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公冶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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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公冶逆子
自詡對公冶家已然十分了解的即墨貞聞言,不禁蹙起眉頭,重又打量起那瘦得彷彿弱不禁風般的貴公子來,果然自他眉眼間看出幾分屬於公冶家的面相特點。
但是對於這張瘦得幾乎脫相的臉,她卻仍覺得很是陌生,與心中所知的幾個公冶家敬字輩子弟,無一完全相同。
“這公冶家,除了戰死後被追封忠勇侯的嫡長子公冶敬城、兵部侍郎公冶敬仁和即將赴任的安撫使公冶敬德,不是就只有個七公子還在府中,其餘的都戍邊參軍去了嗎?那麼這位公子,難道非公冶大將軍所出?”
即墨貞思來想去,這被公冶氏除名又讓她覺得陌生的,唯一可能就是公冶長治二弟或三弟的庶子,那麼或許她所掌握的資料還會有些許遺漏不足之處
。
“非也,這位在被除名之前,正是公冶大將軍的第五子——公冶敬塵。”
姬無邪說話間,樂賢王身邊的貼身侍衛已然自暗處走出,卻非走到場中去解救被糾纏的公孫情,竟是轉而下樓去了。
“什麼?他竟然就是公冶敬塵?!”
聞言,即墨貞驚訝地瞠大雙目,似乎怎樣也無法將這病怏子般的軟衫公子,與出身公冶家的英武男兒聯絡到一起。
更何況對於公冶敬塵她並非一無所知,甚至在三年多前還曾有過一面之緣,那時的他還是風華正茂的驕傲模樣,怎地三年後便淪落至此?
看出她的疑惑,姬無邪輕聲解釋道:“據說這位五公子,是因兩年前為情所困犯了痴病,以至於接連做出糊塗忤逆之舉,數度激怒了公冶長治,先被重罰後又被自族譜中除名,若不是其生母苦苦哀求,早在半年前便已被趕出大將軍府了。”
“為情所困?”
看著公冶敬塵眼窩處的烏青色澤,即墨貞總覺得事情不會如傳言那般簡單。
至少以她對公冶家男子的瞭解而言,斷不可能會出現因為情所困,而膽敢激怒公冶大將軍的事。尤其這五公子,當年一面給她留下的印象絕非這般痴愚蠢笨之輩,這其中必然另有隱情!
“染菊,既然九王爺不方便出面相助,你便去替公孫小姐解個圍吧。”
即墨貞側首向守在身邊的染菊使了個眼色,除了是要襄助樂賢王以作拉攏之外,她更是要好好探探公冶敬塵的底。
心領神會的染菊低低應了聲後,便快步走出雅廂,輕盈如燕地在大廳眾席中兩個起落,便已然將公冶敬塵那執琉璃杯的手腕,給緊緊地鉗制住
。
“喲,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俏丫頭啊?看來小爺我今晚的豔福不淺哪!”
雖然感覺到抓住自己手腕的力道非比尋常,公冶敬塵卻絲毫不見慌亂,醉意漸濃的潮紅面色反而又濃豔了幾分。
“五公子,你不是還沒有被驅逐出大將軍府麼?僅僅是被除名,便在這裡自暴自棄,便不怕再惹怒了公冶大將軍,將你徹底掃地出門?”
由於跟在即墨貞身邊久了,連染菊都學會了幾分她的刁鑽語氣,手上邊與公冶敬塵較著勁,嘴巴上亦不忘脣槍舌劍一番。
“好大的膽子,你就不怕小爺一怒之下解決了你?!”
公冶敬塵醺醺然的雙眼,驟然迸發而出的寒芒直若銳然出鞘的凌厲劍氣,戾寒逼人。
話音剛落,公冶敬塵已將手上琉璃杯飛擲向染菊面門,逼著她矮身側首相避,他則趁機展開小擒拿手的功夫,比女子還要雪白纖細的手腕急轉,反手去扣向她的脈門。()
雖在外人看來不過眨眼間的事情,但染菊卻已意識到公冶敬塵絕非看上去那般虛軟孱弱之輩,當即不敢怠慢地與他連過了數十招。
以染菊如今的功夫,尋常武者皆不會是她的對手,就連公冶雁鸞當初借公冶敬德派出的那些殺手,亦難與她相匹敵。
但眼前這個明明看上去弱不禁風,猶如病秧子般的公冶敬塵,另一隻手上還拉扯著公孫情,竟然僅憑單手便與她鬥了個不相上下。看來她主子這次又是料事如神,猜對了此人絕非看上去那般簡單。
那些原本想要看向來高不可攀之姿的公孫情熱鬧的人,見場上竟當真動起手來,稍膽小點的已然開始匆匆離席。
“若是我先是因為情所困以至於激怒長輩,後又被從族譜上除了名,甚至還險些被遂出家門的話,只怕亦會因鬱結難舒。無論是被情所傷,還是被家人的決斷所累,我必然再無心顧及其他,如他這般低落、自棄到整日借酒消愁、荒唐度日。”
眼見大廳中的眾賓客,已然因染菊與公冶敬塵越來越激烈的打鬥,而漸漸慌亂起來,即墨貞卻仍穩坐不動,只是看向場中的目光卻多了絲明朗
。
“但是,這位五公子雖已瘦得難辯原貌,可這身功夫卻似乎未曾損減絲毫,當真奇怪得緊啊!九王爺,您覺得呢?”
突然被點到名的樂賢王掀起眉梢,目光深邃地凝視即墨貞好半晌後,方才緩緩點了點頭。
“虞少保分析得很有道理,看來這公冶敬塵,並非若表面那般墮落自棄。”
姬仁孝臉上仍掛著俊逸的淺笑,雙眼卻悄然眯起,依稀透出幾許危險異芒來。
“如今想來,他被公冶長治下令自族譜中除名,正是北地雍國意圖南侵擾邊挑釁之時。皇上本欲指派年紀、資歷皆相合,又唯一還沒有被指派出徵的公冶敬塵,帶兵迎戰彪悍勇猛的雍國大軍。未曾想,聖旨還未及擬出,便傳出那五公子忤逆犯上,為了個卑賤舞伎激怒公冶大將軍,而被除名於族譜的事。”
聽過即墨貞的“點撥”,姬無邪立即聯想到當年之事,忽然便發覺公冶敬塵被除名的時機十分地巧合。
只是由於當時聖旨尚未頒發,所以除了在御書房裡曾與祈帝共同參與商討此事的幾個人,外界並無從得知此間內情。
“原來還有這麼回事,我記得當年最後確定出征北地平亂的,乃是戰死後被追封了北亭侯的陳國嫡次子,武威將軍陳棟吧?”
樂賢王姬仁孝在朝中向來只做賢散王爺,從來不問家**政之事,因而若不是清遠王提及,他亦是不知情者。
“雄踞北地的雍國,是出了名的民風彪悍勇猛,再加上當時皇上所能調派的兵力,出征者只怕必然是九死一生之命。如此說來,便也難怪向來英姿卓絕的五公子,為何會突然為了個卑賤舞伎,便激怒公冶大將軍,還被除名於族譜了。畢竟這名義上雖不再是公冶家的人,卻總好過白白去送死,再犧牲個公冶家男兒的好啊!”
即墨貞邊說邊微微搖著頭,似乎十分感慨,但言語間卻又隱含鋒芒。
她言下之意,分明直指公冶長治為逃避讓自家兒子去送死,才會出此下策。最後,不僅保住了一個自家兒子,還成功除掉了一個與公冶家可謂敵對的陳氏嫡次子
。
而且,當時公冶氏的公冶敬城,已然為國捐軀戰死沙場,雖被追封了忠勇侯,但終究讓大將軍公冶長治失去了嫡長子。
再則,若論起陳棟當年已有的成就,身為堂堂的武威將軍,自然要比僅僅閒職在身的公冶敬塵,更加前途光明!
“想不到那公冶老匹夫,城府竟如此之深,手段竟如此之陰毒。”
姬仁孝平時就是個性子爽直之人,即便在祈帝面前,亦時會對些看不過的人或事常直言不諱。
或許,亦正是因為他這種耿直,才讓向來多疑的姬仁廣對這唯一還活著的皇弟這般放心,甚至能夠時常寬恕他在聖駕前的口不擇言。
但在即墨貞看來,這位樂賢王亦不若表面上看的那般簡單,即便是在祈帝面前所謂的耿直言語,必然亦都是經過思慮權衡的。否則,他若當真是莽撞無城府之輩,怎麼可能在其餘兄弟都被除掉的情況下,還能安穩悠閒地活到今時今日?
換句話說,能在天家皇族中安穩存活的人,又有哪個會是真的完全心無城府?
“還請皇叔莫要太過動氣,這些只不過是我們幾人的一時猜想罷了,既無證據便不宜輕易宣揚出去,以免反而會惹禍上身。”
心知即墨貞不好開口,窺見她眼色的姬無邪便立即代為相勸,其實他心中也知道這位九皇叔並非莽撞之輩,但他該說的話卻又不得不說。
這時,樂賢王身邊的侍衛已然去而復返,隨之來到二樓的則是望月樓的一眾管事護院。
“真是的,你們怎麼總是非要等到我在樓裡的時候鬧事?就不能讓我輕閒幾日麼?”
跟在眾人最後緩緩上來,連報怨的聲音都溫潤如玉的,正是身為望月樓五公子之一的紫玉寒。
看著二樓大廳中一片狼籍亂象,而那破壞這歌舞昇平大好夜晚的,竟一個是公冶氏所棄逆子,一個是依稀在曾經的御音司主身邊見過的嬌俏丫頭。他雖露出滿面不耐之色,但輕搖水墨摺扇間,便已然指揮著護院們圍住場中激鬥不休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