所有偽裝盡數吞沒。
那才是他公冶氏男兒最真實的一面,即便在天家皇族面前,亦不甘受制於人、委屈受辱的孤傲一面!
對於凶險戾氣最為**的即墨貞,深深看了眼始終畢恭畢敬狀跪伏在地的公冶敬塵,心底悄然掠過絲冷笑。
從這位表面上看來已被棄的逆子看來,公冶氏的耐心果然已所剩無幾,她現在應該當做的,便是為之在尚且微弱的火苗上澆一些油,助之早成熊熊燎原之勢!而若想成事,現在便還不是了結這公冶敬塵性命的時候,畢竟他可是如今的公冶氏中,最大的隱患之一!
正當清遠王差人將公冶敬塵押赴京兆府時,送玉顏公主回宮後再折返回來的風傾舞,正巧踏上已然與先前歌舞昇平完全不同的二樓。
“這是怎麼回事?怎地突然滿地狼籍?這……微臣拜見樂賢王、清遠王!”
風傾舞先向兩位親王行禮後,方才走到即墨貞面前,關切地問道:“虞小姐,你可還安危無恙?”
“多謝風大人關心,我並無大礙,只是受了些小驚嚇而已。不過,看來是極為可惜地攪了一場好局,想必亦壞了風大人的好興致吧?”
掃了眼重又搖起摺扇故作鎮定的紫玉寒後,即墨貞方才將清澈晶亮的雙眸轉到風傾舞身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透出說不出的深意。
今晚的一切,確不得不稱之為一場高氵朝迭起、精彩不斷的好戲,只可惜遭遇太多變數。只怕那幕後精心籌謀之人,亦未曾想到如此精妙的連環計,竟還會讓她不僅逃出昇天,還又探出他更多底牌吧?
“虞小姐沒事便好,風某自玉顏公主出現時便已失了雅興,只是擔憂虞小姐會為此誤會受了委屈
。公主殿下自幼驕縱慣了,若是我不盡快送她離開,還不知要再惹出何等麻煩來。哪曾想到我走後,這裡竟又發生意外,幸好虞小姐無恙,否則當真讓風某寢食難安了!”
這一席話風傾舞說得很是情真意切,連向來冷冷淡淡無甚表情的面容上,都透出幾許焦急擔憂之情來。
“那麼如此看來,今夜風大人回去總算可以安枕,不必再感到絲毫愧疚了。不過,只怕今夜註定有些人會難以入眠,愁緒滿腹了。”
即墨貞暗波流轉的鳳目微彎,顧盼見愈加顯出道不盡的風情萬種,可那聽來明明溫潤如水的柔和聲音,卻讓風傾舞的背脊躥起陣陣寒意來。
眼前的少女明明看上去還尚顯稚嫩,但他卻有種已然被她給徹底看透的感覺,那是種難以訴說的恐怖感覺!
“想繼續與佳人幽會是不成了,本座勸風大人還是早些回府歇息吧,莫要再糊里糊塗攪進這趟混水,平白地惹火上身。”
神出鬼沒的長空突然出現在風傾舞身後,傾城絕美的俊顏上堆著的笑意,此時看來竟倍顯陰森。
“多謝國師提點,下官必當謹記!虞小姐,既然有清遠王殿下和國師大人在此,想必亦不需風某再護送,那麼在下便先行告退了。”
不知是當真聽進了長空的話,風傾舞猶如背後有惡鬼在追逐般,頭也不回地匆匆告辭離去。
“小姐,奴婢保護不力,還請小姐處罰!”
適才同樣眼看著即墨貞身處險境,卻被人拖住難以及時相救的染菊,幫著擒下公冶敬塵的那名同席幫手後,滿是懊惱自責地跪倒在主子面前。
“今夜之事怪不得你,快起來吧。”
最為清楚某些人在懲治失職下屬時,是何其狠辣不留情的即墨貞,故意在長空面前親自扶起染菊,表明自己對她當時身不由己的情況,絲毫沒有責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