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逆天鴇母042:靠山

逆天鴇母042: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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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鴇母042:靠山

何楠一面跑一面哭,不知怎麼地又想起了以前的事。

他和妹妹兩人懂事的時候便已跟著個老乞丐在廟前乞討,後來有一日他餓得慌,顧著撿人落在路上的半顆饅頭,竟讓輛疾駛而過的馬車撞成重傷。

他身上骨頭斷了好多根,不停吐血,他以為自己會死,菩薩卻發了慈悲,讓他給何家的娘撿了回去。

後來,娘還收養了他和珠兒。

娘待他們真的很好,比親生的還親,娘唯一的女兒何花姐姐對他們也很好,把他們當親生弟弟看待。

何珠喜歡穿男裝扮男孩兒,娘和姐姐都允,姐姐還親手繡了幾件漂亮衣裳給一葉,一葉總穿著那幾件衣裳招搖過街,破了都捨不得扔掉。

他喜歡習武,立志將來要成為剪惡除奸行俠仗義之人,娘和姐姐就讓爹請人來教他武功,還拜託了幾個叔叔伯伯帶他遊歷四方,要他增長見識知天廣地闊。

他不捨得娘傷心,也不想見姐姐被王家人糟蹋,他得帶姐姐的孩兒回去。他會好好照顧這娃娃,就像娘和姐姐無微不至地照顧他和珠兒那般。

迎著風,幾滴淚飄灑而去。

郊外小村一戶人家外,婦人正在晒菜乾,忽然聽見屋裡頭小兒子的哭聲,心想該是餓了,便回房抱了出來,邊翻著菜乾邊餵奶給兒子吃。

突然旁邊的草叢動了幾下,婦人抬頭望去,只見一個長相挺好的少年戒備地環伺四周,而後緩緩走了出來。

那少年眉濃眼大、鼻高脣豐,相貌清俊帶點剛毅,十來歲的年紀只留半點青稚,一對黑眸中顯露出來的炯炯神采,叫人無法忽視。

由他身上錦衣羅服看來,少年該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只是不知遭逢什麼變故,如今滿身汙泥,烏髮散亂,頗為狼狽。

“大嬸。”何楠來到婦人面前,目不敢斜視,直盯著婦人的臉道:“俺外甥不知咋地一直哭,妳能幫幫忙嗎?”何楠儘量不去看婦人脖子以下的部分,因那大嬸酥胸正露在外頭,一個比他外甥大上好多的孩子猛吸著奶。

婦人被何楠的話喚回神來,訝異問道:“他的娘呢?”

何珠眼眶一紅,說道:“俺姊已經……”

“唉呀唉呀,怎麼會這樣!”婦人嘆了幾聲,伸出左手說:“孩子我看看,鐵定是餓了吧,沒娘也沒奶的,真是可憐啊!”

何楠小心將娃娃遞了過去,只見婦人極為俐索地拉下左襟,豐滿乳防跳了出來,那正細細哭著的娃娃隨即被她摟進懷裡。她將乳投對準娃娃的嘴塞進去,娃娃立刻就不哭了,聲音嘖嘖地吸起奶來。

何楠讓這大嬸豪邁的餵奶動作給嚇得一楞,隨後才想起要將臉別到一邊。

大嬸卻是大笑,說道:“你這孩子害什麼臊啊,你不也是這麼讓你娘給喂起來的嗎?”

何楠漲紅著張臉說道:“大嬸仗義相助在下實在感激不盡,這份恩情先且記下,日後定當回報。”

大嬸嫻熟地喂著孩子,聽見何楠這半大不小的孩子竟說出如此老道的江湖話,忍不住笑意,噗地大笑出聲。

何楠沒敢耽擱,娃娃餵飽不哭以後,他別過婦人,帶著娃娃又急忙趕路。

娃娃臉上的青色已經褪了,只剩小嘴脣上有些紫而已,何楠端詳娃娃的睡臉片刻,伸出手才想摸摸,又覺得自己一雙手都是繭子又粗又糙,肯定刮壞娃娃的嫩臉蛋。隨即,便改變主意縮了回來。

娃娃緩緩睜了眼,小小的眼睛水靈靈地。

何楠低低喊了聲:“啊,醒了。”

他聲音很小,可也不知怎麼竟嚇著娃娃,娃娃鼻子吸了兩下,又嚶嚶地哭了起來。

何楠手忙腳亂地把娃娃抱起,學著那大嬸教他的動作,輕輕拍拍娃娃,嘴裡‘歐歐歐──’地輕聲哄著。可娃娃還是哭個不停,而且聲音越哭越小,何楠簡直快給嚇死了,無頭蒼蠅一樣地在破廟裡亂竄,慌了手腳。

最後好不容易想到離開那戶人家前,大嬸用羊皮水袋裝了很多奶水,準備讓娃娃在路上喝,何楠立刻拿出那羊皮水袋,用手指沾了些,湊給娃娃吸吮。

果然,娃娃的哭聲立即停了下來,兩隻小手緊緊攀在何楠的拳頭上,慢慢地吸著那點滴汁液。

“原來只是肚子餓。”何楠鬆了口氣,卻在同時頭暈目眩好一下,他晃了晃腦袋用力睜開眼,耐過不適後,再一點一點地喂娃娃喝奶。

何楠低聲對娃娃道:“乖娃娃,再忍耐一下,明日舅舅帶你繼續趕路,沒多久就能回到家的。你外公外婆如果看見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其實已經好幾天了,他連京都都沒出去,因為王家人那夜就在四大城門看守,而他輕功不夠,飛躍不過那高高的城牆,之後他便帶著孩子東躲西藏。

何楠想起爹孃的臉,想到他們見到外孫的喜悅,臉上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娃娃喝飽了,滿足了,抱起他拍拍背,讓娃娃打了嗝。

何楠躺在乾草堆上側臥著望著娃娃,在他臉上尋找姐姐何花的痕跡。只是左瞧右瞧,發現孩子還太小,五官皺皺的一整團都沒展開,還看不出來什麼模樣。

這時娃娃突然伸手捉住何楠的食指,何楠被這個小娃兒抓住了,心裡不知怎麼好是高興,他屈著手指撓了撓娃娃的下巴,輕輕說道:“娃娃、娃娃,俺是你舅舅咧!知道嗎,俺是你舅舅,你是俺的小外甥!”

也不管小孩子聽不聽得懂,何楠那張大臉湊到娃娃面前,展露著年少天真無邪的笑容。

娃娃被撓得癢了,忽地咯咯兩聲笑了出來。滿是淚痕的臉蛋像生了光一樣溫溫潤潤地,左邊臉頰上還浮現一個淺淺的小窩窩,那可愛的模樣簡直叫何楠喜歡得心都揪了。

何楠不住地笑,那沒心機的呆樣子說多傻有多傻,傻到連不足月的小娃兒看了也忍不住一直咯咯笑,停都停不了。

突然有人毫無預兆的撥開草叢,光射進來何楠一驚抬頭對上那人的目光。

看清來人,何楠鬆了口氣,是跟他差不多的孩子,男孩一身的錦衣看來是富貴人家的孩子,那張臉蛋更是美的不像個男人,甚至比他妹子還要漂亮。

“你是誰?”可樂走了過來蹲下來看他們。

“俺是何楠。”何楠喃喃道,不知怎麼地就回答了。

“我叫可樂,”可樂笑著回答:“你怎麼在這,還抱著個孩子?”

不知道是對方太漂漂亮讓何楠失去防備之心,還是可樂溫柔的笑容讓何楠認為這個人可以信任,也許他會幫他。

聽完何楠的話可樂皺起眉頭,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王家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不可饒恕,你跟我走!”

“你是?”何楠好奇的看著他,一個小孩子能幹啥,除非他背景足夠雄厚,而且聽這孩子的口氣,他來歷想必不簡單。

“我是歐意可樂。”

男孩的話讓何楠震驚了,歐意可樂是當今太子,雖然他跟著鍾慕跑出京都三年,歐意冰可從來沒廢去他的太子之位,雖然歐意可樂現在不想當太子,但是太子之名現如今還是掛在他頭上。

“太子殿下……”

何楠未說完,可樂就拽著他的手帶著他離開,七彎八拐的就來到燕春樓門前。

“!!”何楠看了門牌就知道這裡是青樓,太子帶著他來青樓幹嘛?

一進門,一個長相絕佳身穿七彩衣衫的女子就走過來,她怒瞪的看著可樂:“我說可樂,你今天又撿了什麼回來?把老孃這裡當動物園啦!!貓啊狗啊吵死了!!”

女人看見可樂身後的那人時,愣愣的,她輕聲喃喃:“我的乖乖,你居然撿了一對孩子回來!我這兒可不是孤兒院啊!”

“小姨,你別這樣,都嚇到他了!!”可樂不滿的抱怨著,看向何楠:“進來說話。”

可以了又對施佰春說:“小姨麻煩找個奶孃過來。”

“臭小子!!你還指揮起我來了!!”施佰春怒。

“小姨……”可樂嬌滴滴的一聲,施佰春立刻服軟。

“好啦!我知道了,帶他先上樓,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不然我叫哥哥打你屁股!”

可樂朝施佰春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帶著何楠上樓了。

把娃娃放在**,何楠看著可樂:“你剛才……”

看見何楠一臉的驚訝,可樂笑著說:“這叫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對付我小姨這樣的人千千萬萬不能用硬的,得來軟的,抱著百發百中!!”

不知道施佰春聽見自家侄子如此教外人計算自己會有如何剛想……

很快施佰春便來敲門,可樂開啟門,只見施佰春帶著一個很樸素的女人回來。

施佰春對女人說:“**的那孩子就拜託你了。”

“花娘拜託,我自然義不容辭。”說著女人輕輕的抱起娃娃,開始哄他入睡。

“在下何楠謝過花娘收留。”何楠立刻給施佰春跪下。

“大禮就免了,”施佰春好聲沒好氣道:“小子過來,給我解釋一下。”

施佰春朝可樂勾勾手指,可樂乖乖走過來。

“解釋呢?”施佰春皺眉道。

“哦……”可樂突然露出煥然大悟的表情。

“哦你妹啊!!快解釋一下,起哦不收來歷不明的人。”施佰春又怒!

可樂點點頭,把何楠告訴他的原封不動的告訴施佰春。

奶孃聽聞後大驚:“王家?”這可得罪不起啊。

施佰春挑眉:“不用擔心,王家又咋滴!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果能夠證實真的是他們謀害了二婦人,老孃就能把他們送到大牢去!!”

“可王家背後有熙王爺撐腰啊,以前熙王爺沒權,現在熙王爺是攝政王了,恐怕……”

“切,充其量也只是個攝政王!沒兵沒權,讓不讓他當還不是皇帝的一句話,邪不勝正你就安心呆在燕春樓給娃娃餵奶,我花娘不會虧待你,何楠你跟我走。”

說著施佰春站起來,何楠愣愣的看著施佰春,走了過去,他覺得這人能面不改色的說出這話肯定本事不小。

“小姨你要去哪?”

“去國舅爺家,審案子,自然找專家,你留著王家人若來燕春樓鬧事,你就叫醒你爹爹,不用客氣,直接打出去,算我的!!”施佰春豪邁的說著。

一邊的何楠已經熱淚盈眶了。

施佰春揉揉何楠的頭:“你這孩子哭什麼,跟我去見邵大人,把你一家的冤屈說出來,他定會還你一個公平。”

“是邵武大人嗎?”何楠輕聲問。

“是……”

何楠哭的更凶了,他真的遇到貴人了,邵武的公正廉明天下人皆知,如果那人真的肯審理案子,那他就不用東躲西藏了,還可以名正言順的把姐姐的屍體帶回家去。

剛到邵府門口,施佰春與何楠遇見神色匆忙的雲澤。

雲澤一臉心事,似乎沒看見施佰春擦肩而過的時候施佰春抓住了雲澤的胳膊,她叫了生:“雲先生?這是要去作甚?”

雲澤被施佰春一角回過神來,他皺眉道:“邵大人近日接了一宗無頭血案,繁忙的不得了,凶手太殘忍了……”

聞言何楠低下頭。他想邵大人為人正直想必忙的不得了,又怎會管他呢。

這樣想著他想先回去,卻被施佰春拽住,聽見施佰春問:“是不是醫館老大夫被殺一案。”

雲澤點點頭,何楠震驚了,為了救他的外甥居然害死了老大夫……

那何珠,他妹子珠兒是不是也……

何楠抓緊了雲澤的衣襟:“是不是‘德恩堂’的老大夫!!”

雲澤一驚但並沒有表露在臉上,他溫和的問:“小兄弟如何得知?”

“真的是……”何楠險些跌坐在地上。

“這?”雲澤不解的看著施佰春。

施佰春聳聳肩:“那老大夫因他而死,邵武大人要的線索,我給帶來了。”

雲澤笑:“七姑娘一出門,果然非同凡響。”

“客氣,只不過是碰巧而已,我還有事,他就先留在邵府,大人問完話麻煩親自送回燕春樓,我怕那群人會加害他,只有燕春樓裡那群人不敢妄動。”

“難不成他們還敢闖國舅府?”雲澤大驚。

“呵呵……”施佰春笑了,“自然,你們的守衛對她們形同空設,在燕春樓高手如雲保護幾個孩子自然不在話下。”

“聽七姑娘口氣,你知道凶手是誰?”雲澤問。

“孩子的一面之詞不能當成破案的根據,我們還是得找證據,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