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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鴇母041:剖腹取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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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鴇母041:剖腹取籽

京都雁城,某家不起眼的小餐館內,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幾個很不起眼的人在祕密交流著……

“餵你們瞧見沒有,今天燕春樓砸場的金衣美人,有人叫他皆如蕭呢!!”

“聽見的,不過他不是帝后邵曉天嗎?確認是皆如蕭?皆如蕭不應該看起來才十八歲啊。”

“回春功……”另一個人說道:“羅剎谷絕技回春功,那人渾身是毒,除了皆如蕭不可能有第二人,看見他下毒的手段沒有,看見他那囂張的氣焰沒有……”

“皆如蕭真的沒死……”

“啪,”一人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我要給死去的兄弟報仇!”

“皆如蕭現在是帝后,整個朝廷都是他的後盾,如何報仇只會害死更多兄弟。”

“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他皆如蕭逍遙快活?”

“先是在江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現在朝廷也在他皆如蕭的掌控之中,莫非他的野心是得到天下?”幾個人越說越雞凍。

突然飄零一震幽香眾人回頭,發現一人一席黑衣站立在門口,邪氣的笑容,笑顏如花。

“皆如蕭!!”其中一人暗中拔出匕首,朝他砍去。

黑衣人輕而易舉的化解他的攻勢:“呵呵……我可不是皆如蕭……”

“你是誰?”稍顯淡定的人問。

“與爾等無關,我來奉勸你們一句,皆如蕭已經死了,現在的帝后可是邵武大人之子,邵曉天,如今天下初定,你們非要捅出這個祕密讓生靈塗炭嗎?這樣變成天下罪人的不是他皆如蕭……而是你們……邵武大人的為人……天下人都清楚……”

皆如城說罷將那人推回去:“就算你們想對付皆如蕭跟陛下,也得掂量掂量,羅剎谷,琉璃宮,血衣教,御劍門,瓊華派等……”

說完皆如城就走了……

留下幾人面面相覷,的確皆如蕭不禁有朝廷還有無數人力挺,剛才那人說的那些門派都是施佰春的後盾,但是那個老不死的藥人為了皆如蕭什麼都能做。

他們真的不是對手……

沒有實力去報仇,而且就算沒有那些後盾,單憑皆如蕭一人就可以讓他們全部死無葬身之地。

皆如城剛回到百花閣就看見歐意如鐵青著臉,知道熙王爺不好惹,他只好繞道走……繞道走……免得被那人的怒火波及就得不償失了……

“去幹什麼了?不知道很多人在等你嗎?”歐意如陰沉著臉問。

“警告一群螻蟻讓他們別輕舉妄動而已。”皆如城笑著回答。

冷哼一聲,歐意如諷刺道:“莊主大人也學會警告了?你不是一向喜歡殺人滅口嗎?”

這人這張嘴的,要麼不說,要麼出口就讓人火大,皆如城還是溫和的笑著他說:“人是會變的,現在我不想節外生枝……”

“哼……今兒個先關門,我去休息了……”說罷歐意如上了樓。

看著歐意如不太好的臉色,皆如城眼神暗淡下來,那施佰春還真是幸運了,這麼多人為她赴湯蹈火,哥哥的身份都不惜暴露了……

也只是為了讓施佰春多想些其它的,不讓她去想自己身體方面的事情……

這個施佰春吶,還真是會一種很神器的魔力呢……

能改變任何人的魔力,皆如蕭為她變軟,歐意如為她變善,歐意冰為她放棄了一次次可以成功的計劃,就連自己也在慢慢改變,莫不是這人前世是個妖精?

不然大家怎麼心甘情願為她付出,還沒有怨言,甚至以前的死敵現在都和解了……

這樣想著皆如城笑著關上了,百花閣大門。

希望這丫頭不會出事,不然傷心的人一片片啊……

皆如城望天,我會傷心嗎?也許一點點吧,那丫頭的確有左右人心的本事。

夜黑風高,無星無月,秋涼蕭瑟,入骨刺寒。寂靜的大街上突然響起急促的拍門聲響,一擊急過一擊,幾乎快將幾寸厚的木門拍出洞來。醫廬內早已歇息的老大夫被如此大的拍門聲驚醒,只道是有急症患者夜間求醫,連外衣也沒披上,便起身快快開了門。

“大夫救命!”門才一開,立即有兩個身影竄了進來。大夫一楞,只見其中一個高壯一些的少年抱著名穿著白衣的女子,另一名瘦弱些的少年反手將門板帶上後也來到他面前,兩人動作之迅速,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卻已有深厚的武功底子。

這兩人臉上都有著未乾淚痕,那名年長的少年黑白分明的大眼含著淚,見老大夫沒有動作,心急地又喊了聲:“大夫救命!”

老大夫回過神,快快道:“把人放到裡頭榻上,我看看。”

年長少年迅速衝進了內堂,老大夫忙跟了進去,瘦弱少年緊張地拿了把椅子將門頂上,這才尾隨入內。

當病患平躺下來,燭火燃上,老大夫仔細看了下,猛地一震。躺在榻上的人他可識得,而且這身懷六甲的女子還穿著壽衣,更不會認錯。

“這……這不是城西王大官人家這兩日過世的二夫人……”老大夫不敢置信。“死者為大,你們兩個孩子怎居然……居然……”老大夫說完一個擺手,嘆道:“老夫就算醫術再如何高明…….也救不得一個死人啊!”

“是孩子,俺姊肚子裡的孩子還活著。”年長的少年一開口便是濃濃的北方音,大夫聽得一楞,那少年又道:“孩子剛剛踢了一下俺姊肚皮,俺摸到了,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俺姊的孩子。”

瘦弱的孩子揉了揉眼,也帶著鼻音說:“大夫你救救孩子,俺姊已經被那格老子的混帳王家人害死了,不可以連孩子也一起死啊!”說罷,又落下了淚來。

“妹子,女孩子不許罵那些話,妳忘了爹怎麼教妳的嗎?”年長少年怒斥了聲。

作男孩打扮的小女孩立即噤聲不語,別過臉往外望去,噙淚注視廳堂外動靜。

“你們是王二夫人的弟妹?”老大夫大感震驚。

年長少年用力以衣袖拭去落下的眼淚,那對黑白分明的眼瞳裡有著強忍的悲傷,也透露出一抹堅定。他抱拳行禮道:“在下何楠。”說罷往旁邊看去,又道:“她是俺妹何珠。”

何楠心想既要求得大夫幫助,便得將一切說白開來。

他道:“俺姊因為非要嫁進王家與家裡頭斷了關係,俺爹不許俺們和娘來見姐姐,但孃親思念姐姐而生了大病,俺倆是代孃親來見姐姐一面的。但俺和俺妹入城,竟打探到姐姐死訊,奔到王家門外,陸家人卻說俺們小鬼來歷不明,不讓俺們進去!”

何楠說到這裡時,氣得微微發抖,眼眶泛紅。“後來俺們偷偷番強而入,找了許久,才在偏僻院落找到姐姐。格老子的混帳,他們…….他們竟然將俺姊棺木隨意置在屋裡,既沒設靈堂,也沒人看顧!俺姊……俺姊為了陸家人與俺爹斷絕父女關係,死後竟被如此對待……王家……王家簡直……”

“王大官人家簡直不是東西!”何珠恨恨說了句。

何楠大眼裡迸出怒意,恨恨吼了聲。“格老子的王家不要姐姐,俺要,所以俺和俺妹決定將姐姐帶回家去。但也就是在俺們抱起姐姐時,發覺孩子踢了姐姐的肚皮。所以大夫......”

何楠急忙抬頭,懇切而誠摯地凝視著眼前有了一把年紀的老人家。“孩子還活著,大夫一定要救救他。”

老大夫靜靜聽完少年的話,端詳著兩人的模樣,他們行為舉止雖稍嫌魯莽但天真率直,言語間著實不像說謊。

老大夫活到這把年紀了,什麼事情沒見過,“王大官人”王家是京都大家大派,根深奉城,勢力龐大,朝廷更是有熙王撐腰,他們要人死,那人絕對生不得。這事他若管了,接下來自己為數不多的日子肯定熱鬧非凡,然而……

老大夫嘆了口氣,摸了摸何楠的頭,慈愛說道:“放心,我這“德恩堂”雖不是什麼大醫館,可見死不救這事,從來不做。”

何楠大喜過望,差點便要跪下來開磕頭。他年紀雖才十三,可這幾年跟著家中叔伯往江湖上跑,怎不懂叫這老大夫幫忙,是替人家找麻煩。

老大夫卻沒再往何楠身上看,伸手便往少婦高高隆起的腹部按去。他問:“胎兒動作是多久以前?”

“兩個時辰前。”何楠急急說:“王家的人不停追俺,好不容易才甩掉。”

老大夫喃喃低語了聲:“盡人事……聽天命……”隨後對一劍道:“你們兩個都出去,把簾子放下,沒我吩咐不要進來,老夫要剖腹取子,任何人干擾不得!”

何楠一聽,臉色刷地白了。“剖腹,會不會有危險?”剖腹自是拿著把刀朝肚子劃下吧,如果剖到孩子怎麼辦?

“哥,你還不出去?”何珠拉扯哥哥的袖子。“你敢留下來看嗎?”

何楠不肯讓妹妹瞧輕,火氣上來,便也忘了家中高堂告誡要戒粗言、行端正,一口鄙語便出了來:“老子哪有咋不敢的,膽子鳥地小,還能當妳哥嗎?!”

只是再回首,那頭刻不容緩,大夫已經輕車熟路一刀劃下,血頓時冒了出來,跟著大夫的手便伸進裡頭掏啊掏。

何楠看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一葉乾嘔了聲,兩兄妹急急往外撤退,安守本分死守外頭。

簾子被放了下來,何楠心裡既是慌又是急,緊緊攥著拳頭,灰撲撲的臉頰上清淚刷過,留下兩道白色痕跡,他年紀還小經歷尚淺,完全不知接下來如何是好。

何珠則是轉過頭去死盯著門板,注意著門板後大街上的動靜。

“姐姐的孩子不會有事,他們也不會這麼快找來。俺們又繞回城裡,那些人鐵定以為俺們跑出城去了……”何珠不停安慰自己,焦躁的情緒卻始終平復不下來。

大街上隨風傳來些許嘈雜人聲,何珠和何楠寒毛都豎了起來,像兩隻戒敵的小貓般弓起了背脊,誰要敢入這醫廬一步,他們就和對方拼命。

內堂的動靜未停歇過,細細的鏗鏘聲、衣衫摩擦聲,可就沒一點人聲。

何楠越來越急,姐姐死了,她腹中的胎兒本該跟著死,可上天不忍何家從此斷後,這才留了這孩子。若非之前為躲避王家而多所耽誤,早就能尋著醫廬請大夫診治了。如今緩了這麼久,那孩子……那孩子如果活不下來怎麼辦?

畢竟是少年心性,想著傷心無力處,眼淚刷啦啦地又落了下來,嗚咽聲被他狠狠壓抑住,只流出幾聲幾不可聞的低鳴。

妹妹何珠看哥哥的模樣,從懷中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恢復那張稚嫩臉蛋原有的模樣。她也給自己擦了擦,畢竟臉上又是淚水又是塵土的。可再見哥哥哭不停,最後兩個人竟抱頭痛哭起來。

“這裡……血跡……”外頭突然有人喊著。

何楠和妹妹兩個又全身寒毛直豎,差些便要衝出去和那些人拼命。

大夫說姐姐的孩子正在生死關頭,他們不可以讓孩子有意外。

那可是何家唯一的血脈。

突然,內堂門簾被掀動,臉色本來就很蒼白的老大夫抱著一個青包走出來,額間滿布細汗的他,整張臉白到幾乎沒血色。

何楠一下子便衝到大夫跟前,眼睛大睜,盯著青包裡頭的東西看。

被青色布料包裹起來的是個好小好小的奶娃娃,奶娃娃臉色青青的動也不動,幾乎和裹著他的布一般顏色了。

大夫輕輕揉著娃娃的胸口,正在替娃娃緩氣。

“大夫,俺抱。”何珠焦急地伸出手攬過姐姐的孩子。這是他的外甥,他何珠的外甥。

何珠一看,慌亂問道:“大夫,娃娃怎麼又青又白?”這顏色可不對。

老大夫嘆了口氣說:“孩子不足月,又困在母體裡太久,先天有損、稟賦不足,日後可能……”大夫沒再說下去。

何楠學著大夫的動作,揉著娃娃的身體,揉著他的小手小腳,但可能是不會拿捏力道,用力過度了,只見娃娃一張皺皺的臉癟了癟,細細地哭了起來。

那哭聲小得幾乎聽不見,大夫直道不好,搖了搖頭。兩兄妹見大夫臉上的神情,才終於明白大夫沒說下去的話裡有什麼意思。

原來就算萬幸出了母體來到人世,但能不能撐下去,活不活得長,還是個問題。

外頭嘈雜的人聲越來越近,兩兄妹又慌了起來。

老大夫見他倆六神無主,頗是心疼。

“哥,你先帶娃娃走,俺留下來跟他們拼命。”何珠含著淚說:“你把娃娃帶回去給娘看,娘只要看到娃娃,病就會好了。哥你別管我,趕快走。”

“不行,要走一起走,不只娃娃,俺們還要一起把姐姐的屍首帶回去,葬在何家,不讓她繼續給王家糟蹋。”何楠怒視著妹妹,他才不會扔下妹妹一人。

外頭王家的人挨家挨戶拍門搜查,火把火光映天,從門縫都可瞧見漫天紅光。眼看,便要搜到此處了。

“你們誰輕功比較好?”老大夫突然如此問。

“俺!”何楠說:“俺大一珠兒一歲,早她一年習武,輕功也早學一年。”

老大夫沉吟半晌後道:“我屋子底下有個地窖,用來藏兩個人不是問題。何珠娃兒帶著妳姐姐往地窖躲去,至於你……”

老大夫憂心地看著何珠:“地窖滿是穢氣,方出世的小娃兒絕對受不住,你帶他能多遠跑多遠。你們兩個孩子年紀太小,什麼也不懂才做出盜屍這樣的事情來,待風波平息後讓家裡大人來處理,王家那些人……不能得罪……”

“格老子的,明明是王家有錯在先,咋還有理了他們!”何楠反駁,卻得到老大夫一個不贊同的眼光。

猛烈的拍門聲已來到醫廬之外,老大夫將一劍往內堂窗邊推,說道:“快走!遲了便走不了了!”

何珠不捨地看了妹妹一眼,妹妹用力點下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道:“哥哥你一定要保護好娃娃!”

何楠看著老大夫將榻上的姐姐連人帶被褥一起包起來,帶著何珠便要入地窖,他再望了他們一眼,隨後含淚咬牙往窗外跳,駕起輕功拼了命地往西方奔去。