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四十、別太放肆,沒什麼用

四十、別太放肆,沒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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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別太放肆,沒什麼用

崇聖城昭和宮坤德殿中。

一身飄逸的袍服顯得寸禹盈更加清瘦,一頭黑髮只是簡單的在頭頂綰一個髻。她看著手中的絲帛,麥色的肌膚漸漸籠上了一層寒意。她抬起頭注視著案几下站立的黑夜,黑亮的眼眸中閃著冷酷的光芒。

“黑夜,德厚公雖不在了,可是寸氏並沒亡。你難道是想背叛寸氏嗎?”

“臣不敢。”

“不敢?”

寸禹盈奮袂而起,一步一步逼近黑夜。雖然二人的身高相仿,可是此刻寸禹盈身上所散發的氣場卻讓黑夜充滿了壓迫感,她咄咄逼人的目光讓黑夜有些不寒而慄。

“這世上還有你武威將軍不敢做的事嗎?”寸禹盈睥睨地看著面前美得如女子的黑夜冷笑著。

“臣不知您所指何事?”黑夜攥緊了拳直視著寸禹盈,藍眸中有著不懼。

“何事?大司寇來報,說你武威將軍不準寸氏的人上島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黑夜神色自若地答道。

“你?”寸禹盈本就滿是寒意的臉更是一沉。

“臣只是不想引起別人的懷疑。”

“本是若水將大將軍一職交你代理,誰又會懷疑?”

“凰王!”

“若水?”寸禹盈不確定地看著黑夜。

“正是!凰王臨行前早已命貼身侍衛監視臣的一舉一動。”

“那些侍衛不都是你武威大將軍的好學生嗎?”寸禹盈譏諷道。

黑夜聽到寸禹盈的譏諷,藍眸中全無尷尬,倒是一片清澈與安慰:“凰王將臣視作知己,臣早已決心定不負她!”

“那你是想出賣寸氏嘍?”寸禹盈臉上出現了隱含殺機的笑意。

“臣從未忘懷自己是寸氏的子孫,可卻也不會再做出任何背叛她,令她傷心欲絕的事。”

“你是暗指我在傷害她嗎?”寸禹盈手中的絲帛化作了灰燼,飄落在殿中的地上。

“臣不敢。”黑夜正視著寸禹盈:“您聽到過她的歌聲嗎?看到過她眼中的哀慟嗎?”

聽到黑夜的話,寸禹盈的腦海中出現了陰若水那滿是落寞哀慟的眸;耳邊又迴響著那蒼涼悽楚的歌聲,她轉過身不想讓黑夜看到自己黑眸中的情感。

“停手吧,兄長!那個位置對您真的如

此重要嗎?”黑夜幾乎是在哀求著寸御瀛(寸禹盈)。

“它本就屬於寸氏的,只不過是被陰氏強奪去的。我如今取回又有何錯?”

“南詔早已是分崩離析,即使沒有北陰的入侵,又能堅持多久?”

“啪——”寸御瀛一個耳光甩在了黑夜的臉上:“混帳!我看你是忘記了德厚公的遺願!”

“臣不敢忘,又怎能忘!”黑夜的藍眸中滿是痛苦。生母被殉葬向自己求救時,那淒涼怨懟的眼神又出現在他的腦中。

“你我即為寸氏子孫,理應完成先祖遺願!”寸御瀛冷冽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

“寸氏子孫?就為了那王位寸氏犧牲了您,如今您要為了它,而犧牲掉若水嗎?”黑夜眼中難掩痛苦的神色。

“我愛她!我從未想過要犧牲若水。”寸御瀛狠狠的抓著黑夜的雙臂,有些失控地怒吼著。

“可是您所做的一切,又將她置於何地?”

“若水本非一般女子,她會理解我的苦衷!”寸御瀛不確定地回答。

“理解?哼!”黑夜不由冷哼著,又苦口婆心地勸道:“理解您為了王位殺了她的涼哥哥,對她的欺騙嗎?您醒醒吧!您忘記了她是一個多麼痛恨背叛的人,忘記了她對付背叛的人所用的手段了嗎?”

“我從未忘記!”寸禹盈又恢復了平靜,用帶著一絲冷酷地口吻對黑夜說道:“只不過是你忘記了,背叛她的人當中,也還有你。”

“哈哈哈哈……”寸御瀛的笑聲充滿了坤德殿。

——

季夏十五這一天,是賓州一年一度的孟本。祭天場設在了離賓州風景優美的棲霞壩。浦都祭天場用石頭圍砌成方形,分內場和外場。祭臺上左右各栽一棵慄樹,代表天父天母和天與地;中間一棵柏樹,代表人皇;還有前排的兩棵小慄樹,代表崇仁利恩夫婦。供桌上供奉著顆粒整齊的“神米”,兩頭上百斤的“神豬”。香爐中插著分節貼上彩色紙花穗粗如茶杯長丈餘的大香,燃燒一晝夜都不會熄滅。

劉平同莫罕率七十名夜梟軍將母府團團圍住,陰若水與和悌等人分散在人群中。吉時一到號角響起,趙四與手下的十命夜梟軍緊隨母尋右走進了浦都祭天場。一位祭司走過來,為他們舉行了除穢儀式後,母尋右才在趙四護衛下登上祭壇。

祭司走到壇下高聲宣讀過誓詞,祭壇上的母尋右拿起了趙四遞過的弓箭,彎弓搭箭,箭如飛羽正中壇下的靶心,一旁的百姓不斷高呼“當咚”。

這時鑼鼓響起,從四面八方湧進了跳犛牛舞、獅子舞、白鶴舞和麒麟舞的人群,熱鬧異常。

母尋右如狼牧羊般地看著壇下賓州的百姓,臉上是得意的笑容:“趙四,我們也下去熱鬧熱鬧。”

“是,土司大人。”趙四恭順地答應道。

母尋右走到臺階旁,忽然身子一歪。

趙四忙上前扶住他:“大人,你可小心了。”

母尋右畢竟是武將出身,他晃晃有些發暈的頭穩住身體:“我這是?”

“大人您累了,屬下扶您回去休息吧。”趙四面上帶著爽朗的笑。

剛到壇下,趙四手下的十名夜梟軍便圍了過來,一同攙扶著暈暈乎乎的母尋右。

“大人,您這是怎麼了?”朱管家馬上跑了過來。

“朱管家,大人身體不適,我正要扶他老人家回府休息。”趙四笑著回答道。

“不麻煩趙護衛了,還是我送大人回府吧……”朱管家自從趙四進府後,便失去了母尋右的寵信,心裡早就不痛快。如今是討好大人的機會,他又怎會錯過呢。

趙四見朱管家過來搶人,對左右使了個眼色,兩名夜梟軍過來一左一右的架住管家。

“你,你們要,要幹什麼?”朱管家看著那兩名笑眯眯的夜梟軍,不由得直覺想要逃。

“管家大人,我們不幹什麼,只是想請您出去走走。”左側的夜梟軍笑嘻嘻地在管家耳邊說著。

“你們好大的狗膽,想綁架不成?”管家色厲內荏的喊道。

“嘖嘖嘖,管家大人,您老可千萬不要亂動,要事傷了您,小的可吃罪不起啊!”右側的夜梟軍手稍一用力,頂在管家腰上的匕首就扎進了他的腰些許。

“啊……你們……”管家疼得剛要罵,可是看到那兩張笑羅剎的臉,忙馬上陪著笑:“好漢,小人不動,小人不動就是——”

“這才對嘛。管家大人,想保住命就別太放肆了!”

趙四斜睨了一眼朱管家,眾人夾持著昏迷的母尋右與體若篩糠的管家走出了人群。

【孟本就是納西族的祭天儀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