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凰王姐姐，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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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凰王姐姐，我回來了
陰若水看著於增淡淡一笑：“世子，那我們來談個條件吧！”
“殿下請講。”於增亦神色自若道。
“越析雖是彈丸之地，卻是南陵進入北陰的門戶。更何況，劍浪、古哀牢早就對它虎視鷹瞵。”陰若水拿起桌上的茶盅輕啜了一口後，才又緩緩開口說道：孤可以幫你報仇，助你登上越析王的寶座。那麼世子又拿什麼回報孤呢？”
“臣大仇得報，願將越析奉獻於北陰！只是懇請殿下善待越析百姓。”於增臉上的表情無比的莊重，朗聲說道。
“好！世子此舉不但使百姓免遭兵戈罹難，又使國家區宇一清，實乃明智之舉。”“不知殿下要何時為臣兄報仇雪恨？”於增急切地問道。
“區區一個母尋右又怎會在孤的眼中！”陰若水臉上是不屑的神情，“孤想知道的是北陰朝中何人與南陵勾結，妄圖顛覆朝廷，使蒼生黎民陷入水深後熱之中？”
“臣對此事知之並不詳細，只知道王兄與母尋右一直保持著聯絡。”於增搖頭道。
“於增，母尋右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而未將你殺掉？”陰若水問道。
“乃是王兄的越析王令符，只要持此令符便能調動越析軍隊。”
“哦？那你又是如何逃離母府的？”
“是看管地牢的一名衙役，幫助臣逃離母府。”
“哦。”
陰若水開始以為是趙四偷將於增放掉，可是從劉平口中得知於增逃出母府時，趙四已隨母尋右去了姚州。如今得知是母府中的衙役，也有些吃驚。沒想到在那狼窩之中，也會有心善之人。
“你將令符放置在何處？”
“母府門口的石獅口中。”
真是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沒想到於增小小年紀也有如此頭腦。陰若水不由想到自古英雄出少年這句話。
“於增，那越析的清平官平日為官如何？”陰若水明瞭必須要知己知彼，才能一舉成功。
“那清平官本是王嫂的叔叔，為官倒也清廉。”於增中肯的答道。
“於增你可是自幼喪母？”
“正是。臣自幼喪母是王嫂將臣撫養長大，王嫂待臣有
如親母一般。”於增的眼中有著悲傷。
陰若水看到於增提起他王嫂時臉上有著一絲依戀之情，不由得有些擔心：“於增，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忍不拔之志。遇事必理性當先，捨棄個人的情感。你可明白？”
“臣謹記殿下教誨。”於增明白陰若水地擔心，也知道為了王兄的基業他必須捨棄個人情感，即從座起，於案几前長揖。
“越析方面傳來訊息，說你王兄病重，你又失蹤。如今朝政全由王后與清平官把持。今日眾人皆以疲憊，待明日孤會命和悌將你王兄的令符取回。三日後賓州孟本時，那母尋右乃是土司定會出席。到時孤命人將他悄悄擒獲祕密處死，這樣你既報仇雪恨，而又不會引起他人的懷疑。孤再派夜梟軍護駕，隨你同到越析軍以令符執掌軍隊，將王后一黨盡數剿滅。你看如何？”
“臣對殿下大恩銘感五內。”於增再頓首。
第二日，初升的太陽照在玉龍山上金碧輝煌，銀杏樹樹葉青翠欲滴，像是被晨露剛剛洗過；草甸子上的湖泊薄霧如煙，伴著晨風輕輕飄揚。
眾人洗漱過後，用過早膳，全聚在陰若水的營帳中，商議孟本時怎樣擒獲母尋右。
陰若水不想打草驚蛇，她只想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越析囊入懷中。賓州是母尋右的老巢，只可智取不可力敵，如果不小心走漏了風聲，勢必會引起南陵的入侵。而此刻她手中也只有這一百多人，抓捕母尋右自是不在話下，但是要輕取越析卻不是易事。
當下，陰若水命輕功極佳的歌忠與歌菲趁夜去母府取回令符。和悌執筆記下陰若水要雕鴞待會都城的王令，並派出飛鷹傳信給和星，命她與神風先行至駐紮大池的夜梟軍兵曹長德旺春明處等候命令。
知道和玉與於增情同姐弟，陰若水便派她陪在於增的身旁保護他的安全。
用過早膳後，二人便在營帳外散步。莫罕一連數日都是自己一個悶在車內，現在終於找到了樂趣，原來營中之人雖身處異地，每日卻依舊堅持著陰若水的那套盜版的特種兵訓練方法，從未間斷。它在草甸子上飛奔撲躍追逐著那些正在訓練的夜梟軍。每當它一靠近，兵士們
就會輕拔身體到平滑的崖壁上，當它跳開後，兵士們又會從崖壁上飛走下來。如此往復，讓莫罕樂此不疲。當於增看到那些個在平滑的崖壁上飛走的夜梟軍，即使他再如何沉穩早熟，也不由驚得目瞪口呆。於增雖處震撼中卻未忘記和雪之事，只是瞪大了眼睛看著並未多發一言。
天近正午，留守在城中的夜梟軍來報，趙四已隨母尋右回到賓州。
趙四已經從芳潤口中得知陰若水來到賓州的訊息。他恨不得馬上出城來見陰若水，但恐母尋右懷疑，只好按耐住性子等到天近酉正，母尋右與管家要商議後日孟本慶典，他邊偷溜出府，直奔城外的營帳而來。
季夏的風透著幾分微熱，在落日餘暉的照映之下，玉龍山泛著緋紅色的光。陰若水蹲在草甸子的清泉邊，掬了一捧水洗去手上的灰塵，瘋玩了一天的莫罕在她不遠處假寐著。
“凰王——”
清朗帶著激動的嗓音伴著“撲通”膝蓋著地的悶聲，從她的背後傳來。
陰若水站起來轉過身，就看見了趙四那張還帶著些許稚氣充滿了朝氣的臉：“趙四，你辛苦了。”
“凰王，屬下——”趙四激動的有些哽咽，沒有了平日的沉穩老練，舉止間也沒了一個二十歲人該有的成熟，就像是一個弟弟見到了姐姐。
“你這孩子，都是總佐了，還這麼哭哭啼啼的。讓手下人笑話！”陰若水扶起地上的趙四，用手中的帕子擦掉大男孩的眼淚。趙四本是孤兒，性格卻毫不孤僻，在夜梟軍中人緣極好。陰若水正是相中了他那有如陽光男孩般的向心力。陰若水身材本就比較嬌小，站起身的趙四足足比她高出了一頭。她仰著頭伸手拭著趙四的眼淚，就像一個母親安慰著遠歸的兒子。
“趙四，你又長高了。”陰若水拍拍趙四的肩頭，正處在身體發育間斷的他現在足有一米八的身高。
“凰王，屬下沒想到您會到賓州來。”
“孤要去石和城養病，路過此地。沒想到會遇到越析的世子。”
“屬下也正要稟報此事。”
“回帳再說吧。”
陰若水回頭招呼正在假寐的莫罕，二人一虎向營帳中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